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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澄,你真虚伪。”她轻蔑道。
慕澄闻言不禁感觉有些伤心,听完她的一番话,心里感觉空落落的,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少年得志的他很少会在什么事情上遇到挫折,即便是幼年的贫苦,也没有打倒过他,然而他却在她的身上,接二连三地感觉到挫败。
能想象到他付出了全部的热情,勇气,自信,耗费时间心血去追求她但却被她一次次拒绝的心情吗?
怒火过后,是遍体生寒,是绝望。
今晚他努力地去讨好她,可是现实却总是不尽如人意,总会在他刚感觉到甜蜜之时,便狠狠地给他当头一棒,叫他心里怎能不产生落差感?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所构想的今夜,是缱绻温情的,绝不是这样的心如荒漠。
她到底想要他怎么做呢?他要拿她怎么办?
爱又爱不得,放又放不下,再这样下去,估计他会被折磨疯的。
他想他应该去恨她,可是他又做不到。
他应该去恨她的,由爱生恨,符合每一段失败恋情的心路变化。
或许在她面前,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受虐狂,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去终止这一切。
他与她,真的就只是一段孽缘吗?
不,即便是孽缘,至少他的那盏灯还没有熄灭。
即便是孽缘,他与她也理应继续纠缠下去,上天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为何她的希望落空了,而他的那盏灯却没事呢?
可见,老天爷还是站在他的这边的,命运终归还是更眷顾他,他还没有输。
与她的角斗,最终赢的那人一定会是他!
他肯定不会输给她的,肯定。
他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认输,一定要赢过她!
一定要赢得她……
他是不会放弃她的。
很快地他又整理好了心情,重新对她换了一副笑脸。
“别生气耍小性子了,灯灭了不要紧,不然我再去给你买个灯放?”
慕君看着他温文尔雅的笑容,心里只感觉惊悚。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但是这次,两人这样吵架换做一般人,哪怕不决裂,至少也要冷战上一阵子。
可是他……她怀疑眼前这人的精神状态到底还正不正常?
“不用了,就算再放一次也不是原先那只了……自欺欺人也没意思。”她眸光微暗,淡淡道。
听了她的话,他的眸亮了起来,笑容也越发得灿烂。
“不过,我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愿望,我相信,就算没有那盏灯,我们也依旧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实现心愿。”她正色道,一脸的认真,“不是有句话吗?’求神不如求己‘,只要有心,人意也足以逆转天意。”
他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凝固,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他轻声道,“你喜欢就好。”
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她口中的’我们‘指的是他们俩。
之前或许还有不确定,但是眼下,她许的愿是什么,他心里基本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原来,她真的已经对他用情至深,而他却一直都没将那个威胁放在眼里。
是他太过小看他了吗?那个男人,一直都过得谨小慎微,虽然孤傲,但也足够低调,整日活在慕氏的阴影之下,他过分安静,不苟言笑,若不是因着他的身份,几乎让人忘却了他的存在。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够不成威胁,哪怕会有些不安分的小心思,也依旧一辈子翻不了身,做不得主。
那样一个身不由己的男人,又有什么能力与他争抢呢?他根本就不曾将他放在眼里过。起初他虽然一度气愤,也恨不得提剑去杀了他,但冷静下来后,他几乎忘却了这个潜在的威胁,毕竟他一直都瞧不起他,那个窝囊废,仅仅是多看他两眼,他也会觉得脏了自己的眼。
他究竟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能够吸引她,让她放着自己这样的天之骄子不顾,反而去爱慕他?
还是说,他深藏不露,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
“喂,你在想什么?”见他走神,她好奇地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掌。
他这模样可真奇怪……该不会是在琢磨什么坏事吧?
话说自他们俩争吵后,他的样子就有些不太对劲,本来就够神经的了,她之前又那么一激他,不会让他的内心变得更扭曲了吧?
“哦,没什么,想了点事情。”他回神,不动声色道。
“嗯,那就好,那就好。”
见他回过神来,她心里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哦,对了。”他想了想,又道,“不然我把这个送给你吧。”
他伸手将腰间那块玉佩摘了下来,放进了她的手心里。
“收下它吧,这块玉佩能够给你带来好运气,今晚你那河灯……难免不太吉利,你拿着这玉佩,多少也祛祛晦气。”
她望着手上那玉佩,露出的那一面刚好能看到’子惠‘二字,正是他从小佩戴的那块玉佩。
第40章 这玉佩完全可以当作是
“这不是你自幼佩戴的那块玉佩吗?把它给我, 你爹爹不会责怪你?”
这玉佩就好比慕澄的护身符,这么轻易地就给她了,指不定会被慕欢毒打一顿吧?
看着她那怀疑的目光, 他呵呵一笑化解了尴尬, “父王怎么会责怪我呢?又不是给的别人,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在你那儿与我随时佩戴无甚差别的,我爹爹那么开明, 想必也肯定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指不定他还很支持我这么做呢。”
就像今晚约她出来玩儿,他父亲不也是很支持吗,他爹爹也是期盼着他能够早日拿下她,这对家族对朝政也相当有好处。
“不用, 我不要,你还是自己戴着吧。”她又将那玉佩放回了他的手里。
听他话的意思……那她更是不能收下了。
“怎么不愿收下?你放心吧, 我爹爹他肯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不用担心我会挨打。”他见她不肯收,急忙对她解释道。
……她并不是在担心他会挨慕欢的揍好嘛。
“你随身戴着的玉佩,这么私密的贴身之物, 送给我本身就不好。”她瞧了瞧他热切的目光, 艰难开口道。
请吃饭送小玩意儿她倒还能勉强接受,这玉佩想直白点完全可以看作是定情信物了,她怎么能够做到收下它?
原则性的问题她可不能犯糊涂,她有自己的底线, 在这件事情上绝不能含糊。
“怎么不好了?”他一脸不高兴道。
“我收下这不合适。”
“你是我的未婚妻, 你不合适收下那还有谁会合适?”
他的声音有些大,模样看着有些咄咄逼人。
“你今天怎么了嘛, 我说了不想要,你为什么非要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她难免会有些不耐烦,所以口气自然而然地也就跟着一起差了起来。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好,也许是因为今晚他感觉到了威胁,也许是因为她总是拒绝他,所以他想要送给她一件具有特别意义的东西,仿佛她收下了,自己就可以走进她的心里一般。
这样无论未来他们两人会怎么样,这玉佩也能够代替他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为她消灾除厄,保佑她一生平安顺遂。
虽然他平时总是笑容满面,不拘小节,但其实他心里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他怕以后他们两个会走不到一起,无法顺利成婚。
毕竟阻碍他们在一起的人太多了,想要抢走她的人,以及躲在暗处不怀好意的人,都是让他不得不防的绊脚石。
总有些可恶的人,费尽心机地想要拆散他们俩!
还有她本身的执拗,她对他的抗拒……只要想到这些,他便会止不住地头疼。
“你到底要不要收下?”他还是贼心不死。
“你再问十遍答案也还是一样的,这玉佩我不能收。”对于他的这份执着,她简直快要崩溃,没想到他固执起来居然能这么粘人。
“天色不早了,我想回家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话落,她不再去看他的眼,率先迈步而去。
行至远处,她停了下来,回身朝后面张望。
这男人,不是说好了要送她回家吗?居然没有跟她一起过来,不会是生气了自己回家去了吧?
这样也好,让他自己冷静一下,或许他就不会那么得钻牛角尖了。
人都是会心软的,她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不后悔拒绝了他,但看他那失落的模样,她难免会有些心疼他。
但愿他能早日想开,不要再继续执迷不悟了。
沉思了片刻后,她刚打算走,却听到了他唤她的声音,她抬眼向前面望去,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向她走来。
“既然玉佩你不肯收,那就收下这个吧。”他在她面前停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她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盏兔子灯,而他将手中的灯杆转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次,她没有再拒绝他。
“老板说了,这兔子灯消灾化厄,能够给拥有者带来好运气,送给你。”他温柔道,“回去路上黑,拿着它也方便照明。”
“嗯。”她垂眸,轻轻地点了点头。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似乎已经不再与她介怀之前的种种。
她心里也轻松了起来,对他展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他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两人十分默契地不再提过去的事情,一起往李府方向走去。
离开了闹市区,路上逐渐变得安静起来,行人稀少,夜路昏黑,不得不说慕澄买的这灯真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他可真是有先见之明,看来应是经常性走夜路走出经验了。
她知道他向来忙碌,办公到深更半夜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随便想想,也能知道他会经常晚回家。
“要是你自己走夜路,会怕吗?”夜深人静,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难免会有些无趣,而他向来是一个喜欢热闹的,这么安静的状态,他率先沉不住气了,于是开口与她随意聊着话儿。
“不过就是走夜路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呀?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被人这么看轻,她难免有些不开心,于是撅了小嘴一脸娇嗔道。
他轻声笑了笑,又问她,“以前走过夜路吗?”
“走……走过呀!不过我都是坐轿子,晚上也很少会出门。”她略有些心虚道。
其实像这样在夜间漫步她还是第一次,当然仅限于这一世。
倒不是她活得太谨慎,只不过这个时代官家小姐的生活就是这样子,晚上不能随意出门,就算出门也要带着丫鬟仆人,所以除了过节外,她倒是很少会在夜间出行。
虽然出行的方式不同,但也都是走夜路嘛,所以她也不算是在骗他。
“哼哼,哈哈。”他忍不住爽朗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呀。”她不高兴了,有些郁闷地肯定道,“你在笑话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他对她温和道,“晚上出门不安全,你看,就像现在,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月黑风高的,以后如果不是我陪着你,自己可不要一个人随意出来,要是遇到坏人了那可就危险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吧?”她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大晋的治安不是挺好的吗?就像今晚,街市上不是也有许多女孩子在外面玩吗?”
与其说夜行不安全,她更感觉是贵族门阀对女子的约束。
“平民百姓能跟世家闺秀相提并论吗?即便是女眷也与朝堂密切相关,尤其是你爹爹,看似温和,实际比谁都更强硬,背后又会得罪多少人?”他一本正经道,对她谆谆教导,“女孩子多注意安全总是好的,尤其你这种大官的女儿。”
“……又还是个出色的小美人儿,三更半夜出来晃悠,歹人见了难免会生出些坏心思。”
他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像野兽巡视领地般,又似是有几分别扭,不去看她的眼。
他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让她心里感觉不怎么舒服。
对她最有坏心思的,是他才对吧?
她撇撇嘴,不太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