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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第三杯酒,还是敬妘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玉珥都主动打圆场了,谁敢不给面子,妘老连忙端起酒杯也敬了一杯,只是宴席上的欢声笑语少了不少,大概都是被那个叫做妘瞬给影响的,玉珥倒不在意,反正她只是来赏脸蹭顿饭的,吃完就走了,至于他们要怎么内斗宅斗都跟自己没什么特别关系。
然而,就在宴席即将结束时,却又出幺蛾子了。
有一队人一边嘻哈一边从府外打了进来。
当真是打进来的,有家丁拦着就一点都不留情地把人打趴下,从大门到二门,在到堂下,一路上拦着的人不少,对方却仗着人多将妘府的家丁护院都给打到吐血。
寿宴见血不是好兆头,看清楚来人是谁,妘家人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几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已经冲到了对方面前,怒道:“你们来干什么?我们妘家不欢迎你们!”
“都是一群被赶走的丧家之犬,都什么资格再进我们妘家大门”
“滚出去!”
“滚出去!”
玉珥饶有兴趣地瞅着,心想在昭陵州敢直接打上门挑衅妘家人,真是有胆子啊。
“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玉珥小声问。
孟楚渊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玉珥只好伸手去抓席白川,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席白川似乎喝了不少酒,白皙的双颊有些泛红,但是那眼神却依旧清澈锐利,盯着外面的人看了看,大概是认出来,却不肯细说,只是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低声说:“这事太复杂,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也跟你没关系,你去吃饭,假装没看见就好。”
故作神秘!
玉珥不满,推开席白川自己撑着下巴继续看着。
堂内堂下的人已经闹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有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滚到了地上,你一拳我一拳地往对方身上招呼,旁边的人不参与也不阻止,只是看着他们互殴,看着出手都还挺狠的,最后妘老还是看不下去了,都没和玉珥客气一句,就直接跑了出去。
“住手!我还没死呢!”这句话喊得既有威严,院子里的两人总算是分开。
第一百八十章阴谋
来闹事的为首一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剑眉星目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就是眉眼间有些蛮横之气,他痞笑着说:“老爷子,我们兄弟几个好心好意来给你祝寿,你就这么招待我们吗?来者是客这话你不懂吗?还不快请我们进去坐?”
不知道是不是玉珥的错觉,她感觉到那人说话时似乎穿过妘老看了自己两眼。
“我呸!就你们还想进去坐?今天来的可是大贵人,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敢和贵人同桌而食?”妘家子弟不屑道。
闹事的人一听更要闯了:“贵人啊,哥几个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我倒要看看是多贵的人。”
“当朝两位亲王,你们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配吗!”
“哦,亲王啊。”闹事的人笑起来,“难道是昭陵州的钦差大人,楚湘王殿下在此?那云溪真是失礼了。”一把将挡在面前的妘家子弟推开,“那云溪更要进来进敬酒赔礼了。”
四五个妘家子弟挡住云溪,厉喝一声:“放肆!”
“我放肆什么啊?我只是来和楚湘王殿下赔礼,有你们几个什么事啊?你以为你们家做航运就真能管大海那么宽啊?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种行为叫做事儿妈懂不?”云溪说着直接把人给挤开,还骂了一句,“弱鸡!”
妘家子弟众多,轮番上想挡住这个一身蛮力的人不难,但玉珥却觉得这人当真有趣,也好奇这人是想来见自己说些什么,便道:“让他过来。”
众人皆是一愣,连孟楚渊都皱眉,只是没人敢反驳,都让开路然云溪走了过来,席白川则是不动声色站在了她身后。
“草民云溪,见过楚湘王殿下。”云溪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玉珥挑眉:“起来吧。”
云溪嘿嘿一笑:“草民不知殿下在此,多有冒犯,请恕罪,这杯酒算是云某的赔礼,希望殿下能接受。”
“接受你这杯酒倒不是问题,但……”玉珥审视着他,“你是真不知本宫在这,还是故意要来这一出,好让光明正大走到本宫面前呢?”
“殿下就是殿下,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云溪直言道,“那云溪也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了,我来的确是知道殿下在此,至于目的,只是想和殿下说一声,这个妘家不可信!这个妘家是想利用殿下拿下船舶事务司的控制权!”
“云溪!你胡说八道什么!”妘飞脸色一变,厉喝一声,猛地推了一把云溪的肩膀,“滚出去!这里是妘家不是你们云家,你没资格在这里撒野!”
“有资格也好,无资格也罢,我只是想来告诉殿下一个真相,顺便打一下你们的脸罢了。”云溪漫不经心地耸耸肩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锭碎银子丢在桌子上,说了一句,“这是那杯酒的酒钱,多的赏给你。”
那杯酒指的是敬给玉珥的那杯酒,这云溪的意思是那杯酒是他花钱买下的,不是妘家的。
“这人倒是有趣。”席白川忽然低喃了一句。
玉珥回头看他:“有趣?”她怎么觉得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席白川没有再说什么,大概是觉得现在的场合不适合说什么,等回去再细谈。
玉珥则是不禁去思量那云溪说的话——船舶事务司的控制权?
云溪带人走了,妘老等人再回到宴席,个个脸色都不好看,见玉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就更加尴尬了,其实他们的确想要借这个宴席和玉珥说些什么,但现在被云溪一闹,那事怕是要彻底成黄才菜花了。
玉珥垂着眸手指转动着酒杯,只是淡淡笑着,也是什么都不说。
主桌这边尴尬着,旁桌却有几个人在私底下窃窃私语了。
“这云溪这个混账东西今天来闹这这一趟,肯定是那人渣安排的,我看我们得迅速进入第二个计划了……”说话的这人是妘飞的儿子妘宏,他目光阴鸷有些阴险。
“这么快?不妥不妥,我们都还没摸清楚这个楚湘王的脾性,要是到时候适得其反那就糟了。”妘飞是个较为谨慎保守的人,“而且这云溪说得不清不楚,楚湘王也不一定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啊,我们再看看,也许还有转机。”
“不行,不能再拖了,要是今天楚湘王出了我们妘家大门,下次再想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妘宏咬牙,“如果将来这个机会被别人,特别是被云溪那些人抢走了,到时候我们就彻底没有翻身机会,要被踩在脚下了!这件事必须要做,他们那边有个亲王,咱们这边就也一定要把楚湘王拉住!”
“你的意思是……”
妘宏紧咬牙关,声音沉沉带着果决:“准备第二个计划!我已经在楚湘王的酒杯里下东西了,只要把人留住就好!”
“你……”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了,妘飞都有些咂舌,“我们只是说说而已,你怎么真的放在心上了?你要知道,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你的亲弟弟啊。”
“那大家就一起等死吧!”妘宏冷笑一声,灌了一口酒后重重将酒杯放下。
“不过怕是到时候死都没那么容易,别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把他们赶出妘家,这些年我们又是怎么对待那个狗杂种的!他们现在不过是有个王爷站在他们身后,就敢对我们耀武扬威,要是船舶事务司再落在他们头上,我们肯定是要被活活折磨死,我们妘氏一族,数千年的气数到这也就到头了。”
妘飞脸色变了变。
“爹您不必再说了,哥哥的意思我明白,我愿意!”坐在一侧一直没吭声的妘凡忽然开口,声音决然,“我们妘家是昭陵州的海上贸易巨头,这一点恒古不变,所以南海也该是我们的!”
妘飞和妘宏皆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你……”
“上次你们商量事情的事后,我躲在屏风后都听道了,那是个好办法,儿子也愿意!”妘凡将唇都咬得发白,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玉珥身上。
她脸上带着笑,看似平易近人实则淡漠疏离,但偏偏这个模样就是带着一股将人深深吸引的魅力,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得天独厚的出身,也为她增色不少,更不要说还她长得还极为好看,是天下人皆知的皇帝爱女……
第一百八十一章阳谋
这种不算牺牲的牺牲,能换来妘家的百年安稳,能换来姓云那些人毫无出头之地,还能换来自己从此不一般的人生,为何不去做?
“与其将来娶个什么商贾之女,倒不如去做那天潢贵胄的宠。”他惨淡地笑着,“我这身份做不得她皇女的驸马,但做她的东宫面首还绰绰有余!楚湘王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甚至可能是未来的女帝,云家那些混账靠着一个小小亲王算得了什么!”
“弟弟……”妘宏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眶微红,“苦了你了。”
“弟弟心甘情愿!”妘凡紧咬着牙,眼底悄无声息地划过一丝扭曲的快意。
天下人皆道嫡公主是淫君,东宫里豢养着几个面首,他生得这般出色她岂会舍得拒他?所以他们此计必定百分百胜利!
而这边,全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算计的玉珥,已经被塞着吃了几个生海鲜,起初还没感觉有什么,到了这会腹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脸色也是微微白了一些,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腹部。
身侧的孟楚渊注意到他的异常,低头问:“姐姐,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可能是水土不服,第一次吃这里的海鲜肚子有些受不了,肠胃有些不舒服。”玉珥虽然有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身侧的妘老还是听到了,立即说:“那殿下就到后堂去歇息吧,草民立马去请大夫。”
玉珥推脱道:“无妨。”
“殿下身子要紧,草民后院干净的房间有很多,如不嫌弃今晚便在草民宅子里歇息一夜。”妘老很是热情。
席白川在那边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起身走到玉珥身边,扶住脚步踉跄的玉珥,瞧着她的脸色白里透红,忍不住低声责备道:“我才没看住你一会儿,你怎么就喝那么多酒?”
“我才喝了两杯。”玉珥头疼腹痛,但还是本能地顶嘴,席白川看她这个样子真是扛不住了,从这里回刺史府还有段距离,也就只能在这里暂时歇下,要是等会能好点就等会再离开,要是没能好点,在这都妘府住一晚也没什么。
这样想着,席白川便对妘老说:“那就打扰了。”
妘老听到他们愿意留宿,不禁喜上眉梢,连忙安排人给他们带路。
玉珥脚步摇摇晃晃,在长廊走时好几次都险些撞到廊住,席白川想干脆把她抱起来,但孟楚渊却抢在他动作之前将玉珥接了过去,低声说:“皇叔,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郎中。”所以根本没资格这样和玉珥亲近。
席白川瞥了一眼别有深意的孟楚渊,无声地笑了笑,倒是没说什么。
孟楚渊如愿以偿接到了玉珥,搀扶着她往客房而去。
身后有人喊住了席白川,他转身一见是一个小丫鬟,她说道:“吴郎中,请跟我们到药方为殿下取解酒药,府里的大夫有事不在,我们都不懂药。”
席白川看了一眼走远几步的孟楚渊和玉珥,回头对小丫鬟微微颔首:“好。”
玉珥走这一条平路,却觉得自己在一条小船上,小船被风浪推得摇摇晃晃,而小船上的她也被晃得难受,她忍不住白了脸色,推开孟楚渊,扑倒了围栏上,吐了出来。
那些生海鲜真是剧毒啊……
才吃了一点,居然就把她的肚子搅成这个样子。
玉珥把从中午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腹部才感觉舒服一些,只是把衣服都给弄脏。
一旁的丫鬟一边把她搀扶起来,一边说:“奴婢打水让殿下沐浴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