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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荒城?慕云绝打量着眼前的李潇玉,很是纳闷为什么她提到天荒城?
天荒城?慕云昭抿了抿嘴,这个小女人要做什么?
“我听说每个世家都有那么一两个很得意或是非常憎恨之人躲去了天荒城,而要求天荒城寻人,必然要按照暗天阁的信息去捞人。既然那名无心点名说认识我,必然是可以回答我关于这天荒城藏匿之人的行踪,不是吗?再说,如果能从天荒城引渡回来那些逃亡的罪臣,不也代表着东岳国国君你的威仪以及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俗语吗?”李潇玉笑起来。
“毕竟能有暗天阁这个资源的,在东岳国,似乎只有我一人。既然只有我一人,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呢?”李潇玉淡淡笑起来。
“哦?你倒是自信,那第二个安呢?”慕云绝显然对李潇玉说的这些话放在了心里,他依然迫不及待的想听下一个了,如果他不放在心里,他必然是让李潇玉闭嘴了。
“第二个安,必然是如何安抚这些大臣之人。的确今晚死了很多人,可这些人并非是我愿意让他们去死的,只不过是时不待人,只不过是无可奈何。可即便是这般,这些世家子弟,这些王公大臣依旧挑了软柿子来捏,让我这个软趴趴的柿子差点被踩成柿饼子,碾成柿子泥。既然祸已经出了,必然要有安抚之策,我思来想去,觉得有一件事情,或可为之。甚至为陛下您,收一收人心,敛一敛人气。”
“怎么讲?”慕云绝听着这句人心和人气,好奇起来。
“这人生来有父母,父母之恩大过天。那么这孝道自古以来便是立国之本,虽然是立国之本,却也是人之常情。既然是人之常情,这人生老病死总归是有着无可奈何花落去的萧条,倘若我这西霖国世代习医的巫医祭祀肯出手相帮,必然会换来很多的人心,也必然会为陛下积攒下不少的人气,也同样的将会大大缩减凌祁天凌丞相的威望,毕竟我若是弄权,必然要让凌丞相坐立难安,那这些跟我交好之人,必然要战队。若是我的后边是陛下您,这些人必然愿意卖我个好,也好借由我摆脱凌祁天的掌控,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是不是?”
李潇玉笑着看向慕云绝,她相信,慕云绝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是啊,你是西霖国的巫医祭祀之族,朕怎么没想到呢?”
慕云绝果然如同李潇玉所想,动了心思,也放弃了杀意。
“那第三个安呢?”慕云绝抬起眼来,有些希冀的问道。
“第三个安,那便是我李潇玉既然嫁给了齐王慕云昭,生便是慕家之人,死便是慕家之鬼。既然我的荣华富贵,我的生老病死,甚至我子女的福泰安康都来自东岳国所给,我这为人母亲之人,不为自己也要为了自己的子女而努力。故而我说的第三个安,是为我未来的子女而求得的安,是姓慕的孩子的平安和顺遂。也是我衷心东岳国慕家皇室的心,也希望陛下您对我放心。”李潇玉见好就收的表达着衷心。
正文 第四十五章冠你之姓
慕云绝哈哈大笑起来“既然如此,朕且信你。二弟啊,这劳累一天了,你且带着弟妹去休息吧,这后面安定的事宜,还要依仗你和弟妹呢。”
慕云绝称谓转换的很快,让李潇玉的心中舒出一口气,但是她的脸上依旧是老神在在的模样。警报虽然接触,但是她知道自己还要强打着精神,她知道自己只要错上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李潇玉笑着告辞,可才上了马车,她的脸色就变了,变得疏离而又陌生。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景,感受着劫后余生的轻松和自由呼吸空气的舒畅,此刻的她需要安静,需要镇静也需要清静。
慕云昭眨着眼睛看着李潇玉上一秒还语笑盈盈的跟自己亲亲密密的上车,下一秒就冷着一张寒霜脸,看着外面的街景,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许久,久到天色快亮,李潇玉才转过脸来去看慕云昭,对着他淡淡说道“感谢你帮腔,让我逃过一劫。”
慕云昭眨眨眼,看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她似乎慢慢逝去那种爱笑爱说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肃和萧索。
“我知道你对我有一些话要说,我又何尝不是有些话要跟你说?只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说。不过我说我要在东岳国常住,想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因为我是战败国的郡主,不愿回到被人欺压的母国才说的这种话,而是我,作为一个自有单独的人,只是想找个地方偏安一隅,才跟你说的这些话。”
李潇玉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很想跟这个男人摊牌,说说心里话,毕竟今晚的她犹如挥汗如雨跟人大打了一场似得。她需要有一个倾听者,需要有一个能让她发泄的人。她知道慕云昭不是个很好的听众,可是她如果不说出来,只怕内心骇浪的情绪会将她淹没。她如果憋在心里,怕会留下心病,终成抑郁症。
她也知道跟他慕云昭说,也是个好事,只是让这个男人对自己放心。因为她李潇玉发现,这个慕云昭似乎跟慕云绝有着隐隐的隔阂,这种隔阂想是兄弟阋墙的前兆,更像是最终兵戎相向的预兆。
毕竟有哪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弟,需要在彼此面前装模作样的?又有哪一对兄弟需要在彼此的面前表现兄友弟恭的模样,私底下却有着生疏的君臣之礼的?这一切都是个迷,却是一个残酷而又令人不愿直视的迷,这个迷,怕是夺嫡之战的那种帝王之家的冷酷,怕是这慕云绝兔死狗烹的残酷无情。
“我如何,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就在你的身边,在你齐王爷的严密布控之下,做着我的禄、安、权。你大可以观察我,细究我,推测我,研究我,无所谓,我毕竟是西霖国的郡主,对于东岳国的齐王你来说,或许是细作,或许是奸细,或许是美人计,或许是祸国殃民的祸害,或许是后院起火的导火索,又或许是帮你建功立业的贤内助,又或许是帮你封妻荫子的旺夫命女人。但不管,我是哪一种,你都会渐渐发现我到底有没有说实话。毕竟在你齐王的身侧,你尽可随心所欲的监控着我。只是今晚,我却不得不说我对你和你皇兄的感官,你就当我喝茶喝醉了吧。”
李潇玉顿了顿,皱着眉看向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眼神定在了一处。
“你也许会好奇,为什么我偏偏要说给你听。是啊,为什么我偏偏要说给你听?我大可以不说给你听,我完全可以沉默在心里,可是我做不到。”
李潇玉抬起头看向慕云昭“你是我的夫君,是即将与我拜堂成亲的夫君,尽管嫁给你非我所愿,是情势所迫,可终究是以我之名冠你之姓,即便我死后,都是慕李氏阿玉罢了。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在这举目无亲的国家,我不知道除了你,我还能说给谁听。在这个陌生的国家,在这个强敌环饲的东岳,我不知道除了你,我还能依仗谁依靠谁又相信谁?”
“即便你我没有感情,你依旧会是我李潇玉的夫婿;即便你我没有深情,你依旧会是我李潇玉的夫君。你我这辈子犹如绑在了那三生石之上,分也分不开,离也离不了。所以我很想跟你说说,用心的说说,只是你可愿听我一言?”
慕云昭看着这般认真的李潇玉,她推心置腹的模样,让他情不自禁的点着头“好。”
李潇玉看着慕云昭难得的正经,皱着眉一本正经的看着慕云昭,她知道慕云昭的马车在绕着王府缓行,她也知道慕云昭想跟她深谈。
“你的兄长慕云绝,若是我没看错,必然是一个心理阴暗,心思毒辣,手段阴毒,手法残忍,嗜杀成性,嫉妒成性,心理阴暗的皇帝。我方才看见他对待你的大嫂凌芷柔,那颐指气使的模样,那忘恩负义的模样,那明明是个负心人却装作柔情似水的恶心模样,都在诉说着你的大哥,慕云绝绝对是一个冷心冷肺的男人,更是一个狠毒到极致的男人。这种男人能够毁灭一切,也能够销毁一切,只要是他厌恶的东西,犹如你猎杀青啸一家一般,花样百出的虐杀,手法令人发指的摧残。”李潇玉淡淡说来。
“你的兄长慕云绝方才在斟酌我说话的同时,也在打量着你。我犹记得你跟你大哥初见时候,你那谦恭有礼,疏离示弱的模样。那时的你表现的就是个闲散王爷,游戏人间,不知好歹,胸无点墨,心无大志,只知斗鸡遛狗,只知嬉戏玩闹。可今夜,你拿着金叶子救我之时,我有偷看你的皇兄。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和愤怒,我看到了他手攥成拳,一种被背叛和欺骗的怒意,在他的周遭泛起。如果说他杀我是因为名无心导致众人以为今夜的行刺是我所引来的话,那么他对我发出的绝杀命令,尤其是让你亲自与我决斗的行为,让我决斗里面很有文章。”
正文 第四十六章听我一言
李潇玉继续缓缓说来“尽管那是一闪而过的杀意,但是我知道,在你皇兄的心里,在你所谓的大哥心里,或许这就是一种难以拔出的肉刺,越陷越深,越深越痛,非要狠心剜肉不可。而剜除的肉,必然就是你这个所谓的手足,最亲的二弟了。”
李潇玉继续说道“这皇家天生无情,尽管你们慕家只有你和你的大哥慕云绝,可是你又如何能知道,你的大哥不会嫉妒你的出身好过他?你难道没有看到你大哥的表情?尤其是你大嫂梨花带雨时,你大哥那无所谓甚至幸灾乐祸的表情?那是一个男人,一个为人夫婿该做的模样吗?那是一个皇帝,一个德高望重的皇帝该有的模样吗?在我看来,那就是一个毒蛇,蛰伏在那里,看着欺压过他或是让他自己以为是被人欺辱的人在他面前俯首称臣的快慰和变态的兴奋!你的大哥只怕心里早就扭曲了。”
“我看到你的大嫂为了凌家不被灭族,为了她心目中的夫君,付出了真的感情,可是你的大哥不珍惜还打算物尽其用。说实话能这般消耗他人真心,这般消费他人耐心的人,正是德行不足,声名狼藉之人的特征。再说说眼下凌祁天的作为,就我看来,今晚的狼祸并非凌祁天所为。当然这凌祁天或许真的希望嫁祸栽赃我,让我尽快消失,又想着控制你齐王。可是,他在糊涂也不会动摇国本。所以今晚的狼祸不会是凌祁天所为,但是你的大哥顺着我的歪解,竟然一句反驳之语也没有,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他想借由你我的手铲除凌祁天!可是齐王,你可曾想过,若是凌祁天这般轻易的被铲除之后,将会发生什么?”
慕云昭震撼于李潇玉的交心,多少年了,没有听见这么贴心而又真诚的关心了?多少年来,没有见到这般干净纯粹的为他慕云昭着想了?除了自己的母妃,这世间很少有人这般对待自己了。以至于李潇玉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他也没插一句嘴,只是静静的听着,只是安静的看着,只是安然的享受着这份被关怀被温暖的幸福。
“慕云昭?”李潇玉看着分心的慕云昭,沉声再问道。
慕云昭回过神来,“啊?什么?”
李潇玉拍了拍他的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是装傻装多了吗?在我这般跟你诚心交谈的时候,也敢分心?如此,那我便不说了,一切随你,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