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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
“二师兄,你来得可真早!”顾诚玉上前向吴安行了一礼。
后又看向之前和吴安说话的另一人,此人的官服颜色与吴安是一样的,看来也是正四品。
吴安有些奇怪,他怎会在此处见到顾诚玉?顾诚玉是从六品,可不具备上早朝的资格。
他强压下心中的疑虑,对着顾诚玉介绍道:“这是大理寺右少卿陶大人!”
顾诚玉连忙行礼,“下官顾诚玉见过陶大人!”
陶俊彦当然知道顾诚玉此人,这人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不过,按理来说,从六品的官职不得来上早朝啊!守卫宫禁的侍卫可是要检查牙牌的,怎可能让从六品的官员进来?
陶俊彦和吴安所想一样,吴安猜测,难道是皇上特许的?顾诚玉上朝到底所谓何事?
“你随本官过来。”吴安率先往僻静的角落而去,他要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俊彦知道这对师兄弟肯定是有话说,他当然不是不识趣之人。虽然心中对于顾诚玉为何来上朝十分好奇,可是待会儿朝会过后,他自会知晓。
“你怎么回事?难道是皇上特许你参加朝会?”吴安还不知道茶税一事,所以连忙拉过顾诚玉,打算问个究竟。
顾诚玉之前没和吴安说是因为此事还没确定,他就将此时告诉朝廷官员,十分不妥。皇上也说是要在朝堂上揭晓的,他当然不能惹了皇上不高兴。
再说,如果尹坤在的话,他还会和尹坤商量一下。对于吴安,他们两人还是隔了一层的,之间的情谊还没那么深厚。
因此,顾诚玉沉思了片刻,“是皇上让我参加早朝的,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马上就要早朝了,等下晌我散了值,再去师兄府上,给师兄好好说说这里头的情况。”
吴安无法,只得点了点头,这里确实不是说事儿的地方。
“首辅大人来了,今儿可是来得早啊!”
顾诚玉刚说完,就听见有人在后面喊首辅来了。接着更多的人朝着夏清见礼,顾诚玉他们也不好躲在角落里,只得往人堆走去。
何继胜也已经来了,他的眼力稍微差点,顾诚玉他们站的位子又隐蔽,因此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吴安,只以为吴安还没到。
等首辅来了,他连忙上前行礼。
夏清看了眼人群里的何继胜,随后向大家点头示意。
“诸位同僚倒是比本官到得要早些!”
夏清与众人寒暄了几句,打算走向排列第一的位子。一路昂首挺胸,在第一位站定。前头并无别人,看太和殿的丹壁也十分清楚,他不由得面上挂起了笑容。
“瑾瑜?”何继胜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在晨曦中那隐隐约约的如玉面庞,还有青色的官服,不是那顾诚玉是谁?
夏清一听这话,立刻回转身去。这一看,不由得双眼圆瞪,还真是那顾诚玉。
顾诚玉怎会在此处?他有些纳闷,心中更是百转千回。
“三师兄!”顾诚玉朝着何继胜笑了笑,就准备走到人群的最后站定。
这里不管是谁,官职都比他大。这会儿他已经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咦?这人怎会在此?何大人,你认识这名下官?”
有官员已经在偷偷嘀咕,难道是侍卫没看清牙牌,将他放了进来?可是一个六品官,真有胆量来这儿?
不过,他们的声音都不大,无人会当面提出质问。他们这些人久居高位,可都是城府极深之人,对于此等怪事,虽然心中疑惑,可也不会当面提出来。
毕竟一个六品能来这儿,不是侍卫放错了人,就是皇上特许的。而前者的可能性很小,毕竟牙牌上那斗大的字总是看得清的。
排除了这个,那不就是皇上特召的吗?有那对政治敏感的官员,已经猜到今儿的早朝,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且还与此人有关。
何继胜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他怎回答得出其他官员的问题?
“咦?大皇子他们来了!”官员中又骚乱了起来。
顾诚玉回头望去,见是三位皇子联袂而来,他有些诧异,难道是约好的?
还未等大家行礼,就听得前方一声鸣鞭,接着鸿胪寺官员喊“入班!”
众人听了,赶紧各就各位,顾诚玉也往人群最后快步走去。
“皇上驾到!”
顾诚玉等看到那明黄色的身影后,随着众官员行了一拜三叩首的礼节,前头的官员又是呼啦啦走了一大片。剩下的官员就算不能进入殿内,可在殿外也得按规矩站好,不得交头接耳。
顾诚玉低垂着头,料想皇上肯定要将这事儿留到最后才说。且一说出,还要争论好一会儿。因此,传召他的时候,或许还要好久。
何继胜回头看的时候,竟然发现顾诚玉在闭目养神。他回转身来,思索着皇上为何要传顾诚玉上朝。
第453章 此税不可行
顾诚玉和他的关系如何,何继胜心知肚明。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顾诚玉也不可能与他商讨。
因此,说不定尹坤和吴安已经知道了内幕,而他还不知内情。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约过了一个时辰,皇上见朝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下头的官员都垂首不语,皇上这才开口问道。
大皇子有些心不在焉,他刚才好似在殿外看到了顾诚玉?可是顾诚玉乃是从六品的官职,怎会在这里?
与他相同的是,在场的皇子和官员皆有此疑问。
殿外天光大亮,顾诚玉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已经麻了。他不耐地动了动双脚,看着前头的丹壁,心中出奇地平静。
看来每日要上早朝的官员,日子也不好过。每日早朝前是不敢喝水和吃流食的,就怕忍不住内急,导致殿前失仪。
皇上见朝臣都默不作声,一旁的德安犹豫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宣布退朝。
“哼!你们不说,朕倒是有话说,户部尚书沈仕康何在?”皇上突然大喝一声,沈仕康心中一突,连忙出列。
“臣在!”沈仕康双手举着朝笏,向皇上躬身行礼。
皇上双目炯然,看着下方的沈仕康,沉声问道:“七日前兵部尚书所奏,说朝廷至今不发边饷,已拖欠四月有余,此事你可有想出解决之法来?”
沈仕康一听,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这套路不对啊!皇上之前不是已经透露出口风来,说首辅那能解决一小半吗?怎么这会儿就提出来了?怎么着也得等去应南府的尹坤回来再说吧?
夏清闻言掀了掀眼皮子,而后低垂着头,看向前面的地砖。
其他朝臣也恨不得将头缩回脖子里,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喘,这是老生常谈了。国库的事,皇上过上一段时日就要拿出来训斥他们一番。
身为户部尚书的沈仕康自然是首当其冲,皇上批评的时候,可是没留一点情面。本来见沈仕康被训斥,他们心中当然畅快,可是沈仕康自己无能,却还要他们也跟着吃挂落,那感觉就没这么美好了。
不过,国库空虚之事由来已久,沈仕康坐这个位子也二十来年了,皇上训斥归训斥,可也没撤了他的职,可见沈仕康还是深得皇上信任的。
再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沈仕康吧!毕竟凭一己之力,又怎能扭转如今的局势?
“这?皇上!您也知道国库……”沈仕康无法,只得将之前的难处再重申一遍。
皇上摆手打断了沈仕康的话,不想再听他的辩解,“哼!都是些陈词滥调,你们户部,什么时候有过好的主意?朝廷全凭着每年的税收在支撑,朕的钱袋子何曾满过?”
二皇子十分讶异,瞄了一眼龙椅上的明黄色身影,之前他不是没在父皇面前说过国库的事。那次,父皇也没这般认真过。如今出了夏纣一案,可以说是缓解了朝廷的当务之急。
父皇为何又表现得这般急切起来?他百思不得其解。
大皇子心中却是猜到了几分自家父皇的用意,顾诚玉出现在殿外,肯定与此事有关。
“是微臣无能,请皇上赎罪!”沈仕康不知皇上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可跪地求饶这招乃是万金油。
沈仕康是二皇子的舅舅,二皇子不管是碍于情面,还是真心实意,都要为沈仕康求情。
“父皇!沈大人纵使无能,可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如今想法子充盈国库刻不容缓,还需广纳谏言才是。”
这话说得皇上额角一跳,这老二真是耿直地得过分。让他一口老痰梗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三皇子憋着笑,老二就是这么老实,他看了眼皇上的脸色,果然比之前更沉了。
大皇子虽然在心中笑话老二又惹了父皇不高兴,可是以免父皇将火烧到他身上,也只好低头默不作声。
“这么说来,倒是朕无能了?”皇上将冰冷的目光看向二皇子,冷笑道。
二皇子见皇子面色不善,这才支支吾吾道:“这哪里能怪父皇?若是按照前朝的税收,朝廷必不止这点税收,父皇也用不着这般忧心了。可是父皇仁慈,舍不得百姓吃苦,有了难处也不忍加重赋税,百姓自然都是真新拥戴您的。”
皇上闻言,面色立即好看了许多。
大皇子侧头看了眼二皇子,没想到是他看走了眼,老二倒是生了张巧嘴。
“不过,此事还是需要解决的。朕今儿倒是有一法,不如诸位爱卿都来参谋参谋。”
朝臣们都互看了一眼,也不知皇上到底是真有法子,还是埋汰他们呢!
皇上拿起一旁御案上的折子,向着众人扬了扬,“老大,你给大家读一读!”
皇上指了指大皇子,传他诵读折子的内容。
顾诚玉已经在殿外站了一个半时辰了,可是殿内一丝动静也无,算了算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啊!他不由得在心里猜测,难道那些大臣们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这也太快了吧?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忽然一道有些模糊的声音传来,“宣翰林院修撰顾诚玉觐见!”
顾诚玉闻声,心中顿时一紧,这叫的是他的名字吧?
若是他没听错的话,这应该是内殿传来的。接着一道道声音传来,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宣翰林院修撰顾诚玉觐见!”
……
殿外的官员都回身看了眼排在最后的顾诚玉,还真是皇上特召。
顾诚玉向左跨出一步,接着就躬身向太和殿内走去。
“皇上,敢问这茶税可是那顾修撰提出的?微臣以为此税不可行。”刑部右侍郎张朔首先提出了异议。
有几名官员看有了出头鸟,也纷纷出列,“臣附议!”
“为何不可行?你们倒是说说。”皇上知道一项新税法的实施,必将受到阻碍,这些朝堂的官员就是最大的阻碍。
张朔是夏清的大弟子,他先提出异议,当然是为因为夏清对顾诚玉看不顺眼,他身为弟子,这时候当然要站出来先表态。
夏清倒是很淡定,他知道此子十分有手段,能提出茶税似乎也不是那么惊骇了。
第454章 议政
“皇上!微臣以为若是添加新的税法,还不如加重之前的赋税,这两者之间并无不同。”
张朔其实也不全然是因为自己的老师看顾诚玉不顺眼,而是因为这背后也损失到了许多官员的利益,其中就包括他。
“皇上,茶税实施起来,难度不小。最重要的是朝廷不可能每个茶商和茶农都顾及得到,私底下交易,朝廷又如何得知?”
太常寺卿李维提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