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傻,也不会拿这‘十方砚’的,这不是自寻死路么?”林意茹道。
“意茹,你真是聪明,我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些。”经林意茹一点拨,安芷恍然大悟,方才心中隐约感觉的那些不对立即在脑中浮现。
“我并不是聪明,只是你现在思绪太乱,嗯,没错,我可以说是旁观者清。”林意茹道,“好了,你快睡觉吧,这俞县丞一出事,你可有的忙了。
林意茹说的没错,俞县丞一出事,这辉城的大小事务自然是又得安芷来处理,安芷看着那些事务,一个头两个大,在这之前,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行走江湖的医者,识字也仅仅是因为要读医书而已。
“大人看上去,似乎,十分疲惫?”柳胜在门口观察安芷观察了许久,看着她一脸烦闷的样子,终于是开口了。
“你来试试处理这些东西?”安芷没好气地对柳胜道。
“如果大人放心的话。”柳胜道。
“你处理完了,让我过目一遍就行了。”安芷道。
“那么,学生便恭敬不如从命。”
柳胜接过安芷手中的事务,在安芷惊诧的眼光中飞快地处理了起来。在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柳胜伸了一个懒腰,告诉安芷处理完了的时候,安芷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赶紧抓过来看,发现柳胜的批注不仅工整,且十分有条理。
“佩服,本官,佩服。”安芷的确是发自内心地佩服。
柳胜在心中对安芷的疑惑却上升了一个高度。
安道全虽然只为一个进士,然而柳胜知道,若不是那年有些原因导致安道全被挤出前三,只得了一个区区进士,他此刻也是京中的风云人物。
而眼前的安道全,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不过文人骚客弱不禁风那是正常的,但是,为什么,他竟然连这些事务也处理不好?莫非,又是一个被人夸大其才,实际上只会死读书的人?
“你在看什么?”安芷当然是丝毫没有察觉柳胜的异常,问道。
“没,没什么。”柳胜赶紧道。
“那么,柳师爷,这样吧,本官最近重伤初愈,实在是处理不了这么多事务,你既然已经是这个辉城县衙的师爷,那么你便替本官处理这些事,处理完了,给本官看一下即可,哦,对了,若是有什么不能做主的,也要给本官看一下。”安芷显然打起了柳胜的主意。
就知道会这样,柳胜在心里想道,不过,既然是来做师爷的,来之前他也做好了准备,而且这些跟他平日里要处理的事情来比,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看着安道全那一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样子,他柳胜柳大人便勉为其难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吧?
等……等等?我见犹怜?柳胜被自己脑中蹦出的这个词给狠狠地吓了一跳。
俞家很快便给俞彬办了后事,因为安芷的命令,因此俞彬真正的死因并没有外传,在安芷的授意下,俞家对外宣称俞彬是得了不治之症而亡。
俞彬私吞了一方“十方砚”。但是却没有受到任何处罚,这在邵阳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对,并且是愤怒的。
同在辉城任职很久,他自认为家世,资历没有一点比不上俞彬。若是非要说有区别,那便是他们一个出身科举,一个出身武举。
邵阳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生生将桌子上的一套茶具给震裂。
他转身走到书架前,转动了机关,“隆隆”的机关打开的声音传来,一个暗格出现在眼前,邵阳自暗格中拿出一个包裹精美的盒子,打开一看,赫然便是一方他宣称的,被俞彬拿走的“十方砚”,然而,这方“十方砚”却不是要进贡的那一方,这是他祖上流传下来的宝贝。
邵阳细细地端详着手中的这方“十方砚”,若不是机缘巧合知道了拿俞彬暗地里干的事,他可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
“十方砚”固然稀少、珍贵,然而在他看来,这再怎么稀少、珍贵的东西,跟他的仕途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
“当务之急,学生认为,我们应当去往端家,看看在进攻日子到来前,还有无可能制作一方新的‘十方砚’或者端家还有没有除去进攻的砚台外留下的“十方砚”。”柳胜出主意道。
安芷眼中闪着“我也是这么想的”的光芒看着柳胜,柳胜叹了一口气。
“那么大人,我们这便启程去端家吧?”
安芷点了点头。
谁知道,到了端家,端家表示,这“十方砚”制作十分麻烦,况且如今安家制作“十方砚”的传人身体大不如前,别说另外再制作一方了,就连以前每隔一年便会出一方的用于民间私藏的“十方砚”都已经很久没用制作了。
安芷和柳胜失望地回到县衙。
“那么,为今之计……”安芷闷闷地道。
“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去寻找那方失踪的‘十方砚’了。”柳胜道。
安芷叹了一口气,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啊……
卷一 第八章 神秘图案
若要找寻“十方砚”的下落,便只能从俞县丞之死入手,而俞县丞之死,虽然那遗书看上去是假的,但是安芷相信,俞县丞之死与表哥之死脱不了干系。
于是,她卯足了劲地查,案件虽然纷繁复杂,但是任何案件都一样,只要你找到了解开这个谜团的头,接下去的一切便会迎刃而解。
柳胜自然是不离安芷左右,当林意茹偶尔一次来到从安府来到县衙,看到跟在安芷身后的柳胜,心中便涌上一阵不安,她总觉得这个跟在安芷身后的男人,她放佛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是,她却想不起来,于是,趁着午膳之时,她派人将安芷请回安府。
“意茹,这么急叫我回府,发生了什么事?”安芷大大咧咧地道,扮了几天表哥安道全,她性子中外向的一面也渐渐暴露了出来。
“你呀你,虽然说你现在是假扮阿全,但是,你这样子,若不是我知道这一切,我也差点要因为阿全回来了。”说到这里,林意茹的眼眶有点红红的。
“意茹,你别伤心,我一定会努力查清楚真相,还表哥一个公道的。”安芷握住林意茹的手坚定地道。
“阿芷,我从未怀疑过你会动摇,只是,今日跟在你身后的那位公子是谁?”林意茹问道。
“哦,那是柳胜。”安芷被桌子上林意茹所布置的菜肴所吸引,心不在焉地道。
“柳胜?他为何在你身边?”林意茹继续问道。
“唉,说来话长,他拿了一封已经告老还乡的龙图阁方学士的举荐信说要来辉城为我,啊不,是表哥效劳,方老学士名满大夏,桃李满天下,我哪敢说个不字,他又说自己想做个师爷,我就只能答应了。”安芷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样便好。”方老学士一向刚正不阿,能得到他举荐的人,品性也定然是没有问题,林意茹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那阵不安却怎么都去不掉。
“意茹,你怎么了,不开心?”任是安芷再迟缓,她也觉察到了林意茹的异样,不由得开口问道。
“我,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林意茹有些犹豫。
“说吧,你我现在用句不好听的话来说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啊呸呸呸,应该说个好听的,是同甘共苦的亲人,还有什么该不该说的?”安芷道。
林意茹想想也对,便开口道:“那个柳胜,虽然说,我一区区小女子,不该质疑受到方老学士举荐的人,但是,阿芷,那个柳胜,能用则用,但是你绝对不能跟他走的太近。”
“为什么?”安芷不由得脱口而出,“那柳胜吧,虽然有点烦人,不过,还是蛮好用的。”
“我……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林意茹道。
安芷愣住了,林意茹能见过的人,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嫁前自然是有京中的好友圈子,也都是京城的一些官宦人家的小姐,她怎么可能见过柳胜这样的人?
然而安芷同时想起了初见柳胜的那时内心的感觉,他的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让人对他不敢亵渎,不敢靠近,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是这一切,在跟柳胜接下去的接触中都成了浮云,他虽然有时候很烦很惹人厌,但是他也着实帮了自己不少忙……
“阿芷,我说的这些,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见过呢?大概是因为阿全不在我身边,最近我情绪不定才有这样的感觉的吧。”林意茹轻轻抚摸自己已经有些隆起的小腹,她和阿全的孩儿,此刻正在她体内茁壮成长,虽然阿全不在了,但是这个孩子,对她来说,不仅是安慰,也是未来的希望。
“意茹,不要太伤心,表哥若是泉下有知,也不会高兴看到你这样的。”安芷轻轻拍了拍林意茹的肩,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安慰着她。
“谢谢你,阿芷。”林意茹道。
幽静的室内,两个同样遭遇的女人相互拥抱,相互安慰。
“这么说,是邵主簿跟你揭发的俞县丞私藏了‘十方砚’?”柳胜再一次问道。
“唉,你是不是傻了,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事了?”安芷不耐烦地道。
一连几天下来,都毫无收获,再去俞府,俞府只剩下了几个老仆,问俞夫人去哪里了,老仆道,送俞县丞的骨灰回主家祠堂了,约莫要过几日才能回得来。
于是安芷也带着柳胜在俞家再彻彻底底地查了一遍,竟然是一无所获。二人直至日落西山才回到县衙,安芷在县衙书房盯着那封俞彬的遗书仔仔细细地研究着,而柳胜却是一直在不停地踱步,不听地思考。
安芷觉得有些疲惫,不由得慢慢闭上双眼,但是她突然发现那封遗书因为离烛火太近,边缘已经开始有些燃起来了不由得吓的整个人的瞌睡都醒了,这可是重要的证物啊?
她赶紧跳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茶泼过去,还好她醒的及时,虽然边缘有些焦黑,但是字迹都在,而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纸上被茶水弄湿了。安芷叹了一口气,将那信笺摊开放在桌子上晾干,然而没多久,她竟然发现那纸上竟然有什么突然显现了出来。
“柳师爷,柳师爷快来看。”安芷激动地看着那纸上渐渐显现出来的图案。
“咦,这不是主簿的令牌图样吗?”柳胜凑过来看了一眼道。
“主簿的令牌图样?”安芷细细回想了一下,依稀记得邵阳的令牌仿佛就是这个摸样。
难道……
“邵阳,与俞彬之死,脱不了干系。”安芷说着看向柳胜,见柳胜也点了点头。
“没错,学生也暗中去查探过俞县丞与邵主簿的关系,据说二人虽然在辉城同僚十几年,但是却一直面和心不合,明争暗斗许久。”柳胜道。
听闻柳胜这番话,安芷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这柳胜明明才来辉城没多久,且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安府,怎得昨日才出了俞彬这事,他今日便打探到了?
“学生身为安大人的师爷,自然是要做足功课,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仅丢了方大学士的脸,就算学生自己,留在大人身边也是心中有愧。”像是看出了安芷的疑惑,柳胜解释道。
安芷点了点头,柳胜这番话听着也算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