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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程眼珠一转,此时倒是个好时机。
“来人,将曲怀云抓起来。”廖程指着曲怀云,突然发难道。
在场的人都有些发懵,就连顾诚玉也是一头雾水。这两人不是同盟吗?为何在这节骨眼上翻脸了?
“廖大人,你这是作甚?”曲怀云朝着廖程使了个眼色,现在不管是明处还是暗处,都有不少人正盯着藏宝图。
这廖程是想玩儿什么花样?还是将眼前的事解决了要紧啊!
曲怀云看了看围在周围的黑衣人,不知在什么时候,他们府里竟然来了这么多的不速之客。
“哼!曲族长,你仗着长子在朝为官,在河间府为祸百姓。不但强取豪夺别人的财物和田地,还逼迫良家为奴,让别人家破人亡。期间还以长子的名义收受了不少好处,与商贾勾结,为他们谋利。诸如此类的行径,本官就不在这里一一例举,等本官将你收押在案,定要对你严加审问,还百姓一个公道。”
曲怀云根本没想到廖程为何会突然翻脸,今儿白天他还与廖程谋算怎么夺得易府的藏宝图。
可现在这情景,难道廖程是想过河拆桥?
“廖大人可莫要血口喷人,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老夫乃是曲氏族长,我曲氏又是河间府的世家大族,只要在外提起曲氏,百姓无不夸口称赞。廖大人这番话,难道就是想毁了曲氏百年清誉?”
曲怀云此刻料定廖程想过河拆桥,心中顿时慌乱不已。
可是想到远在苏南府的长子,他慌乱的心又稍稍安定了下来。
“哼!本官没有证据,怎会冤枉你?并且,本官得知,今儿你绑了易族长的孙儿,以此作为要挟。曲族长,虽然曲大人与本官乃是同僚,可本官要为百姓伸冤,绝不能姑息。”
廖程挥了挥手,示意差役上前。
“我看谁敢,老夫的长子乃是苏南府的知府大人,你们深夜造访曲府,竟然就想凭借几句空话就抓人。廖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可不要光顾着过河拆桥,老夫可不是那等愚笨之人。倘若到时候老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廖大人可别怪老夫口不择言。”
曲怀云此时也顾不得藏宝图的事了,你指着廖程气急败坏地说道。
对于曲怀云的威胁,廖程却丝毫不以为然。
这曲怀云还以为他手里捏着自己的把柄呢!殊不知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
“本官行得端做得正,曲族长可莫要胡乱攀咬。否则到时候再加一个污蔑朝廷命官,那可是罪加一等啊!”
廖程悠悠地看了眼曲怀云,随后又打量了这个府邸,曲氏!从今日起,再不会有往日的荣光了。
“老爷!”曲怀云身边的小厮和随从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心里更是恐慌到了极点。
廖大人的意思是要将老爷给抓走?可是之前廖大人和老爷的关系明明就很好,还常在一起宴席呢!
“本官奉劝曲族长不要负隅顽抗,府外已经被包围了。”
廖程见曲怀云还不肯就范,他不住地冷笑。
曲怀云不就是仗着自家长子曲佑恩是个知府吗?恐怕现在曲佑恩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能管得了曲氏的事?
想起主子的安排,他的底气不免又足了几分。
“这位小哥,你可是有什么冤屈?你别担心,本官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你手上的东西乃是罪证,需要上交给朝廷。你到本官这里来,本官保证曲族长再也不能伤你一根毫毛。”
廖程对芝怜说话语气和蔼,那循循善诱的模样,再配上一身正气的外表,足以让人对他产生信任。
只可惜芝怜对廖程也是十分熟悉的,之前这人常来府里与老爷商谈要事。
此人的性子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正直可靠,甚至比曲怀云更加阴险。
曲怀云以前犯下的错,此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甚至两人有时候还一起狼狈为奸,这就是个披着官服的伪君子。
没有忽略过廖程眼中一闪而过的人贪婪和阴狠,顾诚玉皱起了眉头。
如今这么多人在场,他目前是肯定不能暴露的。
若是自己加入争夺的行列,那芝怜说不定会破罐子破摔,将藏宝图给烧毁了。
可若是以钦差的身份出现了,顾诚玉不觉得这些人会让自己得到藏宝图。
权势地位迷人眼,这些人说不定借着混乱,暗下杀手,将自己给埋葬在河间府了。
人死了,什么理由还不是他们编造吗?甚至将自己埋了,一了百了。
暴露自己的功夫,顾诚玉是不乐意的。因为陆琛也在场,他已经看到陆琛正蓄势待发了。
芝怜摇了摇头,再一次环顾四周,确定那人还是没有出现。
也罢!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来,他也不想再等了。
廖程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了眼离芝怜极近的灯笼,那微弱的烛光在灯笼罩里摇曳。
他此刻多么希望那灯笼被风给吹灭了,只可惜这烛光看似微弱,却似乎又无坚不摧。
火苗硬是挺起胸膛,在这黑夜里显得渺小,却又十分危险。
第705章 背叛
这么短的距离,让弓箭手射落灯笼,恐怕得百发百中才成。
廖程打消了一箭将灯笼射落的想法,准备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突然,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时,一支利箭嗖地射了过来。
顾诚玉连忙飞身下去抵挡,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这一箭已经穿透了芝怜的胸膛,芝怜立刻松开手中的藏宝图,藏宝图随即被点燃了一角。
所有人这会儿已经顾不得芝怜到底有没有死,那一箭又是谁射出的。他们都蜂拥而上,准备抢夺藏宝图。
顾诚玉见状,连忙抽出腰间软剑,抵挡其他人的攻击。
曲府已经乱成为了一锅粥,谁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怎么进的曲府。
他们只知道争抢,提着手中的剑劈向与自己有着一样目的的人。
顾诚玉转身踩灭了灯笼,刚要弯腰去捡,一把剑横扫了过来,阻止了他的动作。
陆琛一见到软剑,就知道是先前救自己的同伴来了,他心中一喜。
他赶忙冲到顾诚玉的背后,准备让顾诚玉在前头作掩护,去捡地上的藏宝图。
顾诚玉暗骂陆琛无耻,他凭什么为别人做嫁衣?
先前那是为了救陆琛,这次他可没有把功劳拱手让人的意思。
一脚踢了过去,陆琛虽然已经有所防备,可还是在腰际被结结实实踢了一脚。
之前包扎的伤口被这一脚又踢得开裂了,陆琛疼得闷哼一声。
此刻他有些懵了,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此人不是那位派来协助他的吗?为何他去捡藏宝图,此人却对自己出手了?
难道他是想独占功劳?可不对啊!之前那半张藏宝图也没见对方抢夺。
难道他们不是同一人?陆琛仔细观察了一下顾诚玉的动作,怎么看武功招式都极为相像。
不管陆琛心里有一万个问号,那些人前仆后继,实在太多了,顾诚玉只能拿出十二万分精神来抵抗。
撇过被一箭穿身的芝怜,意外地发现对方竟然还没死。
此刻他倒在地上,胸口流出不少鲜血,却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那些人自然懒得理会一个小卒子,因此芝怜躺在地上倒是还躲过一劫。
茗砚和茗墨原本正在观望,可是他们对顾诚玉是如此熟悉,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茗砚边打边向顾诚玉靠拢,为主子挡住了不少攻击。
为了不引起陆琛的怀疑,茗墨并没有靠近,而是在外围杀进杀出。
因为有了茗砚的加入,顾诚玉才得以喘口气。
他用剑挑起了灯笼的残骸,露出底下的一角黄色。
只看了一眼,顾诚玉的心顿时便沉了下来。
完了!真的完了!
顾诚玉此刻也没时间多想,他捡起地上的藏宝图揣进了怀中。
抖动软剑,来了个大杀招,就往黑暗中隐去。
“快!藏宝图被人夺走了!”廖程跳着脚,推搡着身边的护卫,想让他们追上去。
只可惜顾诚玉轻功卓绝,不过眨眼功夫,就没了身影。
立刻有人追了上去,刚才还混战的人群,此时已经呼啦啦走了大半。
廖程身后的几人不等他吩咐,也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曲怀云双腿酸软,只觉得大势已去。藏宝图被抢,廖程也与他翻脸,曲府可真是流年不利了。
他迅速看了眼廖程,见廖程并没有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
他向后隐去,准备跑去书房。他得去信给长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族长,晚上更深露重,你这是要去哪里?”廖程勾起嘴角,双目饱含着冷笑。
主子派来的好手已经去追藏宝图了,他并不担心。
可是他这次已经彻底得罪了曲氏,那这次势必得让曲氏翻不了身。
谁叫曲佑恩如此不识相?主子看上他,那是他的福分,竟然还敢推辞?
“廖程,你真的要翻脸不认人?我儿好歹与你同朝为官,你如此栽赃诬陷,就不怕我儿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其实曲怀云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是长子出了什么事?不然,廖程不会这般明目张胆。
“哈哈!曲族长,栽赃诬陷?等你跟本官去了衙门,那些罪证,你想看哪样,就看哪样。”
廖程仰天大笑,这曲怀云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哼!就算如此,那你也逃不了干系。你平日里收了曲氏这么多好处,老夫怎么可能不留下你的罪证?”
曲怀云已经与廖程撕破了脸,为了保命,他只得亮出自己的底牌。
“曲族长啊!你还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啊!你的那些所谓罪证,有谁会相信你呢?你外院的邱管事可是深明大义啊!他早就将这些东西都如数交给了本官,他倒是比你晓事儿。”
廖程轻蔑地一笑,都说曲族长精明,可他觉得这就是头蠢猪。
就凭自己说服曲怀云绑了易阑珊的孙儿这件事来看,曲怀云就聪明不到哪里去。
还没兑现的好处就让曲怀云迷了眼,他不由得叹息,真是被权力欲望给糊住了眼啊!
“什么?邱管事?”曲怀云一脸震惊,他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廖程身后的邱管事,心里止不住地发冷。
邱管事见曲怀云看自己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般,他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将头低了下去。
“邱管事,你说,老爷我待你如何?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我这般信任你,可你竟然背叛我,和这个狗官狼狈为奸。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
曲怀云那痛心疾首的模样刺痛了邱管事的双眼,他胸口剧烈起伏了起来。
“哼!老爷待小人自然是好的,可是小人的闺女是怎么死的?小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小人每每睡着,都会梦见她满脸是血地爬过来,道她好冷,好疼。”
邱管事紧握着双拳,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的闺女,是叫曲府长房的三少爷给活活打死的。
他至今都忘不了当时的情景,那鞭子抽在闺女的身上,带起了片片血肉。
没过多长时间,身子就血肉模糊了,看不清原本那清丽可人的模样。
他求过老爷,可是老爷根本不管。
第706章 半身不遂
听着闺女凄厉的喊叫声,他头皮发麻。无奈又悲痛,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很长一段时日都夜不能寐,只要一闭眼,闺女残破的身躯和凄厉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