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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在上我在下-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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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驾崩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才终于伸手去接圣旨。
她的手刚握住圣旨,数十万将士立即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这一片震耳欲聋的高呼中,玉珥慢慢起身,拿着圣旨的手指渐渐收紧,紧紧按在自己的胸口,身体摇晃地往前走了两步,双腿终究是无力支撑身躯的重量,噗通一声重新跪倒在地上。
她闭上了眼睛,眼泪毫无征兆地掉落,她张着嘴却喊不出声音,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她几乎将掌心抠出了血,胸腔里似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将五脏六腑都点燃,一声高呼冲破层层阻碍,终于破口而出,响彻苍穹。
“父皇——”
她喊得那么悲戚,撕心裂肺也不足以形容。
天边的夕阳如纸上点火,迅速吞噬了一片蓝天,再也不见半点清澈。
顺熙二十三年五月;皇太女孟玉珥登基为帝,号长熙;天下大变。
——
玉珥登基为帝,只接过玉玺和其他公文,拒绝其他操办,这本于理不合,但考虑到他们现在在外从军,有些事操办起来的确不方便,便想着等回帝都再行大礼。
是夜,玉珥一身白衣,肩披麻布,额束白带,提着两壶清酒出了营地,走了两个时辰走上了城郊一座矮山的山顶,山顶面朝北方,她站在山顶怔怔地看着,仿佛是要传过这层层叠叠永无尽头的黑暗,看到那停大行宫内的灵柩。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清晰地描绘出她父皇生前的面容,或喜的,或怒的,或骄傲自信的,或恨铁不成钢的……
半响,她慢慢跪下,朝着那个方向磕了三个头,然后将带来的酒瓶拔开,注入酒杯,三个躬身之后,洒落大地。
她执杯洒酒,在千里之外遥祝她的父皇这一路走好。
她以头叩地,求山川大地护他这一路迢迢无灾无难。
三杯清酒,三个响头,是她这个当女儿的,能送他的最后一程。
身后脚步声沙沙,她知道是谁,没有转身,声音沙哑道:“我父皇走了。”
席白川一身黑衣融入夜色,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缓缓应出两个字:“我知。”
玉珥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没动,像在诉说,又像是是在喃喃自语:“我出征时,他没来送我,他说他老了累了,颠簸不了那么长的路,那时候我怎么没想到,他是真的不行了呢……”
席白川沉默。
她忽然笑了一下:“不,我知道的,他的脸色那么差,自从被苏域投毒后,他的身体差了那么多,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却没真正上心过,我一直以为宫里有那么多御医,慢慢调理会好的,可谁知,上天根本没给他慢慢来的机会……”
她闭上眼睛,眼角湿透。
全天下都知道顺熙帝宠爱嫡公主,她成长这十七年,如若没有他的偏爱,她怎么可能有今日地位?
初入朝堂,是他力排众议,保驾护航。
及笄大礼,是他亲自操持,为她选字。
封爵赐号,是他暗寄厚望,望她成长。
撰立皇储,是他朱笔亲批,昭告天下。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走的时候却还不让她见他最后一面,不听她再喊一声父皇……


 第四百六十九章不是同路人

玉珥悲戚,席白川手掌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他走得很轻松,没有痛苦。”
玉珥大力摇头:“你怎知他没有痛苦?他走的时候,一定喊了我的名字,那天晚上我一直听到有人在喊我,我以为是梦,其实是他,是他在喊我……”
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就在和两军开战的那一晚。
福德全也证实,顺熙帝临走前神志不清,却还一直呼喊着她。
席白川无言,在她面前蹲下,将她轻轻颤抖的身体拥入怀中,玉珥哭了很久,湿透了他胸前的布料,许久之后,她声音沙哑地开口:“皇叔,皇叔,失去一个亲人好痛苦,真的……我们不要打了好不好,我真都不想有一天我们也走到这一步。”
她不敢想象,如若有一天,有人告诉她,他已经死了,那她会崩溃到什么程度。
人在经历生离死别后总是成长地特别快,此时此刻,她真的觉得,和死亡相比,那些所谓真相,那么所谓恩仇,都不重要的。
“皇叔,我父皇已经走了,一切恩怨就此烟消云散好不好?”
这是她第二次哀求他放下仇恨了,玉珥分明在他眼里看到动摇,可他却还是说:“来不及了。”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来得及的,来得及的。”只要停战,只要他率军投降,她有办法把保他万全,来得及的,一切都还来得及的。
可他却执拗地重复:“来不及了。”
席白川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不忍再去看她绝望的眼神。
“皇叔……”
席白川轻叹,来不及了,他早就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是数十万生死相托的兄弟,走到这一步,一切早就不能随心所欲。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没了声息,他才放开她,玉珥眼里是希望焚烧过后剩下的残烬,抬起头望着他,席白川将她额前抹额扶正:“夜晚风寒,早点回去吧。
“皇叔。”她很迷茫,“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席白川脚步一顿,终究是走了。
要的是什么?
其实答案不言而喻。
不就是天下么。
——
玉珥跌跌撞撞下山时,萧何已经在等了:“陛下。”
她将抹额扯下,手一松,夜风卷着布带飞远。
“回营。”
他们,终究不是同路人。
——
暗夜之下万物扭曲,如怪物展开的血盆大口,东原特有的罂粟花在月光下是深而暗的红色,如血如咒,一双苍白的手拽住了它,呼啸而过的风声也仿佛是凄厉的尖叫声。
有人低声问:“将军,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那双手的主人收回,看着掌心被罂粟扎出血珠,浑不在意地往裤子上擦了擦,淡淡反问:“为什么不好?”
“可是主子不是说要光明正大和王军打?”
安离看了他一眼,一巴掌呼过去,骂道:“蠢的你,就算光明正大打我们也不会输,既然一定会赢,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白白牺牲兄弟们的性命?”
那人有些榆木脑袋,听他这样说,又仔细想了想,好像没发觉什么不对:“说的也是。”
安离紧盯着十几米外的王军大营,嘴角微勾露出讽笑:“再说了,兵不厌诈本就是兵家常事,主子说什么光明正大,根本是不切实际,你怎么知道王军那边不会对我们下阴手?”
“还是将军想得全面。”
“主子有事离开青州一趟,将这青州全权交给我负责,如若我能拿下这个女帝,主子一定会很高兴,到时候主子做了这天下的主人,你等可就是开国功臣。”
这一番话说得几人各个兴奋不已,立即附和地拍马屁:“将军英明。”
安离不耐烦地摆摆手,眼看每两个时辰换一班岗,中间空出一盏茶的最好时机已到,他立即带人趁夜色掩护,潜了进去。
他们一行五人,身体轻盈地穿梭再各个营帐之间,避开密集的守卫,渐渐靠近了粮仓。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一是粮,二是兵器。
安离冷笑一声,将一瓶粉末悉数洒在一袋袋米粮上。
他做完这些事,立即和在帐篷外盯梢的手下打暗号:“成了,走。”
“撤!撤!”
无人如的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无人知晓他们做了什么,又会给马上到来的交战带来什么影响。
第二日,反军来袭,虽然来得突然,但王军一直都在戒备,玉珥一声令下,大军有条不紊地组织起来,立即迎战。
两军开战之初倒是不相上下,可渐渐的,王军这边就开始有些支撑不住,士兵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突然失去战斗力一样,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地被反军撂倒,玉珥和身侧的将军对视一眼,都不知是何缘故。
这时,付望舒策马回程,身后跟着同样且战且退的数千将士。
付望舒不可能临阵脱逃,唯一的解释就是王军中真的出事了。
玉珥不是不理智的领导者,并不会不问缘由地认为战场上临阵脱逃的士兵都该死,她立即下令:“弓箭手准备,掩护主力撤退!”
“是!”
弓箭手摆好方阵,瞄准主力军后面紧追不舍的反军,等主力军靠近,立即从中间分出一条道让他们撤入,然后再重新合并,万箭齐发,箭雨阻挡反军脚步。
反军立即盾牌掩护,长矛出击,他们配合默契,眨眼逼近弓箭手。
付望舒脸色苍白,抓紧缰绳才勉强支撑住身体不才能马上摔下来,玉珥立即问:“你们怎么样?”
付望舒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军将士突然四肢发软,难以应战。”
玉珥回头一看,那些士兵果然是靠手中武器才勉强支撑柱摇摇欲坠的身体,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投毒,不可能这么多人同时身体不适,只有这个解释。
玉珥捏紧手中缰绳,沉声下令:“且战且退,退据……苍狼谷。”
“遵旨!”
苍狼谷是东原天险之地,易守难攻,且临近呼卓木尔大草原,退据到那里,反军一时半会攻不上来。


 第四百七十章退据草原

玉珥让中毒的士兵先随付望舒退走,她和老将殿后,布阵拖住反军军队,反军军队越打越勇猛,一度逼近王驾,他们的目标也很明显,就是王驾上的玉珥,如今玉珥是大顺的女帝了,如若能抓到手,那大顺几乎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萧何长枪一挥砍下一个杀近的骑士脑袋,回头对玉珥疾声道:“陛下,请随属下撤走!”
玉珥点头,萧何亲自驾车,将士护在马车前后,他们一度陷入包围圈,所行之路皆是无数血肉筑成。
“陛下小心!”
刘季旋身飞起,砍断数支偷袭的羽箭,与此同时,车架转弯进入峡谷,早已退据至此的王军立即利用天然屏障阻挡反军向前,从高处推下巨石巨木,反军不得不止步于此。
领军的安离策马往后退了几步,冷哼一声:“算她命大,让她跑了。”
“将军,还追吗?”
“当然。”安离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丢给身侧将领,“传我令,大军东进!”
——
王军在峡谷内就地休息,这个地方虽能保护他们一时,但毕竟是天险,对他们的安全也有威胁,他们稍作整顿后,必须再往后撤。
过了苍狼谷,就是呼卓木尔大草原,草原是姑苏王族的地盘,且不说玉珥和姑苏野的关系,就说草原娶了他们朝廷的长公主本就是姻亲,他们退据草原,草原于情于理都要鼎力相助。
玉珥跟军医去看中毒的士兵,军医说士兵都是中了东原特有的一种罂粟花粉,这种花粉能麻痹人身体,导致人四肢无力。
“应该是下在米粮里,中毒的士兵集中在西营,西营和东营只有米粮是分开的。”付望舒说道。
军医又道:“罂粟花粉无色无味,且难溶于水,这应该就是在食用时没有被军医检查出来的原因。”
历史上因为粮草被下毒导致大军战败的例子不少,后来军队里的食物在给士兵吃之前都要经过军医检查,下毒者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选择下罂粟花粉,这种是毒但又很难被检查出有毒性的毒。
玉珥闭了闭眼睛,又问:“何时能解?”
“罂粟花粉在医学上也被用于麻醉,麻醉时间大概是两个时辰。”
事到如今,只能等的他们自己痊愈。
玉珥在一处石头上坐下,咬着一块干粮,目光沉沉地望着峡谷入口处。
这就是真正的战争,诡计百出,穷追猛打,毫不留情。
谷中忽然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众军立即警戒,玉珥回头望去,最先见到的是一面迎风招展的黄旗,旗帜上绣着鹰鸷,龙飞凤舞姑苏二字,她微微一愣,当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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