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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我不懂你的意思。”
“昭儿啊,你觉得人心是不是隔肚皮呢?”
“母妃,你是说连英姑姑心怀叵测?”
“慕云绝本是宫女所生,如今待你如何?”
“母妃……”
“这世上有那么一批人,会忘了自己的出身,忘了自己的曾经,忘了自己所有帮助他的人,忘了自己所有的恩人,只记得自己的仇人。他们在得势之前,伪装的像个善人,他们在得势之后,首先猎杀的便是有恩于他们的人。这种人不知感恩,不知回报,不知珍惜,不知廉耻。而这种人周围更是会围绕更多一种这样的人,你可知道?”
“母妃的意思是,莲英姑姑和慕云绝是一伙的?”
“一伙的,还是不是一伙的,端看慕连英怎么做,又是如何做了。”李玉琪笑起来,她将煮好的茶水递给慕云昭,“昭儿啊,你想不想为你父皇报仇?”
“想。”
“两天之后是凌芷柔的生辰,就看你那个姑姑是帮刘侠打点,还是继续孤高自傲了。”
李潇玉点着头,届时便是可以一下看出慕连英的心思了。
“那母妃可去参加?”
“我本就是个已死的人,还去参加这个做什么?”
“孩儿懂了。”
“昭儿啊,你跟母妃一般,是个冷静自持的人,更应该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才是啊。”
“嗯。”
……
李潇玉其实是好奇的,好奇慕云昭在见到李玉琪的时候,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感情,无论是悲伤,无论是惊喜,都没有,只是淡淡的表情。
李潇玉转头看向慕云昭,他不知道慕云昭为什么是这般的模样,也不知道慕云昭为什么这般说话,更不知道慕云昭为什么感情这般淡漠。
这一刻她又想起某人说的那句话,若不是天生凉薄,那么全心全意信任他人之时,便是粉身碎骨之日。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慕云昭给她一种凉薄的感觉。
慕云昭坐在窗口,他吹奏着长箫,箫音凄凉婉转,带着莫可奈何,又带着惊涛拍岸。这一刻李潇玉有些纳闷,慕云昭的感情波动这般大,他在乎他的母妃吗?还是他不在乎他的母妃吗?若是不在乎,为什么会惊涛拍岸?若是在乎,为什么莫可奈何?
她不懂,自从她来到这个异世开始,这一切就像是个谜,重重迷雾,让她看不透也看不穿。
……
“主子……”
“何事?”
“李玉琪出现了。”
“哦?”
名无心放下手里正在碾碎的花瓣,他抬起头,“玉容郡王果然还活着?”
“是的,主子。”
“慕云昭可有什么过激表现?”
“据说吹奏了一晚上的箫。”
“有意思,继续查看。”
“是,主子。”
……
萧伦城正在看着书信,华衣侍卫走了进来,“陛下……”
“何事亲自来?”
“玉容郡王回来了。”
萧伦城这下手里的竹签,这一刻他做了许久,久到他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她还好吗?”
“看气色,还不错,犹如三年前的玉容郡王。”
“她都快六十的人了,气色能好到哪里去?”
萧伦城赌气的转过头去,可也只是一会,他又看向华衣侍卫,“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夜子时。”
“因为什么回来的?”
“好像是找到了当年下蛊的人。”
“哦?这莫非是要翻旧案了?”
“恐怕是的。”
萧伦城重新看回竹简,“欠了人家的,终究是要还的。既然这是玉琪本人的意思,就随她去吧。”
“陛下,我们可要做些什么?”
“静观其变,便是最好。”
“是,陛下。”
……
“国君,接到密报,玉容郡王回来了。”
“玉琪回来了?”
“是的,国君。”
李潇融放下手里的玉杯,看向窗外,“她……还好吗?”
“国君,密报说玉容郡王还是当年那般风骨。”
“嗯,身体健康就好,就好。”
“国君,我们可要做些什么?”
“可知道玉琪要做什么?”
“好像是找下蛊毒的人。”
“哦……她还放不下彦竹呢?”
”国君?”
“算了,既然这是她希望的,我们从中胁从帮助就是了。”
“是,国君。”
……
“国君,国君,玉容郡王回来了!”
慕云绝站了起来,“什么?!”
“真的,玉容郡王回到她的故居了!”
“这个老不死的女人怎么又回来了?”
“国君,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这个老不死的女人身边总是跟着那个宋安,我们又如何能够怎么办?”
“那国君可想到什么法子?”
“可知道她这次回来因为什么?”
“好像是先皇的蛊毒之祸。”
“蛊毒?这个老不死的女人还不死心呢?”
“那怎么办?”
“凌祁天呢?”
“国君,我这就去传他进来。”
“赶紧将他给朕叫来,快去!”
“是,国君!”
……
这一时之内,李玉琪再度踏进商州城的消息,不胫而走,而四方霸主都知道了玉容郡的归来。而李玉琪却仿佛没被这次的风暴所感染到,依旧是闲来无事浇花煮茶。
李潇玉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女人,岁月没有在她的连山留下太深的痕迹,而她经历过那般的种种,拥有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竟然还有这般豁达的心胸,确实让她佩服。
李玉琪抬头看向李潇玉,笑起来,“做什么,看我这么入迷,儿媳妇?”
这句儿媳妇竟然将李潇玉叫的含羞了脸。
“我……”
“是不是昭儿发疯吓到你了?”
“我……”
“他从小就是个内向的小孩子,总是别别扭扭的,爱笑爱闹,你别介意就好了。”
“婆婆……”
“婆婆?”
“母妃……”
“嗯,这才乖。喏,这个给你,今天我新弄得化团子,消食解渴的。”
“母妃……”
“嗯?”
“你这次来其实知道谁下了蛊毒,是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花了三年的时间踩点布线,这一次四方霸主更是因为知道母妃即将归来,而特地亲自前来迎接母妃,我想母妃是知道了仇人在哪里,而这四方霸主更是想知道母妃还想做什么,才云集到了商州城,对吗?”
“嗯,有点道理,说下去。”
李玉琪笑嘻嘻的看着李潇玉,李潇玉继续说道:“既然知道下蛊之人,而母妃一直在说慕连英,想必掌握了慕连英的罪证,潇玉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母妃不直接治罪他们,而是绕圈子?莫非也是因为最近炙手可热的七彩玲珑石塔?我能知道这个石塔到底是做什么的吗?为什么这个石塔犹如肥肉一般,被人看到就扑上去非要咬一块肉下来不可?”
李玉琪挑起眉,“肥肉?很形象,可惜我不喜欢肥肉,喜欢瘦肉。”
【作者题外话】:最后一章即将到来,145章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雨中散步
“母妃,我更想知道的是您是什么想法,您是什么态度,您又是什么个意思,在您的心里,这整件事的始末是如何的,这整件事的走向又是如何的?在这其中,夫君是个什么角色?”
“唔……问题太多,我先回答哪一个?”
“依次回答。”
“我的想法,必然是将仇人绳之以法,不过我喜欢有理有据,若是我想杀他们,只要我走出去喊一喊,第二天便有他们的人头奉上。可是这样不解恨,你得让你的仇人害怕,让你的仇人知道你回来了,让你的仇人恐怖你的报复手段才行,这叫做心里战术,阵前威胁。”
“而我的态度嘛……”李玉琪拉长尾音说道,“我的态度是将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与彦竹一般,感受身体一点一滴败落的恐怖感和疼痛感。我要这些利欲熏心的人知道,当年彦竹受了什么罪,更要让他们知道,我李玉琪会千百倍的回报他们。”
“我的意思嘛,这子债父偿。如果昭儿能靠自己的本事找到他们,又能够靠着他自己的声誉将我的衣钵传承下去,成为下一个郡王的话,那我有朝一日去地下,也好跟他的父皇好好的讲讲儿子的优秀了。这样我也好放心,在我真正死去之后,我的昭儿可以活得很好很出色,不被人欺负,不被人坑害,不会被人轻易蒙骗和设计陷害。这就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吗?”
李玉琪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的心里,这件事的始末和走向,我觉得我是无法告诉你的,这需要你和昭儿自己取摸索,你们找错了方向,那便是错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这是磨练阿昭和你的好机会,而我不插手才是对你们最大的爱护。”
李玉琪的这番话让李潇玉震撼到了,她从来没想到玉琪郡王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更没想到玉琪郡王爱孩子的模样竟然是这样的方式,难怪慕云昭一直说自己是个淡漠薄情的人,他的母亲给他的教育,就是让他学会坚强,学会独立,学会一人面对,更学会孤军奋战。这也许就是慕云昭所谓的,若是不薄情,便会被万箭穿心吧?
这样教育儿子,虽然对于慕云昭而言,是一辈子受用,可是对于慕云昭这个孩子而言,这犹如被丢弃一般的感觉。
想必他很小的时候,便是感觉自己的母亲跟不存在一样,他的母亲把他当做士兵一般培养,不是一个儿子,不是一个孩子,也不是一个幼童,仅仅是一个伙伴而已。
所以他对他的母妃是一种安静的感情,不磅礴大气,也不细水流长,不惊涛骇浪,也不平静无波,有的仅仅是淡淡的温情。
他是爱他母妃的,可惜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吧?
慕云昭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被李潇玉抓紧了手,她将他带到细雨里,她为他撑着伞,与他四目相对。
“昭……”
“嗯?”
“你说过商州的细雨很美。”
“嗯……”
“很美,我觉得这种美不仅是来自你的美,更是来自你母妃的美,还是来自我所认识的那些真性情的人的美,这边是商州城的美,一种率直直接的美,是吗?”
慕云昭皱起眉,今日里的潇潇怎么了?
“昭,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跟你漫步雨中,挽着你的胳膊,感受着这无边细雨带来的清凉和淡淡的草香气,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丝,有一种朦胧雾气的感觉。若是在山顶,必然是一番云雾笼罩吧?”
“嗯。”
虽然慕云昭此刻的话很少,但是李潇玉知道,他每一句嗯,都代表了他的好心情。
“昭,陪我在雨中走走吧?”
“好。”
“昭……你喜欢煮茶,是不是你母妃喜欢煮茶啊?”
“是。”
“昭,你为什么喜欢用手接雨滴呢?”
“也许感觉凉凉的比较舒服吧?”
“昭,这地上有些雨珠了,咱们收集起来酿酒或者煮茶?这可是无根之水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