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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6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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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掌之间,雨滴落在廊檐下一盆花泥里:“看,不过因为我偶然伸手,它便另有一个归宿了。”
  廊檐之下,陆离已经离开很久,十一娘仍然盯着那盆花泥看得目不转睛,陷入她自己为自己设定的怪圈里。
  阮岭生辰,“大病初愈”的晋王殿下果然只走了个过场,十一娘也不好多留,自回玉管居去,刚坐下不久,贺烨却也通过密道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仆役,抬箱笼者有之,背篾篓者有之,原来“病愈”之后,贺烨因晚晚留宿玉管居,干脆让人将他的日常衣用、时常研读的书卷一口气搬了过来,方便随时取用。
  十一娘见他兴致勃勃,当然不能表示质疑,可心里,倒也有些相信陆离的说法,不由忖度:倘若我并不是说错话引起殿下动疑,这段时间他总总怪异之处,看来确是因为动情,真要如此,我也不需忧虑了,果然可如陆哥建议般,顺其自然便好。
  便主动将晋王这些物品加以安放,横竖她起居之处,等闲也不会让任姬等出入,无需担心露出端倪。
  王妃泰然处之,可是让碧奴、阿禄二婢欢呼雀跃,好一番窃窃私语。
  “世父那剂‘猛药’当真见效了!”阿禄捂着嘴,却捂不严实笑容:“前日清早,王妃唤我入内服侍,我可亲眼瞧见殿下还半躺在床上,便留了心,下昼时干脆把榻上铺着那厚衾撤除,次日再看,并没有重新铺上,二位可不是已然同床共枕了?”
  “今早我服侍王妃梳洗,瞧见脖子侧小小一块淤红,以为是王妃不慎压伤,一问,王妃默默不语,只是双靥飞红,我也立即回过神来。”碧奴也捂着嘴笑。
  不过呢,她比阿禄到底知道更多男女之事,留意见虽说二位已然揭开了窗纸,再不是秋毫无犯的情境,但床上被褥也还干干净净,并没有出现萧娘子曾经提醒的情形,看来二位主人之间依然“清白”,但碧奴却不似起初般焦急难安了。
  她那时之所以忧虑,是因情知王妃并没有与殿下“相安无事”的打算,是殿下没有将王妃当作真正的妻子,只有主臣之义,后来总算观察见殿下动情,王妃却又像瞒在鼓里,一直无动于衷,碧奴方才着急殿下的优柔寡断。
  可眼看殿下这时已然“神勇”,二人却仍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碧奴当然明白问题在王妃身上,或许是因矜持,或许是担心让殿下轻易得逞后不知珍惜,无论什么理由,碧奴都不会再横加干扰,她也相信王妃既然默许同床共枕,离水到渠成一日也不会再遥远了。
  所以也没把她这发现,提醒其实对房中之事一无所知的阿禄,当然更加不会泄露给旁人。
  又说其余婢女,虽然有些心思灵巧、贴身侍候王妃者,隐隐察觉男、女主人之间其实并无夫妻之实,也意识到这二日终于发生了某些变化,可这些人,都经贺湛苦心培教,又不似碧奴、阿禄一般,一个是打小侍奉的旧仆,一个也与王妃早早熟识,她们可不会议论更加不会干涉主人之事,也就只是看在眼里罢了。
  而玉管居外,便更没有人留意见这桩变化。
  唯有一个不同,便是秦霁。
第864章 震怒
  一日寒雨停歇后,金乌露面时。
  秦霁刚与谢氏玩笑一阵,因为这日正好闲睱,甚有兴致去梅园散步,只让两个婢女跟随,出了后宅,从溯洄馆后入一小门,先是沿着游廊走了一阵,遥见矮坡上几树梅花倒已然繁闹,便打算折一枝早梅妆点案头。
  刚折了梅花,拿在手里,便俯瞰见晋王殿下身后跟着江迂,瞧那穿着,像是才出了门回来,正大步流星往这边经过,秦霁一阵惊喜,虽说光天化日之下,梅园里也不能杜绝耳目,她可不能与殿下卿卿我我,只是既然路遇,她迎向前去说两句话,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这一年眼看就要过去,她与贺烨见面的机会都是屈指可数,哪一回还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真连交谈都不能够,秦霁心中积蓄了许多哀怨,纵然今日不是抒发的好时机,安安静静说一会儿话,至少也能稍稍安抚她的相思之苦。
  于是紧赶慢赶,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来,飞过去实现这回路遇。
  眼看着近了,却见贺烨站住步伐,也不知听江迂说了什么,望向前方一侧,眼睛里顿时布满笑意,竟连唇角都挑起一抹温柔。
  殿下这样的神态,秦霁竟觉异常陌生。
  她不由也循着贺烨的目光张望,瞬间心里发沉。
  一阵迎面风,竟似冷入骨髓,秦霁站在梅树下一动不动,静静望着晋王迎向另一条路径,动手拈起女子发髻上,看不清是一片枯叶,抑或半朵落梅。
  她的耳边有婢女在低声遗憾:“好容易遇见殿下,怎么王妃也刚好来此?”
  婢女一转眼,忍不住低呼:“孺人!”
  那虬枝曲婉,竟被手掌生生握断,秦孺人精心蓄护的蔻甲,甚至也折断掌心,而掌心一弯刺红,显然不是残花。
  “孺人何需如此震怒?殿下不过是与王妃虚以委蛇罢了,孺人可别伤着了自个儿。”婢女捧起秦霁的手,慌忙用绢帕替她拭净血迹。
  虚以委蛇?真是虚以委蛇,他怎会只是远远看见那人的身影,便温情脉脉?仿佛是一个陌生人,绝不是她一直熟知的殿下!目睹此情此境,难道她还要愚蠢的用虚以委蛇、逢场作戏的借口聊作宽慰?
  那才是自欺欺人!
  她所忧虑的,惧怕的,终于还是难以阻止的发生了,甚至比她所忧所虑还要严重,殿下对王妃,万万不会只因功利。
  远处一双人,已经无影无踪,秦霁方才从震怒之中回过神来,冷冷看向婢女:“今日之事,给我守口如瓶!”她又站了一阵,直到情绪彻底缓和,方道:“找个机会,避开修竹,我要私下见见惠风。”
  “孺人不是不愿理会她么?”婢女诧异道:“那惠风上回私见孺人,说那些话……什么太后已经洞察蜀王野心,竟有废帝之意,而更加信重殿下,显然一派胡言,她不过是因不堪忍受元氏折磨,企图利用孺人助她逃脱厄运,为打动孺人,才称有办法助孺人除去王妃,将其取而代之,孺人既勘破其诡计,又为何与之接触?”
  秦霁冷笑道:“我固然知道惠风等人无非太后耳目,甚至对殿下不怀好意,并不会信任她杜撰谎话,可眼下,她于我而言也确有利用之处!我便听她说说,有什么办法能为我除去晋王妃这个绊脚石。”
  “孺人打算这时对王妃动手?”婢女忧心忡忡:“这可大不利于殿下计划。”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秦霁说了半句便顿住,转为斥责道:“我行事自有分寸,你依令行事即好。”
  仍是闲庭信步般出了梅园,只这回却是往前经过溯洄馆,正好看见一个薛家的仆从过来,怀里抱着一个小瓷瓮,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陆离仆从也知道秦孺人目前管理着王府内宅人事,他们是客居,也不好不答:“是城郊一户农人送来山泉水。”
  “薛少尹可是用来煮茶?只这一小瓮,用得了多久?”
  “不是煮茶,是用作熏香。”
  “熏香哪里用得上山泉水?”秦霁奇异道。
  “我家郎主素喜沉香,不过燃烧香片,又觉香味过于浓烈,有失清雅,后自己琢磨出来,将香片水浸,得沉香水,稍经加热,洒于屋子里,便有一股自然清香,或是用碟盏盛放沉香水,下置烛火加热,亦能散发出淡雅香息,尤其用纯净山泉浸香更妙,只山泉水取回后久置便影响香息,故而每隔十日,都必须取新水制香。”
  秦霁颔首:“连我听着都觉雅致,只是每隔十日便要取山泉,也太过麻烦些。”
  仆从忙道:“我家郎主雇用一户农家,提供了他们车马,让隔上十日便送山泉来王府,不需耗废王府人手,农户因得这份雇钱,日子也宽裕许多,是两全其美之事。”
  秦霁见这仆从已然误解,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自回了住处。
  仆从一路往里,便将山泉水交给了阿福,刚好又有一个仆从进来,竟然也捧着一个瓷瓮,一见阿福,笑着说道:“郎主交待准备一坛石冻春,还不能是市面常见那些,颇废了些周折,方得富平和乐酒坊酿制,可一点差错都没有。”
  阿福不由有些诧异,心说郎主也不能饮这烈酒,做何大废周章指名要和乐酒坊这瓮石冻春。
  当去见陆离,忍不住劝了两句:“司马先生一再嘱咐,郎主可千万不能贪杯,尤其烈酒,更是一口也不能沾。”
  陆离笑道:“不是为我自己准备,殿下眼看生辰将至,又素喜烈酒,我便以此为贺。”
  阿福方才放心,转而却想:堂堂晋王生辰,郎主却只送一瓮美酒,和乐酒坊石冻春虽然闻名遐迩,但仍然有些显得草率了。
  不过这一类事,她是一贯不会发表意见的,行礼之后也就忙着制香去了。
  又说惠风,数日后被告知秦孺人召见,心中欣喜若狂,暗忖着:那回我去投诚,此人尚且正义凛然斥我不许胡说,装得多么光明磊落模样,殊不知太后早已洞察她野心必大,又哪里真正愿意久居妾位?果然,这才过了几天,便约我私下详谈。
  原来这惠风,起初不愿去秦霁身边,的确因为明知秦霁也是个必死之人,又被晋王冷落,跟着她哪有什么利益?她不同于和畅一般“不知上进”,之所以争取潜来晋王府,可是打算为太后立下汗马功劳,才能摆脱深宫白头的惨淡命运。
  惠风所图,甚至不是灵药那般,成了晋王媵,纵然有朝一日守寡,也能锦衣玉食。
  她的抱负,其实与任氏类似,不同点在于她并不用操心提携家族。
  起初她寄望于分配任氏身旁,当然也是因为看好任氏最有可能赢得盛宠,对她亦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她自负才情虽不如任氏,美貌却也相当,稍用心计,未必不能引得晋王关注,只要她能为晋王诞下庶子,宠幸不衰,便可用阴谋挑唆晋王厌恶任氏,那样一来,她便能将任氏取而代之,太后可不管到底是谁取晋王性命,既然任氏失去作用,对她委以重用岂非理所当然?
  她甚至想到,任氏虽不至于因为晋王妒嫉王妃,可王妃的存在,以及背后的家族,很有可能威胁到任氏及其家族获得太后信重,只要稍经挑拨,任氏便大有可能暗害王妃,王妃若意识到任氏恶意,又哪里会容她?说不定不需她亲自动手,便能借刀杀人。
  惠风不过一个宫婢,家人都是平民,与晋王妃并没有利益冲突,惠风相信就算“意外”得宠,王妃也不会针对打压。
  可这条捷径显然不通,惠风被分配给了元婉慧,起初她也并不介意,因为元氏不是没有得宠可能,她照样能够依计而行,又哪里想到,元氏一开始便引得晋王动怒,又不思悔改,非但没有挽回的主意,甚至迁怒她没有及时阻止,对她动辄打骂,这么下去,她就算能够忍受辱骂责打,也会一事无成。
  有损太后计划万万不可,那是自寻死路,惠风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利用秦霁这么个心怀欲望的必死之人。
第865章 密谋风波亭
  秦氏居住的旃风苑后门外,连接一处假石环绕景观,因着僻静,又未植花树,尤其是到了冬寒季节,可谓人迹罕至,山石围幛里,建有一座角亭,那名称是延用旧谓,“风波”二字是也,可此亭四周既然有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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