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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夫君是皇帝-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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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梅疏也一样,嘴唇惨白,看上去病得很重的模样。可是她却满眼柔情地望着皇帝。她显然已经收拾安顿妥当了。
  蒋落雨一惊,望向遥香,遥香暗中点头。蒋落雨万分惊讶,太医来了居然也是先给那女子诊治,才给皇上换药。这,真是岂有此理!
  蒋落雨正要开口,却听一阵刺啦拉的声音传来。只见陌花正在一边撕着女子中衣。蒋落雨皱眉,轻声道:“你不好好伺候皇上,在做什么?把这破烂扔了,别再摆弄了!”
  她的话音一落,只见皇上冷冷的目光扫过来。蒋落雨一惊,芳馨忙道:“蒋姑姑,这个茶碗上有点缺口,不能用了。姑姑怎么办?”说着就给她暗中使眼色。
  蒋落雨看了看道:“磕了。我们带着一套耀州窑天青山水茶具,将它换下来吧。”
  说着她就跟芳馨走了出去。
  水梅疏在榻上已经红了脸,皇帝却不在意。这些人都是近身之人,他就是喜欢她身上的香,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水梅疏看他那坦然的模样,心中思潮起伏,唉。我如今也算是颜面扫地了,不过她已经跟楚茗起坐不避,也不在乎再丢一次脸了。
  她握紧了楚茗的手,端详着在闪耀的烛光下的楚茗,黑压压的眉毛下是狭长半闭着的眸子,坦露出来的上半身子,肌肉结实,骨肉停匀,发着蜜色的光。她想起了他臂膀有多么坚实,只觉面上更如火烧。
  只是此时他身上的伤痕看上去就更触目惊心了。他曾说他无人可信,但是现在这些人,显然他很信任。
  她的目光扫过忙忙碌碌的遥香几个,每个人都生得十分俊俏。出来粗使的丫头尚且如此,可知他家里必然美人如云了。
  水梅疏望着他,这样的人竟真的与她柔情与共么?可惜即使如兰慈牡丹这般的倾城名花,自己也可细心培育,期待它在自己田间成长开花。但楚茗这支仙草,她却有心无力,只能求此刻相守了。
  楚茗内伤沉重,五脏六腑皆如烈焰焚烧,痛得好像张口就要喷出烈火来。可是此时牵着她的手,他心中却十分平静。仿佛只要看到她,那些痛楚就立刻变成了别人的事情。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她的一颦一笑。
  他虽睁不开眼睛,已然陷入半梦半醒的昏沉之中,但是她的目光不像方才那般甜蜜中透出一点儿关怀,而是变得有点沉甸甸的。他立刻就发觉了。
  他睁开眼睛,水梅疏忙垂下眼睛,躲避着他探寻的目光。
  楚茗微微皱了眉头道:“好了,你们出去吧。”
  正准备给他包扎伤口的陌花一愣,时楚茗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太医知道皇帝的习惯,这几日他都没有说话,任由他们包扎,想今日还是忍不了。
  正要跪下去,忽然想到了皇上说不要泄露他的身份,他忙又生生地直起腰来道:“那公子小心。不要再使力气。”
  榻上的水梅疏轻柔地道:“多谢您辛苦了。”
  房中的人呼吸之间,便散了个干净。方才还热闹如集市,如今只剩下两人。
  灯火如昼,此时两人相对,水梅疏望着半边身子缠着布条的楚茗。在灯下越发显得他蜂腰猿臂,俊逸潇洒,梦中良人不过如是。
  水梅疏脸一红,垂下了目光,也掩住了她的万般思量。
  楚茗没有着外衫,就这样上了塌,躺在她身边,伸臂将她搂在了怀中。水梅疏轻呼一声,瞬间脸红了个透,她只觉脸颊贴在他火烫的胸口,呼吸之间,彼此肌肤相触,比往日更加亲密。
  水梅疏忙闭上眼睛,小声道:“雨大夜来风寒,你,你穿上中衣吧。”
  却听楚茗沉沉道:“你正靠着我,怎会不知我浑身滚烫,没有一刻能够冷静。”
  水梅疏忙偏过脸,时楚茗只觉她微细的头发擦过身子,越发让他心都痒起来了。他搂紧了她,轻声道:“别乱动,歇息吧。”
  水梅疏靠着他,不再挣扎,只是他的热气让她也浑身滚烫起来。她臂上的刀伤在这火热之中,也似乎更痛了,她死死咬着唇,不让那低吟出声。楚茗望着她红透了的脖颈,他的眼神越发深邃了。
  他轻声问:“若有一件利国利民的事儿,但完成起来十分辛苦,你可愿意去做?”
  水梅疏心中一惊,他,他这是自己造反还不够,想让她与她一起么?千般事都能依他,唯有这件,万万不能。
  她轻声道:“我不做违反法度之事。”
  楚茗忍不住轻笑一声,他道:“你小脑袋瓜究竟在想什么。”他叹气道:“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你夫君并不是反贼吗?”
  水梅疏先听到夫君,只觉心口被什么烫了一下。这一句在她心中耳边回荡,夫君,他是我的夫君么?后面那一句竟顿了顿才反应过来。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望着他英俊的脸,他的黑眸闪着光,里面满是柔情。
  她顾不得脸红心跳,忙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那你是做什么的?既然不是反贼,你为什么会被官兵追杀?”
  楚茗的眸子一闪,还没等他开口,水梅疏眼睛亮了:“莫非,表哥你也是赤龙卫吗?所以,赤龙卫的鹰才会认识你?”
  到此她一直迷惑的事情都有了答案,她竟微微兴奋起来:“表哥,你可知道,我们前几天捡到黑蛋之时,我在树洞中看到它腿上的竹筒要去解,黑蛋很凶不让我们动。可是它嗅到我的味道,它就不反抗了。其实黑蛋是和你一样,都喜欢我的味道是么?”
  楚茗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对,娘子真聪明。”
  水梅疏不由笑靥如花。这些天来她一直为此烦恼。她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反贼,忧惧始终沉沉地压在她心上。虽然她相信楚茗是心系苍生不滥杀无辜之人,只是他做了反贼,总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
  她甚至都不敢深究他的过去,更不敢想象他的未来。如今这一块大石头,被搬开了。
  楚茗望着脸上满是欢欣的女孩儿,他的心中忽然有些苦涩。“你这么喜欢赤龙卫?”
  水梅疏摇摇头,又红着脸点点头道:“他们都是大英雄……”她忽然轻声叫了一声。
  原来是楚茗张唇咬住了她的唇瓣,他凝视着她,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星光:“不要看别的男人,不要夸赞别的男人。我不是赤龙卫,我只是帮他们做事,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水梅疏被他噙住唇瓣不放,好像一只柔顺的羔羊被狼叼在了口中。她的手掌抵在他胸前的肌肤之上,只觉浑身火热。一点婉转柔媚的低吟从她的齿间流淌而出,两人都不由一惊。
  楚茗这才轻轻松开了牙齿,舐着她红润饱满的唇瓣,问:“为什么不说话,你就这般喜欢赤龙卫吗?”那好吧,朕也给自己加个赤龙卫的头衔算了。
  水梅疏终于可以开口了,她满面红霞,轻声道:“不是那样的。只是你不是反贼,我很开心罢了。表哥,你为什么看我误会你的身份,你却不曾告诉我实情?”她想起来了,之前他还故意说:“你现在不怕我是反贼了?我现在说我敢娶,水姑娘你敢嫁吗?”
  水梅疏忽然心中委屈,她头一歪,转过了身子,不想再理会他了。
  却被楚茗从身后抱紧了,他轻叹道:“虽不是反贼,但是我做的事,也是想要颠覆乾坤,重塑朝堂,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的事儿。在我为人的志向上,我并不曾对你说谎。”
  水梅疏心头一紧,刚刚挪走的大石头,又重新压在了心上,她忍不住回身望着他:“你是不是欠了陈先生很多人情债?那你要还到什么时候呢?这样总被官兵追逐的日子,总受伤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楚茗凝视着她:“果然,你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是吗?你不愿跟我走,害怕我的生活危险动荡,也是你顾虑的原因之一,对吗?
  水梅疏望着楚茗,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提到跟他走。走?走到他那个美人如云的富贵大家族里去,做一个不敢大声讲话,做什么都要看别人眼色的妾室吗?
  她忽然有些恹恹的,离开了他一点儿,躺回了自己的枕头上。他们离得这般近,肌肤相亲唇齿相依,可是其实他们并不真正了解对方。
  她轻声道:“是,也不是。”
  楚茗伸手扳过她的脸来:“你想说什么就说,你说,我就听。”
  水梅疏摇摇头,她的手抚摸着他漂亮的眼睛,鼻子和唇,她轻声道:“没什么好说的。”你是反贼也罢,是为赤龙卫做事也罢。我们都只有现在,没有未来。
  楚茗只觉她柔软细腻的手指尖抚在他的唇边,她眼里似是迷恋又似在伤怀,那一双美目盈盈,在烛光之下,更加美丽。
  他张唇亲吻着她的指尖,问:“你如今已经知道我不是反贼了。那你肯帮我吗?”
  水梅疏见他凝视着他,黑眸十分认真,忽然明白她将要说出口的话,对他至关重要。
  她望着她,指尖酥麻一直传到心中,她轻声道:“不要牵连水家和妹妹,我就帮你。”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她明明是最守法不过的良民,竟答应跟他去做危险的勾当。
  楚茗微微松了口气,将她搂回了怀中,咬着她的脖颈。他的热气扑在她的细腻的肌肤之上,压着她半边身子,她被他抱个满怀,鼻端都是他的气息。
  他轻柔地吻着她,昏沉之中听他道:“等你好起来,继续跟我学制香吧。我的大熙第一女制香师。”
  水梅疏猛然睁开眼睛,她推住了他,问:“难道你要我帮的忙,就是这件事吗?”
  时楚茗将她搂在了怀中,将各种复杂情绪都隐藏起来。他问:“是。你愿意吗?并不是简单调一些香就好了。你要勤学苦练,做个真正的制香师傅。”毕竟是大熙第一女制香师,代表着大熙的脸面。
  水梅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望着他:“这是怎么回事儿?此事的来龙去脉,你总得与我说吧?”
  时楚茗看着她的红唇,眼眸一深,他抬手一挥,房中的灯烛皆熄灭了。重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雨声渐细,扑在窗棂之上,沙沙作响。
  时楚茗轻声道:“是一个很讨厌的家伙。他要与我们打赌,比拼制香。他手中也有你身上的同香,我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总之我们得尽快将你身上这香调制出来。”
  水梅疏轻轻环上了他的臂膀,枕着他的肩窝问他:“比斗制香,是要比什么?现场做香么?很难么?”她心中十分忐忑。自跟随楚茗学制香,她也翻出了娘亲的香谱来看,看那些名贵的香品,各个价值连城。她连见都没见过,到时候怎么跟别人比啊?
  “定在什么时候呢?我们还有多久的准备时间?若是我输了呢?”水梅疏只觉心中十分紧张。
  却听楚茗的回话已经含糊起来,他好像要睡着了。“定在冬至雪后,到了冬天百花凋谢万物凋零,正需要香品来让人怀念花木葱茏之时的香味。”
  水梅疏听他说的温柔而且平静,忽然也不再紧张了。她意识到她紧张是因为她害怕坏了楚茗的事儿。现在楚茗如此淡定自如,她的心也就跟着静了下来。
  她摇了摇楚茗的胳膊:“别睡着啊。再与我多说一些。你们的赌注是什么?要输了呢?”
  楚茗没想到他都熄灯装睡了,水梅疏依然不肯打住这个话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摸了摸水梅疏的脸颊轻声道:“你可知道你价值连城?”
  他又有点气闷,阿巴斯那该死的混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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