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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大庭广众之下,如市井泼妇一般,成何体统?”
皇上一拍龙椅上的扶手,瞬间让大殿内安静了下来。
众人连忙跪下,口中高呼:“请皇上恕罪!”
皇上摆了摆手,“戴爱卿,有何事启奏?”
“皇上,听闻军器局半个月前制作了一些兵器,与长枪相似,经过试验后,发现此物极为不实用。”
兵部尚书戴元吉说到此处,颇为气愤。
军器局制造这批兵器应该是经过三皇子审阅的,这件事必须禀报与皇上。
三皇子闻言心立刻沉了下来,他已经将那兵器所消耗的银两还上,为何又将此事拿出来说?
若不是因为立储在即,他才舍不得将自己的银子拿起来填窟窿,兵部尚书童顺敏可不是没有责任的。
三皇子看了戴元吉一眼,戴元吉究竟是哪一派的?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坏事。
他深知母妃得父皇宠爱,若是支持他的朝臣多些,说不得父皇就会立自己为太子。
这戴元吉此时爆出此事,一定是居心叵测。
“哦?是什么样的兵器?”
皇上微眯着双眼,他看向工部尚书童顺敏。军器局为工部所属,这事儿童顺敏为何不向他禀报?
童顺敏心下暗惊,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还好之前已经将这窟窿填上。
不然皇上知道亏损了多少银子,一定会勃然大怒。
三皇子做下此事受罚自不必说,可自己也逃不了罪责,当然得为三皇子遮掩一二。
“童爱卿,此事你知是不知?”
皇上面色微沉,将正在沉思的童顺敏吓得够呛。
他连忙出列,“皇上!此事已经处置妥当,那兵器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能使用,也不算是浪费了。”
童顺敏看了一眼戴元吉,心中也在猜测这戴元吉是哪一脉的。
之前装作纯臣的模样,谁也不投靠。如今就要立太子,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
“哦?”皇上将目光他投向戴元吉,眼中带着疑问。
戴元吉见皇上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怀疑,自然不乐意。
他可是句句属实,若是将此兵器投到战场上,那多少将士都不够死的。
“皇上,不妨让工部将兵器的图纸拿来,皇上就知微臣所言非虚。此兵器根本不实用,若是被送至边关,那岂不是害了诸位将士?童大人,你到底是何居心?”
戴元吉义正言辞,将童顺敏气得够呛。
事已至此,童顺敏也不好再隐瞒此事,只得将之和盘托出。
三皇子明白自己虽然将银子填上,但戴元吉这个老匹夫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早知如此,还不如早些向父皇坦白此事,也好过拿到朝堂上来说。
下官的官员立刻议论纷纷,他们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兵器,为何会不实用。
有的官员早就得了消息,正在看热闹。
大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戴元吉又是哪一脉的,竟然抢在了他们前头?
大皇子看了眼旁边同样面露惊讶的二皇子,心中将信将疑。
靖王看了一眼跪着的两人,随后又转过头去,这事不关己的模样打消了大皇子的疑心。
三皇子一脉自然着急万分,今儿就算皇上不责罚,三皇子也会丢尽了脸面,办事不严谨的名声更不用说了。
“戴大人休要血口喷人,纵然此事工部有过失,但损失的银子已经还上。那批兵器还能回炉重造,能损失多少?再说本官可没说要将这兵器投入到边关使用,也不知戴大人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
童顺敏见戴元吉抓着此事不放,心中极为不爽。
他冷哼一声,心里将戴元吉给恨上了。
“你说得容易,之前边关传来消息,让赶快制造一批兵器送往边关,时间紧迫。敢问童大人,这批兵器不能用,还得回炉重造,那得耽搁多久?回炉重造也会造成浪费,如今国库并不丰盈,可本官看童大人根本不为朝廷考虑。”
戴元吉也不甘示弱,他既然已经提出此事,自然要达到目的。
“老夫刚才已经说过,银子已经垫付上了。可等购置生铁之后,再行制造。”
“那你的意思是说军器局已经没有存货?官府的铁矿也没有铁的储存?且那垫付的银钱从何而来?据本官所知,此次制造的兵器可是花了整整二十八万两,还请童大人解释清楚。”
大皇子嘴角微勾,说了这么久,终于说到了重点之处。
皇上一听这话,面沉如水,“竟然有二十八万两之多?如此大事,为何不与朕禀告?戴爱卿说得对,你那银子从何而来?难道你自掏腰包填上的?”
这话皇上怎么可能会信?二十八万两,可不是小数目,童顺敏能舍得将银子填补上这个窟窿?
二皇子倒是在前几日就知晓了此事,府中幕僚说要将此事暴露在人前,必定得让父皇知晓此事。
这是打压老三的好机会,父皇一定会震怒。
他今儿确实安排了官员参老三一本,谁想竟然被戴元吉提前说了。
他看了眼大皇子,正好发现大皇子眼中略有得意之色,难道戴元吉是大皇子一脉的?
第623章 借的
三皇子看着面有愠色的父皇,吞了吞唾沫,今儿怕是要遭。
“这?”童顺敏看了眼三皇子,他吞吞吐吐的模样让皇上更加怒火中烧。
“难道是你贪墨的银子?”皇上见他不肯说,心头的火焰更是暴涨。
“皇上,冤枉啊!微臣岂敢?这是三皇子殿下给填上的,微臣哪里有银子?”
童顺敏见皇上给他安了个贪墨的罪名,此时已经肝胆俱裂,哪还敢再替三皇子隐瞒?
夏清看了眼三皇子,冷哼了一声,同时在心中暗道此子上不得台面。
看来当初拒绝三皇子的招揽是正确的,此子必然笑不到最后。
竟然是老三?
皇上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老三,那二十八万两银子,你从何而来?”
皇上怎能不愤怒?他的私库中还是上次被老大添了二十万两银子,这段时日才能勉强供应自己和真人炼丹。
可老三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二十八万两白银,这么说老三的私库竟是比自己的还丰盈得多。
老三的银子从哪里来,他能够想象得出,无非是贪墨和下头之人的孝敬。
这连太子都还不是呢!这些人就将银子孝敬给了他,将他这个皇上置于何地?
三皇子被那一声暴喝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他连忙出列跪倒在地。
“父皇!此事是与儿臣监管不力有关,儿臣知晓边关军需紧迫,只能自己先填上。这二十八万两乃是儿臣借的,等这批兵器回炉重造儿臣才能归还。”
他之前已经明白被人算计,可好歹自己想了条计策。
那起子小人,在他面前吹嘘那兵器抵抵挡大兴的将士多么有利,他也看了图纸,觉得十分有道理。
他是想办好这件差事,在群臣面前露露脸,再得父皇一番夸赞。
谁想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待他度过次次难关,他定要将那些小人挫骨扬灰。
三皇子心中暗恨,却也无可奈何。他看向大皇子和二皇子,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不定。
至于老四,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肯定不是大哥,就是二哥,只有这两人有这实力。
这番话虽然父皇可能并不相信,但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算是能堵住悠悠众口了。
至于私下的猜忌和议论算什么?明面上能过得去就好。
父皇看在母妃的面子上,也不会罚他太过。只可惜这次的事肯定会让父皇不满,太子之位真就悬了。
他还得想法子再讨好一下父皇,不然之前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借的?你和谁借的?哪位大臣家中有这么多银子?”皇上眯着眼打量了殿内的诸位官员,将大家看得心中一紧。
谁敢说家里有这么多银子?就是世家也不敢说啊!
朝廷禁止官员经商,他们的家业都是通过夫人之手,美其名曰管理嫁妆,其实赚到的银钱都是暗地里转到自己手中。
皇上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凭那点俸禄就连供一家子吃喝都成问题,哪来这般奢侈的日子过?
可谁都不敢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说啊!谁敢说?这不是作死吗?
殿内落针可闻,谁也不敢接茬,众官员都恨不得将头埋在臂弯中,根本不敢与皇上对视。
“你说!你借了谁家的银子?你给朕指出来。”
皇上指着三皇子,比起刚才的暴喝,这会儿的声音与往日一般无二。
可三皇子却听出了这句话中隐含的怒气,难道父皇真的打算追究此事?
三皇子是真的慌了,他能指谁?他谁也没借银子,若是乱指,岂不是要引起众怒?
若说是钱庄就更不行了,丢脸丢到商贾家去了,父皇只怕更不会放过自己。
朝廷竟然还要和商贾借银子,这不是引人耻笑吗?
这会儿三皇子有些进退两难了,他冷汗涔涔,只想着谁来救救自己。
谁想下一道声音,更是将他推入了万丈深渊。
大皇子脚下轻轻碾了三下,这动作被卞笙荣看在了眼里。
“皇上,微臣听闻三殿下前儿在盐引一事上捞了不少银子,此事不知三皇子殿下可否解释清楚?”
卞笙荣得了大皇子的暗示,连忙将此事爆出。
盐税乃是本朝最重要的税收,皇上是绝不容许有人染指的。
纵使三皇子贪墨了银子,且在扫尾上做得干净。
可这事儿大家心知肚明,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
但此时三皇子正处于劣势,皇上已经对他不满,心中对银子的来历也存有疑窦。
这时提出此事,就算没证据,也够让三皇子吃一壶。
皇上的猜忌心本来就重,三皇子今儿自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三皇子大急,“卞大人可不要信口开河,本宫什么时候染指过盐引?卞大人诬陷本宫是何居心?今儿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宫绝不罢休!”
三皇子的色厉内茬被皇上看在了眼中,老三是什么性子,他心里自然清楚。
这不就是心虚的表现吗?难道老三真的在盐引一事上捞了不少银子?
皇上看向跪在地上求饶的三皇子,眼中有失望之色,却也有着如释重负。
也好,老三不堪大用,他也不必将老三列入太子的人选之中。
等封了太子,就让这些儿子去封地吧!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卞笙荣手里哪有证据?让他拿肯定是拿不出来的。
“三殿下莫要狡辩,此事您有没有参与,心知肚明。老夫也是不想殿下失了颜面,若仔细查证,还怕找不着证据?”
皇上的面色黑如锅底,他正想让工部将图纸拿来,谁想又有官员出了列。
“皇上容禀,微臣也有话说。”
霍怀忠见三皇子被打压得出不了头,自然急了。
“皇上!前儿灭门案这件事,大殿下罔顾人命,做事敷衍,视人命如儿戏,导致无辜之人冤死狱中。微臣以为,大皇子难当太子重任。”
“霍大人!那件事确实是本宫失责,近日已派人前往河间府搜集证据,霍大人揪着此事不放,意欲何为?”
大皇子讥讽一笑,这霍怀忠也是无计可施了。
只能再次拿这事儿出来说,真是可笑,自己这点事儿比得上老三犯的错吗?
第624章 不足为虑
父皇会放着军器局这么大的事儿不管,管自己这芝麻绿豆的小事儿?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