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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此时此刻,众人的目光是针的话。秦沁现在应该和一盆仙人掌没什么区别,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萧望之的手,凉的可怕。
“皇上这是折煞了臣妾,皇上在这里,怎么会有臣妾说话的份儿。”秦沁不动声色别过手,掐萧望之掌心的肉。
萧望之却是握紧,秦沁一吃痛。脸上的表情更是灿烂如花。
“这后宫可是皇后的,朕要是插手,这多不好?”真心已经无语了,要是真的把这后宫交给了秦沁,怎么可能会派贤嫔来将一军呢?
“臣妾以为,皇上这些天忙着朝政,实在是太过辛苦。应该花点时间在这后宫……”秦沁还没说完,就被萧望之抢白:
“多陪陪皇后。你就到九州清宴,皇后的寝宫给奉茶吧。”
萧望之一句话就把这姑娘给安排了,虽然只是个奉茶宫女。但是,有机会天天在九州清宴见到萧望之。
这可是比特别低阶的更衣要有机会的多,说不定哪天就能够选在君王侧,从此成为上位的妃嫔。
秦沁充满同情的看了这姑娘一眼,果然是喜怒形于色。被萧望之算计了半天,脸上啥也反应了。
不过,花见却是在这个时候给秦沁递了一杯茶:“娘娘,这奉茶,知冷知热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儿。可要留心的紧。奴婢恭喜皇后得了合心的宫人。”
那姑娘脸色一白。
秦沁这才明白,所谓的胸大无脑,不过只是刚刚用来迷惑秦沁的。现在花见才这样隐晦的说完,这姑娘立刻就脸色不好看了。
萧望之似乎不是为了来选秀的,而是为了换个地方和秦沁聊天。哪有这样不怜香惜玉的男人,秦沁都替那些女子觉得冤屈。
“上次朕送给皇后的那匣子金钗可还合心意?”
“晚膳是用白玉蹄花呢,还是熬些酸梅汤?”
“朕批改折子估计要到了子时,皇后还会不会等朕?”
……
萧望之什么时候变成了话唠?
这些可都是京城豪门显贵的女儿,萧望之这可是会得罪了很多人。而且,这些人很可能不会把账算到萧望之头上,而会用另外一种屡试不爽的千古奇方法:
上书说秦沁是红颜祸水,专宠六宫。
“皇上,臣妾以为这女子和臣妾十分投缘。”已经轮转了几波,这眼下婷婷而来,并没有因为站了两个时辰而疲惫的。
正是贾长史的女儿,贾长平。
萧望之看了一眼贾长平,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芳龄几何?”
这都开始问人家的年龄,想必一定是遇上了真爱。不过,这姑娘明显不太喜欢萧望之,因为眼神清冷的很,微笑也不如其他几位美人儿。
“已经十八,怕是辜负了皇恩。”
萧望之一听这话,更是来了兴致:“皇后久居宫中,没有能够说话的可心的人儿。如今终于有了个投缘的,也算是了却了朕的一桩心事。皇后,把那广德殿赐给了贾婕妤如何?”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闪婚?
一眼对上了,立刻给人家想好了住到哪里,什么样的封号。
秦沁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仔细看着贾长平,眼睛里面可是带着三分失落。这是为什么呢?
若是不想选在君王侧,又何必来这一趟?
反正,人类已经阻止不了这个萧望之了。而且,第一次见到贾长平,她就是充满了敌意,想必,是将来的敌人吧。
秦沁点了点头:“皇上说的甚好,臣妾以为贾婕妤住在广德殿甚好。”
广德殿是除了紫薇殿,距离九州清宴最近的地方。萧望之的口味刁得很,一百名秀女中,留在宫中的,不过只是两个宫女,再加上一个贾婕妤。
这三人参拜谢恩的时候,叩首的时候,秦沁发现。那奉茶宫女和贾长平戴着的是一样的发钗,碧绿碧绿的翠色,一样的样式。
翠这样东西可是少有的,想来是这两人关系好得不得了,便是把一对避钗分成了两个。又是一同选秀,便是一起戴了进来。
选秀用了一个半时辰,秦沁坐久了胸闷。起来困难,萧望之贴心的把秦沁扶起来。再次收获众人眼中的金针无数。
有没有这么秀恩爱的?
然而,选秀这件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秦沁第二天醒来,按理说早茶应该是那个新来的宫女捧上来,却是花见端着杯子。
“花见,秀芬呢?”
秦沁敲了敲脑袋,这才想起来,那名新来的宫女名唤秀芬。是京城里京兆府尹县丞的女儿,出身不高。
只是为人太过精明,秦沁才是懒得亲近。
只是这该做的活儿也该翘掉了,这就不应该了。花见却是沉默了半晌,才说:“今早上娘娘喝茶的水,是从御花园的井里打上来的。九州清宴的水井,怕是这几年都不能打水泡茶给娘娘喝了。”
“发生什么事了?”
秦沁眉头一皱,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花见放下了杯子,这才说:“那秀芬,昨个晚上,投水自尽了。就连和她住在一个房间的那几个宫女都不知道。还是今天早上,茶房去给娘娘打水的时候,才看见井里面的死尸。”
到底是谁做的?
秦沁立刻清醒了,就算是她不待见这个新来的小宫女。那也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这个人一定不是萧望之杀的。
因为,萧望之身为一个帝王,还犯不着和一个宫女计较。难道是贤嫔,她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到底是谁敢在秦沁的地盘上杀了人?
因为领地被人侵犯,秦沁立刻有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斗志。麻利的起来穿衣吃饭,然后提出了一个让花见不能接受的任务:
“带本宫去看看尸体。”
萧望之在门口,原本是打算进门的。但是骤然间脚步凝滞,没想到秦沁这样的有趣。想要自己动手抓住凶手。
这次,宫里面可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了。
☆、第170章 隔岸观火
第一百七十章隔岸观火
“娘娘,查案有大理寺卿,况且,尸体不吉利。娘娘是皇后,身份尊贵,怎么能去亲自查看尸体?”花见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刻阻拦。
秦沁少有的严肃:“本宫的宫人,刚来第一天,就死的不明不白。本宫无论如何都要给逝者一个交代?”
这话可是新奇,不是为了所谓的皇后的面子,只是要查明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
当时,沈星河被裴炎兴关到了大牢里。皇后也是这样天真无邪,只是想要把沈星河放出来。她的眼里更多的是是黑白和是非曲折,至于利益,考虑的倒是很少。
想到了这里,萧望之沉思片刻。便是离开了。
既然这件事情皇后已经决定了要管到底,他也就不想着再插手。乐得清闲自在。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秦沁就盛装出现在了九州清宴的后院。那个叫做秀芬的宫人已经被从井里捞出来,全身泡的发肿。发上凌乱的很。
原本是个美人,现在也不太入眼。其实秦沁原本不喜欢她,是个颇有心计的女子,一双眼睛就只盯着萧望之。
原本以为以后斗智斗勇的日子还长呢,没想到这红颜薄命,居然死了。
“贤嫔娘娘和贾婕妤什么时辰能到?”秦沁端坐着,一杯茶喝的缓慢到有一种压迫感。
听闻昨夜,萧望之睡在贾婕妤的广德殿。
“估计就要到了,娘娘消消气。”花见赶紧又倒上一杯茶,秦沁是个温和的女子,很少生气。
“那就把尸体拿白布盖起来,免得吓坏了两位妹妹。”
那尸体,头发散乱的很。秦沁看出来一些不一样,但是现在还不能确认。只能等着稍后和陈婷远和贾长平对峙。
人在做,天在看,她才不相信这件事情的主谋,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漏出来。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未央。”
贾婕妤的脸色有几分苍白,眼睛地下渗着些乌青,因为被叫来的有些急。居然没有好好的擦过粉,而陈婷远率先说话:
“贾婕妤侍奉皇上辛苦了,也不担心在皇后这里失了礼数。”陈婷远倒是少有的剑拔弩张。
萧望之并不好色,甚至可以说是冷艳禁欲的一个狠角色。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想必并没有和陈婷远温存多少。
这是在讽刺贾长平。
“臣妾失礼,还请皇后莫要怪罪。”这说的就要跪下行礼,整个是一个新进职员的唯唯诺诺的模样。
秦沁扫过这两个人,毫无异样。
最大的异样就在于,贾长平的发上并没有了昨个见到过的发钗。一样的发饰,一样的长裙,为什么偏偏就是没有昨个的那支碧色的钗子呢?
“不必多礼,这一大早的,本宫叫你们也叫的匆忙。本宫只是奇怪这宫里,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事,还是在本宫的宫里。同样是秀女,贾婕妤可是和秀芬相熟?”
“臣妾认识秀芬。曾经为芳邻,秀芬失足落井,香消玉殒。臣妾也十分悲痛。”说着,居然小声的哭起来。
在这深宫中,最多的可是鳄鱼的眼泪。
秦沁眉毛一跳:“秀芬不是失足落井,而是被人活活砍死的。本宫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无论如何都是吃不下了午饭。”
“那叫一个血光飞溅,整个这片的地上都是血迹。奴婢劝着娘娘,娘娘现在可是觉得奴婢用心良苦。”花见这是打趣儿,但是贾长平的脸色却是更白了。
“娘娘的意思是,秀芬并非是失足落水?”贾长平差异的看着秦沁。
那样责问的语气,超出了她作为一个嫔妃的身份。秦沁把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却是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来。
“朕早间也嘱咐过,皇后不要来看。为何还在这里?”萧望之一出现,秦沁就开始头疼。
早上明明就没有见过这货,这货为何出来说谎?
他难道不知道君无戏言吗?
居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谎,皇上呀,你这是闹哪样?在座的宫人便是下跪行礼,秦沁却是安然的坐着:
“皇上下了早朝,这就来管臣妾,这是嫌弃臣妾的家事管得不好吗?”
能在帝王之威面前,不下跪的。也就只有秦沁一个人,哪怕是从前的权臣裴炎兴,也从来不敢给萧望之明面上的脸色看。
贾长平的手指抠着青砖石地板,头低下,不去看恩爱的帝后。
“朕是但心有人不给朕的皇后面子,特地来给皇后撑场子。”这哪里是君臣,分明就是寻常的小夫妻。
陈婷远悄悄地白了贾长平一眼,目光短浅。
“那臣妾可是谢谢皇上了,皇上看着臣妾审案子也就罢了。”秦沁随手把一个茶杯递给萧望之,让他在一边坐着别碍事。
其实,秦沁原本也是要下跪的。
只是,在彻查考场舞弊的案子之后。萧望之就默许了秦沁一个特权,除了天地,不用再跪任何人。于是,秦沁顶多是行个俯首礼,对于这种一般的不严肃场合,就连俯首礼这样的过场都免了。
“那平身吧。”萧望之接过了茶杯:“朕听听皇后是如何管理六宫的。”
隔岸观火,向来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虽然秦沁已然有了胆识。他也是见识过的,但是这明察秋毫,在后宫中树立威信,生存下来。
这才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本事,萧望之的后宫人数不多。皇后能不能斗得过这几个狠角色,他也很想看看。
“那按照贾婕妤的想法,这秀芬是怎么死的?是自己在井边玩了会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