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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青青的房间,又看到一封信,说自己南下去寻找父亲张弘范,让阿里海牙不要惦记,还说找不到父亲绝不北返。
“哎呀,这如何是好啊。”阿里海牙气得直拍胸口,张青青本来就是伶牙俐齿的人,突然变得如此乖巧,自己心中就有一丝疑惑,想不到还真有阴谋啊。
“大人不用担心,青青公主聪明伶俐,再者末将发现大人房间的地图已经不见了,恐怕是青青公主拿走了。”朱胜这人本身还是有些本领,只是无奈当了鞑子的走狗,阿里海牙虽然重用他,只不过是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而已。
阿里海牙这才回过神,想起张青青的脾气,又担忧起来,若是张青青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自己不好跟他老爹交代。
“朱胜,你马上派人南下告诉张大人。”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朱胜连忙拦住阿里海牙,低声道:“张大人如今是征淮西的主力,若是让张大人知道青青公主私自南下的消息,大人肯定会分散精力。”
“万一、万一朝廷责怪下来,大人推不脱责任啊。”
阿里海牙垂头丧气的看着朱胜,要是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带张青青南下,朱胜看着阿里海牙,低声道:“青青公主昨晚离开,夜里行走不方便,不妨让董文忠将军协助寻找,只要青青公主还没有离开山东,那就无碍。”
“若是离开了山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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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张贵便宜行事的指令,郭平思绪万千,自己投靠均州军到现在,仅仅两年的时间,他就从一个小兵当上了均州军的第二把手,职位还有牛富、唐全、张兴祖等老将之上。他没有看到张贵用人唯亲,就算是他的二弟张顺,如今也是困在水师,即使是水师也不能做主,还有马宣等人职位在他之上。
然而马宣在大半年前还是一个水匪,投靠张贵也仅大半年时间,仅因为马宣原来是朝廷的水师,又率领水匪和朝廷周旋了几年,积攒了不少经验。
和自己一同投靠均州的刘义,是刘家的人,后台不知道要比自己这个孤苦伶仃的人强得多,均州军成立之初,粮食不足、军备不整,就连饷银也发不出来,当初多亏了刘家的救济才挺过难关,而刘义如今也仅是一军指挥的指挥使,和自己均州军副都指挥使相比较,不知道差了天和地。
均州军虽有文漳、陆秀宗等关系户,但更多的却是和自己一样没有关系的孤苦伶仃的人,如陈大举,只是一个年轻的娃娃,如今已是魁字营独当一面的大将,又如吕武等人,也不过是一个樵夫,如今在魁字营也算一名能将。
张贵,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把偌大的山东交给自己,给予自己便宜行事的权力。
郭平揉了揉脑门,阿里海牙若是赖在蓬莱不走;自己别说发展;终究会被他们发现,这样一来自己就只有逃命的份上了。
“阿里海牙赖在蓬莱不走,对我养马岛终究是大患,君诚可有办法?”郭平看了看陆秀宗,陆秀宗性格坚韧,能力也很强,能够独当一面,原本张贵就打算让陆秀宗在山东发展,只不过局势发展得太快了,陆秀宗有点应付不过来,张贵才把自己调遣过来。
“大人。”陆秀宗文武双全,公私分明,从来不越级半步:“如果没有鞑子丞相的军令,末将认为阿里海牙水师不会离开蓬莱。”
“鞑子丞相把水师留在蓬莱,君诚认为其欲当如何?”郭平右手敲了敲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副巨大的地图,各地已知的兵力和交战局势,都已经标注出来。
“蒙古骑兵不习水性,”陆秀宗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敲了敲桌子,犹疑片刻,说道:“再者战马也不容易输送,所以用水师运送蒙古骑兵的可能性不大?想必这一点伯颜自己也清楚得很。”
“如此一来,伯颜留住阿里海牙就让人生疑了。”
郭平疑惑更深了,本来以为陆秀宗能提出一些中肯的意见,没想到却提出了更多的疑问,鞑子水性不习,用战船远途运送战马,更是无稽之谈,那伯颜把阿里海牙留在蓬莱又是为何?
两人沉默了片刻,郭平终于忍不住说道:“上千艘战船,水师兵力最少亦应有十万之中,伯颜总不会放着这颗棋子空闲?”
“十万?”陆秀宗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地图有点担忧说道:“莫非鞑子的目标是京城临安?”
“京城临安?鞑子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一点?”郭平也站了起来,有点不可思议问道:“眼下两淮战事未明,鞑子总不至于袭击京城?”
“不?”陆秀宗指着地图,道:“京城临安濒临大海亦不过数十里而已,又有钱塘江入京,两淮战争非一日之长,必然会牵制朝廷大部分兵力。”
“一旦鞑子突然南下,沿临安湾直入钱塘江,向海盐、澉浦进军,虽有临安水师,但京城一定会惊慌万分。”
“届时朝廷一定会抽调两淮援兵回防京城,甚至连两淮都有可能放弃,到时局势糜烂,纵使张大人有千夫之力,也难以为继了。”
“伯颜胃口未免太大了一些?”郭平深吸了一口气:“此人不灭,大宋之难也。”
陆秀宗点点头,道:“为今之计,最好能够想办法拖延鞑子水师南下,至少也要把阿里海牙留在蓬莱。”
“我军只九艘战船,避之不及,就算是骑兵也不过是一千余,何以为战?”郭平看着陆秀宗,突然狠狠说道:“无论如何,老子还是要去看一下,若能寻得机会,老子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阿里海牙留在山东。”
“大人,请保重。”陆秀宗连忙劝说道:“别忘记大人之言,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于是,郭平和陆秀宗等人率领骑兵,沿着小道,一直走了两天才来到蓬莱港口,早前联系到的文衡,留下达娃继续监督船队,自己过来拜见郭平和陆秀宗。
文衡把董文忠的话和张青青失踪的事都给两人说了一遍,最后才说道:“在下看蒙古水师守卫兵不严,只是最近由于董文忠的到来,倒是严格了不少。”
“那肯定,”郭平笑了笑,道:“他老哥董文炳和三弟董文用都是被我们袭击取了性命,董文忠自然不敢放松。”
“文小子,你对水下的功夫颇为熟悉,如今我等需要拖延鞑子水师南下,最好就是能够把鞑子水师留在山东,你可有什么办法?”
“大人请看,”文衡指着港口,道:“鞑子上千艘战船,而且有水师将士十万之众,就凭小子想拖延鞑子南下,恐怕不容易啊。”
“容易的事就不用你小子想办法了。”郭平瞪了他一眼。
文衡挠了挠头,确实是想不出什么办法,突然异想天开说道:“若是土罐子能够在水中爆炸就好了。”
“什么?”郭平和陆秀宗同时喊了一声,陆秀宗连忙拉住文衡,急切问道:“你再说一遍?”
其实两人已经明白文衡所说的法子,用土罐子炸毁鞑子战舰,要知道战船不同陆地的骑兵,战船停在一个地方,只要被炸烂了一个洞口,战船就有可能沉到海中,而且沉到海底之后还捞不上来重复利用。
文衡看着两人激动,只好把话重新说了一遍,郭平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还真有可以在水中爆炸的土罐子。”
“不会?”文衡吃惊的看了看郭平:“大人,你说的都是真话吗?”
“自然是真话,只是这种土罐子存量不多,约莫只有百十来个而已。”
文衡高兴,乐道:“也将近够鞑子喝一壶了,大人莫要着急,等小子再去探一下情况。”
“不过董文忠这老家伙还赖在蓬莱,他们董家军又不敢放松警惕,实在是有点不方便,大人若是有办法引开董文忠就好了。”
“这还不容易。”郭平笑了笑,道:“文小子,你快去快回,摸清鞑子的情况后咱们就依计行事,至于董文忠老家伙。”
“君诚,你率领部将,打扮成土匪山贼的摸样到益都府转一圈,到时董家军还不是乖乖回去守住他们的乌*头。”
“益都府自然是不够的。”陆秀宗也笑了笑,道:“董家军现在乐意做缩头乌龟,就算我们去济南,他也避之不及。”
郭平摇了摇头,道:“我军兵力不足,还是低调一些好,尽量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免得董文忠发疯。”
陆秀宗和文衡领命,郭平带领骑兵隐入山林之中,只等机会来临。想不到自己来到山东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想扰乱山东,让董士选不能安心打仗,想不到阿里海牙又插上了一脚,这局势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希望张大人能够应付得来。
然而想到均州军兵不过三万,郭平心中又有一丝丝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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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扬州慢(14)
( )第六十八章扬州慢(14)
“杀。~”王达满脸血迹,几乎分不清鼻子和脸,快刀划过眼前的蒙古汉军,犹如轻描淡写的水彩画,然而没有人知道,他身上也已没几分力气。
“爽快啊,爽快啊。”王达用手抹了一下飞溅到脸上的血迹,看了看如蚂蚁一般蜂拥而上的蒙古汉军,脸上竟然没有半点害怕,或许是说已经看不到任何表情,王达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可惜的只是他不知道黄州还能坚守多长时间,他心中早已下定了决心,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此刻,王达的身边,竟然没有蒙古汉军靠近,他每前进一步,都会在城墙之上留下一路的残缺不全的尸体,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他随时可以死去,然而却没有死去。
他已不记得自己多少次将要死去,然而他最终却是活了下来。
这些蒙古汉军,其中一大部分说到底也是刚改了旗帜的宋军,张弘范的张家军,在樊城战役中死的死,伤的伤,也没能剩下几个,剩下几个也如宝贝一般看护起来。
“胡小队长,老子过来帮你一把。”王达大喝一声,快步向被蒙古汉军围困在中间苦斗的胡明伟跑过去,胡明伟及其他九个所谓的教官,用他们实际的行动征服了王达,征服了黄州的守军,他们调兵遣将有方有度,他们懂得如何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伤亡。
他们身手敏捷,他们用最小的力度,杀伤最多的蒙古汉军,他们懂得包扎伤口,救治病人,他们满腹经纶,会写出动人的书信,他们会给每一个受伤的将士讲故事。
他们会唱让人激愤的小曲,他们会表演最动人的舞蹈,他们会骑最凶狠的马,他们的箭术无双,王达实在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不懂。
或许还有一点,他们太年轻了。然而就是这什么都懂的后生,张贵怎么就舍得让他们过来,张贵就怎么舍得让他们过来送死?
王达常狠自己,狠自己不能保存这十个年轻的生命。
胡明伟哪里还有空答应,听到王达的叫声,心中更是苦笑,这不是提醒了他身边的蒙古汉军加紧攻击,取自己的性命?在他身边至少围了五个敌军,甚至还有不少在外围蠢蠢欲动。
胡明伟手中拿的是一把薄而长的锋利的长刀,长刀很轻,再加上胡明伟的身手敏捷,在人群中游动,根本不和蒙古汉军拼刀。
“杀。”胡明伟突然吆喝了一声,长刀在眼前划过一道痕迹,一个躲闪不及的蒙古汉军被削破了喉咙,一股鲜血向胡明伟直扑过来。
胡伟明急促后退,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身体一矮,竟然躲过了从后面偷袭过来的大刀,大刀险险的从他背后划过,甚至带走了几块盔甲。
“杀。”矮下身体的胡明伟竟然没有空闲下来,身体让人不敢相信的侧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长刀划破了右边蒙古汉军的双脚,这人再也站不稳,一个不留神,竟然从垛口掉了下去,留下一阵悲惨的叫声。
胡明伟见蒙古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