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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信我到府君那里去告你?!”沈清荷大怒。
“你随意。”萧乾自顾撑着竹竿,转眼间,那小船儿顺着水,已经到了湖中央。
终于,萧乾丢了竹竿,坐在了她对面,看着她的脸,似笑非笑:“你这样子倒是能瞒人,怪不得整个凌州城的人都被你瞒了去。可惜,就是太丑了,我看不顺眼!”
说吧,他伸手,用力便将沈清荷脸上的胡子撕了下来,又用水把她脸上的阴影用力抹去,露出了清丽的容颜。
沈清荷眼珠瞪得大大的,恨不得在他脸上瞪出洞来,可是力气没他大,只得任由着他胡作非为。
“你那天不愿意见我,如今终于肯见我了吗?沈、清、荷!”
沈清荷气的月匈口起伏不定,恼怒道:“我见如何?不见你又如何?你今日的行径,哪里像个将军,明明就是土匪!强盗!“
“你终于肯认我了?“萧乾眯起眼睛,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我是土匪是强盗,你呢?你沈清荷难道不是我的妻子吗?却装扮成男子欺世盗名?“
“你……”沈清荷真是被他气死,拍开他的手,冷冷道:“妻子?我们是有三书六礼,还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不信,堂堂的虎威大将军,所谓的妻子连一顶骄子都没有。你以猎户的身份娶了我,我便是猎户的妻子,而不是什么虎威大将军的将军夫人。将军大人,妻子,何出此言啊?”
萧乾噎住,她这是抵赖了?他没想到这女子为了复仇胆大包天,竟然敢抵赖他们的婚姻。
萧乾咬牙切齿:“你忘了我们同床共枕的事实?还是忘了那日你帮我……“
沈清荷的脸立即红了起来,恼火道:“别说了!那次……那次就算本姑娘的一次风、流韵事罢了……“
萧乾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脸:“你的意思是,你玩、弄我……“他真是肺都被这个女人气炸了。
沈清荷哼了一声:“反正你也不吃亏。“
萧乾仰头,先顺顺气再说。他突然逼视着她的眼,一双眼眸灼灼如星,伸手稍一用力,将她推倒在船上,脸贴近她的,低声道:“既然我不吃亏,你也不能吃亏啊。你当日帮了我一回,不如,也让我帮你一次,如何?“
沈清荷听了他的话,心口如一只小鹿乱撞,急忙伸手推他,可是他的手臂就跟铁柱子一样,哪里推得动。
她仰卧在船上,头顶一片青天,船儿在辽阔的湖面轻荡,就是她喊破喉咙哪里会有人来。
萧乾慢慢的靠近她,那诱、人的清香扑入鼻端,是属于她的特有的女儿芬芳,他记起了她的味道,那记忆中熟悉的味道。此时此刻,这味道就在眼前,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
他来不及细想,唇已经不由自主的贴上了她的脸颊,热烈的带着力度的落在了她的脸上、唇上、颈上。
沈清荷伸手使劲的推,只是他的胸膛犹如铁壁,哪里推得动。
他就如同一头雄狮,此时,是一个危险的雄狮,随时都可以肆意的将她吞进肚子里。
“萧乾……“那声音有些异样,有些哽咽,接着,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他叹了一口气,直起了身子,把她抱在怀中,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伸手轻轻的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水。
这女人,就是有这样的制胜法宝,他就没办法看她流泪。
“死萧乾!臭萧乾!“
任凭她一顿拳打脚踢,又撕又咬,他任命了。
“好了没?别打痛了手。“萧乾好心劝道。
沈清荷哼了一手,收回了打痛的手腕,他的胸口真的跟铜墙一样,自己吃苦而已。
她退回了距离他一米远的位置,狠狠的瞪着他:“既然你也承认我们没有婚姻约束,你就不能用妻子的身份来约束我!“
萧乾头痛的扶额,无奈道:“难道嫁给我,你就那么痛苦?”
沈清荷咬了咬唇,没有做声。她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没有退路了,从未想过还有一日能够嫁人。
她看着辽阔的湖面,轻声道:“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你明知道,我这样的人,生来就是为了复仇,到如今,我走了这么远,退无归路,还能回得去吗?“
心生疼惜
书香门第
萧乾看着她,只觉得她那背影同当初见她相比,显得越发的瘦小,看着都觉得可怜。可是偏生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却不肯依赖任何人,倔强的把一切抗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突然觉得无力,身后,一把将女子揽入了怀中,抚着她尖尖的下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明知道无论何时,我都可以接纳你,都可以让你有退路的!“
沈清荷看着他,眼中波光驿动,可是她偏偏是个理智的要命的人,是个无法不面对现实的人。
她微微一笑,坐直了身体:“既然你要谈,我便同你谈。你堂堂虎威将军,身负国命,声名赫赫,你的一举一动无不让人瞩目,让人敬仰,也同时让人议论。我为了家仇,不得不女扮男装,成为一届让人鄙视的商贾,我今日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夺回家产,他日我亦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家产。我一日为商,一生为商,即便是嫁了人,一样要做周旋于男人之间的商贾。你堂堂侯门如何接受我?你能接受,你的父亲母亲,亲戚朋友,世人能接受吗?倒是,世人每人一口口水就能把我活活淹死。
你当我自私也好,我不愿意高高的立在那里,变成众人唾弃的靶子。与其这样,我不如一辈子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商贾好了。“
萧乾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悲凉,他没想到这个小女子竟已经看的这么透彻,将来,往后的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料得一清二楚。她知道自己坚决,就不说服自己,而是她不愿意变成世人唾骂的靶子。
他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女人有时候太聪明,真不是什么好事。
“过来。“他轻轻的把她揽在了怀中,”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沉重,我不逼你,只是倘若有一日,你太孤单,太寂寞了,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我随时都等着你。“
沈清荷没有做声,喉头有些哽咽,道:“既然如此,咱们回去吧。“
萧乾看着湖面波光粼粼,夕阳渐渐西斜,道:“看看夕阳吧,很美。“
她靠在他的怀中,看着远处水天一色,那里夕阳如血,清风袭来,吹的衣袂翻飞。
不远处,不知是哪里的渔夫吹起渔家傲的曲子。
萧乾低低唱到:“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她闭了眼,仿佛看到大漠的落日长烟,看到征夫的白发,不由得轻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边关要出事了?”
萧乾轻柔的抹了抹她的头发,道:“嗯,过几日我要回京复命,复命之后便要赶赴边疆。本打算在回京时将你带回去,没想到你性子如此倔强,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我国边境的晨国出现异动,很可能会有一场恶战,倘若他日我不能回来,你便向北给我洒一杯浊酒吧。”
沈清荷听罢,突然用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蹙眉道:“你是赫赫有名的虎威将军,怎会回不来?为什么要平白的说出这样的丧气话?“
萧乾看着她笑了:“看来你还是担心我的。君不闻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我本想去之前成一回亲,看来如今是不能如愿了。只是有今日这一日,同你在一起,他日就是孑然一身战死沙场,也甘愿了。”
沈清荷急忙握住了他的嘴,嗔道:“你不要胡说了,你要是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萧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要是答应嫁给我,我就答应你活着回来。”
沈清荷眉端似蹙非蹙,思忖了半晌,道:“我虽然不能答应你,但是我……我还是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那有没有表示?”萧乾的心突然热切起来。
沈清荷无奈,抬头,在他唇边啄了一下,萧乾捂着唇,愣了半晌,看着怀中的女子,勾唇笑了起来。
他双手合拢,将她揽入怀中,叹息道:“你到底还是疼惜我的!”
沈清荷被他说的羞恼,嗔道:“又胡说,谁要疼惜你……”
傍晚时,清荷嚷着肚子饿了,萧乾这才将船划到了岸边,恰在这个时候,连星居然顺着马蹄印找了过来。
连星一看,竟然又是上次那个人,不由得如临大敌。
萧乾向他拱了拱手笑道:“你好啊,邻居。”连星听了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沈清荷一愣,回头看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萧乾道:“不如咱们一起回去吧,反正顺路。”
到了杨树胡同的时候,沈清荷眼看着在胡府隔壁院子门口站着的吴笙,这才明白,这两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搬到隔壁来了。
她不由得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方才船上那家伙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那一吻是不是有点太亏了!
自从知道萧乾住在隔壁,连星越发的谨慎了,甚至半夜都会起来巡逻几趟,生怕又发生跟上次那掳人事件,倘若沈少爷真的有个好歹,他可不好向连璧交代。
齐府。
这几日,齐府的人都活在低气压当中,因为齐钰接连二三的遭到重挫,先是富贵斋封铺,齐家失去了皇商资格,接着是齐家的三间富贵斋分店全部都被人低价收购了,最后竟然以荣华记的名字开张。转眼间,荣华记就将曾经的富贵斋取而代之了。齐家真正是退出了整个丝绸界了!
前几日,更是发生离谱的事情,齐钰居然被人剥光了倒吊在树上,丢尽了颜面,一连几日都没有出门,终于今天出去查看铺子去了。
因为齐钰心情不好,合着一府的人心情都不好。那么大的损失,想想每个人心里都硌的慌。
翠环这些日子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那些事她都听在耳里,自然知道是那位爷做的,想想都觉得这位爷着实的神通广大,齐家这些年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如今接连着吃亏,看来齐公子真是拿那位爷完全没有办法了。
她心里也有些小得意,这里面,不是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吗?
这几日,她得了命令,要查探齐二公子齐闽最近的状况。这件事她可有些犯难了,齐二公子住在齐家旧宅,她只能呆在新宅,这要往哪里查探去呢?
暖玉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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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巧不巧,翠环正琢磨着这件事,可巧这日,齐闽居然来了。
齐闽大喇喇的闯了进来,管家立即上前赔笑道:“哟,什么风把二爷吹来了?公子今日不在,不如二爷改日再来吧?”
齐闽看了他一眼,歪着嘴笑道:“我说老齐啊老齐,我怕你是老糊涂了吧?这里姓齐是不是?我也姓齐是不是?我老爹也住在这宅子里是不是?怎么我就不能来?怎么我就还得风吹才能来?”
管家一时语噎,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可是他知道,如果公子爷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不顾管家的阻挠,齐闽已经大摇大摆的逛园子去了,当自己家后花园一般。
秋天芙蓉花开的正盛,齐闽大踏步的往湖边去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