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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嫂子……她怎么了?”
“方才,大理寺卿仇愁来的时候,她突然冲了出来,求那仇大人为自己伸冤。”
“啊?”林意茹闻言轻呼出声,“这……”
“这实在是让人寒心。”安芷又叹了一口气道。
虽然她是一个女人,但是她也有自尊,也有一丝傲气。
阮夜的突然出现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然而更出乎她意料的是,阮夜居然当着她的面求那仇愁帮自己伸冤。
这算什么?
她这连日来的奔波,是为了什么?
安芷不由得为自己忿忿不平。
这种努力去做了却得不到应有的赞赏,反而还被人当面狠狠打了脸的羞耻感让安芷内心很是难受。
“阿芷……”看着安芷神色复杂的脸,林意茹知道,安芷正在内心的挣扎中。
“意茹,为什么会这样?我这么努力地在帮她!”安芷闷闷道。
“阿芷,不要难过,人就是这样的。”林意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安芷的肩膀,“即使你真心对人,人也不一定真心对你。”
“道理我懂,可是,我还是很难受。”过了许久,安芷才哑声道。
“但是,阿芷,我知道,即使你心里再难受,既然你已经开始插手了,那么,这件事就不会停。”
“没错。”
林意茹给了安芷一个大大的拥抱,以示自己一直在她身边。
第二天天还没亮,阮夜便端了一个食盒跪在安芷的卧房门口,她昨日的所作所为早就在安府传了一个便,阖府上下都觉得她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因此并没有人前来劝一把或者替她进去通报安芷和林意茹。
阮夜吃力地跪在安芷卧房门口,她知道自己昨日错了错事,而且错的离谱。但是,她不后悔。
安芷虽然一直在帮助她,但是在这偌大的帝都,有权有势的大有人在,京城的那些旧阀们以及京城的一些大官们随便来一个都可以碾死安芷这个巡按,然而,在这安府,除了那个经常来的贵客,便没有其他人了。
她曾经也想过靠近那个贵客,虽然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然而从他平日里在安府地表现便可以知道,他的身份地位定然不低,但是每当她想靠近的时候,他身边的护卫便会出来拦住她,因此虽然她一直在安府,也碰上过许多次,却从来没有靠近过这位贵客半步。而在她放弃的时候,林意茹又将她调入了后院,前院许多事情都不能知晓了。好容易今天来了一个听安府的仆人们说的大理寺卿,她自然是不能放过机会,于是便出现了之前那一幕。
阮夜并不傻,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出现什么后果,但是她也顾不得了。眼见着一双儿女离开自己的日子越来越久,而自己这边夫君又不肯与她们母子三人相认。昨夜她分明见了她求那位大理寺卿来的大人的时候,安芷眼中的惊讶、不解、痛心……于是,她一大早便借了厨房做了些可口的早膳前来请罪。
“她在门口跪了也该两个时辰了。”林意茹在屋子里道,自然这些消息是派了青萝出去打探的。
“那又如何?”安芷一挑眉,她披着一件外套,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细细看着。
“那阮家嫂子许是为了一双儿女,因此才这般鲁莽。”林意茹想为阮夜说些好话。
“意茹,你不用为她说好话,之前答应她的事,我不会食言,但是,在做出那样的事之后,若是再让我对她如之前一般,那是绝对不可能了。”安芷冷声道。
见安芷说的如此坚决,林意茹也不好再坚持,只得坐在一边,陪着安芷等着。
阮夜在屋外紧咬着嘴唇,她设想过安芷很是生气的样子,但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安芷竟然对自己避而不见。
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
阮夜觉得腿都麻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本就是自己做错了事来求得人家原谅。
日头在一点一点地猛烈起来。阮夜头上、额上、手心都渗出了汗珠,阮夜甚至觉得自己的喉咙火辣辣地疼,但是,不能起来,不能站起来。阮夜在心中对自己道。
“嘎吱”一下,房门终于开了。
阮夜心中一阵小激动,然而,出来的却是青萝。
“阮家嫂子,我家夫人说了,你若是再这般下去,可就让老爷难做了,你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去罢。”青萝道。
阮夜脸色顿时煞白。
她并没有被原谅。
怎么办,怎么办?
自己并没有被原谅,而那大理寺卿仇大人显然也并不会将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那么,她该怎么办?
她的夫君,她的孩子……
这些至亲,凭她一己之力,该如何找出来?
一瞬间,阮夜陷入了恐慌,既然没有被原谅,那么,离开这里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吧?
青萝说罢便关上门回去了。
“砰”的一声关门上,好似关上了阮夜的希望,阮夜无力地瘫了下去。
“阿芷,你……你真不打算见?”林意茹再一次问道。阮夜的行为她是唾弃的,然而阮夜的遭遇她却十分同情。
同样没有夫君在身边,自己何等幸运,有阿芷陪伴,而那阮夜,却是只能靠自己。
“不见。”安芷冷冷道,“你也不用多事了,等她想明白了,自然会自己回去。”
林意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人啊,真是要知足,既然已经求了人去,何苦还非得再求另一人呢?
林意茹透过窗,看着外面瘫坐在地的阮夜,摇了摇头。
卷二 第贰佰陆拾柒章 公主府的日常(一)
“小公子,这位是尚衣监来的冯嬷嬷。”春芳领着一位看上去一脸喜气的嬷嬷来到阮青的面前。
阮青木讷地点了点头,任由春芳和冯嬷嬷领着量了自己的身形。
“这位小公子,可真是有福。”期间,冯嬷嬷不止一次地夸奖着阮青。
初时阮青听到这样的夸奖,心里是有点飘飘然的,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在公主府,他不知道听到了多少这样的夸奖和赞美,已经有些麻木,甚至,有些不悦。因位他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客套话。
长公主萧灵韵多年来无所出,这一直是她的母妃端妃心中的一块心病,即使是在皇家,若是扣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大帽子,即使能拿着权势压制,然则却避免不了背后被人指点,前几日,长公主突然进宫告知端妃她意欲将公主府中驸马侍妾下诞下的庶子抱来自己抚养,以堵悠悠众口,端妃喜极涕零。
当然,这些都是端妃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按照规定,公主若是将侍妾的庶子抱来自己抚养成为嗣子,是需要上报内务府登记入册的,只有登记入册之后,才能真正算是得到了皇家的承认。虽然萧灵韵跟端妃提到,可以简单操办,但是成为公主的儿子毕竟也算是皇室的大事,尤其是萧灵韵这般又有着一个得宠的身为四妃之一的母妃,外加上皇帝的宠爱,即使公主发话了可以简单操办,内务府还是不敢怠慢,按着公主的待遇在慢慢准备,于是,至今还在准备中,约莫一个月后才可以进行这些仪式。
这期间,公主府不仅堆满了不计其数的来自宫中的赏赐,还有朝中官员的贺礼,络绎不绝,这些东西,都很自然地堆放在了阮青的院落中。
阮青从未见到过这么多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以及珍稀古玩,琳琅满目,直将他看花了眼。
以前的日子,他对生活的要求无非便是两个:能吃饱,能穿好。
而现在,这么多财宝都是属于他的。
阮青觉得,自己的心态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他开始注重自己的仪表,开始注意自己的生活方式。
他这位义母在钱财上对他很是大方,甚至公主府的库房他都可以任意进出,随意支取,当然,除却他义母特意吩咐了不让动的东西之外。
只是,他的义母却忘记了,他这般年纪,一直在乡野长大,虽然自己的母亲对他十分好,倾尽自己所有去教育他,但是毕竟自己母亲出身低微,只不过是教书先生的女儿,这些皇家贵胄的东西,他都无从知晓。而他现在可是公主府的“小公子”,自然是不屑于去问义母派来的丫鬟的,即使这些个丫鬟知晓的东西也十分多。
“小公子,您怎么了?”春芳看着眼前这位小公子,她们一共四位姐妹,分别叫、春芳、夏芳、秋芳、冬芳,是端妃娘娘自从得知公主要收嗣子后特意从宫里派了出来照顾小公子的,今日,是她和秋芳当值。
“没什么。”阮青冷冷道,随即转过身走向方才端妃娘娘才派了人从宫里赏赐下来的东西所在处去。即使他内心有多无助,他都会努力掩盖下去,他现在身份不同,若是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被这些个宫女太监嘲笑,那可真是丢了自己的脸。
看着阮青倔强的离去的背影,春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在宫里磨炼了这么许多年,在公主府的几日足够让她知晓公主府的一切了。
这公主府虽然看上去驸马和公主恩爱如常,而且公主爱惨了驸马,甚至不惜劫囚车,闯天牢都要救下驸马。但是实则上,驸马与公主并不像传言中那般,驸马不仅与公主分房而睡,甚至昨日在受了如此严重的伤的情况下,还与公主大吵了一架。并且这小公子,根本不像公主所说的,是她送与驸马的侍妾所生,公主府,根本没有什么驸马的侍妾,相反的,倒是有处曾经住着公主豢养的男宠的院子。这个小公子,只是前不久才出现在府中的,并且,这年纪……
不过,知道这些又如何?她只是一介奴婢,只需要低头做好主子吩咐的事就行了,春芳边想着边跟在阮青身后。
在是大夏最得宠的妃子之前,端妃是大夏最显赫的世家出来的女儿,出手大方,这几日送来公主府的赏赐,都没有重样的,并且不是贵重便是珍稀,直把阮青给看花了眼,若是没有身后那两个宫女时刻跟着自己,只怕他都要直接扑上去了。
“将这些登记入册后都放入库房吧。”阮青看了一遍之后,留下了几件可以放置在屋子里把玩的小物件以及一株南海挖上来的大珊瑚碉后对春芳和秋芳道。
“是的,小公子。”秋芳是专门负责管理这些事物的,这几日因着宫中赏赐颇多,她便随身带着册子和便于携带的笔墨,上前指挥外面的下等宫女们开始忙碌起来。
其实,如果可以,阮青特别想将这些东西都放置在自己院子中,只是,公主府有公主府的规矩,主子们不用的东西都要放入库房,一方面便于管理,另一方面当然是防止丢失,这是管理库房的人告诉阮青的,当然,如果主子特别要求可以例外,只是阮青一听得放置在自己院子中可能丢失便急了眼。
他可不要这些东西丢失!一丝一毫都不行!这些都是他的,都是他的!是他阮青的所有物!
只是他忘记了,如若没有公主嗣子的这个身份,他什么都不是,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成为过眼云烟。
“小公子,你可是累了?”看着阮青打了一个哈欠,春芳赶紧上前道,她跟冬芳一样是负责主子平日里衣食住行的,最擅于观察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