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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总管。”小太监本就不忍心看下去了,此刻得了命令立即出去喊了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太监进来,然后两人合力将阮夜带去许妈妈那里了。
迷迷糊糊中,阮夜觉得有人在给自己擦拭身子,处理伤口,然而全身剧痛阵阵,她几乎说不出话,只能这么任由人摆布。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安静地躺在床上,有人喂了她几口药,她却是怎么都喝不下去,那个喂她药的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让她躺着。
伤口带来的感染让阮夜发了高烧,一连几日,她的神志都模模糊糊地,不甚清晰。
等到能睁眼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好几日。
阮夜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一个年老的仆妇拦住。
“哎,你的伤还没好,先不要乱动了。”那个仆妇满头白发,按住阮夜的身子,不让她乱动。
“这是哪里?”阮夜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这是你自己的房间,你不认识了?”那个年老的仆妇奇怪地看着她,然后自言自语道,“莫非是烧坏了脑子?啊呀,这可糟糕,不过大总管说,只要留了命就行了吧?”
一听得大总管三个字,阮夜的头脑终于是清楚了一些。
她想起来了,想起了昏迷前自己正在被小李子毒打。
“难道还真是烧坏了?”那个年老的仆妇惋惜地看着阮夜。
“你是谁?”阮夜并没有力气去解释这个,只是问道。
“我是杂役房的许妈妈,小李子大总管让我千万好生照顾了你。”许妈妈长得很是和蔼,笑着对阮夜道,“你刚被送来的时候啊,那打的都快去了半条命,这小李子大总管也忒是心狠,你发了高烧,我还一直担心你挺不过来呢,如今,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许妈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阮夜却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她非但没有见成萧灵韵,还让小李子对自己起了戒心,只是不知道这事会不会被那送自己来公主府的人知道,还有,他若是知道了又会怎么办呢?
“小公子,这样真的好吗?”冬芳拿着阮青给自己的药瓶,不解地看着阮青。
“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做便是了,冬芳,这偌大的公主府,我能信的,不过只有你罢了。”阮青含情脉脉地看着冬芳,用自己最大的优势来攻陷眼前这个还在将信将疑的奴婢。
“是,小公子,奴婢一定替您送到。”看着阮青的样子,冬芳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顿时提了兴致,跟阮青保证道。
“记住,不管谁都不要说,不然我……”阮青为难地看了一下冬芳。
“小公子放心,小公子的事就是冬芳的事,冬芳人是小公子的,命也是!”冬芳说罢,脸颊上飞了两片红云。
“冬芳,你放心,我日后一定不会亏待了你。”阮青神情专注地看着冬芳,直把冬芳看的飘飘然的,很快便转身离去。
等到冬芳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阮青立即便了神色,他不屑地看着冬芳离去的方向,轻蔑地道:“痴心妄想!”
冬芳疾步走在府内,不时地看着四周,小公子说了,那仆妇被打的很是严重,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但是因为那仆妇冲撞的是公主,动手的又是小李子大总管,他不好出面,只能让冬芳帮他去送点药。
冬芳原本是不会信这样的话的,但是这话放在阮青身上却是很容易理解。
他出身卑微,虽然现在身份高贵,但是饮水思源,他不会忘记了以前的日子,他最见不得的便是好人被冤枉,狗奴仗势欺人。而偏偏,这个叶妈妈的事,正好占据了这两样。
阮青不好出面,便只能委托她这个他最信任的人出面。
自己现在,可是小公子最信任的人呢!冬芳想着,嘴角弯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卷二 第贰佰玖拾捌章 螳螂捕蝉(叁)
“什么,豫王来过了?”听了胭脂的汇报,萧灵韵皱了眉头,她这位皇叔,天资聪颖,资质甚高,不仅深得皇爷爷器重,就连自己的父皇也并不因为他在朝中声望甚高而忌惮于他。虽然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总是端着一副架子,一派老成模样,并不与他们兄妹玩在一处。
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他会突然来自己府上,并且还是来看望阮青。
“是的,说是来看望小公子的,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不到便回去了,同行的还有巡按安大人和大理寺卿仇大人。”胭脂想了一想道。
“如此,那便不奇怪了。”听了胭脂的话,萧灵韵心中的一块大石才落了地,她早就知道她这位皇叔和巡按安道全交情匪浅,外加上还带了大理寺卿仇大人,想必……想必是为了驸马一事而来。
“公主,那……那还要将驸马带回府中吗?”胭脂是萧灵韵身边的得力大宫女,因此很多事情萧灵韵都没有瞒她,此刻,她不由得有些担忧。
“嗯,驸马是本宫的相公,岂可一直在别院?之前让他待在那里,是因为他伤还没好,生怕那刺客还不死心,如今,驸马快好了,你趁着这些日子,收拾个干净僻静的院落出来。”
“公主,您难道……”
“若是他不能见于人前,本宫至少也不能让人欺压了他去。”阮经癫是萧灵韵的软肋,她可以为之放弃一切的人,多年以前她就放手搏过一次,她相信,这一次,她依旧会得胜。
人定胜天!
见萧灵韵如此坚决,胭脂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轻轻叹息,本是一对能羡煞旁人的鸳鸯,阴错阳差竟然成了一对怨偶,都怪天意弄人。
“母亲。”阮青毕恭毕敬地给萧灵韵请安,阮经巅身子好了之后,萧灵韵也松了口气,阮青便恢复了以往的晨昏定省,一大早便来萧灵韵院里给她请安。
“嗯。”萧灵韵懒洋洋地抬起手,“起来吧。”
她对阮青并没有多少感情,将他养在名下,不过是为了全了阮经巅的子嗣。
这段时间来,阮青又长高了不少,眉眼间是阮夜的脸,然而那身姿,却像极了阮经巅。晨阳的沐浴下,阮青的身姿十分刺眼。
萧灵韵暗暗拧着自己的帕子,想着自己的密探得来得密报。
阮青的确是阮经巅的孩子,真是不知道为何阮经巅却是一副全然不认识他们母子三人的样子,萧灵韵心中愤愤难平,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两人本就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平日生活也不在一处,即使现在成了她的孩子,萧灵韵也不过是看着阮经巅的面子。萧灵韵随便捡了几句话问了几句,阮青都一一作答,很快萧灵韵便让他离去了。
在内院门口,阮夜恨恨地看着阮青自里面走出来。她的伤势才好了没多久,只是心中放不下对阮青的担心便挣扎起来趁着这几日不用干活躲在暗处观察。
可是谁知道,她竟然看到了阮青从萧灵韵的房内走出来,一身新作的上好的云南蜀绣制成的衣服,那绣品在他身上,阳光下熠熠生辉,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此时此刻,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的儿子竟然便是公主府的小公子。
原来,自己的儿子竟然认贼做母。
原来,自己的儿子竟然可以这般对人阿谀奉承。
她心中的那个青儿,伴随着阮青的步伐一步一步在她的心里碎裂……
有什么,开始在她的心中蔓延……
“公主将驸马偷偷藏在西市的别院……”安芷踅着眉头,手中拿着笔纸在涂涂画画,
“公主认了嫡子……”
“嫡子来历未明……”
“驸马昏迷不醒……”
“刺客与费家有关……”
……
安芷讲这些线索一一写在纸上,然而费家一案关系重大,但是想着既然萧恒豫是知道了这件事,那么仇愁也迟早会知道,想了一想,将费家这个线索也写了上去。
看着纸上零零落落的线索,安芷总觉得幕后有一只手在推动着一切,逼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向预计的路线,然而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安芷确实十分不解。
“看了这么许久,可有看出个什么来?”自那日在府门口跟安芷与林意茹“偶遇”之后,萧恒裕便仿佛忘记了二人之间的嫌隙一般,继续往来安府。
“下官见过王爷。”安芷冲着萧恒裕俯了一个身,与他保持距离。
萧恒裕本伸出的手探了个空,不由得心头惆怅,然而他很快便收敛了心神:“本王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何事?”安芷见萧恒裕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得对他即将要说的话起了好奇心。
“本王的探子回报,发现了费家逆贼的踪迹。”萧恒裕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将这藏了几天的话说出了口。
安芷神色大变:“费家不是逆贼!”
安芷尖声纠正萧恒裕的话。
“是不是逆贼,须有皇上说了算,阿芷若是在外人前如此心直口快,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落了口实,可是不妙。”萧恒裕冷冷道,甚至不如以往那边喊安芷“小芷儿”。
安芷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方才说错了话,又见萧恒裕神色严肃,便不再多言。
只是,费家逆贼这几个字,实在是让她的心一阵阵刺痛。
曾几何时,费家也是大夏的几大门阀之一,势力庞大,一时风头无两。
然而终究花无百日红,高楼大厦一朝倾。
“你的那位未婚夫,当年的费家少主,很有可能还活着。”萧恒裕接下来将自己丝毫都不想告知安芷的事都一并说了出来。
安芷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萧恒裕。
他的探子,竟然将此事都挖掘了出来?那么,费云翔是不是很危险?
“不用感激本王,本王并不想告诉你,只不过觉得若是真的活着,你迟早会知道,本王到时候非但讨不了好,说不定还得被你怨恨了去。”看着安芷喜忧参半的脸,萧恒裕突然觉得今日的暖阳十分地刺眼,“本王需要本王的女人,心甘情愿地跟了本王。”
卷二 第贰佰玖拾玖章 螳螂捕蝉(肆)
阮经巅终于是醒了。当胭脂带着这个消息告诉萧灵韵的时候,萧灵韵正在折花。她最是喜花,公主府大片大片地种植了各色的花,这几日刚从锦城进贡来一株艳红色的牡丹,那牡丹经过特殊培育,竟能在冬日娇艳欲滴,萧灵韵对它是爱不释手,听到阮经巅醒来的消息的时候,萧灵韵一个激动竟把这花折了,直将在场的胭脂等人狠狠地吓了一跳。若是在往日,少不了一顿毒打,然而萧灵韵此刻都沉浸在阮经巅已醒的巨大喜悦中。
“驸马真的醒了?”萧灵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胭脂求证,就连方才折花时不小心被牡丹刺伤去的伤口也顾不得了。
“是的,是别院的杨嬷嬷亲自来报的。”胭脂有点胆战心惊地道。
“胭脂,给本宫备马,本宫要离开去别院。”萧灵韵道。
“他既然醒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血公子看着手中的密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可不像你。”蜻蜓扭着水蛇腰自后缠上血公子的身体,一手托起他的下巴,“这次你竟然这般温柔,莫非,你是没法忘记前尘?”
“哼。”血公子一把将蜻蜓甩开,“我的事,你最好少插手!”
说罢,血公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