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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轻笑出声,“怎么?顾大人对这丹药也有兴趣?只可惜,天玑道长耗费了无数天材地宝,历经数年,才得了两枚。一枚被他自己服下了,一枚给了父皇。”
“听说其中一味主药十分难得,父皇命人在外头找了四年还是一无所获,最后被天玑道长找到这一株。”
“那此药可真难得!”顾诚玉挑了挑眉,原本还想看看那天玑道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想来是不可能了。
难怪他前两天面圣的时候,觉得皇上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现在想来,也许那就是从身体内焕发出来的生机。
不但显得人精神奕奕,还变得年轻了许多。
可他认为这非常不靠谱,感觉就像透支生命似的,璀璨而短暂。
片刻过后,太子突然说道:“丹药或许没有,但药渣或许还有残留吧?”
顾诚玉双眼一亮,“下管倒是有些兴趣,或许能一探究竟。”
这两日和太子频繁接触,顾诚玉竟然觉得太子其实是个妙人。
不论之前太子是真的忠厚老实,还是将这当成了保护色。
反正现在转变过后的太子,让顾诚玉觉得,这才是一位仁君该有的样子。
太子裂开了嘴,他竟然后悔了,他应该早些和顾诚玉多接触的。
顾诚玉并非是他之前想象的那样,是个只喜欢执掌权势之人。
起码顾诚玉的良知还在,处事极有原则。有野心很正常,朝中的官员谁没有野心?
就算他身为太子,也不例外!
“太子殿下,顾大人!皇上宣二位进殿!”
等了有一刻钟,德安才返了回来。
顾诚玉知道,就算是德安也不敢贸然禀报,总得找对时机。
“劳烦陈总管了!”太子上前,借着衣袖的遮掩,将一张薄薄的纸塞进了对方手中。
顾诚玉见状并没有惊讶,纵使是太子,也一样要看皇上身边红人的脸色。
其实只要他们报出长天府有水灾的事,皇上必然会立刻接待他们,可这毕竟是顾诚玉的片面之词。
再说,这平民百姓的性命,在上位者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儿臣恭请皇上圣安!”
“臣顾诚玉恭请皇上圣安!”
一旁的天玑道长打量了一眼行礼的二人,太子殿下他自是熟悉的,经常在宫中碰见。
只是这身着五品官服的少年他倒是第一次见,但他对对方的名字并不陌生,且如雷贯耳。
“平身!此时快要宫禁,你们二人前来,可有什么要事?”
皇上正与天玑道长论道,却不想被这两人给打断!
“启禀父皇!顾大人刚刚得知消息,天桠江决堤了!”
太子也不废话,此时情况紧急,怕是得连夜召集大臣进宫商讨具体事宜。
皇上闻言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天桠江决堤了?”
“正是!天桠江下游的长天府,有几个村落已经被江水淹没,已有数百名百姓伤亡。”
顾诚玉现在还不知道具体事宜,只有字条上的只字片语。
但他相信丁十六他们不可能在这事儿上说谎,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第818章 岂有此理!
“具体人数有多少?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已经有多少时日了?”
皇上坐直了身子,一边问,一边朝德安示意。
德安立即会意,上前对着天玑道长比了个请的手势。
天玑道长知道他们这是要议政了,皇上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参与,于是连忙告退。
他走前深深看了顾诚玉一眼,顾诚玉似有所感,立即转身回望一眼。
这一眼便将对方的样貌深深地刻在了脑海中,且对方眼中那还来不及退去的野望,被顾诚玉看了个正着。
顾诚玉皱眉,先将此事压下。
“是微臣的母亲派了管事去应天府查账,用的是飞鸽传书,所写十分简便。微臣已将纸条带来了,还请皇上过目!”
还好顾诚玉有准备,反正纸条上也没写什么,他已经让府里一个管事重新抄写了一份。
毕竟丁十六他们是隐藏在暗处的,他们的笔迹不应该被别人知晓。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纸条得用特殊的药水涂抹,才能显现出痕迹。
“上头没写具体的日子,但微臣推测,信鸽最起码得飞上三日才能到达京城。就算那管事在决堤之后立刻传书,此刻都已经过了三日了。”
“如此大事,朝廷竟然没有得到半点消息,着实不应该。就算长天府的知府敢隐瞒不报,那其他临江的州府呢?还有朕之前派去的官员呢?他们为何也没动静?”
皇上对此事持有怀疑的态度,他不确定顾诚玉的消息来源是否准确。
“皇上!微臣绝不会将此事当作儿戏。此事非同小可,皇上只需派人去长天府查探,便可知其真相!”
顾诚玉皱眉,他就知道皇上不会轻易相信他。
可他也不能将自己派人去江南几个州府打探的事说出来,毕竟这就跟盼着江南出事儿似的,日后难免让人觉得自己建功心切。
突然,德安急匆匆地脚步进了殿内。
“皇上!应南府有飞鸽传书!”德安手里还捏着一个小小的竹筒,他将之递给了皇上。
顾诚玉目光灼灼,这肯定是报告长天府险情的,看来这飞鸽传书只比自己的晚了两个时辰罢了!
这很正常,毕竟是要直达天听的,不得组织一下语言吗?
皇上面色一凝,他发现竹筒上被涂了红色,立刻便知道顾诚玉所言非虚。
涂了红色代表加急信件,必须立刻处理。
皇上将纸条抽出,上面的话也十分简短,但对皇上来说,已经足够。
“哼!真是岂有此理!”
皇上气得立时从圈椅上站起,在御案上拍了一掌,用了好大的力气,将顾诚玉和太子都吓了一跳,可见是气得狠了。
“这些尸位素餐的官员,拿着朝廷的俸禄,本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可他们倒好,竟然还总要朕为他们收拾烂摊子,真是一群蠢货!”
顾诚玉和太子相视一眼,只能沉默不语。
现在那些闯祸的不在,他们杵在皇上跟前,多说一句废话都得承受皇上的怒火。
“德安!你去请六部尚书、左都御史邓承弘、右都御史胡茂深、大理寺卿匡兆映和首辅夏清来议事。”
皇上压下心中的怒火,既然已经发生了水灾,那必须得想法子补救。
他的目光在顾诚玉身上掠过,顾诚玉似乎对水利上有些心得。
“太子!你对此事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皇上现在心绪难平,急切地想知道解决之法。
他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顾诚玉,没想到两人竟然是一起来的。
顾诚玉何时与太子这般亲近了,就连这么大的事也都是先禀告给太子?
“父皇!先不说长天府的水灾,儿臣想问问今儿是哪位内侍守承乾宫?”
太子没有回答皇上的问题,而是先发难了起来。
他知道父皇疑心病重,倘若对顾诚玉生出了不满,那顾诚玉倒是有些冤枉了。
他现在对顾诚玉感官不错,认为对方不但是个能臣,还是个心怀太下之人。
这样的臣子正是他想笼络的,此刻是他博得顾诚玉好感的好机会。
皇上有些疑惑,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怎么回事?”
“回父皇!顾大人递了牌子,想将消息禀告给父皇。守宫门的侍卫便进来通禀,谁知竟然遭到拦截。那内侍竟然连向陈总管通禀都不曾,最后顾大人无奈,只能来找了儿臣!”
“什么?竟然有此事?这些个内侍简直是胆大包天,小全子!”
皇上怒不可遏,有大臣来递牌子,那就必须报上来。
见还是不见,当由皇上定夺,这是宫里的规矩。
“朕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宫里的规矩改了,这些个阉人都快爬到朕头顶上来了。”
顾诚玉对于太子为他说话,倒是有些意外。
不过,他原本就打算将此事禀明皇上的,毕竟他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不是?
有官员递牌子,见或不见,确实是由皇上定夺。
但其实这里面有个约定的俗成,那些内侍可都是看人下菜碟儿的。
你若是朝堂高官,那些人就成了飞毛腿。不但给你通报,还十分迅捷。
再则就是银子了,只要有银子开道,少有人不动心。
他们心中都有数,精明得很。低品级的官员能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儿?
重要的大事儿只能先禀报给上峰,再逐级上报,越级禀报是绝对不允许的。
可他们没想到朝中有个异类,那就是顾诚玉。
小全子心中一凛,知道皇上现在心里大为不爽。
对于皇上说得阉人,他心里连一丝不满的情绪都不敢有。
他战战兢兢领命出去,心里则是冷笑不已。
这些人仗着在陈总管面前得脸,还以为得了个有油水的差事,整天耀武扬威。
也不看看递牌子的人是谁?这可是顾大人!
皇上时不时就要召见的官员,纵使品级低,可那也是连陈大总管都不敢轻易得罪之人呐!
“父皇!既然长天府发生了水灾,那其他州府也必须得抓紧时间加固堤防,以免重蹈覆辙!”
皇上点点头,太子所言确实是如今最应该关注的事儿。
“皇上,大人们已经来了!”
“快传他们进来!”
第819章 连夜急召
“将今晚守着承乾宫的内侍处理了,不长眼色的东西。”
皇上此刻大为光火,自然不可能留那狗奴才一命。
德安面色一紧,心中更是惶恐。知道今儿小阳子是活不成了,德安也不敢为小阳子求情。
如今出了长天府水灾一事,皇上正在气头上。倘若他求情了,那他自己也得不了好。
谁叫小阳子不长眼,惹谁不好,竟然惹了顾大人。
顾大人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皇上如今对顾大人多看重,朝中还有谁不知晓?
再说这个时候递牌子,那肯定是有了不得的大事儿了。
小阳子这般不开眼,早些处理了也好,省得日后连累他。
德安叹了口气,原先看着还挺机灵的小子,没想到投靠他还没几日,就猖狂起来了。
出了承乾宫,德安隐晦地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小全子,随后便目不斜视地走了。
六部尚书和胡茂深等人鱼贯而入,几位官员奇怪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么晚还召集他们入宫。
且还是在皇上的承乾宫内,承乾宫乃是皇上的寝宫。一般议政,只会在御书房,这事儿透着反常。
有的大臣在来的路上就开始胡乱揣测,难道皇上得了疾症,所以秘密召见他们?
这些大臣在入宫时碰上,都面面相觑,个个噤若寒蝉。
谁想进了承乾宫,竟然发现皇上好好地端坐着。
夏清见皇上身体无恙,随后目光闪了闪。接着往一旁瞥了一眼,发现顾诚玉竟然也在场,旁边赫然是太子殿下。
“臣等恭请皇上圣安!”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诸位爱卿平身!这么晚传诸位过来,是因江南的长天府发生了水灾,此地在天桠江下游。江堤崩塌,将下游的村庄淹没,目前已知有数百名百姓不幸遇难。可遇难的不仅仅是这几百人,其他还未来得及核查!”
皇上将此事简略地说了一遍,此刻正是集思广益的时候。
顾诚玉赶忙朝几位官员行了礼,站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