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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6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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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是去溯洄馆?”
  碧奴怔怔道:“当然是去溯洄馆,今日王妃原是与少尹商量阮长史生辰一事,少尹忽而有了兴致,欲与殿下对弈,消闲半日,王妃才令婢子来请殿下。”不是去溯洄馆还能去哪里?
  贺烨不由摸摸脖子:先入为主,竟然没留心听这话!
  反倒是大步流星,将碧奴甩在老远,一马当先到了溯洄馆,刚绕过一排篱障,从架在浅塘的白条石上过来,便闻琴声悠扬,循声往东一转,抬眼就见梅树之下,女子仰视山亭里抚琴之人,悬腕执笔,若有所思。
  又看山亭之上,只用白玉簪冠素发的男子,仍披一身青氅,半旧白袍,垂着眼睑,专注于轻拨琴弦,似乎并未回应底下仰望之人,可那袅绕声声,已然是更好的回应了。
  因为女子忽然落笔流畅,亦如这潺潺之音,一气呵成。
  掷笔之时,指也离弦,不过余音未消时,亭上人与树下者相顾莞尔。
  眼前所见,竟如无一赘笔却写尽情长的淋漓妙画,倘若那女子不是晋王妃,殿下几乎要忍不住高赞一声神仙眷侣了。
  当然他这时完全没有赞叹的心情,眉头挑了又挑,目光十分不善地盯向陆离。
  薛绚之什么意思?请我来溯洄馆真是为了对弈?
  却见亭上人已经遥遥冲他见礼,王妃也走了过来,仍然是没心没肺的模样,笑得阳春白雪。
  “王妃好雅兴呀。”贺烨提也不提陆离,踱步到梅树下,定睛一看,还好王妃不是画人,写的是诗作而已,又一细看,也并没有抒发情意的词句,倒是带着一些道趣,一个不留神,便将这见解说了出来。
  “殿下竟能读诗?”王妃倒诧异了。
  贺烨再怎么克制,这时也黑了脸:“王妃真当我不学无术?纵然从前,我的确将陆师气得半死,多得陆师见我呼呼大睡,还不忘讲解教导,倒是让我装睡时也学到不少知识,便是没有吟诗作赋之才华,难道读都读不懂了?”
  也没有不依不饶:“王妃今日怎么突有作诗之兴致了?”
第854章 对陆离“告白”
  十一娘虽然擅长诗赋,却当还在大明宫时,除了应付同安公主,鲜少吟诗作赋,自来太原,更是连画笔都没有空睱拾起,中秋节时玉管居中那些应景的灯谜,全是碧奴等婢女所作,或是誊抄现成,十一娘甚至没有闲心猜谜,这些琐事被贺烨默默关注着,故而今日连提两次“王妃好有雅兴”,倒不是无凭无据。
  “是为阿姑准备贺岁礼,阿姑日常,多爱听赏琴曲,又见十四兄书告,因着今夏时得了个伎人,一管歌喉美妙动人,阿姑尤喜听她低吟浅唱,故而遍寻新曲佳词,于是我便想着,虽不能在阿姑左右陪伴,也不妨遥遥助兴,只我却无谱曲之能,只能勉强填词,于是只好烦动六哥,早些时提过一句,不想六哥因冬寒抱疾,不好再让他耗神,今日过来,才知六哥已经谱成新曲,早前抚来我听,一时福至心灵,连词也有了。”
  送给莹阳阿姑的贺岁礼,竟然与陆离联手?贺烨不由斜睨他的王妃,看见的仍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这让殿下彻底没了脾气,好吧,这事他的确帮不上手,他除了驯教兽宠、击鞠游猎还会什么技艺?多得王妃并非仅仅爱好琴棋诗画这类雅事,总算还有点世俗烟火气,能让他奉承讨好。
  贺烨觉得自己此时,其实已不存误解,他相信自己的最新判断,便是十一娘或许仰慕陆离,但也无关男女之情,更不可能如他起初以为,新婚夜那个“保留条件”是憧憬着与陆离有朝一日逍遥世外,可必须承认的是,刚才他目睹那番情境,两人之间的默契和谐,终是让他患得患失。
  他还哪有心情与陆离对弈?
  所以棋盘才摆上方案,贺烨便下了逐客令:“王妃事已议完,曲已得获,连词也填好,想必再无琐事,莫如回去玉管居如何?”
  十一娘只觉莫名其妙:“正欲观战,殿下何故不许?”
  “因为你在身旁,我会分心。”贺烨拈起一枚黑子抛握,这话意味深长。
  十一娘:……
  “王妃有请,不送。”贺烨极甚不近人情。
  王妃无奈,悻悻而去,及到梅树下,忍不住回头“怒视”,却见山亭上,棋局并未开始,晋王殿下目送着她,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这葫芦里又不知在卖什么药,殿下有时还真是喜怒无常,王妃走出老远尚且疑惑:总不会真气愤我说他不懂诗赋吧?还确是,这段时间眼看着殿下格外宽容大度,一时不防便放松警惕。
  而溯洄馆里这场棋局,当然是干脆没有开始了。
  只对于贺烨的怪异行径,陆离却安之若素。
  “殿下上回遣开王妃与某私话,是关心某之姻缘事,未知这回又是为何?”
  “实为一件烦难,想要请教绚之。”
  殿下这样的回应,倒是让陆离觉得有些怪异了,轻轻“哦”了一声,自是疑问的语气。
  “我也不怕绚之笑话,实在时至今日,我仍未曾打动王妃那颗芳心。”
  这一句坦诚,更令陆离高高挑起一边眉毛。
  他今日有意让贺烨看到“因曲联诗”那出场景,便是想着再刺激刺激这位,得更加果决坦白一些,否则如十一娘针对情爱一事那懵懵懂懂的势态,万万不会配合晋王殿下日久生情的策略,不知会误解到哪条岔道上去,陆离当然也预料见晋王许会醋意横生,打发走了十一娘,便会大发雷霆,哪能想到这位竟然对他“告白”起来,还是如此的心平气和。
  仔细想想,又不由失笑:也怪殿下往日伪装太好,那暴躁的脾性竟然让人信以为真,时不时便产生错觉,以为确是他的真性情,倒忘记了殿下城府之深,狡黠之诡,又哪是真正急躁易怒?
  不过好在是,今日殿下率先挑破话题,倒更加方便他来提醒。
  又听贺烨说道:“我若预料不差,今日绚之特意请我过来对弈,便是为了让我目睹早前一番情境吧?”
  陆离忍不住摇头一笑:“此回确为卖弄机巧,惭愧见笑。”
  “看来心急者并非只有江迂,便连绚之亦为如此。”贺烨手里把玩着那颗黑子,也不由摇头:“小王这笑话,可算闹得大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仅下官,便连阮郎也早察觉二位之间奥妙。”
  “其实起初,我也实不认为十一娘为这晋王妃能得美满,因我感觉,她之才能虽非普通人能比,然骨子里却并不看重权势富贵,更加厌恶陷于后宅女子明争暗斗,正好比早前我目睹那番情境,王妃真正期望,应是恬然自得与世无争,优游于山水之间,逍遥于桃源世外,能得一志趣相投良人,相依为伴琴瑟和谐,可她生于权贵大族,或者难得这清静恬淡,至少也不应终生陷于风云诡谲,应付层出不穷之明枪暗箭。”贺烨突然停止了把玩棋子,直视陆离:“绚之既为王妃知己,不知是否赞同我这看法?”
  陆离当然也不躲避:“殿下说出此番言语,亦能称为王妃知己了。”
  “看来我这判断不差,可遗憾则是,如此愿景,我并不能成全。”
  “可这世上,纵然许多人难以安守清贫寂寞,却又有多少愿意一直纠缠于阴谋诡计呢?便说韦太后,纵然贪图权势尊荣,我想她也并不愿意身边遍布敌患,据我对王妃一贯了解,虽说憧憬与世无争,向往清净无为,可也万万不会置亲友不顾,她既是生于世俗,便免不得诸多牵绊,而那所谓愿景,并没有强大至让她不顾一切斩断尘俗地步。”
  这话,的确是陆离在与贺烨推心置腹了。
  “不是殿下不能成全王妃愿景,而是王妃自己不能成全自己。”
  此时金乌更炽,亭角滴沥更加恍如落珠,陆离抬眼看去,那种心头微凉的感觉甚至让他眼中攸然恍惚:“自她选择这点道路,决定成为晋王妃,于她而言,便再也没有所谓愿景了,她虽厌恶与人争斗,却并不畏惧明枪暗箭,她一旦踏上征途,视线便只在前方,不会回望,不会彷徨,更加不会患得患失,而这世间,如今也只有殿下,才能让王妃不至于伤感凄凉。”
  “我对十一娘动情了。”贺烨将那枚黑子摆上棋盘:“虽现下不知这情意能到何地步,能够肯定则是,时至今日,她是唯一让我动情之人,所以我会争取,纵然将来生活,或许不能如她向往,但只要贺烨一息尚存,至少做到不离不弃,而今日,烨当谢绚之,与君一谈,终于让我笃定心中看法。”
  贺烨的背影转过那棵梅树,已经不见许久,陆离才终是一笑,将纵横之间唯一那枚黑子拾起,归于棋瓮。
  这世间,真正懂得她的人,似乎又多了一个,并且还是最该懂得她的那一个,确为一件值得庆幸之事。
  那不离不弃的诺言,并不足以打动她,所以晋王才会说给我听吧?
  殿下这是将我视为她的娘家人了,仿佛也的确如此,我且就相信殿下君子一诺。
  但望殿下莫如你那兄长,别让她的人生,再度陷入悲痛绝望。
  山亭之上,陆离终于也起身离开,仍是回到那间布满炭暖的书房,他缓缓踱至立案边上,看那并未完成的画卷,已经有了满月金菊,桂树之下,一个少年剑指月影,英姿焕发。
  “十一郎,我知道五妹无法落笔,可却暗暗怀念往昔时光,已经与她生死相隔之亲人,这些情境,便由我替她记录保存吧,有朝一日,裴郑二族终能昭雪,相信五妹也不会再觉愧对亲人,那么这些书画,也许能够略慰她之思悼,这已是我能为她所作,不多之一了。”
第855章 邂逅
  幂南轩里,和畅刚从书房出来,便见一个婢女提着裙子沿那石板径一溜小跑,多得是一连晴朗几日,地上再无雪水,否则这样跑,摔掉了牙才知道厉害,和畅是在太后跟前侍奉惯了,最见不得这般没规矩,便喝止住那婢女:“何事这般着急上火,像什么样,跑得牙都掉了!”说完才醒悟竟将腹诽道了出口,这形容得甚不贴切,和畅倒被自己逗得笑了起来:“看你这般急,搅得我也说错话。”
  便动手替那婢女整了整发髻,哪知不碰还好,一碰发髻便真散乱开来,反倒让和畅一番手忙脚乱。
  屋子里齐姬显然也听见了响动,从窗子里探出头来:“可是殿下出门去了?”
  那婢女站着让和畅替她挽发,不便颔首,只能用嘴巴连忙回应:“可不是殿下出门去了,听说是赴宴,还不知今日回不回府呢。”
  她话音刚落,齐氏已经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连下了几日雪,好容易盼到天晴,外头也干爽了,正如我所料,殿下也闲不住,到底是出门玩乐去了,正该我今日活动活动筋骨,谢天谢地,若再让我憋在这小院里,骨子里都能渗出霉来。”
  便就这么直冲出了院子,看得和畅连连摇头:虽早知齐姬出身武将门第,要比世族女儿爽朗豁阔,不想与那同为将门之女的秦孺人,差别竟也这般大,根本便不知斯文二字怎么写,多亏得这还是在晋王府,不得不收敛几分,真不知这位从前在安宁伯府,怕是要飞檐走壁了,就这风风火火模样,哪望得到殿下宠爱?看这势头,比那元氏还要泼辣呢!又好在这位倒没争宠的主意,只图个相安无事,太后倒也纵容她,只让我监视着她与安宁伯府书信来往,不需干涉其余日常,否则还不把我愁死?
  相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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