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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的意思是,皇后,您将会有危险。”
两星交轨,必然有陨落的一颗。
搞了半天,萧望之是个不祥之人,会把秦沁克死。秦沁咽了一口口水,这才问:“大神什么的,我见得多了。什么潇湘仙子,什么云起法师,说的一套一套的,你说本宫会有危险。现在躺在床上的,可不是本宫。”
“臣失言了。”洛北辰眼中的风暴骤然停歇,一句话也不再说。
秦沁刚责问了一句,就闭嘴。真不知道越王是怎么容得下这么一个有性格的人,秦沁不爽,就是想要给他一点下马威。
“本宫不介意。”
秦沁就像是崴了脚一样,走着突然扶着桌子沉下去。洛北辰果然要尽一个臣子的义务,赶紧上来搀扶。
抽着冷气坐到矮凳上,摆摆手让洛北辰出去。
然后秦沁这才把手从袖中抽出来,这可是她刚刚从洛北辰的腰间偷来的香囊。不是自负能算的出来将来和现在吗?
怎么算不到自己的东西会被偷?
十指挑开复杂的白银丝线,抽出来里面的绢帛。上面是簪花小楷的字迹,妩媚而且风流。看不出来,洛北辰居然这样的闷骚。
但是,看完上面的内容,秦沁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皇后在上:
两星交轨,必然有一颗将要陨落。
其中一颗将要普照大地,静候紫微星冉冉升起。”
房中有炭火盆,随手就把这绢帛丢到了里面。幽蓝色的火焰瞬间吞没,洛北辰还真的有几分邪气,居然能算到秦沁要偷他的香囊。
而且,还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接下来的日子,要好好的替萧望之做嫁衣。管好他的江山,保卫他的安全。
一直等到他醒过来。
但是,凭什么?
一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去,房间里面的光线变得昏暗。秦沁都没有召人进来,萧望之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这一次,不同于科考的时候,秦沁只是在台前演戏而已。那些台词,都是萧望之写好的。她照着做,这一次,她一点点准备都没有。
从天而降一个乱世,告诉你,赶紧去治理。
这不是幸福,这是恐怖。
“萧望之,你醒醒。”秦沁爬上床,使劲摇着萧望之:“你要是不醒,我回头就去找萧雪臣,给他做皇后比跟着你强多了。”
“我乱了你的江山,毁了你的宗庙。大周可是对这些感兴趣的很。”
“我不陪着你了,我要远远地走了,我身上有银子。”
……说道最后,秦沁自己难过的没力气了。
而萧望之,并没有像是任何一次那样,从床上跳起来。抱着她,那样迷醉的吻能够尝到人最本质的血液的味道。
萧望之这一次真的像是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好苦的命呀。
秦沁正在幻想着自己如何如何的拨乱反正,如何如何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成为大齐历史上最厉害的女皇。
却是传来了花见的声音:“皇后娘娘,京城来的急信。”
京城的急信,今天不是已经收了一封吗?
怎么还有?
秦沁虽然狐疑,但是还是说了进来。花见一进来,把雪沫子全带进来。刮得秦沁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原来,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了,从盛夏到寒冬。
下雪了。
雪在花见的发梢融化,水珠子落下来。也顾不上擦,急急忙忙的帮着秦沁把火漆筒打开。
又是一小幅白娟,秦沁认识,这是承影的字迹。几分放荡不羁的隶书,科考的时候,秦沁在秦淮河边上等了承影一整夜,最后是沈星河拿来了承影的手书。
秦沁至今还记得上面的话,百转千回,怎么都没有忘记过:“杀一儆百,削长史,杀丞相,平天下。”
这一次,还是简单的几个字,只是不是让秦沁去应对这样的局势。而是:
“山高水远,浪迹江湖。”
一次是要让秦沁用尽一切办法稳住朝堂的局势,一次是要让秦沁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说不感动是假的,承影关心秦沁的死活,胜过关心整个天下的得失。
那么,一定是在他的心里她越来越重要了。
秦沁的嘴角一个微微的笑容。
“皇后,承影写了什么?”花见不明白为什么秦沁的表情转换的这样快,但是又不敢看这字条。
“没什么。”秦沁还是把这绢帛丢进了炭盆里:“承影说削藩王,杀太尉,平天下。”
承影还在京城,她怎么能一走了之。
只有削藩王,杀太尉,平天下。
才有可能,海晏清平。否则,不论走到哪里,就算是隐姓埋名到了别的桃花源,她也不会真的安心。
无奈的看了看萧望之:
“皇上,我这可不是在帮你,是在帮我自己。不要太感动。”
秦沁转身出门,要给下面的人布置任务。好在刚才那一会子独坐的功夫,已经把好多事情理清了。
秦沁看不到,萧望之的眼角有一颗晶莹的泪花滚落。只是在黑暗里,埋进了枕头,没有人看得见。
先给萧望之准备了一大堆解毒的汤药,然后给岳子詹下了懿旨。
明日清晨,帝后銮驾启程回京。
站在回廊下,看着整个州府的灯笼渐渐地亮起来。雪花飘飘洒洒,空气里带着一股子干冷的香气。
这是秦沁第一次见到南方的雪。也是秦沁第一次对京城的风云变幻,有了新的期待。
裴家,最终的决战已经到了。吴氏的死,一定要清算清楚。
☆、第108章 裴家门生
第一百零八章裴家门生
马车虽然豪华的不像话,但是还是避免不了颠簸。萧望之的药一碗一碗的送进来,根本喝不进去。
好在德顺是海量,只要把德顺叫进来就能解决问题。
原本就消瘦的人,现在脸色还泛着青紫。秦沁不放心,又把洛北辰提溜过来:
“皇上这些天,只能喝一些牛乳,汤水不进。这就是你们说的无虞?”萧望之现在的样子,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
秦沁每天抱着米饭和蔬菜,看着萧望之真是发愁。
“皇后不用担心,要用一个月才能抵达京城。但是,现在已经过了十天,京城派来的大夫应该就在今天下午到。”
洛北辰原来只会占星算卦忽悠人,秦沁还以为这货是个大夫。
等等,今天下午就会有大夫?
“这大夫能信任吗?他会不会把皇上治死了,然后推脱到本宫的身上。”
“皇后请放心,断然不会。”
洛北辰自己吃得饱,穿得暖,自然不会关心萧望之。秦沁没法对着洛北辰发作,只好叫他下去。
而这时候,洛北辰才说:“大齐真正的运数的转折点,不在京城。而在江南。”
这不是摆明了说:真真造反能把大齐灭了的人,不是京城的裴太尉,而是江南的越王。这洛北辰到底和越王是不是一伙的?
等到天黑的时候,整个銮驾开始扎帐篷。萧望之的药送过来,德顺苦着脸喝下去。
这总管太监平时帮着萧望之可是没有少干坏事,比如送给秦沁一件有问题的嫁衣。比如帮着萧望之欺骗秦沁。
简直就是不胜枚举。
看着他喝药,秦沁很开心。
“皇后,奴才喝不下去了。”德顺一碗喝进去,就开始吐。今天这,听人说是用铁锈做的药引,有一股子腥气。听说和肉掺在一起,就连狗都不吃。
“德顺,难道你要人知道皇上其实就连汤药都没有办法喝吗?”秦沁亲自捧着碗,捏着鼻子递到德顺面前。
桌子上五颜六色的蜜饯,都是沈星河送来的。旁观者都觉得德顺可怜。
要是错过了整蛊德顺的机会,以后可就没有了。
“皇后不该这样对奴才,奴才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
德顺跪下,这脸色都给苦的发绿。
“你对皇上忠心耿耿,关本宫什么事?花见是本宫的人,你是皇上的人。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要秦沁看在萧望之的份上饶过德顺,这可是门都没有。秦沁虽然不记仇,上次在酒楼上药九郎也没有把她怎么样。
但是,若是每一次都像是个傻叉一样被人引入局,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本来,德顺穿着萧望之的衣服,他完全是有机会能够说清楚的。可是,他偏偏就是要骗到最后一刻。
虽然是皇后,但是丝毫没有得到皇后应该有的尊严。
“皇后饶了奴才。”
德顺又开始反胃。
“给本宫一个理由。”
秦沁一点都不觉得累,把碗端着,就是要让德顺一说话就是恶心的味道扑进去。虽然人们常常说以德服人,但是有些人,就只能打服。
太好说话,只会让他们以为你好欺负。
“奴才以后一定忠心耿耿的跟着皇上和皇后,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这是真的逼急了,原来以为秦沁也就是萧望之找来的一杆枪。没脑子,没手段,就是皇帝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现在才知道,这皇后的阴狠和皇上也有一拼。
“如何能够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秦沁已经把碗放下,不过,德顺是个老油条。他的话,一般不太可信。
“若是奴才有丝毫的隐瞒和不敬,奴才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秦沁一把抓起来碗塞到德顺的嘴里,这哪里算是什么毒誓。他是个太监,早就已经断子绝孙了,至于不得好死,现在对秦沁就是大不敬。
现在就能不得好死。
“奴才该死,奴才保证,以后帝后如一,绝不隐瞒。”
这还像句人话,不过,秦沁还有的是办法。却是帐篷外面有人求见,花见进来回禀说是京城派了最好的大夫过来。
“传他进来。”
秦沁这会子没有功夫搭理德顺,把药丸放在了桌子上。德顺这就要下去,却是被秦沁叫住:“你的药。”
“皇后,饶命,奴才以后绝对不敢再有二心。”
亲戚却是一笑:“本宫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德顺公公别忘心里去。这药,端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倒了吧。”
反正,大夫已经到了。这药也不用人天天喝了。
“皇后娘娘这威严,若是皇上醒了,以后德顺公公在皇上面前说小话。这可如何是好?”花见到底是为秦沁着想,秦沁却是捻着蟹黄酥:
“本宫入宫许久,这德顺一直是明面上看着恭敬,其实不敬。本宫就是要立威,让他知道本宫的地位。德顺用金钱收买不了,用官位也收买不了。”
“奴婢还是担心。”
花见还是皱着眉。
“若是本宫从来不立威,宫人犯错从不出口教训,回到宫中,如何教训元妃?”
花见骤然跪下:“奴婢明白了,奴婢不应该质疑皇后娘娘。”
秦沁目下无尘,听着帐子外面有了响动。应该是大夫到了,便是示意花见请进来。
她是皇后,是秦沁。不能总是听着别人的话,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是她应该逐渐的站在前面,开始统筹大局。
与其被人设计,不如自己开始筹谋。
花见总是偏着吴太后和萧望之,秦沁又怎么看不出来呢?花见这表忠心,也只不过是向她认错。
深宫计谋,真是伤脑筋。
“草民展题,参见皇后娘娘。裴太尉所荐前来给天子治病。”这年轻大夫倒是眉清目秀,秦沁扫了扫他的眉眼,看不出旁的东西。
展题,怎么是这么个古怪的名字。再看了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