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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花边徐徐褪去,绚烂艳丽的花瓣渐渐退去夺目光彩,暮夜缓缓降临,再美的花也抵不过黑暗侵袭。
微生溦垂首品着清香茶水,不等燕王开口便泯灭了他突如其来的恐怖想法,徐徐接着道:“先辈们千百年的经验表明,身在高位者最是霸道无情,得不到的便要毁掉,不管是物、是人、还是力量。小女子高傲自大,自认为算是一方人物,日日怕被人觊觎追杀,是不是很可笑?怪只怪我天生崇尚自由,最讨厌为谁所用,为谁所捆绑,最好的抵抗就是反击,若真有人想夺我自由,相信凭我的影卫们,还是不会让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的,您说是吧?”
燕王沉默不语,这话意思已然十分明显,她不仅不会为他所用,若有丝毫不轨之心,就让他尝尝她的影卫们短刀的味道。微生溦收起玩笑,严肃沉声道:“殿下不多休息两日,突然着急来找小女子,想是准备明日就启辰回都城了吧!”
“没错,你也看见他了?”
微生溦轻点了下头:“想不看见都难,魏世子那几十辆的华丽马车和货物,都快把小镇街道塞满了,今年这趟回母族又是狂捞了一笔呀!”
“姑娘对都城之人真是了结甚细呀!”
微生溦想是故意没有看见他眼底的嘲讽和戒备般,笑着回了句‘谢谢’。魏世子乃魏王之子,当朝皇帝的亲侄子。魏王是皇上登基之后唯一留下,未被除去的同姓王侯,深受皇上器重。每年这个时候魏世子都要回母亲的宗族探亲,名为探亲实则搜刮财富美女,以往返回都城都是走的四通八达的商道,这次却怎么突然绕了这么大圈停在这个小镇。
不管原因如何,燕王此时情况够呛。魏王之所以在都城中无人敢惹,就是因为从不分庭站队,只忠于皇上,凭此深受皇上重视。魏世子更是都城有名的搅屎棍,说的好听率真直爽,说的难听就是爱打小报告的大嘴巴。如今被他发现燕王偷偷离开都城,这个消息转瞬间就会传遍都城大街小巷,如何也是瞒不住了。
燕王片头看向窗外,隐去面上的担忧恼怒之色。微生溦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呷了口茶,口齿清润换换开口:“昨日树林刺杀之人目标虽是我们两人,但终究是我大意才给了他一石二鸟的机会,不如我帮殿下解决面前麻烦,算是以此赔罪如何?”
“魏世子?姑娘能有何良策?”燕王语气淡淡并不相信,微生溦也不恼,轻笑开口:“不是杀人灭口这种蠢办法就是了。小女子保证殿下回都城之后不仅免于受罚,还能立大功一件,只是此事之后,殿下与我便算是扯平了,互不相干再无瓜葛。”
燕王来了兴趣,嘴角勾着邪笑,英利剑眉向上一挑,饶有兴味的望着她。
第15章 主动开口求她
》 窗外夜色更暗,微薄月光倾撒进漆黑房间,清沫起身点燃两支昏暗烛火,仅仅能看见房间内的三人身影,面上表情却被一片阴影笼罩,丝毫看不真切。燕王静默不语,等待纱帐后的人先开口,微生溦却是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胸前垂发,不时拉一拉皱乱的衣袖。
“叫厨房可以开始准备晚膳了,我要吃红烧鱼和排骨汤。先端两盘点心来垫垫肚子,燕王殿下优雅闲适想必不饿,就不用准备了。”微生溦声音清脆慵懒,吩咐的话音刚刚落下,只听房檐上一声极轻极短的响动划过,瞬间又归于平静。室内三人皆身怀武艺,感官灵敏才有所察觉,换做一般人是绝对发现不了这犹如枯叶落地般的轻微声响。
微生溦有些疲累的舒展开跪坐着的双腿,清沫适时递过一块方枕放在她的身侧,身体向左斜靠在方枕上,右手轻微直着头,闭上双眼舒服的叹出一口长气。
两人静默对峙着互不开口,就在燕王轻笑一声要率先开口之际,微生溦抢先说道:“如殿下所见所闻,我还是个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可千万饿不得,否则日后长丑了长矮了那该找谁说理去。而且我一发起脾气来,就喜欢赌气不说话,这样对您也没什么好处,您说是吧!”
燕王唇角抖了抖,她这是故意晾着他,想要让他熬不住主动开口求她,这点看来即便再聪慧,终究还真是个小孩,争强好胜,心性不稳。顿了顿,心中压抑的急切和不满反倒化解开来,也放松下身体,轻松的笑着开口:“姑娘说的极是,那本王就等你吃饱了再聊。月色醉人,今夜时光还很漫长,不着急。”
刚好有人叩响房门,阿琪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小姐,糕点来了。”
“端进来吧!”微生溦轻声应着。阿琪推开门,双手端着托盘绕过燕王身侧,微掀纱帐走了进去,将几盘清香精致的糕点摆在她面前的小几上。
纱帐一角掀起又落下,燕王垂首轻茗茶水,双眼视线却通过那片刻瞬间投进纱帐之内,却只看清一地华美衣裙,像朵粉白相间的梅花盛开在地面,小巧双足从裙摆下露出来,绣鞋上精细绘制的露湿花朵栩栩如生,活泼的上下来回晃动着。
阿琪退出房门片刻,又端着托盘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客栈伙计,头深深埋着,双眼紧紧盯着脚面,屏住呼吸不敢随意乱瞥乱看。掌柜千叮咛万嘱咐,这里面的客人来历不凡,一定要千万小心不可得罪。伙计手中热气腾腾的排骨汤香气四溢,被人接过后也不知道主人所在房间方向,胡乱恭敬朝前行了一礼,便急忙脚底抹油退下了。
燕王就这样好整以暇的等着对面女子品尝点心,又饱餐一顿吃过晚膳,撤下席面之后才好脾气的悠悠开口:“姑娘可吃饱了?”
微生溦轻轻嗯了两声,表示他可以开口问了。果然,得到回应,燕王脸带笑意,充满真诚渴望的开口问道:“姑娘既已吃饱了,那还请姑娘告知化解此次麻烦的办法,救本王一次。”
燕王如此放低姿态,纱帐后的女孩很是满意的轻笑一声,沉吟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邡州城的军功不知殿下想不想要?”
微生溦一行离府已有半个多月,上将军丁梗大败紫巫国,夺得对方凌阳郡的大胜消息已经传扬开来,这绝对是天佑国近几十年来最胜利的一场仗,这样的功勋朝堂之上谁不垂涎艳羡,谁又愿拱手相让?
燕王激动的直起身体急忙开口:“你说的是,校尉丁梗……”微生溦提出的解决方法实在太让人震撼,燕王嘴唇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若是此次胜利归功于我自然是极好之事,可那丁梗是出了名的死心眼,谁的账都不买,怎会愿意把这滔天功劳让给本王?”
“我既提出方法,自有办法替你解决。大军还朝还有些时日,等丁梗校尉呈上战报后,殿下再不慌不忙回都城便可,明日一早急着赶路的倒是我啊!”
微生溦说完长长叹息一声,赶路坐马车实在是太辛苦了,没日没夜的摇摇晃晃,人都要被晃散架了。燕王好笑的勾起个浅浅弧度,没想到计谋高深,武功也高深的她害怕坐马车。想起她刚才的计策,不由心生敬佩开口问道:“校尉先行呈报禀明本王功绩确实是好,但回宫后该找什么理由解释,为何比大军还晚回都城?”
“这殿下也不用担心,您与丁校尉会面时自会知晓。”微生溦说了这多还是没有告诉燕王具体办法,神神秘秘的撩动着他的好奇心。
微生溦打了个哈欠,故意发出极大的声响,摆明是要赶人了。燕王也知再问不出什么,恭敬的深施一礼,神情严肃的开口道:“姑娘明日还要赶路,本王就不多打扰了。此事还请姑娘多多费心,此次相助本王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所求定亦鼎力相助。”
微生溦坐起歪倒的身体垂首回礼:“恭送殿下!”
燕王离开了客栈,清沫不解为何小姐要把军功让给燕王,张开双唇就要问出声,转头却看见小姐眯着惺忪泪眼,身体一歪倒在方枕上睡去,嘴里还不忘小声叮嘱着:“叫大家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打道回府,有什么想问的明天再问。”嘀咕完就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清沫勾着薄唇笑了笑,轻而易举的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捻脚捻手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放心的转身出了房门。
第16章 生死拼杀
》 槐林郡外五十里。
连绵山丘凸起,树木稀疏,天刚破晓,蜿蜒曲折的道路上此时已有许多往槐林郡赶路的百姓,大人抱着孩子,妇女搀着老人,步伐缓慢却不曾稍有耽搁的往城内走去,没人注意到道路一旁较高山头上的打斗声,冰冷武器交相碰撞,铿锵作响,对战双方皆是负伤累累。
左侧十几名护卫模样的人死死保护着中间一位面色苍白,一看就已受了伤的紫衣少年,与对面蒙面人拼死抵抗着,每人身上都被划了无数口子,突突冒着鲜血,鲜艳的红色血流浸湿衣衫,盛开朵朵血花,刺目冰冷。
护卫们将紫衣少年小心保护着,即便身受重伤也没有丝毫软弱绝望之色,双眼沉肃坚定,视死如归,拼命坚持着没有倒下,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稍有微势,对方立马就会趁势进攻,要了紫衣少年的命,这是他们即便死也绝对不允许出现的差错。
“执锐,快点带着少主走,这里我们来应付。”
被唤执锐的高大男人垂首领命,对右臂上滋滋冒血的伤口视若罔闻,一手就要将紫衣少年扛到肩上,却被紫衣少年轻而易举制止了手上动作,只见他惨白着脸,握着执锐手腕的手掌却坚实有力,任他如何也摆脱不了,焦急地沉声开口:“少主,快走吧,不能再耽搁了!”
紫衣少年即便身处生死危急时刻,身上华丽紫袍脏污凌乱,头发被汗水浸湿,一股股沾黏着,没了一点点大家公子的华丽模样,却依旧难掩他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贵气,和不可一世的傲然姿态,只一言不发的站在山丘之上,都有让人不由自主屈尊于他的威势。
“你们难道是不相信本少主的能力吗?嗜血门又如何,本少主今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紫衣少年说着右脚点地,越过护在身前众人,直接朝对面蒙面人而去,封于鞘中的骁蕴剑转瞬拔出,直击向领头人胸腹。护卫首领见紫衣少年突然冲出,惊呼一声,连忙亦带领众人手握武器相拥而上,双方再次战斗激烈。
领头人面对紫衣少年刺来一剑,只是不甚在意的稍稍偏身躲过,却不想对方只是虚晃一招,身体刚刚向左移开,紫衣少年握剑手腕一转,刺空的利剑瞬间跟着向右一横,速度迅猛的用力划去,剑深入骨,在领头人胸前留下一道长长血痕,伤口撕裂开,鲜血瞬间喷薄而出,然在黑衣上却看不出丝毫,唯有手中被鲜红血迹沾满整个剑身的骁蕴剑,和飘散在空气中越加浓烈,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证明着这一剑的杀伤力。
领头人晃动两下身体,口中大口吐着鲜血,剑尖撑地,固执的弓着身子努力不让自己倒下,挣扎了少许最后还是无能为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望着紫衣少年的双眼依旧毫无情绪波澜,没有痛苦、没有怨恨、没有不甘,反而隐隐有丝不一样的情绪。
其余黑衣人还在与护卫们拼命厮杀着,根本没有顾忌已经倒地不起的领头人,他们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被人操控着,只一个劲挥舞着刀剑,根本感受不到疼痛,更感受不到害怕和难过。紫衣少年对上领头人的视线,那丝不一样的情绪似乎是——解脱。
双方实力悬殊太大,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