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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讽,让他慕云昭应接不暇,也让他慕云昭很是不快。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戏弄自己!
“个中高手?我要是个中高手,必然会对你说这么一句。”李潇玉借着给慕云昭倒酒的动作,轻轻一歪,依偎在了慕云昭的怀里,娇滴滴的抬起脸,只见她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
那眼波流转,艳艳生辉又潋滟生波,眼中似是有漩涡,生生将他慕云昭的魂魄吸入其中;那柔情蜜意,灼灼其华,妖媚艳丽,朱唇点绛,生生将他慕云昭的心神定在此刻。
“王爷,潇玉不是故意的,您不要介意。”
李潇玉一把推在他慕云昭的胸口上,正好打中慕云昭的痛穴,让他立刻清晰了过来。真是该死!不过是李潇玉戏弄自己的再一次逢场作戏罢了,怎么该死的又弥足深陷了?!莫非这个李潇玉是自己命定的克星?只要碰上她,再好的自制力都化作虚无,再强的判断力都顷刻瓦解?若是这李潇玉当真是西霖国派来的奸细,怕是自己还真是中了她李潇玉的毒,难以自拔,只能作茧自缚,如飞蛾扑火一般,为了南国的家人,自寻死路,还至死不悔了。
慕云昭自嘲的笑了笑,将她的皓腕攥在大手里“郡主,你这是恨嫁了吗?当中投怀送抱,瞧瞧,这是嫉妒了多少女郎,气红了多少待嫁女子,又看傻了多少王公贵族?”
这话方落,李潇玉感受到来自各个方位灼灼的视线,那视线滚烫的仿佛火苗一般,烧的李潇玉羞涩不堪,这个该死的慕云昭!竟然忘了身处何地,光想着调戏这个讨人厌的齐王了,真是愚蠢。
正文 第三十四章比试学识
凌雪裳此时已然按捺不住大小姐脾气了,这个不要脸到极致的李潇玉!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引阿昭!该死的李潇玉,竟然如此不顾廉耻的魅惑阿昭!是可忍孰不可忍?!
凌雪裳嚯的一下,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身后的婢女傲霜,素手一抬,两个小厮搬来一对桌椅,两个桌子拼成了一个长案,案桌之上铺就了早就绘制而成的山水长图。
凌雪裳掩嘴轻笑“当真是鹣鲽情深,这还没过门呢,就在我们这些外人面前表现出了属于你们小两口之间的浓情蜜意。只是这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不要这般让咱们艳羡才是。”
这话无疑是凌雪裳在警告李潇玉,让她收敛,让她注意分寸,让她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
她也想告诉李潇玉,她真的很是生气!
“我听闻阿昭最近特别喜欢研究建筑,这齐王府也有十来年了,怕是要修缮一番了。正好,我闲来无事,绘制了齐王府的图,不知你这未来的齐王妃,可愿取些名字,弄些典故?”
凌雪裳走到李潇玉面前,如仙一般清水去芙蓉的仙气和纯净,直直的逼向李潇玉,这算是挑衅了。挑衅李潇玉,也是在给李潇玉下套,万一李潇玉一个不认识,可就成为今夜宴席的笑柄了。
李潇玉心中微微一叹,今夜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凌家父女看来是跟自己杠上了,父亲让自己跳舞,女儿让自己展示学识,当真是一刻也不让人放松。
李潇玉站了起来,看着凌雪裳,她也不是一个窝囊的只知道等待的女子,既然对方上门挑衅,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正面迎战才是。
“既然事关齐王府,我自然是不会推脱。”
李潇玉走到案桌前,看着这水墨长图,其实是很敬佩这凌雪裳的绘画功底的,只是这绘画功底虽是极好,可惜这凌雪裳的心思却是骄傲异常的,甚至在她那隐隐的骄傲里,还夹杂着属于她身份的傲慢。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好好开开眼界吧。”凌雪裳捧杀的恭维道。
“你先说说如何对着这张图吟诗唱曲?”李潇玉抚着画,看着凌雪裳。
“在这张图上,标注出亭台楼阁,歌舞轩榭,并以此为题,分享一个小故事。”凌雪裳傲气的看向李潇玉“可敢?”
我去,不就是故事汇吗?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比试,只是这个凌雪裳有些太过小题大做了。
“有何不敢?”
凌雪裳看着李潇玉,仿佛这个李潇玉即将中计一般,灿然笑起“那你看看这里该是什么?什么故事?”
这是一个三层的房屋,说是楼,却不像是楼,在大门的左右两边。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说过,这楼又称为角楼,实在城墙的四个角上,阁却在院中。所以这楼阁也好,阁楼也罢,阁在院中,楼在边角,定然是阁了。
李潇玉看向凌雪裳,温润的笑开“这个是阁,这个阁临水而建,这是齐王府藏书的地方,所谓束之高阁,便是将竹简捆成一捆,放在高高的阁中。这阁的故事嘛,自然是小轩窗正梳妆的闺阁之说。闺阁,便是院中院,这一进院落,二进院落,自是二土妞进院子,藏在高阁里,是为闺阁。因着世家女郎常住在院中院,又名闺阁。”
凌雪裳看了一眼有些得意的李潇玉,点着头,“你倒是回答的精巧,那你说说这又是什么?”
凌雪裳指的这个仿佛是亭子一般的东西,却建在水上,这莫非是水榭?
李潇玉扬起唇,再度笑道“这个是水榭,正所谓亭有二,在路为亭,是为十里长亭;在水为榭,是为曲折回廊水榭乡。这水榭的故事嘛,石舫永固,水榭曲折,舞榭歌台自然说的女子歌舞之地。这丹墀设金屏,瑶榭陈玉床,是华贵之地。”
凌雪裳抿了抿嘴,小厮不是说李潇玉不认识亭台楼阁吗?怎么这般……
其实李潇玉也注意到了这凌雪裳问的问题,似乎都跟那天自己拉着慕云昭讨论建筑有关,莫非这齐王府出了內监?
慕云昭的眼睛也换上了厉色,这凌雪裳如何知道自己跟李潇玉在齐王府内院谈论的事情?看来这凌家的手伸的是太长了,长的让人措手不及。
凌祁天眼睛眯了起来,今个儿女儿怎么回事,就算是想嫁给慕云昭,也不能这般处处针对这个无用的西霖国郡主啊,而且这题目出的也很是奇怪,一水的建筑名词,恐怕这里面有深意。
“好,既然你知道这亭台楼阁,水榭歌台,那必然也知道为什么书房或名斋,或名楼,或名屋,或名居,或名轩,或名阁,或名庐,或名舍吧?”
凌雪裳做着最后的挣扎,想看看这个李潇玉是不是真的不懂建筑,也想看看这个李潇玉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更想看看慕云昭多么在一个异国郡主。她承认,她很是嫉妒,她承认,她很是愤恨。她不想认输,她只想靠着自己的努力,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有何难?书房名斋,斋是什么?清洁安静,排除污秽,冥心静思之地,一般唤作斋的人,莫不是士卿大夫就是当朝权贵,因着万事缠身,所以渴望清闲。
书房名楼,楼是什么?墙角之楼,登高望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堡垒之地,一般换做楼的人,莫不是进士学子就是儒生小吏,因着更上一层楼的念想,渴望着人生发达,风云际会之时,青云直上,一飞冲天。
书房名屋,屋是什么?一放开门,三方有窗的帐篷之地,若是土石简称,多为富甲田园之居所。屋居同义,都是家的含义。一般唤作屋或居的人,或是出家清修或是玄学高谈,恋家之人,也是重情之人,这些人多是隐士。
书房名轩,轩是什么?轩窗来说便是窗棂通气,石轩来说,便是水上小憩的屋子。这轩辕和轩轾,便是说的水准高低。这轩自古便是好字。凡是取了轩字的人,若不是学识深厚的大儒便是名耀当世的大家。这些人名利双收,却想着四面来潮八方来客,喜欢热闹,喜欢听些是是非非,却又不愿意靠近是是非非,既清高又庸俗。是一种矛盾的状态,也是他们最喜欢的状态。”
李潇玉这番解释,让那些老学究的文臣,又是哭笑不得又是不得不承认,对方一针见血,说的甚是巧妙。
正文 第三十五章唇枪舌剑
李潇玉继续说道“书房名阁,何为阁?束之高阁?凡是喜欢以阁命名的人,多是喜欢高高在上,喜欢吹嘘追捧,喜欢夸大其词,还喜欢虚荣虚名。这些人多是满身铜臭气的富贾或是乡绅,为了显示自己的名利和声望,而附庸风雅。
书房名室,何为庐?庐便是茅草屋。这三间茅草屋,一亩薄田。凡是喜欢以庐命名的人,多是隐居山林,化身村野乡夫的世外高人。越是大才,越是谦逊,越是谦逊越是喜欢自贬。而舍,很少有人用,多是僧侣修道之人。”
李潇玉看向凌雪裳,扬起嘴唇“凌姑娘,如今你问了我诸多问题,可否回答一个我很好奇的问题?作为今夜我回答你问题的报答,可好?”
凌雪裳打量着李潇玉,皱着眉问道“什么问题?”
“我很想知道,我初来乍到,人都不认识,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咄咄逼人?你是厌恶我的未婚夫君齐王慕云昭呢,还是讨厌我来自的地方,西霖国呢?后者是厌恶我这个人?若是你厌恶我这个人,当真是没意思的紧儿了。毕竟你我初见,你见到我的时候,对着我犹如正妻看妾室一般的对我评头论足,我对你还没有几分厌恶,你却对我产生了不少的厌烦之心,实在是令人不解。”
李潇玉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若是厌烦我的国家,那更没有边际了。毕竟我之所以能来到咱们东岳国,成了这东岳国皇室慕家的媳妇,正是因为两国交好,共建盟国。既然建立了盟国,自然是互相欣喜,互相关照了,又何谈厌恶之说?除非凌姑娘是你是打心眼里讨厌西霖国和东岳国邦交甚好。”
“你若是厌烦我的夫君慕云昭,那就更奇怪了。我才一进宫,你就拉着我的未婚夫君东拉西扯个没完,这样的你,似乎是钦慕我的夫君而不是厌恶吧?既然我说的这几个可能都不存在,你又为什么跟我针尖对麦芒,非要跟我一较高下,分个雌雄,辩个对错不可呢?”
李潇玉这段话封锁了凌雪裳的所有不利语言,凌雪裳现在是说讨厌李潇玉也不行,讨厌李潇玉的西霖国也不行了。这个该死的李潇玉,当真是能言善辩,明着是委曲求全的追问自己为什么讨厌她,暗地里指责她凌雪裳揪着李潇玉不放,做事太过分。
可是凌雪裳却不想李潇玉这般得意,她不许,也不愿。
她凌雪裳是东岳国的第一才女,更是一个清雅豁达的女子,如何能被这个异国郡主压了风头?更何况是在慕云昭的面前,输给这个异国郡主?
只见凌雪裳翘起兰花指,沿着唇瓣,笑了起来“瞧瞧,这新来的西霖国的和馨郡主就是厉害,不过短短几句话,就压得我说不出话来。只是你说的这些,与我问你方才的问题并没关系。我之所以让你当众回答,不过是想帮着阿昭考验考验你这个即将成为齐王妃的人罢了。难道你不知道,我跟阿昭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青梅竹马?最讨厌青梅竹马什么的了,一听见,就觉得自己跟小三一样。这个凌雪裳真会说,几句话就将她咄咄逼人的形象转换成了替好友着想的善女子。
“再说,阿昭可是咱们慕家皇室的皇子,这皇室成员,血脉凋敝,先皇只留下阿昭和云依以及圣上三个皇嗣。你这齐王妃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