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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吕文焕大为jī动,拱手向北,尊敬说道:“大汗对吕某之恩,吕某唯有以死效忠。”
至于是真死还是假死,也没有人知道。
等安坐酒席,阿里海牙才道:“本帅进入瓜州前接到消息,均州军水师趁我军南下之时,已经攻占安庆,封锁了淮南,恐怕淮南之事已经糜烂。”
“再有就是丞相已出兵,离开池州前往丁家洲,一场大战免不了将要发生。”
“又是均州军?”董士选大吃一惊,反而有点担忧起来,更不用说吕文焕,听到淮南之事已糜烂不可作为,他更是幸运自己跑得快。
“所以还请董、吕两位将军迅速chōu调兵力南下,以助阿术大帅一臂之力。不过有一点需要明白,大宋处心积虑,恐怕也不会放任淮北安宁,还请两位将军留下足够兵力。”
“阿术大帅方面我自然会解释。”
董士选和吕文焕相视看了一眼,看来还真有可能失去了淮南,淮北的压力不是更大了吗?
“愿听大帅吩咐。”董士选和吕文焕都是jīng明人,阿里海牙是忽必烈大汗的亲信,身份不知道比自己要高多少,再说官职也在自己之上,这事让阿里海牙下令,绝对有对没错。
阿里海牙摇头,道:“我乃水师统帅,自然管不到你们陆地上的事,你们商议吧。”
第四十三章 层层狙击(13)
第四十三章 层层狙击(13)
“阿里海牙竟然会兵分两路?”胡明伟看着夕阳西下,落日的彩霞映照在江水之中,水bōdàng漾,仿佛是给江水镀上了一层金黄。(http://wap。。
“一路前往瓜州渡口,一路前往健康,好xiǎo子,这不是要断了我们袭击的路子?看来阿里海牙可不简单,就算他没什么本领,或许身边有能人。”
胡伟明怎么也想不到明白,阿里海牙在蓬莱时已被陆秀宗袭击怕了,所以朱胜一提起这件事,他就乖乖听话兵分两路,就是想平安无事,等到了瓜州渡口,三下两下把船开进了渡口,先当缩头乌龟再说。
姜才也有点落寞,不服气说道:“难道咱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鞑子招摇?难道咱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方百姓、朝廷受到威迫?”
“要不然老夫率领兄弟们上岸杀一次?说不定méng古汉军因此拖延南下?”
胡伟明苦笑,道:“老将军,méng古汉军现在防着咱们呢?要是上岸说不定就中了méng古汉军的诡计?到时死光光还是xiǎo事,若是误了李大人的事,这可是大事了。”
胡明伟跟姜才相处时间长了,知道老将军最担忧的就是李庭芝,每次要说服姜才,胡明伟都把李庭芝搬出来,屡试不爽。
果然,姜才点点头,道:“那倒是,有我们在城外牵制,城内必然会轻松很多,还请明伟你想一个法子,只要不让鞑子走得轻松,老夫心中就顺畅很多。”
听到顺畅两个字,胡明伟眉máo不由挑了挑,这才想到身边之人已是一大把年纪,若是心情万一哪天不顺畅了,自己可不好跟张大人jiāo代。
连忙说道:“老将军尽管放心,xiǎo子马上前往瓜州,看一下有什么可以帮忙之事。”
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想一个办法让老将军爽快一些,舒畅一些。
胡明伟和隋宇两人穿上潜水服,在姜才的极力的期望中缓缓下水,两人下水之后便朝着瓜州而去,他们都是军事学院中的佼佼者,水xìng比一般水师的兄弟还要好,潜入敌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xiǎo儿戏。
到了瓜州渡口,胡明伟才发现瓜州的水寨修得非常牢固,水寨的围墙都是用巨大的木头为柱,把整个瓜州渡口围了起来,仅是正中开了一座大mén。
胡明伟试了一下,凭借手中的工具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先把水寨挖一个口子hún进去,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两人围了水寨仔细转了一圈,竟然找不到任何破绽。
胡明伟没有了办法,只好先被隋宇带上岸,两人找了一处高地,借助月sè望下去,只见水寨内战舰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看来至少也有两千艘战船,有这些战船接应méng古汉军南下,自己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
“nǎinǎi的,鞑子也是闲着无聊,水寨nòng得这么坚实干嘛了?”胡明伟闷闷不乐的骂了一声,按照他的意思,瓜州渡口的水寨,若是能够给他开一个大口子,让他进去搞luàn,这可是最好不过之事。
“是啊,进去不了水寨,咱们就是有五头六臂也拿他们毫无办法啊?”隋宇也是闷闷不乐看着水寨,他一直在寻找瓜州渡口的机会,从他到了海珠岛之后,基本每天都在寻找机会,可以说他的心愿比胡明伟来的更加真切。
“什么?”胡明伟突然灵机一动,着急说道:“水鱼,你再说一次,刚才你说什么来了?”
隋宇瞪了他一眼,胡明伟叫自己外名叫得熟练了,自己也只有瞪眼的份上:“老子刚才说进不了水寨……”
“进不了水寨,就拿他们没有办法?”胡明伟眼前一亮,jī动说道:“谁说进不了水寨,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
隋宇莫名其妙的看着胡明伟,担忧问道:“老胡,你是不是晕了头?进不了水寨,难道你能够飞进去不成?”
胡明伟得意的笑了笑,道:“老子就要飞进去,快快回去,咱们找老将军商量一下。@本章节孤独手打 。。@”
一路上,任凭隋宇折腾,胡明伟就是不吭声,等回到海珠岛换了衣服,找到姜才,隋宇再也忍不住,大声说道:“你再不说一个一二,老子就要翻脸了。”
“看你xiǎo子心急。”胡明伟骂道;“于泰山崩而不luàn,大人都是怎么教你的。”
隋宇翻了翻白眼,胡明伟连忙说道:“老将军可还曾记得袭击黑杨那件事?”
“你是说?”姜才眼睛一亮,他也是人老成jīng,也想到了可行xìng,连忙问道:“鞑子水寨内是不是很多战船?”
“老将军英明,铺天盖地,密密麻麻。”胡明伟xiǎoxiǎo拍了一个马屁:“老将军料事如神,xiǎo的佩服。”
姜才连忙说道:“置于船上,然后发起攻击?”
胡明伟点头,道:“刚才我和水鬼转了一圈,陆地上一来不安,其次没有找到适合的地方。”
“在船上发起攻击,事情完结之后,甚至可以把船烧了,连痕迹也不留一些,看鞑子怎样寻找。”
“好办法,好办法。”姜才大喜。
一旁的隋宇恨不得抱住胡明伟就啃他几口,实在忍不住大声问道:“老胡,你照顾一下老子的感受好不好,你们尽是在说天书,还说得洋洋得意,老子憋得难受,要是憋出了máo病,你xiǎo子得负责。”
胡明伟和姜才对视看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胡明伟也不再隐瞒,把事情细细给他说了一遍,最后说道:“隋宇,你觉得这法子行不行。”
“法子是不错。”隋宇迟疑了片刻,道:“若是按照老胡你的说法,这战船用过之后就烧毁了,老子好不容易nòng了十来艘战船,若是烧了,未免有点可惜。”
原来是心痛自家的破烂,胡明伟又气又好笑,骂道:“你xiǎo子就这个出息?听说大人攻下鄂州,缴获了将近三千艘战船,马大人为了这三千艘战船都愁坏了,为什么啊,没人啊。你xiǎo子好好干,到时回了均州,你要多少,大人还不给你多少。”
“就守着这破破烂烂过日子,也不知道你xiǎo子怎么hún,一点志气也没有,以后跟人说话,别说你认识我。”
隋宇眼睛一亮,问道:“这事老胡你怎么知道?”
胡明伟得意说道:“谁让老子的职位比你高,人缘比你好,反正这事是真事,老子没必要骗你。”
隋宇想了一下也是,胡明伟向来得到张贵重视,说不定他另有联络也正常,不过囔囔说起来:“老胡,你可要说明白了,老子这船可不是破破烂烂,正儿八经的战船,也不知道以前这帮水贼从哪里得来。”
胡明伟抱着疑huò的表情,果然看到了十几艘新得光亮的战船隐藏在海珠岛的一处隐蔽的港口之中,船上还有不少人在修修补补。
隋宇得意说道:“看到了吧?都是新船,不知道怎么就被水贼抢了,老子找了些人改造了一番,正准备拉出去溜溜。”
“这船多好啊,老胡你不会真的就烧了吧?”
“那是当然。”胡明伟肯定说道:“放心,老子烧你十艘,届时给你陪一千艘。”
“这船不烧不行啊,打是打不过鞑子的,若是逃到半路给抓起来,更是麻烦,还不如烧了了事。”
胡明伟虽然不舍得,但也只好同意。众人准备了一下,姜才年纪大了,再加上水xìng不是很好,也就留在海珠岛上坐镇主持,等待消息。
胡明伟暂代指挥,主要力量还是隋宇的部将,这其中有一部分是以前的水贼,听到去偷袭鞑子,胡明伟还担心他们不愿意去,想不到情绪比自己还jī动。
问了隋宇才知道,这些人有一部分是淮北人士,甚至有一部分还是从北方流làng到此,他们都是跟鞑子有仇之人,至于没有仇恨的那些人,隋宇又不是傻子,早就清理了。
“这世道。”胡明伟叹了一口气,鞑子南犯,不知道造成了多少孤儿寡母,不知道造成多少家破人亡,民不聊生远比贪官污吏造成的灾难。
有了这份情缘,大伙更加齐心,他们虽不知道情况,但是其中还有不少均州军派过来的人,他们都有了基础,只需要训练一下就能上手。
胡明伟这次算是狠了心,把剩下的火yào都用上了,只求一击即中,总要给鞑子添一些麻烦,要不然老子这不是白出来了吗?
老子还想hún出点名头呢?不是说luàn世出英雄吗?老子不就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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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州渡口外,一望无际,借着月sè,总算能够看一个模糊。
三更天,天气更冷了,留下来值日的士卒,一边喝着劣酒,一边躲着脚,他们都是最底下的xiǎo兵,头儿早已不知道躲在哪里暖和去了。
“今年的棉衣,远远比不上去年,一年不如一年啊。”一个xiǎo兵搓着手,眼馋的看着老兵的酒葫芦,他今年只有十七岁,可已经是三年的老兵,山东去年也遭受了干旱,能nòng出这样的棉衣褂子已经很不错了,不知还有多少汉军穿的是当年宋兵那个时候的棉衣呢。
军中不允许喝酒,但是值日又另当一回事,值日的时候若没有一壶劣酒提神和驱寒,谁也熬不过这个严寒的冬天。
“南方啊。”老兵话说哆嗦,xiǎo喝了一口,道:“听说还要继续往南,给你穿这么厚的大衣干嘛?听说南方暖和呢?”
“这鬼天气,”xiǎo兵假装不知,偷偷向酒葫芦伸手:“都这么冷了,也不见水结冰。”
“不结冰,不结冰。”老兵瞪了xiǎo兵一眼,却允许xiǎo兵拿起酒葫芦,因为三更过后,很快就会有人换班,这酒自己也喝得差不多。
xiǎo兵暗中得意,拿起酒葫芦就抬头灌,任凭他再努力,也只能倒出xiǎo半口,尴尬挠了挠头,道:“叔,你说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啊,俺出来的时候,xiǎo妮他已经有了娃娃,想必这会都要生了。”
“别胡说。”老兵骂了一句,压低声音说道:“反正到时天气热了,怎么也得回去,鞑子兵打不下去呢?你放心就好。”
原来这是一家子,老兵还是xiǎo兵的叔叔,xiǎo兵担忧看了看长江,道:“要是能够快点天热就好了。”
战火已经燃烧了整整半年,xiǎo兵早已耐不下心,他无聊的躺在水寨的平台之上,任凭老兵叫了他两声,他也不吭声。
他看着漫天的星辰,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婆娘,手中抱着一个牛一般强壮的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