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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聪明绝顶,又可爱,活泼,并颇具领导才能,能看出来,假以时日,一定是一位大气从容,丰姿神秀的人物。
而这四年,秦晋没有一刻忘记过青青。
每日脑海中,萦绕着她的一颦一笑,一娇羞,一嗔怒。
思念如流水欲断不止,那种腐骨蚀心的感觉,让他每日陷入痴狂。
每每梦到她离世的那一幕,从梦中惊醒,眼前的物体,都开始慢慢幻化成她的影子。
所以很多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王府内,会经常出现一抹无助的身影,在疯狂的寻找着什么。
之后,无功而返,秦晋会陷入更深的绝望中。
如果不是因为儿子,他是没有勇气活到现在的。
因为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而活着,才是无休止的折磨。
府内的下人,都怕他,因为觉得王爷精神已经失常。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醒,什么也都看的明白,只是无所谓罢了。
他神情恍惚的回到房间,却看到儿子粉雕玉琢的脸。
他立马眼底透出暖意,神情也恢复了正常,蹲下来:
“易阳,你怎么还不睡?”
“父王,我想和你睡一起。”
儿子欢快的搂着他的脖子,并亲着他的面颊。
四岁的孩子,他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也能体会到父亲郁郁寡欢,但是他总是让自己看起来很快乐,想逗父亲开心。
“你都是个大孩子了,乖乖自己睡去。”
他把儿子抱起来,诱哄着。
“我不嘛,父王,我做噩梦!”
易阳瘪了一下嘴。
秦晋坐下来,让儿子坐在自己腿上,安慰说:
“做梦都是假的,做了什么梦,告诉父王。”
易阳抽了一下鼻子,收敛了笑容:
“父王,我和外面的小朋友玩,他们说我是没娘的孩子,说我娘不要我了,我晚上就做噩梦,梦见我娘把我丢了!”
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摸着父亲的脸:
“父王,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易阳不乖,惹娘生气了,把她气走了?”
秦晋心底一紧,酸痛难忍,眼睛开始湿润,他擦了一下眼睛,强忍着,缓声说:
“不要听小朋友乱说。你怎么可能没有娘,你娘比他们的娘都漂亮,你娘很疼你,她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一时回不来。”
他胸口痛的,让他呼吸,不敢太用力。
“父王,那我们一起去找她吧,我可想她了。”
稚嫩的孩童,信以为真,还在祈求着父亲。
秦晋眼圈发涩,“我也想她,等你长大了,我们再一起去。”
“好!”易阳破涕为笑,还和父亲拉钩,怕他反悔。
“我娘很美吗?”
“比我皇姑姑还美吗?”
“她眼睛是不是很明亮?”
“父王,你能帮我画一张,我娘的画像吧。”
“父王,等娘回来,我要把舅舅刚教我的那套剑法,练给她看,还有我刚学的字!”
“她会不会夸我。说不定会给我做好吃的!”
“父王,会不会啊?咦,父王,你怎么了?”
秦易阳正一脸幸福的想着母亲回来的情景,却发现父亲把他放下来,一个人默默的出了门。
他进了那座冰墓,看着那副无情棺椁。
仿佛是一座大山,把他和青青阻隔
两个世界。
他枯坐一旁,浑身被落寞和凄凉所包围。
“青青,你现在在哪儿?过的可好?我答应过你,要把易阳抚养成人,四年了,我过的很痛苦,我好怕自己坚持不下去,好想去找你!”
他疲惫的眼睛,更加灰暗,“青青,你能给我拖个梦吗?告诉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想把孩子托付给承扬,可又怕你怪我!”
寒冷彻骨的冰墓里,四周都是厚厚的冰,可此刻,棺木一侧却“啪嗒,啪嗒”,滴了几滴清水,仿佛是人的眼泪。
秦晋慌忙弯下腰,用手接住,“青青,你是难过的流泪了么?对不起,我不该食言!”
他趴在棺木上,失声痛哭,把心中积攒了许久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把那具雕像,放在棺木旁边的花丛里。
之后他似乎,恢复了正常,虽然还是冷酷,消瘦,但精神还好!
每日,早早起床,教儿子读书识字,习武。
闲暇之余,带他游历山川,增长见识。
儿子十八岁了。面如冠玉,才高八斗,潇洒不羁,并且得舅舅易景天和父亲的亲传,功夫之高,天下没几个敌手。
据说白朔和另个舅舅云承扬亲传医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旁门左道,甚至投机取巧,无所不能。
温润胜过易景天,奸诈高过秦晋。
皇帝爱惜其才,直接封为亲王,视同皇子。
这日,王府内,却不见了秦晋的身影。
刚开始,秦易阳也没多想,可一直到晚上,也没见父亲的影子,渐觉不妙,派人寻找,一夜无果。
他突然想到什么,独自去了王府后的那座冰墓。
在旁边的石桌上,看到父亲的亲笔遗言。
易阳颤抖的手打开,读完之后,坚硬的心,也闷痛起来。
上面写着,父亲和母亲相识,相爱,相别,还有父亲这十八年来,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以及自己成长的点点滴滴。
最后父亲向他道歉,希望他原谅自己的自私。
他看着旁边母亲和父亲的画像,知道父亲去了,他安详的躺在母亲旁边。
秦易阳的眼神变得坚韧起来。
一点都不怪他,“儿子长大了,爹,娘,你们是时候该团聚了。”
时空隧道之门,永无止歇。
一座带着年代气息的别墅里,威严慈祥的老爷子,高声喊道:
“云青青,快起床上班了!”
洁白的大床上,躺着一位睡眼惺忪的妙龄女子,拧着秀眉,翻了一下身。
“爷爷,这才几点,你都退休了,我不是你的手下了,你还管我?”
老爷子用拐杖,敲着她的小腿,她痛的“呼”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这老头儿,怎么对孙女下死手!”
老爷子呵呵笑道:
“你都在家休养了半年了,不,快两年了,爷爷退休了,你爸爸不用接管医院,我就全指望你了,赶紧的。”
云青青真想拿个枕头,把那老爷子砸晕。
气呼呼地起床,刷牙洗脸,她回来已经半年了。
据爷爷说,那日她去参观古墓,之后就晕了,手里还拿着一具白玉雕像。
爷爷是医学界的权威。他把孙女儿带回家里,每日查阅典籍,亲自救治,不见一点儿效果,孙女就像个植物人一样,没意识,没知觉,但是却有一口气。
这样在床上一直躺了一年多,半年前却突然苏醒。
青青还记得苏醒的时候,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的呆了几天。
对着那具雕像发呆,胸口却像粉碎一样的疼。
听爷爷说那座古墓,被开发商买了下来,试图建成商业街,本想让考古专家进去探测,却莫名的坍塌,里面所有的古物都化为乌有。
青青想尽一切办法,也没能回去,每日只有躺在床上哭泣。
爷爷以为她大病初愈,情绪低落,每日安慰小心照顾。
她小时候,爸妈工作忙。是爷爷一手带大,祖孙的感情很深。
自己躺床上一年多,爷爷操碎了心,本来是一个儒雅的圆润的老人,现在干枯的只剩一把骨头。
看她情绪低落,他日渐苍老,青青心疼,为了爷爷,她要让自己振作。
按时吃药,锻炼,和爷爷探讨医术,半年后,至少表面恢复了正常。
可每到晚上,孤寂如影随形,疼痛浸入骨髓,心里空空落落,精神无依无靠。
秦晋所感受了,她都感受了,特别是胸口,经常会彻骨的痛。
今天决定重整旗鼓,去医院上班。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面孔。驱散了一些她心里的凉意。
医院的领导早知道她会来,简单的欢迎仪式之后,她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忙碌了一个中午,吃了午饭,去洗手间,出来洗手时,同事神神秘秘的和她说:
“青青,你听说了没有,秦氏的大少爷,阑尾炎住院,主刀医师换了十个了,都被他骂了出来,硬说不专业。”
听到秦氏,青青身体颤了一下,怪自己太敏感,淡淡的笑了一下。
“你不知道,据说这个大少爷,三个月前,刚从国外回来,准备接管秦氏的,不知怎滴,砸伤了腿。当时也是在我们医院住的,有名的坏脾气!”同事撇撇嘴。
“那现在呢?”青青问。
“现在医院正在研究决定,谁来帮他主刀,没办法人家财大气粗,不好惹!”同事叹气。
“那是他还不够疼,如果真的疼的难以忍受,杀猪的帮他开,他都得开。”
青青开玩笑说,之后出了洗手间。
却没注意,对面走出一位年轻男子,拿着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戏谑:
“秦少,医院想派个杀猪的,给你做手术。”
第二天早上,青青刚到医院,就被领导安排,去给豪华病房的大少爷主刀。
看着病历上写着像狗爬一样的名字,只能看懂一个年龄30岁,青青皱眉!
她带着护士,去病房,病人身形高大,颀长,不知道是不是盲人,在病房还带个大墨镜,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脸。
“病人有没有癫痫!”不然为什么浑身发抖。
男子握紧了手,又忍住了,“都出去,我亲自和云医生谈。”
嗓音低沉浑厚。
病人手术前心里害怕,主治医生稍作开导也可以有。
青青让人退下,坐在床边,公事公办,稍作一番安慰。
又掀开他的衣服,看着他的小腹,皮肤紧致有弹性,居然还有八块儿腹肌。
她喉咙动了下,伸手按了按。
“啊!”
男子叫了一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云医生,你不避男女之嫌吗?”
他一用力,把她压在病床上,桃红色的唇瓣,似有若无的,擦着她的脸颊。
青青惊呼一声,刚想呼救,唇就被他咬住。
她被男病人非礼了。又气又恼,挣扎中,他的眼镜,落在一旁。
四目相对,万千言语,如鲠在喉。
青青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头发蒙,呆若木鸡。
“青青,真没想到在这个莫名奇妙的时空里,能遇见你!”
“秦晋?!”
青青一个机灵,以为是在做梦,狠狠的眨了几下眼皮,他还在。
他是秦家大少爷,秦子慕,一直生活在国外,三个月前,回来接管秦氏,刚买回来,古墓那块的,想开发成商业街。
他去查看,却突然坍塌,他不幸。被掩埋其中。
挖了半天才挖出来,本来气若游丝,可突然就好了,只断了腿。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
秦晋说,来的时候,还真不适应,这个世界像疯了一样。
还好他带着,本尊的记忆,现代知识和阅历,所以很快就适应。
他当王爷时,受的也是高等教育,计谋,策略不下于任何人。
掌管一个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