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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儿浅笑:“公子已将事情说与淳儿了。淳儿不才,让霍姑子失望了。不过说起公子,公子也知小姐今日定会找淳儿,便要我把这个交给小姐。”
霍成君见她手持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挑眉道:“这是刘病已要你交给我的?”
淳儿点头。
霍成君结果盒子收下了,冲着淳儿说道:“那之后我要见你家公子,是不是找你就行了?”
淳儿又点头。
霍成君轻哼一声,小声的说道:“果然到处都是他的耳目,混蛋!”
淳儿见霍成君这样,便也笑笑说道:“小姐为人直爽,从来善待下人,也恳请小姐给淳儿一个机会替公子解释一下,之前公子对小姐得罪之处都只是未认得小姐之时,而认识小姐之后,便再也没……”
霍成君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说话:“你这丫头倒也忠心,这种事情就不必帮忙说话了,我姑且不想早死。”
淳儿见霍成君这样说,也知她与公子关系之恶劣,便也不勉强,道:“霍姑子昨夜没休息好,今天回长安的路上,淳儿为霍姑子准备了安神茶,到时……”
霍成君摆摆手:“真是朵解语花,可惜我还是不敢喝他的人给我准备的东西,万一有毒呢?”
淳儿见霍成君还是在置气,便也笑笑不再言语。
霍成君示意淳儿离开,见她走了才又拿出了那个首饰盒,里面是一颗珍珠。霍成君有些嘲讽的笑笑,这么明晃晃的示意你曾经所为?
不过确实昨晚一夜无眠,现在有些头疼,便早早同顾玉瓒安排好宫人们回宫的行程安排。刚刚安排好宫人们回宫的行程,却看到金龄昀朝这边走过来了。
霍成君远远地看着他过来,原本是高兴地,却想起昨天在破庙和在南厢房里,刘病已同她讲的话,她确实心里知晓,金龄昀作为金家人,一定会将所有事情利益先顺着金家来。当年霍光与金日磾同为刘彻托孤大臣,如今虽然霍光权力更大,但霍家与金家势力此消彼长这点刘病已所言实为不假。
霍成君回想起来,自己之前因为金龄昀施以援手而频频找他帮忙,而细细想来此时金家势力于无声处逐渐增长,霍家却频频被陛下削弱。
眼见着金龄昀走了过来,霍成君也不再多想。金家霍家之事与自己同金龄昀关系,目前霍成君虽被刘病已提了个醒,却不想将金霍两家同自己和金龄昀交往牵扯起来。横竖金龄昀也算是一直在旁边帮助自己的朋友,姑且不愿卷入权力漩涡之中。
正想着,金龄昀走了过来,问道:“嫮儿,事情都准备好了?”
霍成君点点头,回想起自己之前还同金龄昀有过争执,虽不是两人头一次争执,却是头一次让霍成君感受到两人分处两个集团。
金龄昀也点点头:“刚刚从陛下那边回来,大概再过半个时辰就应该可以出发了。”
霍成君倒有些好奇:“那广陵王呢?”
金龄昀皱了皱眉:“这还是要等陛下回宫处置吧,毕竟现在证据在廷尉那里还不太成熟。”
霍成君细细想着金龄昀的这句话,抬头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龄昀也淡淡回应:“嫮儿,你做的很好了,但是结果如何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霍成君笑了笑:“龄昀,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情和之前的一些事情很相似啊?”
金龄昀轻叹一气:“嫮儿,你所做的不就是为了陛下吗?如今陛下想做什么你为什么又不同意?”
霍成君听了金龄昀的话,却觉得有些难过,想要反驳却发现无从反驳,只能呆呆的看着金龄昀,不知所措。
过了一阵儿,霍成君感觉的清晨的微弱的阳光已经变得有些刺眼了,才开口说道:“龄昀兄,你先忙你的吧,已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自然会慢慢想明白的。”
金龄昀这才舒心一笑,冲着霍成君说道:“你这样想我便放心了,说实话昌邑王之事你计较我还能理解,广陵王也没惹到你,嫮儿你也犯不着如此较真。”
霍成君点点头,让金龄昀先走了,自己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想着事情。拿出从之前淳儿给的首饰盒里取出的那张纸条,忖度了一会。
等到陛下宣布要回宫的时候,霍成君才带上思维开阔的笑容,上车之前,把首饰盒递给了淳儿:“赏你了。”
淳儿倒是有些惊讶,犹豫着不知如何自处。
霍成君又挑眉说道:“赏你了。”
淳儿这才明了,点头道谢。
霍成君坐上了摇摇晃晃的马车,终于紧绷的神经慢慢开始松弛下来,打开车窗看着窗外的树林,也有了秋天的萧瑟,暗暗地想着,待到自己回长安的时候,刘病已应该会把自己的计划安排下去吧?
第47章 亭亭月将圆
霍成君在路上的马车上摇摇晃晃的又眯了一路, 待到进了长安城才清醒过来。昨儿个累了一整夜, 上车前又听到了陛下不打算处置刘胥的消息, 霍成君已经精疲力竭了,幸好在车上小憩一阵儿,这才清醒了点。
霍成君一醒来, 便伸手拉了拉车窗, 才发现已经到长安了,这才开始仔细再思考之前发生的事情。
先前刘病已托淳儿交给她一个玛瑙奁, 里面倒是有颗南海珍珠, 其讨好意味浓重, 但霍成君一看这盒子便知他的意思——分明是同先前“和云轩”打得首饰中塞纸条一个路数!
霍成君轻车熟路的从首饰盒的夹层里找到了他的纸条,其旨意也很直白——陛下不会处理刘胥, 若是想要削弱刘胥势力还需要两人合力云云。
霍成君当时轻笑一声便把珍珠扔回盒子里了,暗自揣度刘病已的信息来源究竟是什么?不可否认,他确实很快, 甚至自己是先收到他的玛瑙奁后遇见的金龄昀, 之后从金龄昀口中知道此事,已经比刘病已慢了一步了。
霍成君当下想到了些不成形的方法,立即写下了。之后又交给淳儿, 淳儿这朵解语花也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现在这个玛瑙奁连同里面霍成君送还的南海珍珠和霍成君写下的纸条, 应该已经送到了刘病已手中。
而现在,应该是同刘病已再见一面商量一下后续事情,而起头的安排, 也不知刘病已开始了没有。
霍成君这样想着想着,已经进了未央宫。还没来得及去找淳儿,便同顾玉瓒有一大推后续的事情要处理,同膳房之人交流许久之后,又去和账房先生对了好一阵儿的账目,事情交接也好,宫人安排也罢,总归总有些事情缠着她脱不了身,待到有了空闲时,又被皇后娘娘叫过去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终于把事情都忙完了,回了家中,才发现已近傍晚了,霍成君浑身疲倦,只想回家倒头就睡,却偏偏还有刘胥之事既如鲠在喉,又不容拖延,淳儿却像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霍成君反倒有了脾气,若是两人联手做这件事情,起码要让人找到商量对策才好,如今找不到人却叫人如何商量。
正这样想着,自己也赌了气,加上这两日劳心劳力,便直接随哥哥回霍府了。
话分两头,这边广陵王刘胥在南山碰了个大钉子,不仅同顾太常的联盟出了问题,还被姓霍的那个丫头摆了一道惹了一身的祸。现在陛下已经很明确的警告了自己,回到封国便会一直受刘弗陵那个小毛孩的控制,这辈子真是就这么憋屈的过了!
刘胥一边气愤的想着,一边把旁边的椅子踹翻了。惹得下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还有没两天就会封地了,这次来长安这么久什么事都没有办成 ,回去还要面对刘弗陵的一群人,真是伤透了脑筋。
恰在此时,旁边的小厮有些怯怯的对广陵王说道:“爷,今天爷还没回来的时候府上来了位怪人,说是能解广陵王之苦,不知道爷现在想不想见见这人。”
刘胥抬了抬眼:“谁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招摇撞骗的人,过两天便离开长安了,这些日子事情多得很,哪有功夫去见他们!”
小厮听了,也连连称是,却还是有些不死心的说道:“爷,这个人要我捎句话,说是南山破庙中并非两个人。”
刘胥一听这话,仔细一琢磨,竟是真的发生过得事情,自己在南山上同顾太常见面就是相约在那个小破庙里面,而现在却被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说当时并非只有他与顾太常两人。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刘胥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胡渣,说道:“叫他进来。”
却没想到,来的人却是个女子。
刘胥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好生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其貌不扬,右边脸颊上又黑色的斑点,眼睛却明亮的很。
刘胥轻哼一声:“有什么话说罢。”
那女子微微一笑,行了一礼,说道:“在下李女须,有要事想要告诉广陵王,还希望广陵王让下人们先下去。”
刘胥原本看着这李女须趾高气扬,竟毫无尊重之意,心中暗有不爽,但之前听到她知晓南山中事,也是心存好奇,便摆摆手,让下人们都出去了。
刘胥看着关上的房间门,又回头看了眼这怪女子,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谁知这李女须竟然大步流星,走向主座坐下,回头一望刘胥,似乎眼神中的轻蔑之意毫无遮掩,竟颇有反客为主的架势。
刘胥刚指着她怒斥,却被李女须抢了白。
这李女须道:“孽子,竟还不跪下!”
刘胥听了此话一愣,却还没反应过来。
李女须又平和了表情,说道:“吾必令胥为天子!”
刘胥直愣愣的望着面前的李女须,半天说不出话来。
话说这头,霍成君等了一天,还是没有刘病已的消息,自己便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去找淳儿何处,打算直接顺着刘病已常去的酒楼歌舞坊找去,想了想先去了七雀街的茶楼,一上二楼果不其然,便见着刘病已身着蓝色外衣,咋舌品茶,听着说书,倒惬意的很。
霍成君没好气的走到了刘病已面前坐下,也不发一言。刘病已见状,倒觉得好笑,边给她斟茶边笑着说道:“听说霍小姐现在可是厉害了,前夜南厢房捉鬼,昨日未央宫面圣,了不得,了不得啊。”
霍成君冷笑道:“最厉害的还是今日又茶楼见刘郎官,这点总最教人心累的。”
刘病已哈哈大笑,说道:“霍小姐,未来几天我们还要好好合作,现在还是不要取笑刘某了。”
霍成君挑眉:“你不取笑我便是好的了。我让淳儿交与你的东西,可看了?”
刘病已含笑:“那可真的是少见的南海珍珠,我可是花了大价钱……”
霍成君打断道:“说了不要说笑话。”
刘病已这才点点头:“好好好,那就直说,直说。霍小姐你的条子我看了,虽然有些难但我也觉得可行的。”
霍成君道:“你我昨夜是相互掣肘才把事情引到了广陵王刘胥身上,而现在你我联手也仅仅是因为陛下不愿处置刘胥,而你我都不希望放虎归山的事情发生。”
刘病已点点头:“这个是自然,若是霍小姐直说你我就此冰释前嫌,我也是不信的,与其防着身边人,倒不如开始便把话说开,一些事情也小心谨慎些的好。”
霍成君点头并不多言,刘病已也接着说道:“至于霍小姐所说方法,我已经派人去刘胥那边布置下去了。”
霍成君喝了口茶:“刘胥这次来长安,陛下又给增封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