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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啊?”
秦晋淡扫了他一眼,又帮青青画眉。
这么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知道人家单身汉的,心里阴影面积吗?
煽风点火,无风起浪是他的本性。
他清了一下嗓子,说:“那个没事儿,不说了!”
说没事儿,又说不说了,这不指定有事儿吗?
“是不是要我回避,那我出去看我哥哥了!”
青青刚要站起身,又被秦晋按了回去,回头看了楚千痕一眼:
“我的事儿,没有青青不能知道的,说吧!”
楚千痕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笑了一下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儿……”
只觉得身上一道冷冷的视线,身体一哆嗦,又连忙说:
“就是刚刚玄一来了,我没让他过来打扰,他说查到赵如意……”
“咳咳!”
秦晋凌厉的眼神看向他,恨不得,过去一脚把他踹死。
“那个赵如意,赵兄,她没什么事!”
楚千痕一脸的平静说。
赵如意,青青心中一跳,但是面上,却维持着自若。
看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她就算没见过那块手帕,也能猜到赵如意绝不是赵兄。
秦晋还派人去找她,可见余情未了,不然他会像自己坦白,为什麽还阻止楚千痕说呢。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们聊吧,我去找我哥哥去!”
她出了门,秦晋神情变得阴沉,眼神更是冷峭:
“玄一说什么呀?”
楚千痕无所谓的坐在旁边,“青青,还不知道这个人吧?”
秦晋皱眉,青青应该不知道。
他不是不想坦白,一来是因为他对赵如意,确实没有什么感觉了。
二来,她马上要离开,怕解释不清,让她瞎想,她看上去,清纯无辜,其实心眼儿还挺多的。
用了早膳,青青和哥哥又该重新出发了。
秦晋看着他们走向马车,顿时感觉心中悲凉,还没离开,就开始思念。
这一个多月,该怎么过,他忍不住上前。拉住她,丝毫不避讳任何人,狠狠的亲在她唇上。
青青毕竟脸皮薄,当着哥哥的面儿,让她浑身局促不安。
推开他,看所有的人,都自动转过身,她更加窘迫了。
“青青,我现在就想你了,一定要记得,快些回来,我会让朱浩暗中保护你。”
秦晋凝视着她的眼睛,态度非常的诚恳:“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无论青青知不知道赵如意,他表明决心,总是没错的。
她冲他笑了笑,情绪也有些低落。转身上了马车,临走前,又回头望了他一眼。
秦晋仿佛听到,自己心破碎的声音,整日在一起还不觉得,此刻才明白离别愁绪。
马车帘子,挡住了二人,“驾”车夫一声高喊,马车越跑越快,很快,在路的转角处,消失不见。
他快步跟了过去,心也被她带走了,恨不得跟她而去。
“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表现得难分难舍的。”
楚千痕心里也有些羡慕了,如果能有一个人,让自己这么牵挂。该有多好。
“喂!”楚千痕玩味的笑了:“看你这按耐不住的劲儿,当着众人就又抱又亲,昨晚指定鸡飞狗跳吧。”
秦晋目光有些锋锐,没理他,转身就走。
“喂,你这开个荤的,再想吃素,估计有点儿难,不如晚上我们找个地方乐乐,全部是没开苞的。”
楚千痕冲他眨眨眼睛,“你知道青青走了,你那玩意儿,要是不用,怕是以后不灵了,好好练练,回头把她收拾妥帖。”
“你有病吧?”
秦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容又恢复了严峻。没看他一眼,坐上马车,当天晚上赶回了王府。
书房内,秦晋心中有些苦涩,玄一刚走,他带来的消息,却无比的沉重。
赵如意,那个娇小柔弱的女孩儿,那么脆弱,那么需要人呵护,却遭遇了那种事。
当年,自己走后没有多久,却发生了一些,让人心痛的事。
她的哥哥赵如信,本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庄稼人。
孝敬父母,疼爱妹妹,可有一日,去城里时,被人抢劫。
自己身上的钱,是刚刚卖粮食的,一家子一年的花费,全指望这个。
他心痛无比,忍不住哭了起来,这时却有一个好心人,不但请他吃了饭,还给了他十两银子。
赵如信感激他,一来二去两人成为好朋友。
那人还给他在城里介绍了工作,从此两人,俨然是好兄弟。
可好景不长,那人带他去赌博,本来是玩玩,可赵如信手气好,赢了不少钱,一连几天,稳赢不输。
赌博很容易成瘾,输了想捞本儿,赢了还想赢。
一时赢的盆满钵满,赵如信的那个朋友,又鼓动他,有了钱,搬离这个偏僻的村庄。
他听了朋友的话,搬到城里,所以后来秦晋派人去,发现他家已经搬走了。
可就这样,赵如信染上了赌瘾,最后还输得倾家荡产,并借了不少高利贷。
被人押回到家要债,赵家没钱,就当着父母的面,被剁掉一个指头。
听到儿子杀猪般的叫声,父母当场昏厥。
再次醒来,发现女儿,儿子都不见了。
老夫妻两个到处寻找,后来才发现儿子被人打残,扔的河里,救回来,已经淹淹一息,不上三天就一命呜呼。
夫妻二人丢了女儿,死了儿子,这个打击有点重,没几天,带着遗憾,先后离世。
玄一调查才知道,赵如意被那伙儿讨债的人,糟蹋之后,买入了妓院。
因年轻貌美,老鸨很看重她,但她倔强,几次寻死觅活,后来被毒打数次,被几个大汉强了。
被迫接客,从此整个人变得恍惚,积怨成疾,最后一病不起。
老鸨看她没有油水可榨,就把她扔了出去。
秦晋捏了一下,犯疼的太阳穴,这是怎样的遭遇。
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上天怎么如此无眼。
他觉得浑身有些冷,仿佛置身于腊月的寒风中。
目光变得更加阴郁和凌厉,手下意识的握紧。
冷冷的声音,能让空气凝滞:
“来人!”
朱旭推门进来,看爷脸色不好,他大气也不敢出。
“通知周爵,让他速来见我!”
“是!”朱旭退出去。
装饰大气的聚义堂,庄严。却又显得冷硬,压抑,让人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
数百名,高大强壮的黑衣男人,垂手立在两旁,小心谨慎,态度又敬畏,一看就知道,在等什么大人物。
不时,黑色锦袍的男人,如王者归来,那种气吞山河的气势,让在场的人更加的小心翼翼,呼吸也变得小心。
周身寒气,眼神阴鸷,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他旁若无人的坐在正上方,没看任何人一眼,好像屋里就他一个人一样。
为首的男人有些不安,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走上了前。
“九爷,属下无能,去查了那间青楼,老鸨在几年前已经离开,那里的姑娘也换了好几波,没有人知道赵姑娘……。”
周爵战战兢兢,时不时的看向上面的男人,生怕惹他不高兴。
秦晋唇角弯了一下,但并没有笑,就是这个神情,让人胆战心惊:“我不听废话!”
“九爷恕罪,有个柴房的老头说,当时有个叫玫瑰的姑娘,和赵姑娘有些像……。”
周爵更加惶恐不安。
秦晋交叠的一下双腿,半眯着眼睛。声音低缓的让人头皮发麻:
“周爵,如果这种事,还要让我教你怎么做的话,你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他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说完站起身,迈开长腿,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九爷放心,我一定办好。”
看着秦晋身影消失,周爵擦了一把汗。
看了一眼旁边的朱旭,“朱侍卫!”
朱旭动了一下眼皮,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在爷身边跟久了,都多多少少染上了他的气质。
“周爵,想办法把老鸨找到,再多找几个,四五年前在那里的姑娘。把你说的那个老头儿也带来,越快越好,不要惹九爷生气。”
“是,朱侍卫!”
三日后,据说那座城里的,青楼被人一把火烧了。
封闭漆黑的屋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
一位60多岁,面容苍老的老太太,和几位年轻的姑娘,战战兢兢的立在下面。
为了找她们,周爵和手下的兄弟,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脾气自然不好,询问了之后才知道。
四年前,有一个姑娘被卖了进去,取名叫玫瑰,只有老鸨知道她的名字,叫赵如意。
而卖她的人,领头的是40多岁的妇人,声音尖细,皮肤白皙。
记得她耳垂上,有一个红色的痣,收了银子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周爵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画像,放在桌上问:“是不是和这个人一样!”
老鸨眨了一下眼睛,点点头:“有些相似。”
“带下去!”
周爵一拍桌子,老鸨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你残害了多少良家女子,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接着老鸨被几位兄弟带下去,放在熊熊大火旁炙烤了一天一夜,又扔的寒冷的阴沟里。
秦晋其实,已经隐隐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他只是想确认一下。
心有些凉,他一向认为自己无情,但一向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赵如意,或许就是因为自己,才被人如此的残害。
就是因为自己对她多看一眼,又没完全把她放心上,如果当时早早的去找她,或许事情不是这个样子。
他最多的是愧疚,也有心痛。
是自己害了她,可那些为了一己之私,下毒手的人岂不是更可恨。
他突然好想青青,觉得心里的冷意,只有她能驱散,她走了十多天了,应该快到家了。
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朱旭的声音:
“那日,找亳仁堂麻烦的人,已经调查清楚,是丞相派的人!”
秦晋闭着眼拍了一下额头,这个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摆摆手。
朱旭退出去之后,秦晋交叠着双腿,半躺在软榻上。
他闭着双眼,眉峰堆的紧紧的。
片刻之后,突然睁开眼,眼底露出寒光。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不是一时,而是一世,甚至是生命,或者是整个家族。
第二日,皇上秦照,突然接到九弟的邀请,想让他带皇后和太后一起,到秦王府做客。
正好秦照,也有些日子没来探望他了,下了朝,就赶了过来。
秦晋坐在躺椅上,气息奄奄,脸色如死灰一般。
见到皇上,皇后和太后进来,他在丫环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起来,想上前见礼。
“老九,还是算了吧,赶紧躺好!”
秦照示意他,不必多礼。
太后眼底也难掩担忧,平时老九飞扬跋扈,如今,气息微弱,一阵风都能吹倒。
“多谢皇上!”
刚想转身,他气息奄奄,脚步不稳,丫头的手一滑,他整个人向前倒了过去,好巧不巧的,撞到皇后娘娘身边的高嬷嬷身上。
“老九!”
“晋儿!”
“九爷!”
一屋子人,惊慌不已,高嬷嬷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扶住,但是九爷高大的身躯,还是把她撞得后退几步。
秦晋此刻的目光,异常的清明,凝聚在,她戴着耳坠的耳垂上。
他就是想确定一下,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