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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激灵坐起来,就见柴房的门开了,沈醉穿着一身石青色的短褐,从外头缓缓走了进来,身后有人点了火把照亮,将他的脸映得影影绰绰。
林初荷赶忙一个翻爬跳起身,情急之间也顾不得那么多,大声道:“你怎么现在才过来,大哥,等着你救命啊!”
“我为何要救你?”沈醉勾唇一笑,倒也偏了偏头,示意身后的小芳上来解开她手脚上的绳索,自己则施施然立在她面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啧,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啊?”
“你还说风凉话?!”林初荷甩开手上的绳子,使劲揉了揉手腕,咬牙道,“那简良全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居然收了他入伙,山贼也该有点下限吧?不少字我哥呢?”
“你哥?你哥是谁?”沈醉仿佛很费解,用修长的手指头瞧了瞧太阳穴,忽地恍然大悟道,“哦,是那个一阵风就能吹走的病汉?让我
想想啊……”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卖关子?”林初荷简直恨不得踩他一脚。
“小芳,你去山寨后院找一找,把装着那病秧子的瓮给抬过来。”沈醉似笑非笑地回了回头,好整以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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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起,忘记定时了,现在才发现。。。我悔过。。》_《
第88章果然是他
正文 第89章黑狼寨
第89章黑狼寨
小芳迟疑了一下,抓了抓后脑勺,木木呆呆地盯着沈醉的脸。后者却依然是那副看不出喜怒的模样,平静如水地瞥了小芳一眼,淡淡地道:“怎么,是你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
“……哦。”小芳这才点了一下头,转身没入一片黑暗之中。林初荷却在旁边听了个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瓮?什么瓮?你把我哥装在瓮里做什么?”
“黑狼寨的规矩罢了,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沈醉仿佛事不关己般微微一笑、
“什么规矩?你不要卖关子好不好!”林初荷恨得牙根直痒痒,使劲跺了跺脚。
这家伙,明明长了一副好皮囊,看年纪也不过十四五岁,怎么偏生这样喜欢故作高深?简吉祥被装进瓮里……这件事光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身上发寒,不吉利啊!
沈醉似有意无意地朝她脸上张了张,慢条斯理地道:“黑狼寨是个什么所在,想必你心里也很清楚,我们从不养无用之人。像你哥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病秧子,留下来除了浪费粥饭,再没有其他作用。我好歹是山贼,你总不能指望着,我会毕恭毕敬地将他送下山吧?所以嘛,我索性就随便砍了他的手手脚脚,将他塞进瓮里做人棍,大家落得轻松。”
什……么?
他这一席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讲一个并不怎么有趣,却又必须要讲完的故事,然而林初荷听在耳里,却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
砍了手脚,装进瓮里做人棍?简吉祥和黑狼寨素无瓜葛,就算是与简良全有些过节,那也不过是家庭纠纷罢了,同沈醉压根儿毫无关系,他何至于狠辣到这般境地?
“你……”她攥紧了拳头,强作镇定地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吓大的,我可不害怕!如果这是真的,刚才你那个叫小芳的跟班,又咋会是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这样做对你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哇!”
“信不信由你。”沈醉玩味地弯了弯嘴角,转头对身后擎着火把的一个山贼道,“把简良全带过来。”
林初荷脑袋里还懵着,就见简良全被两个高大的壮汉提溜着左右胳膊,踉踉跄跄地进了柴房,噗地一声被丢到了地上。在火把的照耀下,可以看出他身上添了不少伤痕,那张早些时候还耀武扬威的脸,更是连一块好肉也不剩,眼睛和嘴角都是青紫的,鼻子里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三……三爷……”他抱住沈醉的腿,含混不清地呜呜囔囔,涕泪交流道,“请您听小的解释,我真是为了咱们……咱们山寨啊!”
沈醉不着痕迹地往旁边一闪身,躲开他的双手,轻轻抬了抬下巴,懒洋洋地道:“你有法解释,就说给你们家这位亲戚听一听,顺便的,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从哪儿借来的胆子,敢瞒着我私自行事?”
简良全双眼满溢着惊恐,看了林初荷一眼,战战兢兢用哭腔道:“三爷,小的、小的真没有任何私心哪!咱山上的弟兄们成天刀口上舔血,拼了命抢回来的东西,也不知能吃几天,用几天,还说不定啥时候就会遇上麻烦,随时都有可能丢了命。我想着与其如此,不如做一票大的,咱也过一阵儿好日子啊!”
他一脸讨好,又拽住沈醉的裤脚道:“您想想,简吉祥最近病成那样,简家不仅能给他治病,还有闲钱置办田产,说明他们富裕着哪!那简吉祥是简家最受宠爱的儿子,我二叔二婶对他,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咱只要把他掳上山来,就是管我二叔他们要金山银山,他们也会给,这样一来,咱们往后还用发愁吗?我可是一片丹心,全为了咱黑狼寨,还求三爷您明察哪!”
“噗!”沈醉笑喷了出来,指了指他的脸道,“这么说,我还要代山上的兄弟们谢谢你了?不过,你做事之前,怎地就没想过要问问我?敢情儿这黑狼寨,如今是你做主了?”
简良全愈加瑟缩,结结巴巴地道:“我……小的这不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吗?您平日里那么忙,这点子小事,我哪敢再来烦您?”
“这么说来,连我自己也免不了要赏你一个谢字了。”沈醉一勾唇,垂下眼睑瞟了简良全一眼,“我们是山贼,烧杀抢掠是我们的本分,至于掳劫绑票,敲诈钱财,这些不是山寨兄弟们该做的事,他们也根本做不来。你背着我下山掳劫了自家亲戚,万一闹出什么纰漏,是不是还得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他说着便一挥手,对身后的随从道:“黑狼寨上上下下向来亲如兄弟,但犯了错,照样要严惩。你们知道该如何处置,带他下去吧。”
两个大汉答应了一声,拽起简良全的胳膊将他从柴房拉了出去。简良全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满嘴里又是讨饶又是咒骂,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微弱,终于消失不见。
林初荷刚听到简吉祥被砍去了手手脚脚时,的确是非常慌乱,然而现在,她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看样子,沈醉事先对简良全的所作所为压根儿毫不知情,此刻简良全被打成了猪头,接下来恐怕也不会太好过,说明沈醉对于他做下的事情并不认同,应当也就不会对简吉祥痛下杀手。所谓的“做人棍”,多半是说出来吓唬她的。
想明白了这一层,她悬着的心便落到实处,整个人也放松下来。抬头对沈醉笑了笑:“既然整件事是简良全的个人行为,与黑狼寨无关,还请你放我和我哥下山吧,我保证,绝不会把罪过赖在你们身上,即使是有官府的人前来查问,我也肯定守口如瓶的。”
“做得了山贼,又怎会害怕官府?”沈醉莞尔一笑,“天晚了,歇着吧。”
“小芳不是去找我哥了吗?”林初荷见他要走,连忙赶上前一步,本想伸手拽他,最终还是不敢,只大声问道。
“反正他已经没了手脚,谅他也跑不掉,何必急于一时?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吧。”沈醉说罢,回头似笑非笑瞅了她一眼,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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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在这又小又破的柴房之中,林初荷自然是睡不踏实的。虽然认定了简吉祥现在应是无恙,但一刻没见到他,总是不能完全放心。好容易挨到天明,趁着一个山贼过来给她送饭的功夫,便夺路跑了出去,一路瞎冲瞎撞,扑进了黑狼寨的正厅之中。
这是一间二十尺见方的宽敞大屋,过道两旁皆是木头长凳,零星坐了几个山贼,左手边靠墙立着一长溜兵器架,正中央的大王宝座上铺着一张虎皮,沈醉坐在右侧一张软椅内,手里握着一本书,正十分仔细地研读。
林初荷冷不丁闯进去,霎时引起一阵喧嚣,就有几个山贼抢上前要拿她。沈醉抬了抬眼皮,便微微笑了一下,沉声道:“不妨事,由她吧。”
左右的山贼退了开去,林初荷掸了掸自己脏兮兮的衣裳下摆,皱着眉头道:“沈三爷,你不是说黑狼寨不养闲人吗?老把我和我哥困在这儿算怎么回事?我已经说过了,绝对不会出卖你们的,你怎么还……”
沈醉刚要开口,就见门外跑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先冲他行了礼,然后将手中的一封书信呈上,恭恭敬敬道:“三爷,大当家的有信来。”
“……拿来。”沈醉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伸手接过那半大小子手里的书信,抬头对林初荷道,“你看见了,我现在有事情要处理,咱们等会儿再说,如何?”
“那好哇,我就在这儿等着。”林初荷心说我既然已经跑进来了,怎么可能再轻易离开,便一脸无辜地冲沈醉一笑,脚下一步也不曾挪动。
沈醉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拆开了信。底下早有人耐不住性子,大声问道:“三爷,大当家的大字不识一个,咋会突然写信回来?信上说啥?该不是他遇上麻烦需要咱帮忙吧?”
沈醉瞟了那人一眼,似乎是迟疑了一下,道:“没什么,他只说这一趟十分顺利,叫我们不必担心,好好打理山寨中的事务。”
林初荷发觉他神色有异,暗暗地留了个心眼,挪着小碎步,不动声色地朝他靠过去,蹭到他背后,偷偷朝那封信瞄了一眼。
繁体字她虽然不会写,却也能认个七七八八,那封信又十分简短,不过几行字,她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倏然瞪大了眼睛,用手指头戳了戳沈醉的肩膀,压低声音道:“这可是大事,你这样隐瞒,真的好吗?”
“你认识字?”沈醉十分吃惊地回过头看向她。
“从前住在山上我爹教的,认识几个。”林初荷随口就道,“你别怪我多嘴啊,这么严重的麻烦,难道你是不想让山寨里的兄弟们担心,自己去解决?不靠谱吧!”
沈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又似乎,还有一点不解,懵懵懂懂地道:“怎么,这事儿很……我是说,你觉得这事儿很严重?”
他的表情实在太古怪,林初荷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差点大声叫出来。她连忙死死捂住了嘴,一脸不可置信地小声道:“我说沈三爷,你该不会是……该不会是不认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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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
第89章黑狼寨
正文 第90章不能说的秘密
第90章不能说的秘密
沈醉眉毛一拧,回头看了看正厅之中,正眼巴巴瞅着他等待消息的一众山贼,用拳头握住嘴,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道:“大当家的事等会儿我再与你们细说。”
接着,他又看向林初荷,压低了声音凶巴巴地道:“你,随我来!”
说罢便一甩手,径直往后院而去。
林初荷不禁觉得有点好笑,连忙也快速跟了上去。
二人出了正厅,朝西边走了几步,在一个狭窄而相对偏僻的跨院停下脚步。
沈醉转过身,面上罕见地浮上两丝尴尬之色,再仔细瞧瞧,似乎还微微有些发红,显然是窘到极点。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