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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哑,但是竟隐隐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萧恒裕抬眼看了一眼大巫,只是大巫站在那边再也没有说其他话。
阿西汗显然并不是很想走,虽然他方才才狠狠地吃了一记萧灵沁的闭门羹。大巫说话后,他看向大巫,大巫却并没有看他,反而是跟着那桂九公公往那个什么南海进献的奇兽那边走去,他剁了剁,咬咬牙,便跟了上来。
萧灵沁站在原地看着萧恒裕一行人远去,本来一脸气愤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露出讥讽的笑容。
随着母妃在后宫沉浮这么多年,旁的她不敢夸大,但是方才她这么一闹很显然让她阿西汗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错,虽然是在萧恒裕眼皮底下耍心机,但是却大获全胜,接下去,她只要继续主动出击,不怕拿不下那北疆来的蛮子!
阿西汗随着桂九去看的奇兽果真是奇兽,虽然生活在水中,但是竟然可以在陆地上呼吸存活,这样的动物,对于帝都的人们都是新奇,对于来自北疆茫茫大漠,寸草难生的阿西汗和大巫自然是更加新奇,阿西汗不多时便完全被那奇兽吸引了目光,将方才碰到的美丽少女给暂时抛在了脑后。
大夏的御花园可以说是极尽天下之能所建立,里面的珍奇异宝不计其数,阿西汗和大巫随着桂九紧赶慢赶都才只参观了三分之一,萧恒裕则是下午便有事先走了,留下其他官员招待他们。等到了黄昏时候,官员们提醒桂九公公或许应当提一句这来自北疆的客人应当先回驿站歇息了,但是阿西汗却说他还没有看够御花园,不知道能否请桂九向皇帝萧恒景通报一声,看能不能让他在宫里多待两天,好生看个够。
萧恒景本就存了向阿西汗这个北疆的王子炫耀之心,当初让萧恒裕奉命建立的大殿的偏殿便是特意为了阿西汗等人设立的寝殿,因此桂九一说便同意了。
桂九带着阿西汗和大巫两人并着他们一同带来的侍卫们到了偏殿,客套了几句之后便留下了一早便准备好来此处的宫女公公们便离去。
“大巫,今日看了一下这大夏的皇宫,可真是富丽堂皇,想我北疆塔塔族大帐,虽然已经极尽奢华,然而却及不上此处万分。”深夜,阿西汗对着大巫感叹道。
“那……王子可有取代之心?”大巫看了一眼阿西汗道。
阿西汗一下子愣住了,他赶紧出门看了一眼四周。
“放心吧,王子,这边没有其他人。”大巫对阿西汗说道。
“大巫,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塔塔族的三王子,怎么……怎么您……”阿西汗义正言辞地道,“况且,你我此刻还在大夏的皇宫,我听说这大夏的皇宫到处遍布着皇帝的耳目,您……您怎么可以这般胡言乱语?”
“哦?莫不是我看错了?三王子竟然这般安然于自现今的状态?”大巫的脸隐藏在面具之下,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容颜,他低哑的声音在黑夜中带着一丝魅惑,一步一步走近阿西汗。
“大巫,你别拿我开玩笑了,这话若是传回父汗的耳里,只怕整个北疆没人能保住你。”见大巫丝毫没有收敛的样子,阿西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塔塔族立幼不立长,你上头两个哥哥下面两个弟弟,这无论是立长还是立幼,你都是最没有可能得到大汗位置的那一个。”大巫好似没有看到阿西汗的表情一般,上前一步一步靠近阿西汗。
阿西汗看着大巫。
塔塔族本来是没有大巫的,塔塔族本来只是北疆一个普普通通的部落,但是阿西汗知道,自从那一年,这位神秘的大巫来到塔塔族之后,塔塔族便开始强盛起来,甚至还吞并了不少部落,在这些年逐渐发展成为北疆第一大部族。所以,他的父汗,塔塔族的大汗一直很尊重这位大巫,特意设立了这个职位给他,并且他的一律吃喝度都是跟父汗共同享用的。当然,当初部落里也有不少人反对父汗信任大巫,但是大巫总有办法替父亲镇压他们,因此,大巫在不知不觉间便成了父汗的好助手,就连此次来帝都也是派了大巫和他一起来。只是,阿西汗知道,大巫虽然在各方面都很厉害,但是却从不参与父汗的儿子们的斗争。此刻,他突然说这些,是父汗派他来试探的吗?
“三王子,不用想了,我只是觉得你比你那些兄弟识相多了,这才跟你说这么多,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方才问你的那个问题就好。”大巫冷冷道。
“大巫,我是不会背叛我父汗的。”阿西汗义正言辞地道。
“三王子,你甘心一辈子屈居于你看不上的那些兄弟之下,一辈子供他们驱使,一辈子为他们鞍前马后?”大巫显然并没有将阿西汗的话听在耳里,只是顾自继续问道。
阿西汗看着步步紧逼的大巫,他的身后是一堵墙壁,他早就无路可退。
卷二 第肆佰壹拾肆章 王子与公主(壹)
“三王子,以后,你父汗的心你不是不知道,日后他若是真的得手,你的兄弟君临天下,而你则只能供他们随意驱使,这样,你真的甘心吗?”大巫步步紧逼,阿西汗退无可退。
“大巫,我只能说,我对父汗的忠心,天地可鉴,我甚至可以对塔玛山的神灵起誓!”阿西汗大声道。
“既是如此,三王子,你便先回去吧,等想好了再来告诉我,我不接受你这样的答案。”大巫看着阿西汗,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阿西汉趁机离开了大巫的屋子,他走到一处僻静的走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一直以来,一直以来他都隐藏得这么好,就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有看出过自己的心思,这大巫究竟是如何看出来?难道只是歪打正着?
阿西汗站在走廊里,一阵冷风吹来,他感到背后一阵冰凉,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竟然被大巫逼得出了一身冷汗。
“阿西汗,你也是个大人了,你此次出门,母亲不叮嘱你别的,只一点,离那个大巫远点,越远越好。”临行前母亲的话在耳边响起。
阿西汗记了起来,当初母亲是坚决不同意他此番大夏之行的,来大夏的人选父汗也并不是非他不可,是他去求了来的。
他的母亲是塔塔族的巫女,与神灵有着感应,想来当时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因此才阻挠他前来,只可惜他当时不懂他母亲的良苦用心,只是觉得到底是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好好的一个巫女的地位,生生地被她自己被荒废了,还连累了自己……
“咦,你是?你是白天那个北疆王子?”突然间,少女清脆的嗓音将阿西汗拉回现实,阿西汗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出了偏殿。
“大夏公主?”阿西汉低头看清来人的模样,也惊讶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萧灵沁面色微红,好似喝了酒的样子,走路有些摇晃,此刻,她正叉腰站在阿西汗面前。。
阿西汗看了一眼周围,他并不知道这是哪里,他只能站在萧灵沁面前不言语。
“这是本宫的寝宫。”见阿西汗不出声,萧灵沁上前用手指戳着阿西汗道,“好你个北疆王子,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跑到后宫。来,跟本宫走,本宫这便去报告父皇。”
萧灵沁说着便伸出手拽住阿西汉的衣角,她方才晚上小酌了点果酒,谁知道那果酒实在是太好喝了,她一时没有控制住,喝得多了些便醉了,本想出来透透风,谁知道正好在此处碰上这个鬼鬼祟祟的北疆王子。
阿西汗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微醺的女子。
后宫?
虽然他来自北疆,对大夏不熟,但是自幼向往大夏,学习了不少大夏东西的他自然是知道,这大夏皇宫分为外殿和后宫,两处之间是有着严密的锁的,一到晚间落了锁,没有皇帝的旨意,两边都是不得随意出入的。而他分明就没有越过那道门,也没有翻过任何墙。
“走,跟本宫走,本宫……本宫要去告诉父皇!”萧灵沁的果酒后劲此刻完全上来了,她小脸通红,大声喊着。
“嘘……嘘……大夏公主,小声点,这皇宫里可是有着巡逻的卫兵,若是被他们瞧见我们此刻的样子,这……这可怎么都说不清了。”阿西汗赶紧示意萧灵沁要小声以免被发现。
但是正如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能指望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人听话么?
答案显然是否。
萧灵沁非但没有听阿西汗的话,反而喊的更大声了。
眼见着不远处巡逻的卫兵脚步声临近,阿西汗见没有办法,转身便想离去,不管怎样,在大夏,他和公主深夜在此相见,虽然只是巧合,但是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这事可就不好了,但是当阿西汗一转身,身后却被萧灵韵扯住,阿西汗这才发现,自己腰上的带子被萧灵韵扯住。
这下好了,退也退不得,说也说话不清,阿西汗无奈地伸出手想要去捂住萧灵沁的嘴巴,但是萧灵沁显然比他更快一步,伸出手抓住了阿西汗的手。
阿西汗没有办法,眼见着卫兵越来越近,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阿西汗开口说了一句:“得罪了,大夏公主。”
在萧灵沁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阿西汗的嘴边堵上了萧灵沁的嘴。
这……这是什么?萧灵沁自然不是真醉,她只不过是借着醉意想要上前来打探一下这北疆王子对自己的态度,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般被北疆王子占便宜,但是卫兵们终于来到了他们附近巡逻,她此刻是完全不能挣脱也不敢挣脱,只能任由阿西汗轻薄着自己。
等到卫兵们走之后,阿西汗赶紧跟萧灵沁分开,但是萧灵沁毕竟醉了,整个人摇摇晃晃地,阿西汉僵在那里,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大夏公主……我……我不是故意的。”阿西汗抱歉地看着眼前一脸怒意的小美人儿,很显然,这个醉酒的美人儿清醒了过来,知道了一切,他知道在大夏,他方才那样的举动,若是被人发现足够让大夏人以为他们之间有着什么。
萧灵沁此刻内心虽然很是愤怒,但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事已如此,为今之计,她只能便宜了这个小子,假装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才好。
“大夏公主,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我便先告退了。”阿西汗虽然想继续和萧灵沁独处,但是这毕竟是在大夏皇宫内,他只能这般说着,然后退后告辞。
萧灵沁并没有阻拦,她此刻内心也心乱如麻,阿西汗的气味还在鼻尖萦绕,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出来想刺探下敌情,却不料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看着阿西汗远去的背影,萧灵沁狠狠地跺了跺脚。
这次……这次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萧灵沁看着阿西汗离去的背影哀叹着。
卷二 第肆佰壹拾伍章 王子与公主(贰)
第二次,萧恒景在御花园设宴。
第一日是接风宴,只有萧恒景和一众大臣参加,而第二日则显得家常多了,听闻阿西汗喜欢御花园,萧恒景便将宴席设在了御花园,参加人员都是皇室成员或者与皇室沾亲带故的人家。
因为是家宴,因此显的亲和多了,在北疆长大的阿西汗显然很是喜欢这样的场景,在北疆塔塔族,女人地位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