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颂伊心里头有些发怵,看着严肃的楚姒:“姒儿姐姐,我外祖父不会有事吧。”
楚姒嘴角勾起:“我不知道,严老大人是明确的保大皇子党,如今严家两位伯父虽然都保持着中立,但朝中局势,波云诡谲,我也看不懂,想来你外祖父心里应该是更清楚些吧。”
“嘿嘿,有外祖父在一定不会有事的。”云颂伊自信的很:“而且严家是大族,又是忠臣,皇上不会不记在心里的。”
楚姒知这一时半会儿也跟她解释不清楚,而且说不定什么也不会发生呢,便由着她单纯快乐的过着吧。
楚姒这头,惬意自在的很,定国公府的楚秉松就不太如意了。
定国公府此时正大门紧闭,门前的人传了话,让他们都去侧门等着。
楚秉松想着是自己理亏,便也忍了,去了侧门,可侧门口也是一个人也没有,楚秉松身边的人上去敲门,敲了好半晌,门才拉开,但不等他们问话,里面便泼出一大盆带着味道的水,尽数都泼在了楚秉松的脸上。
“哎哟,这儿站着人呢,我还以为没人呢,所以才在这儿倒了我家世子爷的洗脚水。”那人咕哝道。
“洗脚水?”敲门的小厮不满的看着他:“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位可是相爷,立马能要了你的命信不信!”
“呵,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人面对威胁,只冷哼一声,啪的一声关上了侧门,并从里面道:“我家世子爷说了,咱们小公子丢的可是半只耳朵,你们过来,两手空空就想把人领回去,门都没有!”
“那他想怎么着!”楚秉松极力忍着自己的脾气。
“怎么着?把你府上楚蓁蓁骗走的三万两尽数送回来,然后你在替你儿子跪在大门口一个时辰,这事儿才算了,否则……”
“否则如何,你们还敢杀人灭口不成?”楚秉松屈辱的寒声道。
那小厮笑笑:“杀人灭口咱们可干不出来,好歹也是跟着太子爷的人,我们爷说了,您这样卖主求荣的,没准做出更下作的事儿来,所以您要是不照做,咱们也生生咬了你家小公子的耳朵,算是以耳偿耳。”
楚秉松面色铁青,他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会让他们咬了他耳朵。
“相爷,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报官?”
“报官?”楚秉松恨不得打他一巴掌:“告到哪里去?太子府还是大理寺?”
“这……”
“蠢货。”楚秉松沉沉的叹了口气,心里只把秦雪又恨了个透,谁让她有这么一个大哥!
“那咱们怎么办?”
“先回府!”楚秉松怒气冲冲的上了马车,想着他们暂时也不会把弘哥儿怎么样,便打算先回楚府再想办法。
定国公府里头的人一听到外面的消息,马上捂嘴轻笑,赶忙去跟白氏汇报了。
楚蓁蓁哪里知道楚秉松会跟自己来要那三万两:“父亲,女儿就指着这银子过活了,母亲生病,每日都要买药……”
“你母亲重要还是弘哥儿重要?”楚秉松不满的看着跪在地上求着自己的楚蓁蓁:“你听话,快把银子拿出来,反正逍遥王也……”楚秉松提到逍遥王时,狠狠拧了下眉头。
楚蓁蓁死死咬着嘴唇:“可是父亲,万一逍遥王出来了,蓁蓁还是要嫁……”
楚蓁蓁话还没说完,楚秉松便一脚将她踢开了,看着以前自己捧在手心引以为傲的女儿如今变成这般,满是晦气:“你说你,要是能检点一点,也不至于如今嫁都嫁不出去,还要为父被人嘲笑,你当初就应该被浸猪笼。”
楚蓁蓁震惊不已,这哪里是曾经百般疼着她的父亲,分明是个仇人:“父亲,蓁蓁……”
楚秉松懒得再跟她说话,看了眼小厮:“去二小姐房里把银子找出来。”
楚蓁蓁一听,立马扑了上来抱住楚秉松的腿:“父亲,母亲跟您好歹也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妻啊,蓁蓁也是您的亲生骨肉,您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楚蓁蓁不知道的是,楚秉松为了自己,可以连自己的生母都能逼死。
楚秉松不耐烦的让人将她拉开。待找到三万两的银票以后,便急匆匆又往定国公府去了。
楚蓁蓁眼睁睁看着他将所有的银钱拿走,恨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将桌边所有的东西都打碎。
“小姐……”有丫环赶忙来扶她,她却直接抬手抓烂了那丫环娇嫩的小脸:“狗东西,方才你怎么不知道出来,怎么不知道帮我抢下我的钱。”
那丫环满脸的血,忙跪下来:“小姐饶命。”
听着她满是怯意的哭声,楚蓁蓁烦闷不已,抓着她的头发便提着她的脑袋狠狠的往墙上撞,直撞得那丫环不省人事,这才将人丢开。
“来人!”楚蓁蓁恨红了眼。
丫环们怯怯的过来,不敢靠近,楚蓁蓁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把这里收拾一下,我要去如意苑……”
“可是老爷吩咐了,不许您再去……”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楚蓁蓁尖利着嗓子喊出来,见那丫环不敢说话了,这才简单拢了拢头发。急急往如意苑而去。
楚秉松跪在定国公府门前的事,一下子就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却似乎有人专门四处在传楚秉松爱子如命是个好父亲之类的话,这话传到楚姒耳朵里,只是笑了笑,没想到楚秉松还能来这么一出,想来这一次不仅可以反手给定国公府一个大耳刮子,还能引起赵煊逸的注意了。
楚姒二人在京华楼没坐多久,郑雲便来了,楚姒也刚好借机离开,留着他们说话。
绿芽回来后便一直在楼下等着,瞧见楚姒处出来才忙道:“小姐,糕点奴婢已经买好了。”
楚姒瞧着她濡湿了的睫毛,笑道:“傻丫头,伊儿就算是真的嫁给了李潇,你又伤心什么呢?李潇注定是要三妻四妾之人,你早该知道的。”
“奴婢不敢肖想什么,只是。只是心里难受……”绿芽低垂着眉眼,又要流出泪来,楚姒心中轻叹,却没再多说,上了马车直接往京城里的一个暗巷而去。
暗巷口远远的就站着两人,瞧见马车过来,立马就回去禀报了,直到马车停下来,看着马车里走出来个带着黑色帷纱帽的女子,这才松了口气。
楚姒不得不佩服红姨是个人才,自跟她说了有可能有危险之后,她便悄悄又置办下了京城中各处废弃的小宅子,这些宅子虽小,但过活一家人不成问题。
“是姑娘来了。”巷子口的人道,这几人都是红姨找来的,是她以前做头牌时楼里的打手,都是几个可靠的。
楚姒微微颔首:“红姨呢?”
“在屋子里头呢,前些天抓了几个跟踪的人,这几天一直想着法儿的在审问。和什么都问不出来。”
楚姒莞尔,赵训炎的人有那么容易撬开嘴就好了。不过就算撬开嘴,也问不出什么来,因为他们本身所知道的就很少很少。
楚姒提步往里走,越走越昏暗,就连绿芽这般素来大胆的也瑟缩了几分。
这巷子里随处可见的白雪,破败的地砖和杂草,腐烂的堆在巷子里的破旧家具,一样样都透出阴森诡异的气氛,不过进了看似不起眼的小宅子,里面却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您来了。”红姨笑着从里头迎出来,瞧着楚姒便先行了礼。
“嗯,听说你抓了几个人?”楚姒边往里走边问道。
红姨笑开:“也不是我抓到的,是他们跟着我,我一回头,便见有人打斗,接着他们就被人打晕了,我就给拖回来了。”
绿芽听着,笑出声来:“你胆子可真大。”
红姨笑笑:“我要是胆子不大。也不敢跟小姐做这样的事儿了。”
楚姒莞尔,先去看了那半死不活的几人,让人将他们被卸掉的下巴给接上了,接上以后,几人瞬间便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了。
红姨有些惊讶:“小姐,您这是……”
“留着没用。”楚姒简单交代完,便说了正题。
红姨听完,更加惊讶:“免费给严府开粥棚?”
“嗯,杨府那边情况怎么样?”楚姒站在窗外,淡淡往外看着。
红姨忙走过来:“杨府还好,杨老将军回府以后,我便照您的吩咐,断了米粮,想来杨老将军这会儿正气得够呛呢,等他呛完了,我再把粮食给送回去。”
“嗯。”楚姒满意的点点头:“这样一来,他就能长记性了。”楚姒轻声道,看着墙角的叶子,似乎已经冒出了新芽。不过外面的天气还没有彻底好转的迹象,这新芽发出来,只怕也是要被冻死的。
“严府的事情,你一定管,特别要注意不让云府的人惹事。”楚姒道。
红姨面色微凝,也走了过来:“云府这次出事,严府没出手,他们已经记恨在心,这粥怕不好施啊。”
“不好施也要施,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楚姒道,算算,马上就要春闱了,春闱过后没几天这雪灾也就消停了,想来到时候灾民的情况应该能有所缓解。
红姨虽然忧心忡忡,却也还是应了。
楚姒坐了一会儿,便准备离开,红姨想了想,还是道:“小姐,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楚姒才走到一半。转过身来看着她:“红姨请说。”
红姨上前来,面色凝重道:“昨天我去杨府的时候,听说杨老夫人好像受了很重的打击,这几日身子越发不好了,像是压了多年的病,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我还听那府里的下人说,怕是挨不过去。”
楚姒面色唰的一白:“还有其他的吗?”
红姨微微摇头:“我不便多打听,只知道这些。”说罢,又犹豫道:“您?”
楚姒微微咬牙:“我不能去。”母亲之死,给了杨老夫人这样重的打击,自己过去,她难免又要想起母亲的惨死来,只会雪上加霜:“红姨,粮食今晚便送去吧,回头我会让人送些好药来,你一并帮我带过去。”楚姒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好。”红姨担心的看着楚姒。
楚姒转身快步离开,她手里的节奏要越来越快才行,不论如何,外祖母一定要撑过今年,今年以内,她会叫所有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绿芽小跑着才跟上楚姒的脚步:“小姐,您慢些。”
楚姒直到上了马车,才终于没有忍住心中的情绪。
绿芽不知如何安慰:“小姐,咱们真的不去看看吗?”
楚姒摇头,掀开车帘让外面的寒风吹在脸上,好把眼泪都吹回去,可是越看这白雪,她心越寒,也越痛。
“绿芽,吩咐马车,现在回府。”她需要冷静下来,不冷静她就会做错事,一旦做错一件事,一旦走错一步棋,也许等着她的就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所以她现在只能回去,不冷静的情况下,什么也不能做。
绿芽颔首,心里却万分的期待林清愚赶紧出现了。
回府的路上,楚姒的脑袋又飞快的转了起来,她要让所有的事情都加快脚步才行,她知道,自己有时间可以耗着,慢慢将她们折磨致死,可是杨老夫人没时间了,杨老将军也没时间了。
此时的楚秉松,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白氏打开大门看着跪在府门前的楚秉松,冷笑一声:“哟,堂堂丞相爷,为何跪在我定国公府门前,又为何对我这个无知小妇人下跪呢?您快些起来,可别冻坏了身子骨,也别辱没了您这个读书人的气节。”
“请贵府放了我儿。”楚秉松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
白氏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