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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的红褐锦衣华服的妇人是沈家嫡长子沈文的妇人蒋馨,是个武将之女,眉宇间却不是豪迈大气反而有了几分阴沉算计。
沈宁起身行礼,美目一扫,眉宇添了几分笑意,轻声细语不慌不忙道:“大伯母,二伯母安好。”
许婉笑着开口道:“好好好,咱们家着宁丫头果然是生的好,连我那皮猴子念丫头都比不得。”
“二伯母说笑了,念妹妹天资玉色,自是不错。”沈宁口音娇韵香甜又轻又柔,“咱们沈家的姑娘都是顶顶好。”
“太后教的就是不一样。”话落,许婉便从手腕上取下了一枚青玉镯子放在沈宁手中,“宁丫头在宫里怕也瞧了许多好东西,莫要嫌弃二伯母才好。”
“二伯母此言差已,宁儿自然喜欢的不得了,与宫里送的不知贴心了多少。”沈宁笑的得体,细心的将镯子带在腕上。
旁的蒋馨也递出一枚碧玉簪子,成色极好,不必许婉的翠玉镯子差,温温柔柔的插在沈宁发间,满意的直点头称赞:“咱们家里宁丫头生的真好。”
沈宁眼眸泛笑,瞧了眼清月,后者与秋雨立刻退了出去,回来时便抱了些盒子。
沈宁一一将早已备好的礼物送了出去,瞧着在座各位的满意,她勾唇笑了笑,与前世并无差别,只是老太太的态度让她有些疑惑。
前世被忽略的人现在仍是气的牙痒痒,偏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闷气吃茶,沈宁余光瞧着柳念瑶,若不是时机不对,她都要笑出声来了。
老太太瞧了半天,眉宇尽是满意,笑意不减反增的不少,冲沈宁招了招手,连声音都比刚才还要真心实意了七八分:“宁丫头,辛苦了,你大伯母二伯母家里还有几个皮猴子去学堂了,待晚饭时再与你一一介绍。”
这会柳念瑶也笑着插话,道:“表姐一路辛苦,虽都在这皇城之中,平日里男女有别却也相交甚少,今个可要好好热闹上几分。”
是在说她明明同在皇城里却和沈家无干系吗?
不孝的意思吗?
沈宁碍于今个刚回沈家,又瞧在老太太的面上,轻抿了口茶,耐着性子道:“表妹真是说笑了,平日里太后盯的紧,又是深宫之中,我也是有心无力,有时也只能遥遥瞧着咱们沈家,想念却也不能抗了天家,今个能见见几位兄弟姐妹,自是宁儿的福分。”
老太太闻言,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语气不禁有些怅然:“若不是宁丫头要出嫁,老三要娶亲,恐怕咱们也瞧不见她,也都是身不由己,如今回来了,咱们可要多疼疼她才是。”
柳念瑶咬碎了牙,只能笑着应好,再不确认,她也看出如今的沈宁性子变了,眼底逐渐蕴含了不少狠辣,面上却笑着说着些趣事,逗的老太太尽是笑意。
屋内有恢复了祥和气氛,沈宁轻言细语的应着众人的问题,手里捧着茶盏,时不时饮几口,余光打量着她们心照不宣的模样,除了老太太避而不谈秦昱外,其他人倒是敲边鼓想问问。
果然还是藏着事呢。
沈家人口众多,又并未分家,偏齐心协力让她嫁人东宫,究竟是为什么?
说了会话,老太太显然乏了,便让人晚霜翠玉带着沈宁去她自个的院子里去,柳念瑶沈念许是因名相似,亲近的好似亲姐妹,非要陪着沈宁同去。
“宁丫头,你们姐妹也培养培养感情,一起在府里四处看看,待你爹爹回来,再去请安。”老太太一音敲定了此事,沈宁也不推脱,笑着应了下来。
大房二房的两位也起身告退,老太太便去歇息了。
不多时,她们便到了沈家提前备好的文院,清月陪沈宁在凉厅里与柳念瑶沈念聊天解闷,而秋雨秋云则盯着人整理屋子,进进出出有秩有序,动作不轻不重刚刚好,太后可是赏赐了许多,而御赐之物自然是不可怠慢了。
正当沈宁不耐想要起身去瞧瞧里屋时,沈念笑眯眯的轻语道:“宁姐姐,听说你与秦·王关系甚好?”
第十七章
此院子距离福康院最近,大小倒也没什么差别,沈宁瞧着牌匾上的文院二字半天,才幽幽看向沈念,笑意不减反增:“念妹妹说笑了,不过也就是泛泛之交罢了。”
“表姐,无需害羞,咱们姐妹说说悄悄话罢了。”柳念瑶捂嘴偷笑,一副笃定她的模样,“平日里离的远,每每去宫里瞧表姐都不能聊聊咱们女儿家的心事,现在就不一样了,咱们在自个家里,无需担忧什么。”
旁的沈念也点头应是,许是厌恶让本明亮姑娘变得趾高气扬起来,漂亮的眉眼尽是强压的嫌弃不甘,她可是堂堂正正的沈家二房嫡女,自小用的最好的,吃的也是最好的,岂会愿意被人强压一头,尤其是平日里贵女的闺房聚会,她只能远远的瞧着这位众星捧月的三房嫡女,又怎么会甘心呢?
越想沈念的面颊越是阴沉了下去。
而旁的沈念微微抬鄂,眼底逐渐寒光重重,咱们自个家吗?柳念瑶当真是忘了自个姓甚名谁了吗?她瞧着人倒是忘的一干二净了。
沈宁想到此,刚一扭头就瞧着沈念恨不得把她盯出个洞的目光,心里忍不住发笑起来,果然是对狼狈为奸的好姐妹。
只是可惜了还是对心照不宣彼此不真的好姐妹。
虽是如此,沈宁还是耐着性子道:“妹妹们真是说笑了,咱们大皇朝不兴女儿家们私谈这些事儿,若是被祖母听见了,怕是少不了一顿说,自古以来女儿家的大事,自有家中父母做主,咱们便就好好做些女儿家的事吧。”
话落,不等人回话,她就峰回路转厉声道:“话虽是说谈谈女儿家心事,但咱们沈家岂是平凡人家,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可就糟了,尤其是天家人的事,还望妹妹们以后谨言慎行莫要如此松懈了。”
“今个得亏了院子里都是自己人,你们在这提了一嘴也无妨,但若是改明被太后送来的嬷嬷瞧见了,到时你们可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沈宁话尽于此,便捧着青色茶盏饮茶,旁的清月低眉煮着热茶,眼瞧着沈念面色差点崩不住了,旁的柳念瑶到是面不改色。
文院里养了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叫唤着,池里的鱼儿躲在叶下偷闲,来来回回的女侍瞧着静悄悄的凉厅各个面色好奇,却也知晓好奇心害死猫儿这个道理。
片刻,柳念瑶突浅浅笑出声,而后道:“表姐,实在是无需动怒,左右这都是沈家,咱们也不过就是随口聊聊罢了,你说呢,念妹妹。”
“瑶姐姐说的对,宁姐姐委实多虑了。”沈念收起了不甘,瞧着沈宁甜甜一笑,“宁姐姐,日后成了东宫太子妃可是一步登天了,到时可莫忘记咱们姐妹几个才是。”
“嗯,我怎么会忘记妹妹呢?”沈宁垂下眼皮,细细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微黄阳光透过窗隙照射在如玉面颊上,她啊,怎么会忘记这些个妹妹呢?不仅不会忘记还时时刻刻谨记在心呢。
柳念瑶瞅了沈宁几眼,越发觉得有些不安,便笑吟吟的起身道:“瞧着时候也不早了,瞧着表姐这院子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与念妹妹就先各自回院子了,晚些时候再见。”
“念儿也先告退。”沈念起身微微行礼。
如若不是人眼底的不甘,沈宁都怕以为中两位是无害之人了,可真真是披了层好人皮,她瞧着二人离去,笑意浓了些,便起身去了里屋。
出了文院的沈念面色不虞,推开握着她细细手腕的柳念瑶,眉宇一股怒气:“你不是说这个沈宁好欺负吗?怎么会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念妹妹,你急甚?”柳念瑶重新握住沈念的手腕,柔柔一笑:“表姐自小养在太后身边,又怎么会真的不知凡尘俗事呢?念妹妹莫急,我瞧着这沈府里的姑娘们都比不是妹妹你。”
“瑶姐姐,夸大了。”沈念嘴里虽推辞着,眉宇间却带上了几分洋洋得意,伸手招了招自己的女侍,“罢了,我先回去了,母亲怕等我多时了,瑶姐姐慢走。”
“念妹妹慢走。”
柳念瑶站在树荫下瞧着沈念渐渐远去的身影,慢慢抬眸瞧着文院二字,沈家这沈念空有好相貌,却是个受不住人夸还愚笨禁不住挑拨的,自觉有了几分才气就以为比的过沈宁这第一美人的称谓吗?
别忘了,第一美人自也是第一才女。
柳念瑶勾起一抹隐晦阴沉笑意,便转身离去。
后宅仿佛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哪怕底下暗涌波涛个不停,两人同走的女侍小厮来来回回轻语着什么,后院子里的夏初荷花盛开时,锦鲤鱼儿戏水池,瞧着到也是一番好滋味,不过着沈家各个院子里都攒着劲儿,眼线又有多少呢?只怕是连他们自家人也都分不清楚了。
而远远的长廊里走来了位妇人,盘着斜云髻,眉眼带笑唇淡粉,身着一袭瑶红色攒心海棠裙,旁跟了两位浅青色衣的女侍,半路上打扫浇花的女侍瞧见人纷纷行礼。
不多时,妇人便站在了文院前,身旁的女侍上前唤了一声,门口的婆子连忙起身拉开门,一瞧见来人眼都快笑没了,脸颊的皱纹挤在一起甚是献媚。
女侍操着口香软调子:“孙婆子,劳烦通报一声,咱姨娘来瞧瞧大姑娘。”
“是是是,老婆子我马上去。”
妇人与女侍站在原地瞧着婆子的身影消失,静静地打量着已收拾差不多的文院。
而沈宁正细细瞧着这个月母亲留下铺子里的账本,之前那些年都是宫里帮忙盯着,如今该她自己来了,太后便在离宫前让人交还到她手里了,不过这些个铺子的年年收益都还算是不错,毕竟有当朝太后给做后盾,不张眼的自然也就少了些。
清月正盯着那些女侍打扫,就瞅见了个喜笑颜开的看门婆子急匆匆往里屋去,便上前拦住:“站住,何事慌慌张张的?”
她今个刚来,这院子里的人也叫不是名字,只能眯眯眼瞧着,倒也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那婆子正是孙婆子,连忙停下步子,行了个礼:“清月姑娘好,咱家的白姨娘来了,想瞧瞧大姑娘。”
沈宁也听到了动静,便放下手中账本,让旁伺候的秋雨收了起来,瞧了眼秋云,人便上前撩开窗帘,道:“清月,咱们姑娘让人进来。”
清月点点头,便让人去请。
这正屋里不大不小,沈宁眼眸半垂,轻倚在金玉浅芍药垫上,樱子红的裙摆搭在一旁,露出一指绣着吉祥莲花瓣的鞋尖。
一旁的小桌上点了淡雅清香,翠玉茶盏浮浮沉沉飘着些茶叶,冒着丝丝热气,几盘点心随意的摆放着,秋雨秋云二人也默默做着手里的活计,屋内气氛祥和宁静,自带股与世无争的味道。
白姨娘掀开帘子瞧见的就是这副场景,弯弯的嘴角僵了下,就笑的更开了,微微行礼一口娇软嗓音:“奴家白玉兰给大姑娘请安。”
海棠裙如是海棠花似得散开,沈宁微微抬眸静悄悄的瞧着裙摆上的几朵艳丽的花儿,眼底渐渐聚齐一团层叠的雾气,千千重重的好似天山上的一轮凉月,让人心颤。
白玉兰的嘴角的笑意慢慢收起,微微弯曲行礼的膝盖也不敢贸然直起,眼眸的愉悦悄然无声的消失,换了抹微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白姨娘何须行此大礼?”沈宁瞧着白玉兰笑出声,微微直起身子,眸子里的光越来越凉,“许久不见,白姨娘倒是越发的动人了。”
“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