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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会儿下官给两位大人包些带回去,也算是下官的一点心意。”
“那本官就不客气了,多谢!”
虽然顾诚玉看不上这点茶叶,但这是人家一个下官想拉近关系而孝敬的,他也不好拒绝。
不然别人会误会他看不起人,对他日后在翰林院开展工作很不利。
人情往来在哪里都少不了,尤其是他现在身在官场,人情更为重要。
收点下官的孝敬这很正常,更何况只是一些茶叶,不受人家才要心里不安呢!
不过顾诚玉已经打算好,到时候再送些回礼便是。
“那倒是咱们占了便宜。”仇易樊面上装作一副高兴的模样,但他心里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顾诚玉知道仇易樊现在肯定是如坐针毡,所以他将目光投向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咦?这画是谁所作?”
他站起身,朝着画作走了过去。钱熠自然不能不回答,因此他也走到顾诚玉的身边,为顾诚玉介绍起来。
“这幅鱼戏荷塘乃是下官所作,下官家里有个小小的池塘,一日看见这副美景,便将之画了下来。说来惭愧,下官画技拙劣,难登大雅之堂。前儿见这里缺了摆设,这才拿来凑数的。”
钱熠笑得有些腼腆,这位之前在秦国公府画的琼花美人图已经闻名整个京城。
满京城谁人不知顾状元乃是书画双绝?就连诗词歌赋也无人能及。
他这样拙劣的画技,在人家面前还真是拿不出手。
“不不不!这鱼儿画得极为灵动,想来钱检讨在书画上的造诣不浅呐!”
看了看旁边的摆设,顾诚玉知道这钱检讨可能家中并不富裕,当然买不起名画。
这里的摆设极其简陋,根本没什么名贵的摆件和名家的书画装饰。
“要说到书画双绝,在京城可无人能及得上大人,下官这是班门弄斧了。”
“钱检讨可莫要妄自菲薄,依本官看来……”
就在两人相互吹捧之际,仇易樊撇了撇嘴,随即无意间将目光放到了桌子的一角。
咦?他看了眼背对着他的两人,目光热切地看向放在角落里的那几本书籍。
当然,他并非是对那些书籍感兴趣,真正让他双目放光的乃是书籍上那两张宣纸。
这不正是顾诚玉刚才带过来的圣谕吗?看了一眼还在互相吹捧着的两人,他的心中不由得窃喜。
刚才顾诚玉还一脸警惕,圣谕不离手,可现在顾诚玉的心神已经完全被画作给吸引了去。
但见顾诚玉嘴上不断谦虚着,可脸上的笑意却很明显,指不定心里已经得意洋洋了。
可见钱检讨的吹捧让顾诚玉已经飘飘然了,哪里还能记得圣谕呢?
双眼仔细观察着二人的行为,快速地从袖中摸出两张纸,而后将桌上的那两张给塞进了袖子里。
仇易樊的动作不可谓不快,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估摸着只用了两息时间。
“合欢,你快来看看。这是钱检讨的画作,本官觉得也不比那些大家差多少了。”
顾诚玉转身一脸笑意地向着仇易樊招手,让其过去一同欣赏。
仇易樊暗道好险,只差上一息,就会被顾诚玉给逮个正着。
见顾诚玉并无任何怀疑,还让他过去一起欣赏,仇易樊不由心中腹诽。
他作画的天赋平平,因此也不太喜欢欣赏别人的画作。这么过去,难道是让他听着两人互相吹捧不成?
不过,他刚才已然将任务完成了一半,此刻心情也是大好。因此,他起身上前,准备加入这夸夸队伍中。
“是瑾瑜来了?”
众人还没说两句,张亥就回来了,还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因此,就在门口喊了一声。
这会儿就快要下朝了,张亥得赶去御书房,将圣谕给送过去。
“呀!是张大人回来了。”顾诚玉像是突然记起还有要事没完成,他赶忙回头看了一眼桌边。
发现自己带来的东西还完好无损地在原地,他才吁了口气。
“钱检讨,今日难得能闲聊几句,本官发现你对书画的造诣都不浅,咱们改日在详谈一番。”
顾诚玉对着钱检讨颔首,一脸的笑意,表示今儿聊得很尽兴。
这话里倒并没有虚情假意,顾诚玉觉得钱熠在书画上确实有几分天赋,他们二人聊得也挺投契。
再加上钱熠此人性子沉稳又不失圆滑,虽然有些小心思,但并不妨碍两人交往。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张亥常常指派钱熠为其做事。别看人家只是个从七品的检讨,但顾诚玉也不敢小看他。
顾诚玉能通过他多多了解翰林院的事,更能提前得知张亥一些重要的决策。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顾诚玉上前拿过东西,转身就往外走。
“瑾瑜!快些,别让张大人等久了。”仇易樊连忙拉着顾诚玉往张亥的屋子走去。
顾诚玉看了一眼手上的纸张,唇角微勾。
“昨儿虽然没什么要修改的地方,但今日的抄录可不能有差错。”
张亥将圣谕拿起,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眼,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话一出,仇易樊和顾诚玉皆如释重负。
“好了!本官即刻前往御书房面圣,你们先下去吧!”张亥着急出门,自然不会与两人寒暄。
至于仇易樊是来做什么的,他根本没想到问上一问。
“大人!这是下官之前已经编撰好的会典分卷,还请大人过目。”
做戏做全套,他自然得将跟着一起来的理由给说出来,免得到时候顾诚玉起疑心。
“先放着吧!等本官回来再看。”
顾诚玉和仇易樊相携回到了办公处,顾诚玉能看得出来,仇易樊的心情十分愉悦。
他冷笑一声,这是得手了,以为十拿九稳了吗?
第758章 罚抄女戒
“皇后娘娘,奴才传皇上的旨意,午膳摆在广宁宫内。”
德安亲自来了广宁宫传话,毕竟是将来的太后娘娘,德安哪里敢怠慢了?
皇后闻言脸上终于多了几分喜色,昨儿皇上直接宿在了景华宫内,不曾踏足广宁宫一步。
今儿后宫就有传言,说皇上是被逼无奈才选了二皇子为太子。
但内心十分不满意,所以才没给皇后娘娘好脸,踏进广宁宫一步都不乐意。
为了这事儿,她刚才还狠狠发落了几个嚼舌根子的,只是还没找到源头。
其实不用查,她都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无非就是另外三家而已。
静贵妃和贤妃都十分可疑,皇后可不认为这两人会就这般善罢甘休。
而靖王那,皇后也不敢小看。自从上次皇儿和她说过老四在暗地里操控朝堂之后,皇后对靖王就十分防备。
会咬人的狗不叫,越是看起来无害的,就越是阴险狡诈。
靖王虽然没了母妃,但他在宫里的探子肯定不少,说不得这消息就是老四传出来的。
“劳烦陈大总管亲自跑了一趟。”对于皇上身边的红人,皇后也不得不给几分颜面。
皇后看了身边的嬷嬷一眼,姜嬷嬷立即会意,上前将一个荷包塞给了德安。
德安也没推辞,迅速地将荷包放在了袖子里。
“皇后娘娘真是折煞奴才了,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德安刚才拿着荷包捏,觉得里头没什么分量,那肯定就不是银子。
不是银子能是什么?当然是银票了。也不枉他在皇上面前为皇后说了不少好话,想来皇后娘娘也是心里有数的。
等得到皇后娘娘的首肯比之后,德安满面笑容地退了出去。
秦缨媛听到今儿外祖父要来广宁宫,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禁又犯起了愁。
即便是她,想见外祖父一面也不容易。今儿外祖父终于要来广宁宫了,可是她的事儿真的能当着外祖母的面说吗?
她之前没和外祖母商量过,贸贸然地将此事提出,事后外祖母会不会责怪自己?
毕竟母亲之前和她透露过,外祖母想给她寻一门好亲事,说不定现在已经看上哪位世家公子了。
再说这事儿如果成了还好,事后就算母亲知道了,也拿她无可奈何。
可若是没成,母亲知道了,肯定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秦缨媛毕竟是个姑娘家,婚姻大事原本就应该由父母做主,她的想法却与世俗背道而驰,心里不免担心起来。
“什么?你说你与顾诚玉已经私定终身?”皇上刚刚用过午膳,此时正在广宁宫内消食。
昨儿为了安抚静贵妃,从而忽略了皇后的感受。所以他今儿特地来广宁宫用膳,好止住那些流言蜚语。
没想到刚安抚完皇后,就听到外孙女说了句让他惊诧莫名的话。
“是!还请外祖父成全。”秦缨媛咬了咬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向还在震惊中的两人。
“你!简直是胡闹,本宫看你是昏了头了,女儿家的名节何其重要?你怎地做出如此自毁声誉的事儿来?”
皇后指着跪在地上的秦缨媛,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一旁的桂竹连忙上前为其顺气,却被皇后一把甩在了一旁。
“皇上,缨儿不懂事,她只是看不上她父母给她寻的公子哥儿,这才胡言乱语。皇上您放心,臣妾从今儿起定当好好管教她,简直太没规矩了。”
皇后连忙看向皇上,焦急地解释道。
“还请外祖父成全!”秦缨媛咬紧牙关不松口,反正已经说出来了,必然不能中途反悔,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
皇后被秦缨媛的倔强气昏了头,她捶着胸口泪如雨下。
“你这丫头,你母亲走前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就这么任性,连家族和父母兄长都不顾了吗?你怎么对得起你母亲啊?你母亲为了你简直愁白了头发,你却还在外头给她捅娄子。”
皇后用帕子擦了擦泪,这才有对着皇上说道:“皇上,您可别听这丫头胡说。她哪里有见过那顾诚玉,左不过就上次在府上举办文会之时看了一眼,哪里就能以身相许了?”
“她母亲管她可严着呢!轻易不得出府的。”皇后瞥了眼皇上晦暗不明的神色,心中一紧。
皇上倒没皇后这般沉不住气,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叹了口气。
“你说你与顾诚玉私定终身了?那不若叫了顾诚玉来对峙,看看你所言到底是否属实。”
皇上沉着脸,但语气倒并不冷硬。
对这个外孙女,皇上一贯是宠爱的,对她也多了几分耐性。
可往日里外孙女还算懂事,虽说娇蛮些,但并不惹人厌,他反而喜爱对方的娇俏和伶俐。
可今儿这番话却颠覆了皇上的认知,他倒是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个胆大的。
秦缨媛面色一僵,顾诚玉可不知道自己心悦与他。若是叫来对峙,那岂不是漏了馅儿?
“外祖父将人叫来,他迫于您和外祖母的威严,哪里敢说实话?”
“哼!他若是连承认都不敢,这样的人还能将你嫁给他?”皇上冷哼道。
一看这外孙女的神色,他就知道对方说的什么私定终身乃是是子虚乌有。
顾诚玉此人的秉性他还是了解一些的,先不说会不会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来。但只要做了,就绝不可能不承认。
之前梁致瑞来御书房要将姚梦娴说给顾诚玉的时候,顾诚玉没提缨姐儿一个字。
若是缨姐儿与顾诚玉之间真的有什么,那顾诚玉绝不会只字不提。
再说一个受宠的郡主和一个不受宠的世家女,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怕不是这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