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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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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凭你?”懿和帝眼中浮起嘲讽,“舒妃,你若有那女子哪怕一分的智谋,也不至于将自己作至如此境地!”
  舒妃浑身一颤,双目之中顿时弥漫起苦涩,满满的难堪。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一个是冬日里浑身滴水的冷宫弃妃,懿和帝似乎是终于满足了这种羞辱,又似乎是连多看她一眼也嫌恶,他终于背过身去,抬步离去。
  “舒妃,朕不会杀你,朕要你在这里好好给朕看着,何谓皇权!”
  “朕从前给慕长歌的一切,是时候全部收回了。朕倒要看看,少了朕的庇护,她要如何在太子手下保住一条稚弱的生命。”
  懿和帝愈行愈远,舒妃听得最后一句,如梦初醒,浑身一震。她自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追上前去,凄厉哭道:“陛下,您不能这样,长歌腹中的孩子是皇长孙啊!”
  “很快就不是了。”
  绝情的嗓音伴随着冷宫大门重重阖上的声音,很快消失在了冬日冰冷的空气里。
  舒妃慢了,终究没有追上,被死死关在了冷宫之内,她孱弱的身子沿着破旧的宫门无能为力地滑下。
  她蜷缩在门脚下,眼泪落在尘埃里,乌青的双唇抖动,哑声自问——这就是我舍弃一切成全来的感情吗?
  ……
  秦王。府的刺杀越来越密集,院子里沾的血越来越多。
  这夜,长歌又一次自梦中睁开眼睛,凝神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虽然细弱,但那是殊死搏斗的声音,自然带着非生即死的杀气。
  “别怕。”
  头顶有温热的亲吻落下,黑暗中男人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腰,环抱着她,显然他先她醒来已久,又或许,他根本没睡。
  外面开始下起雨来,自点点滴滴愈加密集,转眼淅淅沥沥。长歌觉得有点冷,忍不住往那温热的怀抱里缩了缩。
  她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安静地闭上眼睛。
  时陌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愈加的紧,却没有再说话。
  外面的雨已至噼里啪啦,彻底掩盖了打斗的声音,长歌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了。
  不多久,听时陌柔声道:“睡吧,都处理好了。”
  长歌不知那是习武之人异于常人的听力还是直觉,信赖地点了点头。
  她闭上眼睛,一时没有睡着。黑暗中,她感觉有一只温热的大掌轻柔地覆在她的小腹。
  她的心忽然就温暖踏实了起来,在这冰冷残酷的雨夜,他们一家三口终能相拥而眠,纵然外面风波诡谲,但这方天地之内却有她一生所求的宁静。
  外面风大雨大,她仿佛躺在一团温暖的棉花上,不久,倦意袭来,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黑暗中,一双黑瞳毫无倦怠,就这么久久凝视着她。
  “很快,长歌,很快。”
  ……
  这个十月,太子总共往秦。王府派出了十一批刺客,起初还是三五日一次,但随着每一次的全军覆没,他仿佛被狠狠挑衅的暴躁的虎狼,愈加无所顾忌肆无忌惮起来。
  他的脚虽然已经可以正常行走,外人看来仿佛没有受过伤,但他毕竟曾被挑断脚筋,伤过不可能没有痕迹。十月连绵的阴雨让他如针钻一般疼。他自然将这疼痛化为仇恨和一次比一次狠厉的刺客,悉数还给了秦王府。
  可惜一次次无功而返。
  “啪——”
  东宫的书房内又碎了一个杯子。
  “都说他是大周上下最窝囊的皇子,哪个窝囊的皇子像他一样?府邸上下铁板一块!连孤的东宫也办不到!时陌绝不能留!”
  时景瘦削的脸隐在不甚明亮的阴影里。
  骆忱在他对面,微一沉吟道:“臣以为,秦王势力已成,如今与他硬碰恐伤殿下元气。不如待来日殿下登基,皇权之下,纵然十个秦王也无法抵挡千军万马。”
  时景拂袖冷道:“待来日?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欲速则不达啊殿下!”骆忱力谏。
  此时太子妃心思一转,勾唇一笑:“既然铁板一块不好对付,那便摧之拆之,各个击破。”
  时景看向太子妃。
  “殿下监国理政,秦王虽休沐,说到底亦是臣子。寻个由头,将他支出京去岂费力?”太子妃媚眼如丝,艳丽的红唇勾起一个弧度,像极了焠毒的钩子,“只要秦王离了京,那慕长歌与折了翼的鸟何异?到时还不是任人宰割。”
  时景对上太子妃细长的眉眼,刹那间心领神会,眼底浮起阴冷潮湿的诡笑——
  “只要慕长歌和她肚里的孩子一死,时陌必反。届时,自有父皇的千军万马替孤除之。”
  “各个击破,借刀杀人。爱妃,此计甚妙!”


第103章 
  这年的天气颇有些难以捉摸,夏天异常拖沓,冬天却来得猛烈非常。长歌记得,自己的房间里前一一日明明还放着冰,第二日就抬了炭盆进来。
  眨眼之间的骤变带来的便是绵长刺骨的寒冬。
  想来皇命定然是刻薄的,被幽禁的亲王与王妃,朝不保夕,何苦浪费上好的金丝炭?但长歌房中的炭火却烧得旺,外面把守的那些禁军必定不知,秦。王府幽冷的院子深处,那一道道萧瑟的门后会是如春日般惬意的温暖。
  狐裘、绒毯、金丝炭,这些都是自秦。王府的密道送进来的。
  雨后初霁,长歌斜靠在美人榻上,抬手推窗,一道夹杂着湿气的冷风吹进。屋子里暖融融的,这丝凉意拂在脸上,非但不冷,反有些令人神清气爽的清凉。
  时陌坐在案后,凝神写着什么,他手边已写就数封书信,每一封皆以朱红火漆密封。最后一封写罢,他刚将软毫搁于笔架,长歌便见外头回廊处,白术步履矫捷而来,身后跟着八名侍女。这些侍女看起来并无突出之处,个个行止却训练有素,走路落地无声,转眼已至门外。
  长歌嫣然一笑,回眸打趣:“送炭的来了。”
  时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白术带着人应声而进。
  侍女们目不斜视,迅速将房间中四个炭盆换掉,无声行礼后,又有条不紊鱼贯而出。
  白术上前,自时陌手中接过几封书信。时陌最后低声交代了白术一句什么,连长歌也没听见。
  白术面上瞧不出什么动静,颔首行礼,又转身远远向长歌行了礼,这才告退离去。
  时陌起身,往长歌走来,随意坐在她身侧,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柔声问:“它今日可有闹你?”
  长歌一笑,握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是个贪睡的,这个时辰想来是还没醒,你瞧,安安静静的。”她抬眸,双眸慧黠,含笑问,“你要和它说话吗?我帮你叫醒它。”
  时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轻斥:“有你这样做娘的?”
  “哦?说得像是你很会做爹?”长歌不满,“我才不信将来你不会催它起床呢。”
  时陌含笑凝着她,并不答话,只是这样听着她说话,他心里便觉得很愉快了。
  他轻轻将长歌的身子小心地扶起,让她躺在自己身上,好让她更舒服些。
  长歌躺在时陌的腿上,睁着漂亮的眼睛,抬眼就看到他垂眸投来的缱绻的眼神,继续道:“若是女孩儿还好,若是个男孩儿,说不定将来你天不亮就会将他从床上拎起来,让他习武,让他读书……”
  长歌说话的声音不大,轻轻软软的,像喁喁私语。
  时陌的目光落向房中的炭盆,心想今日这个炭烧得似乎更旺了,他的四肢百骸全是暖意。
  他意兴阑珊答:“男孩儿要强大些才好,强大了才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长歌笑吟吟问:“就像你现在这样吗?用着府中最机密的暗道,夏日替我送冰、冬日替我送炭?”
  时陌挑眉:“你不喜欢?”
  “我怎会不喜欢?夫君如此贴心,知冷知热,我喜欢得不得了呢。”长歌眸子微转,“只是不知杜崇有没有在背后骂我祸水,对了,这些东西是杜崇在安排吧?”
  “杜崇在北燕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些东西,我的人足够了。”
  “哦,险些忘了,秦王殿下自己就财力不俗呢。”长歌打趣,“京中商号,秦王殿下手中不知凡几,我们都至如此境地了,这些身外之物还能畅通无阻地送进来,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杜崇这个帝都首富的财富于你怕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长歌躺在男人的怀抱里,眯着眼睛漫无边际地感慨,说到这里,忽地心生疑惑,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道:“竟不知你与当年传说中那位富可敌国的大周首富顾思邈比起来如何了……”
  长歌说到这里,有什么福至心灵般蓦地掠过心头,脸上慵懒的笑意刹那间浅淡下去。
  顾思邈,顾贵妃……
  她竟一直不曾将这两人联系在一起,同是姓顾,是巧合还是……
  她静静看着时陌。
  时陌垂眸,还是方才的清隽含笑的眼神,轻声道:“顾思邈是我外祖。”
  长歌微微睁大了眼睛,转瞬,露出恍然大悟的笑意。
  “是啊,你当年那般年少,那般处境……若没有钱,又该如何将羽翼一步步丰满至此?难怪你当日似根本不屑杜崇的投效,毕竟与你的外祖比起来,区区杜崇确实算不得什么……”
  长歌说到此处,沉默下去。
  时陌一时也没有说话,只是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长歌的肚子,夫妻二人一时皆默然。
  长歌目光闪了闪,正要启唇问出心中疑惑:“他……”
  时陌看了眼窗外天色,先她一步开口:“时候差不多了,长歌,我送你出京。”
  长歌刹那间忘了自己想问的话,惊讶地看着他。
  时陌柔声道:“别怕,我会在城外与你会和,我们不分开。”
  时陌说着,扶着她坐起,自己起身去衣橱里取了今冬新做的银狐裘,仔细地为她披在身上。
  “别的东西我们都不带了,离京后再添置。”他叮嘱道。
  长歌握住他的手,哑声道:“我也不想与你分开,但我走了,秦王妃怎么办?”
  她用的“秦王妃”三个字,两人心照不宣。
  言下之意,他们或能在这么多双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运一些冰或炭进来,但秦王妃这个人就这么消失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若无他接下来的计划,或许找个人戴张面皮、塞个枕头关在这屋内,整日不出也未为不可。但长歌隐约已经猜到时陌接下来的计划,接下来,时陌会离京。
  而时陌若要离京,在那以前,那些人定要首先保证她还在京中。而保证她在京中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将她扣在宫中。
  假长歌不可能逃得过风和景明的眼睛。
  “这不重要,”时陌捧住她的脸,用力亲了亲长歌光洁的额头,定定看着她的眼睛,“重要的是,我定不会将你留在京中。长歌,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吗?我去哪里都会带着你。”
  我去哪里都会带着你……
  长歌刹那间潸然泪下。
  这句话,是在她上辈子离开他那个雪夜,他对她说的。
  当夜,她为他埋下一坛美人醉,对他说——我将它藏在这棵树下,你要记住了。若是来年你找不到它,我定不饶你。
  他说——我去哪里,不都带着你吗?怎会找不到?
  长歌心尖如被什么蛰了一下,她反握住他的手,闭上眼,脸颊轻轻磨蹭着他微带着薄茧的掌心。温热干燥自他的掌心传来,让她眷恋不已,让她仿佛失了力气,对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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