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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陌离不语。
向晚抿唇,“不能说是吧,那你叫什么名字总能说吧。”
“离。”
“离?那我就叫你阿离。”向晚也不在意真假,她本就不属于这里,之所以继续待在这里,只是为了等一年期满。
只要一年,她的魂魄齐全,便可以离开这个牢笼,她一定会找到回去路,回去!
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君陌离观人入微,“你有心事?”
“你试试被人一直关着会不会有心事。”向晚睨他一眼,继续手上的活。
“本座可以送你出宫。”
“你这么急着让我消费掉你的那个承诺?”向晚扬眉一笑,“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为什么?”
“和你的身份一样,不能说。”向晚眨眨眼,俏皮的一笑。
君陌离闷闷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向晚带着目的留在宫中。
两日后,向晚准备好药丸,装在瓷瓶里扔给君陌离,“第一个月的药,吃完前两天找我,我根据的情况再列药方。”
“好。”
向晚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出了房门,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把放在门口的食盒拿了进来,里面无一例外都是生冷的东西。
向晚直接倒掉,在院子里摘了些菜,转身进了厨房。
君陌离缓步走到院子里,原本衰败的冷宫,这会看起来井井有条,一边是蔬菜一边是草莓。
厨房里传出声音,君陌离走了过去。
向晚正在忙着,厨房里鸡鱼肉蛋一样不少,旁边的盆里放着刚刚向晚摘的菜。
君陌离眸底一片森寒,宫中有她的人!
“你若无事,烧火。”向晚吩咐的自然而然。
君陌离顿了一下,走到灶台边,将柴送了进去,他曾在军营历练,这些活都会做。
半个时辰。
向晚准备好晚饭。
六菜一汤。
君陌离挑食,但,向晚的菜出奇的和他的胃口,吃了不少。
“去洗碗。”饭后,向姑娘一手拿着小草莓一手拿着小刀,轻轻的雕着玫瑰花。
“你让本座洗碗!”君陌离全身上下都是寒气!
“你刚刚不是还烧了火,洗碗为什么不能?”向晚头都没抬,随口说道。
“本座不洗。”
“我做饭你洗碗很公平。”
“本座有烧火,不能算你做的饭。”
影站在门外听见自家主子和那位传说中的皇后讨论要不要洗碗的问题,嘴角猛抽。
哎呦,主子竟然没一巴掌扇过去真是,稀奇。
君陌离闷闷的吐了两口气,他哪根筋搭错了!
“影,去洗碗。”
“啊,哎……”影郁闷的应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向晚看了影一眼,“你身边的人长得都挺好看的。”
青衣和影。
君陌离负手而立,没准备接话。
“过来,脱衣服。”向晚放下草莓,洗洗手,说道。
影拿着碗的手差点脱臼……皇后娘娘火辣辣。
君陌离眸光凉的渗人。
“你不脱衣服我怎么施针。”向晚像模像样的问道,看着君陌离黑红白交错的脸,轻笑出声,“喂,就算吃亏也应该是我比较吃亏,你怎么一副姑娘家的模样。”
“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君陌离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她的礼义廉耻都到哪去了?好歹她挂着自己皇后的名!
“你可知医者父母心,在自己娘亲面前脱衣服,有什么害羞的。”向晚歪着头,如是说。
噗……
影差点笑喷,急忙双手捂嘴,不让自己在发出一点声音。
艾玛,皇后娘娘真是……不同凡响。
“向晚!”君陌离一身寒气迎面而来。
“好了,好了,我不该占你便宜可以了吧,我困了,给你施针之后,我要睡觉。”向晚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你如此冒犯我,就不怕本座解毒之后杀了你。”君陌离凉凉的问道。
向晚小脑袋一歪,“不怕呀,第一,我觉得你是个君子,第二呢,就算你不是君子,我也给自己留了后手的,你解毒的最关键一步要以我的血为引,如果我不是寿终正寝,你,会即刻毙命。”
君陌离看着向晚。
她依旧笑颜如花,似乎不曾说过任何威胁的话。
这个女人!
第4章 想篡位的王爷
三天后。
君陌离带着药离开冷宫。
向晚睡得晕乎乎的听见床头鸟儿叫的清脆,一个翻身爬了起来。
“他走了?”
叽叽叽。
“从密道离开?”向晚微微蹙眉,知道皇宫密道,必定是皇亲国戚。
阿离,说不定是个想篡位的王爷。
给便宜相公添堵,向晚喜欢。
“早点睡吧,随他去。”向晚挥挥手,鸟儿叫了两声飞了出去。
向晚是一个灵介女,也是万年难得一遇的上佳体质,天生通兽语,飞禽走兽皆可控。
七天后。
君陌离第二次施针的时间,夜色朦胧,君陌离出现。
“阿离。”向晚看见他,扬了扬手上的草莓,心情不错。
“你很爱吃草莓。”君陌离随口问道。
向晚捏着草莓的手,微微用力,“嗯,对啊,草莓,甜。”说着扔了一颗到自己嘴里。
君陌离蹙眉,草莓……有事。
“进去脱衣服。”向晚洗了手,仍旧大咧咧的说道。
君陌离微微抿唇,有几分尴尬,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向晚面前宽衣解带,她看了一眼,说了句,皮肤不错……
女流氓。
“快点,一会还要睡觉呢。”向晚催促道。
君陌离回过神来,大步进了房间,褪去上衣。
向晚跪在他身后,白晶晶的小手,捏着一根银针,手指划过,几根针飞快的落在他的背上。
一炷香后。
向晚下床洗了洗手。
“可以了。”
君陌离穿好了衣服。
轰!
一声巨响,向晚打了一个寒颤,本能的退后一步,她害怕这样的夜,她噩梦的开始。
三个月前,她还是最幸福的新娘。
在她的新房等着她的丈夫,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卷走!
睁开眼,眼前是一个和她容貌一样穿着古装的女人,她是岳国将军向北城的女儿向晚!
向晚以自己的血为媒介、骨为监牢,用拘魂阵将她困住,甚至强行将她的一魄钉在离国皇帝身上……
“你怎么了?”君陌离的声音响起。
向晚猛地回过神来,“没,没事。”
她低垂着眉眼,和以往不同,像只受伤的小兔子,无害,让人心软。
“害怕打雷。”君陌离坐在向晚旁边,没有离开的意思。
向晚点点头。
“本座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君陌离缓缓的说道。
向晚趴在桌子上,心里酸酸的,眼眶泛红。
“哭什么?”君陌离眉头轻挑,他最厌恶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偏偏,她的眼泪让他感觉到的不是厌恶,是烦闷,恨不得能伸手过去把她的眼泪直接擦干。
“我想家。”向晚低声说道。
君陌离身侧的手指微卷。
“下个月月末,岳国太子、太子妃来访,太子妃是你的姐姐,本座,想办法让你们见面。”
“向晴?”向晚抬眸,眸底一片森寒,“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君陌离看着向晚。
“只是帮忙,不是算兑现你的承诺,要是不肯的话,我再想别的办法。”向晚说道。
“说吧。”君陌离淡漠的应声。
“我写封信,帮我送到离帝面前。”向晚起身说道。
君陌离微微顿了一下,“你要如何?”
“得宠。”向晚凉凉的吐出两个字。
君陌离眸光流转,落在向晚的脸上,他提到了岳国太子和太子妃,她便要得宠,向晚和他们之间必有牵连。
“本座不帮你,你,如何得宠?”
向晚抬起漂亮的眸子,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自然会有让他心动的条件。”
君陌离身后的微微卷曲,对眼前的女子越发好奇。
让自己心动的条件?
向晚拿出笔墨很快写了一封信,递到君陌离面前,“阿离,多谢你。”
君陌离伸手接过,“我,等等再走。”
向晚点点头,外面狂风暴雨,这时候出去,铁铁的变成落汤鸡。
“无事可做,不如下棋。”向晚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终落在小塌上的棋盘上。
“好。”君陌离应声,坐过去,盘腿坐在榻上。
向晚把洗好的草莓端过去放在小桌子旁边,脱了鞋子,坐在榻上。
“你执白,先。”君陌离说道,他十岁之后,便无敌手。
“别后悔哦。”向晚拿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正中。
“开局杀。”君陌离眸光微微眯起,高手。
向晚扯唇一笑,她的要求真是不高,黑漆漆的暴风雨夜,有个人陪,就好。
二人你来我往杀在一起。
开始的时候向晚一边吃草莓一边玩,到后面,直接蹲在塌上,目光紧紧的盯着棋盘,阿离真是厉害,如果不是她研究过二十四残棋,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君陌离对向晚的评价,与她相同,只有厉害二字。
棋局焦灼,一直到丑时,仍未分出胜负。
寅时,向晚险险的赢了君陌离两个子。
“你厉害。”向晚称赞道。
“厉害的人是不会输的。”君陌离淡漠的开口。
青衣已经站在门外,快到上朝的时辰。
“我师父厉害,所以我才厉害。”向晚眸光微眯,淡淡的说道。
“你师父是何许人也?”
第5章 兵一千,为时一月
“我师父……”向晚微微吐了一口气,“是个高人。”
君陌离拧眉,这算是哪门子回答。
“你的人来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向晚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我也该睡了,记得我的信。”
“嗯。”君陌离转身出门。
青衣跟在君陌离身后,二人很快消失在蒙蒙夜色中。
向晚靠在床头,她的师父,狼王易风。
也是她的新婚丈夫……
自己就这么丢了,易哥哥一定急坏了,向晚眼眶泛红。
她和向北城的女儿向晚都是灵介体质的女子,灵介体质万年难得一遇,可以通灵御兽,即使是尊贵的兽王在她们面前,也都宛若宠物。
向晚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体质是如此的特殊,她只知道小时候,所有的小动物都会对她表现出好感,她也喜欢动物。
再大一点,她隐约的能听见它们说话。
那时候,自己真是又惊又喜……直接跑去告诉妈妈,但她没想到,等着她的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有一群人,想要抓她回去研究。
向晚只有四岁,母亲拼了命的把自己推下车,“跑!晚晚,跑!”
向晚现在闭上眼睛还能相亲母亲几乎绝望的眼神,很痛。
森林里地势复杂,她又小,一路跌跌撞撞的到了森林深处的未知地界。
向晚永远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易风的情景,他穿着沾了些许泥巴的军靴,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匕首刃上,还滴着血。
“哥哥。”
她开口,叫他哥哥。
向晚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哥哥……
后来她就跟着他,从四岁到十岁到十八岁,到二十岁,终于成了他的新娘。
那是她的梦想!
却在触手可及的时候,被人生猛的拉开。
向晚单手扣住胸口,眼泪差点蹦出来,不哭,她不哭。
回忆是最凶猛的野兽,会将人心里费力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