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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震身为花甲之年的老将军倒是没多少避讳,跟着她寻了位置坐下看热闹,侯佳佳趁着空挡一下黏上了微生溦,抱着她的手臂聊起私密话,留下一众客人尴尬站着。
微生籥看着聊的热闹的微生溦一阵头疼,十妹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这么多大人物还干站着,怎么着也要招待招待,请他们坐下吧。
微生溦就是这般胆大妄为,将当朝几个皇子,和一众权贵夫人小姐晾在一边的事,也只有她办的出来,也只有她敢这么办!
微生溦有这个胆子,微生籥却不得不替她尽地主之谊。
幸好先前一直在店面迎客的微生熙带着桃溪也过来了,三人急急忙忙好言好语将一众人全部安排入座,亲自倒上茶水,赔礼道歉,这才终于圆满解决过去。
乐声起,翩翩舞姿妖娆尽显。
本来聚在一起讨论绣妓的许多女眷们都闻声赶了过来,一时座位不够,下人们应接不暇的安排着座位,服饰展示会不一会又变成了叶殊阁的歌舞场,就连乐师优伶都是一样的。
客人们享受的欣赏着都城第一优伶的绝妙舞姿,合着悠扬乐声满心陶醉,灿烂的大太阳晒在身上暖暖洒洒,悠闲的好不轻松惬意,即便同席坐着几位身份尊贵的皇子,略显局促,也不得不说是个满意开心的一天。
时子萱跟着大姐来时就看到早已入座的侯佳佳,黏在微生溦身边,也跟着在她身旁落座。
“有好看的歌舞也不叫我,真是不够意思。”
时子萱娇嗔的抱怨侯佳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嗔怪。
侯佳佳抱着微生溦的手臂哼了一声不看她,似在赌气一般,“刚刚你们聚在一起做女红,还不是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时子萱沉迷的一眨不眨看着前方表演的众人,完全沉浸在美妙的舞蹈和曲乐中般,眼角眉梢挂着迷人向往的痴迷表情。
“真小气,这点小事都记着。”掩嘴轻笑了一笑,时子萱推了一下侯佳佳的肩膀,“好了好了我的错,疏忽你了,那我可以在这坐下吗?”
“你不已经坐下了吗,还问我。”侯佳佳瘪着嘴小声回着。
“你要还生气,不想和我坐,我岂不也坐的不踏实。那我郑重请问一遍,佳佳小姐,小女子可以坐你身边的位置吗?”
时子萱有模有样的垂首问道,侯佳佳噗嗤一下,瞬间喜笑颜开亲昵的挽着她,“坐坐坐,这儿是阿溦的地盘,你想坐哪儿就坐哪儿。对吧,阿溦?”
微生溦但笑不语的看着两个小女孩斗嘴,捧场的点点头,“对,想坐哪儿就坐哪儿,就是坐树上我也不拦着。”
“阿溦,你取笑我!”侯佳佳脸红的嗔了一句,微生溦和时子萱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
女孩们笑的开心,燕王殿下和荣王殿下的视线则无时无刻不落在她们身上。
燕王殿下永远挂着浅浅淡笑,荣王殿下神情则要阴郁深沉一些,然则波澜无惊的双眼却都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意,且辨不出善意或恶意。
后来的两位殿下皆是孤身前来,燕王殿下则是带了燕王妃,一直与女眷们聚在一起心灵手巧的讨论刺绣,此时才一同过来跟在殿下身边。
“微生家主许久未见,真是越渐标致了!”燕王妃端庄有礼的夸赞着。
微生溦不咸不淡的回以一礼,启唇回答:“多谢燕王妃夸奖。王妃见多识广,届时展示会开始还请您多多关照捧场,不足之处还请赐教,多多提点。”
“微生家主真是谦虚了,本宫不过深宅妇人,若论见多识广,世间女子怕还没有几人比得过家主。家主倾心策划的展示会,必定会精彩绝伦,传扬四海。”
两人客气来客气去的虚假客套着。
燕王妃眉眼含笑的注意着燕王殿下看着微生溦的深邃神情,作为感性敏感的女人,作为了解深爱他的夫人,她如何会不明白自己夫君这个眼神所代表的意义。
那是一种豺狼见到猎物势在必得的眼神,无论是冲着什么,财富也好、能力也好、甚至是感情,燕王殿下对微生溦,充满了占有欲。
“时刻跟在家主身边的六小姐今日怎么不见?”
燕王四顾一眼发现今日好像没看见微生清沫,不由很是好奇,那可是如影子般一刻不离跟在她身边的人呢,今日来了这么久怎么都没见着。
“六姐有事要做。”
正说着,在这宾客尽欢之际,侍女正替微生溦添着热茶,微生熙很是热情的招待着女客们,清沫说曹操曹操到,神色却是比之平日更加清冷幽深。
清沫谁都不曾理会,视若无睹的直接走到微生溦身后,在她耳边小声耳语几句,顿时只见微生溦悠闲的小脸渐渐收拢,刺骨寒意充斥着绝丽面容。
“这就是微生家的下人?一点礼数都不懂!”瑞王殿下讥笑着瞟了一眼不屑的开口道。
微生溦面上表情越渐冰冷,看都没看瑞王一眼,声音低沉的开口道,“在下希望瑞王殿下能称呼她一声微生六小姐,我微生家的人,只容微生家评判。”
“你这是什么态度,本王乃……”微生溦的冷声警告瞬间让瑞王大怒,直接拍案而起,怒视着她的纤瘦侧影就要发怒,却被微生溦不屑的直接无视,兀自开口。
“天色渐晚,今日重头戏戌时正式开始,现在先请客人们去休息片刻用晚膳吧,特为大家准备了新研制的菜式,请大家品尝鉴赏一二。”
闲聊玩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日已西斜,最后的余晖照在身后房顶上,彻底消散,温暖渐渐远离大地,寒意来袭,夜蒙上了黑布。
话一出口,整齐侍候一旁的侍女们即刻上前带领着女眷们离开,赏了一下午歌舞,女眷们也确实累了,而且看着瑞王殿下和微生家主间的紧张气氛也不敢多留,皆毫无意见的逃之夭夭。
微生熙本也想要跟上前去照料安排,却被微生溦出声喊住了,包括桃溪、皎月在内,所有微生家的人全部留下了,看着她的冰冷凝重神情,不知发生了何大事,纷纷也是紧张不已。
瑞王看着刚刚还热闹的歌舞现场瞬间人去楼空,满腔的怒火渐渐转为憋闷,望着微生溦怒气熊熊燃烧,几乎快要喷薄而出。
她分明是在羞辱他,真是胆大包天,还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羞辱他一朝皇子。
“微生溦,你可知辱没皇室是什么罪,本王看二弟对你太过亲善,以至忘了自己的身份……”
第二次,初次相识的今日,微生溦第二次打发断了他的话,而且还是下逐客令。
“展示会戌时正式开始,届时便不得再进出,瑞王殿下若觉无趣,趁着此时方可离去,在下有要事处理,便不远送了,瑞王殿下慢走!”
说着,头也不回迈开了步子,转瞬间便走远了。
客人们全部被带去用膳,侯震将军等几人也已离开。
微生溦大步走远,微生家一众人紧紧跟在她身后,微生熙走在最尾不忘吩咐下人,“带几位殿下和王妃去用膳,好好侍候,不得怠慢。”
说着也不再管剩下的两位突然驾临的的皇子,以及熟悉的燕王夫妇,赶紧跟着已经消失走远的微生溦,似乎相比地位尊贵的皇上儿子,自家家主还要更加重要。
燕王一句话没说就带着王妃跟着侍女离开了,他对微生溦了解甚深,知晓她从来不是畏惧任何身份势力的人,即便现在亲面圣驾,若是惹她不快,说不定也敢如此甩头便走。
他早已习惯了,但那两位从没遭受过如此待遇的皇子们却是满心怨恨,难以接受。
荣王殿下不过心中厌恶闭口不言,瑞王殿下却是要气炸了,暴跳如雷的气红了眼,即便他只是无多大权势的闲散王爷,却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上长子,这样的屈辱还是头一遭,实在难以释怀,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碎尸万段。
“四弟,四弟你见过这样的人吗,居然敢对皇子无礼,还甩头就走,本王定要将她的恶行告知父王,诛她九族,将她的头挂在城墙上。”
瑞王怒火中烧的大吼着,荣王静默的站立一旁,遥望着微生溦消失的方向,不轻不重的安慰了两句,“大哥消消气,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而已,何必与她计较。”
“那就这么算了?我堂堂瑞王的颜面何存,天佑国皇室颜面何存?不行,我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过她,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此事朝臣难以插手,她是女眷,那就请皇后娘娘给她点教训……”
瑞王殿下兀自沉迷的想着对付微生溦的办法,荣王殿下蹙紧眉头,不经意嫌恶的看了那个大哥一眼,眼中尽是嘲讽轻蔑。
“大哥,你就老实一点吧,这点小事若是闹大对你有什么好处?上次父皇的警告你都忘了吗,若再惹出事来,你以为谁会帮你?”
荣王语气不善的落下这段话,一甩袖子快步走了,瑞王则是犹豫又不甘的咬紧牙关站在原地,想着他的话,虽然满心愤恨,却只有压回心底。
“用膳在这边,殿下请!”侍女恭请道。
“请什么请,这鬼地方本王才懒得呆。”怒吼着,冷哼一声,甩袖大步出了觅缺。
连通月亮门的绣坊中,院子里绣娘跪了一地,为首少言寡语的小铃铛,平日极少出自己的小地盘,此刻却是同所有人一起跪在院中,忍受着寒夜的侵袭,颤抖着身体静默不语。
宽大寂静的绣房内微生溦冷眸微闭,嘴抿成一条直线,抬眼扫视着房内跪着的一众觅缺中人。
微生熙此时依旧一头雾水,胆战心惊的站立着,偏头看眼跪在地上人,这些都是觅缺中管事的人物,以桃溪为首,绣房总管余大娘,以及几位管理绣房和觅缺各分细节事宜的大娘们。
“十妹,究竟出了何事,如此……大动干戈,客人们都还……等着呢!要……戌时了!”
微生熙犹犹豫豫的开口道,此时的微生溦在她眼中已不再是好说话的妹妹,只是微生家的一家之主,浑身笼罩的骇人气息,让人闻而却步。
微生溦什么都没说,从一言不发进到绣坊,将所有人集合起来跪在此处,便再不曾开口。
刚刚清沫急匆匆来报,留在桃源会上观测情况的影卫禀报,杨贵在临结束之前突然推出一件压轴华服,引得一片哗然,争相叫价,最后以十万两的天价售出。
据禀,这件华服与今日觅缺的压轴蓝蝶浮缕衣,一模一样。
“杨贵也叫卖了蓝蝶浮缕衣。”
微生溦没有开口,清沫替她回答,话一出,瞬间激的微生熙尖叫出声,“什么?”
连忙有下人被派去查看展示的衣服,清沫直接喊住了,“不必去了,一直有人看着,一件没少,是提前被剽窃了。”
“那怎么办?”微生熙急得直跳脚,她为了今天的展示会忙绿了几个月,这是她的全部心血,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岔子,那可是她们的压轴作品,这可怎么办。
“杨贵那个老东西,竟然敢偷我们的设计,现在可怎么办呀,说好的三十二套,现在临时缺一套到哪儿去找呀,这些可都是最新最精美的杰作,就是替补也找不到这么好的。”
这次展示会共商定了三十二套衣服,时间紧迫工作量庞大,直接依照图纸赛选的结果制作,夜以继日的忙碌才勉强完工,根本没有多余时间多做一件以供紧急情况替补。
如此紧急情况,众人都是焦急忧心的商量讨论着应对办法,微生溦却一语不发,手指互相揉搓着,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