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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珍听了心中一惊,急忙道:“还请娘娘做主。”
“急什么?”贵妃冷笑,“皇子三妻四妾自然是寻常事,既然本宫答应了越儿,再给你一个侧妃名额也就是了。”
谢珍一听,嘴角立即垮了下来,一颗心仿佛从云端一下子跌到了地上。昨夜她奋斗了一夜就是为了一个正妃的位子,谁想竟然轻飘飘的就给贵妃端掉了。她可是国公府的小姐,为何就不能做正妃呢?
谢珍眼底有不服,禁不住问:“请问娘娘,正妃是哪家的小姐?”
贵妃冷冷一笑:“嚯,你胆子倒是大。那我便告诉你,正妃乃是太傅家的嫡女,怎么,难不成你认为自己身份还高过她么?区区一个没落的国公府小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也敢来魅惑皇子?”
谢珍听到这番话,脸色刷的一下冷了下来,可是说这话的是贵妃娘娘,她唯有低着头不敢作声。
侧妃就侧妃吧,好过做一个平常人家的正妻,好歹将来还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谢国公府门口,门房的下人欢喜的叫了起来。
“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谢瑞在里头听到了,赶紧拄着拐杖在杨氏的扶持下急急的出了门。到了大门口,却看见是一乘明黄色的宫轿将谢珍送了回来。
他不由得大喜。
抬眼,看到宫轿后面还有骑着白马的宦官,难不成是有好消息了吗?
轿子打开,只见谢珍身上穿的不是白色的衣服,而是一袭水红色的裙装,她扬着下巴骄傲的从轿子上走了下来。
后面的宦官翻身下马,双手做拱来向谢老爷子道喜。
“恭喜恭喜……”宦官话还没出口,老爷子已经喜得脸上跟开了菊花似的。
“恭喜谢大小姐被钦定做了皇子的三侧妃……”
什么?三侧妃?
谢瑞禁不住脑子“嗡”的一下,他……他没听错吧?不是正妃,还是排行到第三的侧妃?
他情不自禁的看向孙女,只见她咬着下唇,脸上微红带着羞恼之色。再看她身上所穿的水红色裙衫,那不就是明摆的给做妾的人穿的吗?
宦官仿佛没看到老爷子变幻莫测的脸色,继续道:“我们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旨意护送谢小姐回府,老太爷尽管安心,纳侧妃的旨意不日就会到国公府了。”
谢瑞强做欢喜送了银子给宦官,又送他离开。这才瞪了一眼谢珍,低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回来给我说清楚!”
听雪轩里,谢瑞仿佛脸上写着“郁闷”二字,谢珍坐在下面心情也是不好。
一般的皇子刚刚纳妃之时,只有一个正妃,两个侧妃,现在倒好,谢珍成了硬塞进去的第三侧妃。虽然是没落的国公府,可是好歹是国公府的大小姐,说出去是皇子妃好听,可是到底是去给人家做妾,怎么能心里舒服呢?
若是一开始就知道侧妃也就罢了,偏偏还留宿宫中,以为贵妃娘娘特别喜爱,是做正妃的料子。谁想,一夜之后,落得个第三侧妃的名头,这其中的猫腻,让人不由得不遐想。
谢瑞眼眸一转,他精于世故,略略一想,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奥妙所在,禁不住瞪大了眼睛,气咻咻的看着坐下的谢珍,简直让他难以启齿。
“你是不是……是不是……见了皇子……”
对着祖父的质问,谢珍听到“皇子”二字情不自禁的红了脸。
看到她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瑞真是被她给气死了,赶紧将下人遣了出去,屋里只有他和杨氏两个人。
谢瑞指着谢珍的鼻子骂道:“糊涂的东西!你居然敢在贵妃娘娘眼皮子底下胡闹?!难怪会如此,难怪会如此,若不是贵妃娘娘仁慈,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呀!”
杨氏也叹气:“你可是大小姐,是大小姐呀,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我们国公府还哪里有脸在?”
谢珍被两个人说的头都抬不起来。
这时,胡氏赶了过来,看到老太爷责骂谢珍,不由得急忙护住了女儿,她也早已猜出是怎么回事,却劝老太爷说:“父亲,这件事却不是珍儿糊涂。倘若是皇子的意愿,又能如何呢?再说了,这件事既然贵妃承认了珍儿,也就是说她还是依仗着自己的儿子。正是因为如此,我们这次应该是高兴才是!皇子看重珍儿,别说今日是侧妃,将来扶做正妃,将来入主凤鸣宫那不是不可能的!女人,最关键的乃是丈夫的喜爱不是吗?”
谢瑞听了这番话,渐渐冷静下来,捋着胡须想了想,也觉得是,现在看来,虽然让人难以启齿,但是珍儿还是占到了先机不是吗?的确是一个好兆头。
“也罢。”谢瑞放宽了心,脸色变得柔和了,对谢珍说:“你这几日好好的休息,等旨意到了便替你准备嫁妆了。府里待的时间大约不久了,你好好的和姐妹们聚聚吧。”
“是。”谢珍脸上这才露出了喜色,想到她娘方才说的话,不由得再次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胡氏眼眸一转,露出狡黠的笑,道:“那清荷没想到没这个福气呢。”
谢瑞冷声道:“关键时刻掉链子,我都懒的说她!哼!”
胡氏此时来是别有用心,见老太爷生气,立即道:“既然她没这个福气,不如还是嫁给我们家荣儿吧。”
沈清荷开始不理会连府的亲事,现在又错过皇子这边的妃位,谢瑞早已不对她抱有什么希望了,听到胡氏旧事重提,也禁不住考虑起来。
胡氏狡猾的说:“父亲可知道我为何要这样说?沈清荷的父亲沈亭山万贯家财都留给了女儿,清荷虽然是弱质女流,可是她手里的财富却怕有千百万了。若是她嫁给我荣儿,那万贯家财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到了我们谢家了吗?”
谢瑞老眼顿时明亮起来,对呀!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怎么还傻到巴巴的要把沈清荷往外推呢?他早就开始打那万贯家财的主意,一想起沈清荷送给他的那个巨大金寿桃,他直咂口水。只要她嫁给了谢荣,一切便水到渠成,一了百了了。
胡氏看老爷子的态度,就知道他动心了。
不过谢瑞转念一想,说:“清荷心气高傲,她连相国府跟皇子府都没看在眼里,又怎么能中意荣儿呢?”
胡氏微微一笑:“只要老太爷不做那丫头的依仗,媳妇自然有法子让她就范。”
谢瑞定定的看了胡氏一眼,点了点头,不言语了。
至于沈清荷那个被皇后娘娘责罚的小丫鬟沉香,只要不牵连谢府,她的死活可是没人会关心的。
多智类妖
书香门第
凤鸣宫中,其他人早已遣退,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皇后抱着景见宸泪如雨下,“我总算能活着见到你……”
她心疼的看着儿子化装成女子的样子,这是她的儿子啊,别说化装成女子,就是化成灰她也认识的。
宸儿身为皇子,一向骄傲,今日为了进宫竟然能忍辱化装成丫鬟。她一时喜一时忧,喜的是宸儿再也不是那个天真任性的少年,忧的是如今他们依旧处境困难步步维艰,到了皇宫她一定得护住儿子的安全。
景见宸紧紧的抱着母亲的腰,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衫。他历尽艰辛,从京城到凌州,又从凌州到京城,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回到母亲的身边。
“母后,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天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我的宸儿,我日日祈祷佛祖保佑我的孩儿平安归来,没想到……没想到佛祖应验了,你真的回来了……”
她抚着儿子的脸,心疼的不得了,哭道:“你瘦多了,从前从未见过你这般瘦过。”
“是谁送你回来的?”皇后问。
“是萧乾。”
皇后赞叹道:“他果然是个忠心的,你父皇没有看错他!他现在在哪儿?”
景见宸道:“他如今去了城郊守备军处,只是现在他缺了半块虎符,恐怕没那么容易拿到守备军的统帅权。”
“虎符?”皇后蹙眉,“这虎符就在你父皇的手中。可是这虎符何其重要的东西,一旦到手就有十几万的兵力,如果要把虎符从皇宫中传到萧乾的手中,恐怕必须一个十分十分足以信赖的人才可以。一旦落入景见越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景见宸道:“还有一个人……”
“谁?”皇后奇道。
“沈清荷。”
“女子?”皇后愈发的惊讶。
“她是谢国公府的外孙女。”
“不行!”皇后断然说,“你可知道那谢家大小姐已经成了景见越的侧妃,谢家的人怎么可信?”
景见宸急忙说:“母后,你错了。我在凌州时就认识清荷,当初她救我不止一两次。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没了性命。这一次,也是因为她让我扮成她的丫鬟,才得到机会入宫的。”
皇后有些惊讶:“你说的真的是个女子?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有这么大的本事。”
景见宸微微动容,墨色眸子中隐隐泄露了一些情绪,道:“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皇后看他的表情,竟然似乎有些一往情深的样子,心里又是一惊。
沈清荷?她脑海中似乎有这个印象,蓦然,她想起贵妃曾经招过一个满脸痘子的女子到跟前,那个好像就叫做沈清荷的。
她回忆起,那女子虽然满脸痘子,看神态却十分优雅,体态亦是端庄,那痘子估计又是她的诡计吧?果然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子。
如今,同萧乾联系是很不容易,再说萧乾一露面恐怕引起景见越的注意。让一个闺阁小姐传递这么重要的东西真的妥当吗?
“那简单,我找她进宫来就是。”
“不行!”景见宸立即阻止,“她和景见越打过交道,而且还有过节,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露出难色:“倘若她不入宫,我该如何将虎符交给她呢?”
这时,皇后身边的老嬷嬷提醒道:“娘娘忘了吗?过几日京城有一个射圃会,很是热闹,名门千金贵族公子都会前去。到时候人多,奴婢假装出去办事,顺便到射圃会走一趟,将虎符交给沈姑娘就是。”
皇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吴嬷嬷,她是自己娘家陪嫁来的嬷嬷,跟着自己多年,又是看着见宸长大的,最是可信不过。
“只是……你如何认得那位沈姑娘呢?”
景见宸道:“我将她的画像画出来。”
皇后点了点头。
景见宸立即拿了笔墨,他精通书法绘画,和沈清荷朝夕相处,那模样早已成竹在胸,不要一会儿,画上便出现了一位清雅佳人,栩栩如生,仿佛能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吴嬷嬷一看,禁不住赞叹道:“画得真好!跟活人一样!”
皇后定睛看去,不同于那日的满脸痘子,画上的这位姑娘眉目极为精致,气度高雅雍容,果然是个超凡脱俗的妙佳人!
她转眼看向自己的儿子,他看着画像的样子很是专注,仿佛看着心上人一般。
她垂下了眼帘,豁然明白了什么。
只是她心里有些不喜欢这个姑娘,所谓多智类妖,听宸儿对这位姑娘的描述,想必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可是一个女子如此多智,岂不是妖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