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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将军这会儿正在跟杨谦修和杨辞商量着赈灾的事情。
“京城的米,咱们就是倾家荡产,也买不了多少。”杨谦修劝着固执的想要把所有银钱都拿出来的杨老将军道,他若真是这么做了,不就应了之前楚姒的那些话了么。
杨老将军知他在想什么,哼了一声:“丞相府如今大门紧闭,这难道就是正确的做法?他不顾百姓死活,可我看不下去,这外头躺着的,哪一个不是活生生的人!”杨老将军的话铿锵有力,下人们都很被感染,杨谦修却是摇摇头:“父亲……”
“好了,别说了。”杨老将军转头看着杨辞:“你去点人,立刻去离京城最近的州府买米来!”
“父亲,辞儿这一出去,万一有心人……”
“哪有那么多心怀不轨的人,再说了,我行的正坐得端,去买米救灾,皇上不可能不明白。”杨老将军对于他的屡次劝说有些恼。
杨谦修则是着急的看着杨辞,杨辞也起身拱手:“祖父,你忘记了,上次城外那些死士的事情还没查清楚呢,咱们此时带人和钱出城,难免不叫人怀疑啊。”
“你也是个庸人不成,你去大街上看看,都是些老弱妇孺,都要活活被冻死了,难不成你们就忍心!”杨老将军原来也是吃过苦头的,所以对此格外的感同身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们怎么狠得下这心!”杨老将军看了眼杨辞:“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亲自过去!”说罢,起身就要往外面去,杨辞正想着要不要去找找楚姒,外面便来了人。
“将军,有人求见,说是来报恩的。”
“报恩?”杨老将军想起之前那个带纬纱帽的女子,难道又是她不成?
杨辞则立马想到了楚姒:“快请进来!”说罢,又看着杨老将军:“祖父,您就稍微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她真的有法子……”
“能有什么法子,难不成还能变出几千石米粮来。”杨老将军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坐下。
不多时,外面便进来一个身披素色麻布斗篷的妇人来,妇人眼神精亮,身形瘦弱但气色不错,一看就是个利落的。
那妇人见了礼,道:“老将军,我家主子的恩没报完,这次遣了小妇人过来了。”
“直接说吧,莫要耽误我出城。”杨老将军有些不耐烦。
那婆子笑笑,抬眼直视着老将军:“小妇人过来,就是要阻止老将军出城的,城外已经有人在等着您了,您若是出去,杨府就没了。”
杨老将军皱起眉头来:“荒谬至极。”
红姨也不着急,拍了拍手:“我家主子已经给您准备了十石米和一百件旧棉衣及一百斤的木炭,够您今日所用。但我家主子也说了,杨府里只要有人出了京城,她会把剩下的米粮全部都扔掉喂狗。”
“你们——!”杨老将军听到要把米粮扔掉,气得不行:“你们主子呢,让她亲自过来。”
红姨轻笑:“我家主子自是不会过来的,因为她要仔细盯着不让杨家人出城。十石米换算出来,也有上千斤了,够您今日施粥所用,至于棉衣和木炭,我手上车马不够,也担心被歹人所发现,便没有将所有的运过来,等今儿夜了,我会再送些来。”红姨说完。便告辞了,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杨府的人,可千万别出城,我家主子说话,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杨老将军看着她离开,深深吸了口气。
“祖父,要不您就听她的吧。”杨辞忙劝道。
杨谦修也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些东西都分发下去,怕要不少人手,父亲……”
“我明白了。”杨老将军一抬手,似妥协了:“辞儿,你下去负责这件事吧。”
“是。”杨辞忙起身离开了,匆匆追出院外,红姨还好没离开,杨辞忙道:“你家主子……晚上会来吗?有些事情我想请教她。”杨辞道。
红姨似乎明白杨辞的心意,笑起来:“我家主子晚上不会过来,不过却会去京华楼坐坐。”
“多谢。”杨辞忙拱手道谢,红姨笑了笑,提步上了马车离开了。
林清愚见到楚姒的时候。她正在京华楼后的湖边,郑雲也在,云颂伊也在,不过云颂伊这次下来,不是来玩的,是遵了严老大人的吩咐,去严家发命令的。
“你怎么还不去?”郑雲看着撑着脸坐在船头的云颂伊问道。
云颂伊一脸愁苦:“我外祖父也不知在想什么,竟让我去,这不是要我的命么。我那两个大伯娘,一个个厉害的跟什么似的,外祖父还说每房都拨出五千两银子呢,那岂不是要了她们的命?”
楚姒轻笑:“你祖父是在帮你呢。”
“帮我?”云颂伊不解:“帮我跟两个大伯娘结仇么?”
“你若是把这钱都要出来了,既在外头有了名声,往后谁要娶你,都不能小瞧了你去。还一个,你若能把这钱要下来,以后你几个大伯娘哪里还敢欺负你们娘两?供着你们都来不及,不然以她们的身份。还不得被人戳断了脊梁骨,被人说因为你拿了她们的钱救济了灾民,然后她们便怀恨在心折磨你们孤儿寡母的。”楚姒笑道。
云颂伊一听,眼睛也亮了:“理虽然是这么个理,可是这钱我怎么才能要到呢?”
“你祖父没教你?”楚姒问道。
云颂伊摇摇头:“他今儿一早说了以后,便打发我自己出来了,我思来想去也没个好法子,便来寻你了。”
楚姒哑然,一旁的郑雲却笑了起来:“嘿嘿,你这祖父倒是打得好主意,让你来寻楚小姐。”
“他又不知我会来找姒儿姐姐……”云颂伊说着说着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外祖父知道自己每次有什么事儿一定会找楚姒的。
云颂伊懵逼的看着楚姒,楚姒却只笑笑:“教你个法子。”
“什么法子?”
“明儿一早你两个伯父下朝的时候,你直接过去,就跟他说,严老大人说的,每房都要拿出一万两银子来,救济灾民。”
“把大伯二伯堵在朝堂门口这事儿我明白。可是这一万两,大伯娘就是死也不会出的……”云颂伊不解,郑雲只在一旁笑:“到时候你再让她们拿五千两,她们不就痛痛快快了?”
“哦……”云颂伊了然的点点头,起身朝楚姒像模像样的一拱手:“多谢姒儿姐姐。”
楚姒轻笑:“不过剩下的五千两你也得要过来。”
“跟谁要?”
“当然是严老大人。”楚姒莞尔:“既然他算计我,我也算计他一把。你回头把剩下的银钱要齐了,就留着做嫁妆吧。”
“外祖父可没这么多银子……”
“把他那存着的宝贝当个一两件也就有了。”楚姒笑道。
林清愚看着又开始使坏的楚姒,笑起来:“严老大人收集的那些宝贝可比亲儿子都亲,你让他拿去当了,不是割他的肉么。”
“就怕他不知道疼,成天撺掇伊儿来算计我。”楚姒的话没有怒意,只带着几分打趣,众人也都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云颂伊琢磨半晌,又跟着郑雲去船尾学着钓鱼了,楚姒这才道:“宫里怎么说?”
“昨儿赵训炎去找淮阳公主了,你认为皇上会怎么说?”林清愚给楚姒的杯中添了热茶,又将暖好的手炉递给了她。
楚姒瞧着他这些小动作,心中微暖:“皇上再怎么儿女情长。再怎么觉得亏欠,可他终究是个好皇帝。”
“皇帝老了。”林清愚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惋惜,抬起头眯着眼看楚姒,萧索的背景映衬下,她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看不到一丝生气。
楚姒淡淡望着远方:“老虎纵使老了,也还有尖锐的牙齿,他不便的只是行动而已。”
林清愚的笑容越发大了:“皇上让我不要插手此事,但我想,他应该不是想要考验太子。”
“为何这么说?”楚姒不解。
林清愚轻笑:“因为皇上至始至终,都不曾提过太子,他一直在说的,都是朝中争斗的事儿,他根本不关心太子这次会怎么样。”
楚姒微微皱眉:“那此次太子的事情,只能全靠自己了。”
“那倒不然,不是还有你和我吗,咱们夫妻同心,还怕扶不起个太子?”林清愚笑起来。
楚姒面色微微泛红,往后靠了靠,别开眼去看别处了,林清愚瞧她这般,也跟着弯起了眼睛。
下午城中都很平静,城中的大户们也都像模像样的开了粥棚,杨辞让人安排好施粥后,便带着人在城中四处查看,以防有抢米粮之类的事发生。转了一圈,见四处都很安生以后,这才急急往京华楼的方向去了。
焦思邈来回话的时候,赵训炎已经接到了消息,杨家人根本没有出城。
“以杨老将军的性格,应该不会坐得住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赵训炎想不通。
焦思邈过来以后,直接道:“我们混在灾民里的人,何时行动?”
“不急。”赵训炎想了想,总觉得暗处有什么势力一直再跟自己作对,以前这股力量很弱,他也一直没察觉,如今突然使力,倒叫他有些措手不及了:“你先做些小动作,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焦思邈颔首,抬眼看了看赵训炎:“属下在外听说……”
“听说什么?”
“听说太子的那位侧妃,好似胎儿一直没掉下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焦思邈道。
赵训炎面色微微沉了沉:“你去一趟蒋府,让蒋岸来见我。”
“是。”焦思邈见赵训炎如此信任自己,心中微喜,转头离开了。
赵训炎待焦思邈一走,转头便叫了马车,往丞相府而去。
京华楼后,楚姒见到杨辞时,略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楚姒没让他看到林清愚几人,而是直接提步引着他上了二楼雅间。
杨辞正奇怪这楼后还有这样一处地方呢,见楚姒不愿多说便也没问,只道:“这次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杨府只怕……”
“事情还没完呢。”楚姒站在窗边,从这里可以大致看到京城面貌。不少大户人家已经开了粥棚,越来越多的流民也开始慢慢聚拢,面上都带着喜色,似乎又有了生的希望一般。
楚姒看着,只觉得心中悲凉:“城外的流民,你们怎么安排的?”
“你说不准许出城,所以我还没想出怎么办,不过已经递信给了太子,让太子想办法了。”杨辞道,看着楚姒忧心的样子,微微上前一步:“姒儿妹妹,你不需要如此担心的,就算真的发生你所说的事,皇上也……”
“好了。”楚姒打断他的话,前世,他们可全都是死了的:“这次一定要听我的,这次我会让你们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要害你们。”楚姒眼眶微微泛红。
杨辞见她如此。不再多说,只道:“你是怎么预料到这些事的,听你之前的话,好似上个月就已经在准备了,不然也没法儿买下这么多的米粮。”
楚姒轻轻叹了口气,笑开:“我跟被太子关进牢里的假道士不同,我真的能看到未来,所以,你必须相信我,也要说服老将军相信我。”
杨辞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愣了一下,木木的点了点头,不过对于鬼神之事……
楚姒知他还不是很相信,笑开:“你去给太子递个信儿,这个道士最好及早审问,审问之前先告诉他一句话。”
“什么话?”
“你告诉那道士,王员外家的闺女儿还在等着他回去呢。”楚姒淡淡道。
杨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