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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姐姐莫要再如从前一般,白白负了聿哥哥一番情谊才好。
待将赵聿的手包扎好以后,鸢焰给了他几颗药丸,赵聿瞧也不瞧就往嘴里塞了走到床前,望着床上此刻安稳睡着的璃芗。
呵,他既然能保得了她五年,便也能保得了她十年、二十年、一辈子!轻轻靠左在床头,一直以来的担惊受怕终于教他再难自已,伸手将床上人儿搂在怀里,抚着她一头青丝,心中柔情蜜意似要溺出来一般。
鸢焰手里拿了颗药丸走过来,在璃芗身上几处穴道一点,不多会便看到璃芗轻舒一口气,悠悠的醒转过来,待瞧清楚鸢焰手里的东西便乖乖张口吃了。只觉自己躺在一个温热的怀里,那人的左手还受了伤,虽包扎了,血到底还是渗到外面来了。
心中有些疑惑,璃芗便转头瞧去,却见赵聿一脸柔笑,“璃儿,你醒了。”
看清赵聿的脸时,璃芗心中一惊。从来都是精致如瓷的脸此刻苍白至斯,他究竟为自己耗了多少真气?正欲问鸢焰情况时扫见屋中狼狈景象和地上几具横尸,眉头便深深的皱了起来。
“璃姐姐?”从她醒来,自己便瞬也不瞬的盯着她,若是姐姐记起从前了,如何一点都瞧不出来。
听到呼唤,璃芗转眼去瞧她,这丫头还在担心呢。璃芗伸手摸了摸鸢焰圆圆的脸蛋,柔声道:“鸢儿,辛苦你了!”
“鸢儿……鸢儿……璃姐姐!你总算想起来啦!”
“傻丫头,怎地还这么爱哭呢,穆爽该不要你了。”
听到这话,鸢焰一声轻笑逸出嘴角,这才是她的璃姐姐!圆圆的眼睛里盈满的泪水便如绝提似的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娇小的身子直往璃芗怀里扑去!
赵聿一瞧,眉头一皱,伸手便往她身上一挥,一脸嫌恶的样子,“去去去,璃儿才醒,你别闹她,要抱就抱你的穆大哥去!”又转头对着穆爽一挑眉:“穆爽,把你女人拉走!”言下之意,再不拉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穆爽在一旁瞧着他们二人就如孩子争抢心爱之物一般,只是笑笑也不理会。这时如沫一个纵身跳了进来,带看见屋中场景,呆了一下,忙往床上看去,见到璃芗已醒转便跪道:“属下失职!”
“无妨,我并无大碍,你将这里收拾了吧。”
“是。”
“赵聿……”璃芗缓缓道。
“什么?”
“你……你身上好脏,闻起来也不好闻……”
赵聿一愣望着璃芗,瞪大了眼睛:“刚醒就嫌弃我了?”
璃芗也不理他又对穆爽皱了下眉:“穆爽,你比赵聿有过之而无不及。”
鸢焰在一旁听了“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可不是,两个人脏的很,快叫如沫给你们安排去沐浴,没得熏坏了我们!”
“如沫,备水,我与鸢焰就在她房里沐浴,逸公子与穆爽便在西首那屋子里沐浴吧。”
“是,属下这就准备。”见璃芗再无什么要吩咐,如沫皱眉瞧了眼地上死尸便退了出去。
很快浴水便备下了,四人各自沐浴。璃芗心中牵挂赵聿伤势便问了鸢焰,鸢焰对璃芗又向来知无不言的,因此将前因后果都讲给她听了。这一下,璃芗心中不是滋味。
此番失忆后又恢复,倒叫她似黄粱一梦又重游,从前许多自己不曾瞧清楚的这番倒是瞧了个实实在在,因此赵聿对她的好,便也瞧了个明明白白。只是,有秦修那般冷心绝情辜负她,她竟一时不愿再有什么情感牵连。
听得赵聿他们进来的声音,璃芗忙掩了满眼的心思,朝他们灿然一笑。那一笑便如开了一室的梨花,散了一室清华。
赵聿也笑了,一身的月白锦袍一身的风流秀逸。仍是坐在璃芗床侧伸手替她捋了下额前散发,“璃儿。”
璃芗也不动,只是任他这样弄着,忽的莞尔一笑:“嗯,现下闻起来可比方才好闻多了。”
赵聿的手一僵,原本笑着的俊脸垮了下来,恨恨的唤了声:“璃儿!”
一旁鸢焰瞧着赵聿那要发作又发作不得的样子顿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赵聿一听更是眉头一皱,一掌就要挥去穆爽早已经将鸢焰抱起退到了外间。
赵聿见状冷哼一声:“算你识相。穆爽,看好你女人,下次你可未必保得了她了。”
璃芗一挑眉淡淡问:“下次你要怎样?”
赵聿一听忙咧了笑:“不怎样,我带丫头去买糖葫芦而已。”
正文 第十五章
夕阳西下,本来因为打斗狼狈不堪的小屋和外面的花树很快就被下人收拾干净了。如沫带人将那些黑衣人的尸身仍旧搬去之前的那个地方,前面那些人已经被处理掉,这里的空气要比昨日好许多。
如沫一个眼神,便有一人上前开始细细的查起那些人的身上,可是前面那些人搜不到任何线索,待搜到最后一个人时,终于在那人身上搜出一把暗器和一些药粉包。如沫瞧了两眼不由得皱了眉头,揣在怀里往璃芗处走去。
时下六月,小屋四周的满天星渐次开了,白色小花一朵朵掩在翠绿色的叶子中间瞧着虽不似牡丹一般倾城的美却有别致的韵味。
小屋二楼阳台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清脆的笑声。如沫循声望去只见鸢焰弯着身子捂着嘴软倒在穆爽怀里身子直颤。提步上了二楼,进到里间见赵聿一脸的憋屈,心中猜出七八分,不觉也嘴角带了笑意,“阁主。”
璃芗笑着招呼鸢焰他们进了屋方抬头对如沫轻声问道:“可查出什么了?”
如沫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到桌子上:“只搜到了这些。”
鸢焰与穆爽各拿了药粉包与暗器瞧了瞧异口同声:“歃血盟!”
“那不是在东海么?!”如沫惊道。
璃芗沉默了一会抬头对如沫婉笑道:“如沫入咱们阁子几年了?”
没有料到这档口璃芗会这样问,如沫略呆了呆:“十年。”
“十年了啊!还不曾去过咱们阁子吧?”
“属下卑微,无此荣幸。”
“替我备车吧,两日后如沫跟我们一起回阁子吧。”
“阁主……属下……”要想入阁有多难如沫知道看见璃芗只是柔笑着看她心中一动,跪地伏头,“多谢阁主!属下现在就去准备。”
拢了下鬓边散发,璃芗臻首轻抬:“六月了,镜湖的红莲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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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因其山多又险,自古便是一道先天屏障。时下六月,日里的凉州热的便跟蒸笼一样,倒是晚上,清风徐徐反倒叫人凉爽。
月朗星稀,巍峨高山间传来车轱辘在地上碾过的声音。夜色中,一条栈道上两辆马车不急不慢的在行驶,车夫并不用鞭子去驱赶拉车的骏马,由着它自在的走着。车厢上的纱幔徐徐的飘着,车顶四角挂着的风铃时不时的传出清脆的铃铛声。
“璃儿,这盘棋,你可又要输了。”一辆马车中幽幽的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初听起来就似冬日里的水一般。
“唉……”一声轻叹,清淡悠远,似梨花落地般。
璃芗与赵聿正在马车中下棋,车内壁上挂了盏琉璃灯,因此并不因为风吹而熄掉。
要回阁子其实只需鄞州走水路,可是璃芗说不急于一时,因此与赵聿他们分乘两辆马车改走陆路,一路上只是游山玩水,走的便慢了。
如沫从未入过阁子,书信来往也都只是限于阁子在外面的一个驿站处,自有人传到里面,因此她虽赶车只知道大致走向并不知道具体方位。
头几日璃芗还能看看鸢焰带在身边的医书,加之赵聿时不时会给她吹首曲子倒不觉得烦闷,只是长久在马车中坐着毕竟无趣。
这日便搬出车中的棋与赵聿下棋。从前只觉得赵聿与自己不相上下,今日却是局局都输个一子半目的,心中便不服气了,直下的入了夜也不肯罢休,总要赢一局才好。
棋局上一个七星连珠一个九龙夺珠斗的酣畅,但毕竟黑子稍胜一筹。盯着已现疲软之色的白子,璃芗下意识的咬住了嘴角,那一块被咬的鲜红,赵聿在一旁看的着实心疼,再咬,嘴都要破了,怎地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呢。
抬头便对上赵聿一双哀怨的眸子,璃芗愣了一下,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嘴唇,脸一下子就黑了,手指一弹,一颗白字便风驰电掣般往赵聿眼睛砸去,哼!一双贼眼在看哪里!
赵聿手指纤纤,转手便夹住那枚飞来的棋子,感觉到棋子所带来的力量的冲击,笑了,璃儿的内力恢复的不错。
“璃儿……你怎地这么狠心呢?”
“哼!”
赵聿笑睨着她生气时的难得显露的娇俏模样,心中欢喜,伸手便要去替她揉方才被她咬的鲜红的嘴唇。手伸到半路突然手势一转,便夹住了一支射进来的箭!
“璃儿,你瞧,咱们都快出凉州了他们才动手,忒慢了。”嘴角一抹狡笑,转手将那箭朝着射来的方向掷去,不一会便听得一声闷哼,那人已死在自己箭下。
“阁主?”如沫听得异响便要挑帘探问。
“无妨,不过是夜里扑火的蛾子,你继续赶路吧。”
“是。”
马车仍旧赶路,步子却比方才略紧了些。方才异响如沫听到了,有赵聿在阁主自然无事,只是既然对方设了埋伏,便没有一箭便了事的可能。
眼见前方便要拐弯,那里是山间少有的一块平地,形状似瓢但只有一个小小的出口。若是那些人要置他们于死地,那里是个好去处。心中这样想,手下便忍不住挥起马鞭,只想早早过了那个地儿。
“如沫,前面拐过弯了便停下吧。我马车坐的闷了,想下来走会。”
“可是阁主……”
“如姨,璃儿快闷坏了!方才她都输了我好几盘棋了,你若是不让她下去走走,只怕等下她盛怒之下咱们的马车便要毁了。”
“好。”
“……”如沫听赵聿的胜过听自己的,璃芗意识到这一点时心中便有不快!做手下最要紧的是忠心!
“璃儿,玉簟阁的阁主只有你。”他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如沫只是信任他的武功。其实璃儿的本事好得很,只是她身边从来都有花影守着不需她动手便少有人见识。如沫大约也并未见过因此如今强敌环伺下自然便信服他多一点。
马车拐进平地不多处,如沫便依言停了车。车帘微动,赵聿便当先下来,一身月白锦袍,长发玉束,如瓷面容,在这月色中越发的灿灿艳华。
他长身玉立,对着马车微微一笑,伸手欲搀住马车上下来的人。一身烟水绿的衣衫,青丝飘飘,臻首峨嵋,那是个梨花般的女子却又流淌了一身梅花的傲气。
瞥了眼伸过来的手,略一犹豫便自己跳了下去。赵聿瞅了眼落空的手,嗅了嗅鼻子讪讪的将手收了回来。后面那辆马车也停了,穆爽与鸢焰也下了车。
“璃姐姐,怎么……”话未说完,“唰”,一支箭便直直的朝她射了过来。
穆爽手指一伸便抓在手里,也如赵聿那般朝着来时的方向反掷了回去,一声闷哼!
“鸢儿。”璃芗扫了一眼山谷,对着鸢焰柔声道。
“怎么了姐姐?”
“夏日里,蛾子扑火最是好看,你要不要看?”璃芗嘴角挽一朵笑意,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