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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都有我……”
他话未说完,何雅猛地一推他,正推在他那没好的伤口处,痛得沈澈闷哼一声,何雅脸上却是一点动容也没有。
“沈澈,我这些日子想了很多,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何家也不会成今天这样,要不是因为你,现在明王他应该是九五至尊,我帮了你,帮了静王,他是怎么对待我的?说什么去江南办案,暗地里你却接了周扬,你当我是瞎子么?静王他是不是还给了你一道圣旨?!”
何雅连珠炮让沈澈一时哑口无言,反应过来时忙抓住她手,探向她额头:“你这是怎么了?尽说胡话,还有……”胸口一痛,他想起来这里也是被她所伤,云里雾里,沈澈断定她是出了问题了。
何雅打掉他手:“你走不走?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不喊人来抓你,不过你要是不走,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澈见她是真怒,一点也不像是假装,心中虽满是疑惑,仍是被她刺得发酸。
“雅雅,你糊涂了,现在就跟我走!”沈澈咬牙道,慢慢靠近她,预备抓住她带走。
哪知何雅早有防备,立即朝他扔了个花瓶,哗啦一声,外面脚步涌动,沈澈立即意识到此处有埋伏,再想抽身,为时已晚,况且他带不走何雅,还不想立即离去。
整个院子都燃起了火把,外面都是明晃晃的刀枪,明王一身红衣走了进来,何雅立即躲在明王身后。
何纲一直埋伏在外,乌木风得信赶来,想到沈澈曾一箭射穿马眼,此时饶有兴致地看他有如困兽。
“马上跟我走!”沈澈一字一顿道,饶是左右都是刀枪,浑身气势有如山岳,眼睛却被那十指交缠的一对手刺得生疼。
“她如今已是我的妻子,怕是不能跟你回去了。”明王道,一身红衣在夜色中犹为醒目,沈澈突然想起他藏在屋檐之下瞧见的情形,难道他们已经……他不敢再想下去,再度冲着何雅发问:“雅雅,你走不走?”
何雅感觉到明王手背青筋跳动,拦住他探出头来:“沈澈,我现在跟你说明白,我脑袋没有问题,我看人看得很清楚,我以前糊涂,现在想明白了,我和你……没有办法再走下去了,你家容不下我,皇帝也容不下我。是我错,幸好现在还来得及,你回去罢,我叫他们给你放一条路,以后咱们再见便是各凭本事了。”
字字如刀,沈澈冷笑:“那小芳小华呢?”
何雅一怔,明王轻拍她手背:“这个交给我。”
沈澈大怒,挥剑直刺明王,人群中冲出一人来,正是何纲。
沈澈觉得喉头一甜,他那日被何雅刺得极深,这不过半月有余,因记挂着何雅,耗尽心神终于打探到她在这鞑靼人的庄子里,没想到见了面竟是如此光景,又这冲出来的是何纲,一时怒火攻心,却又提不上劲儿来,片刻之间,身上已经被刺了五六道口子。
他这样拼命,何雅在一旁看着却是面无表情,突然拉住明王:“咱们还是走吧,他既不愿走,那便由他交待在这儿。”
这话一出,沈澈又挨了两剑,眼瞧着那红色人影出了院子,沈澈疯了一样要去追,无奈何纲剑法有如织网,将他密密拦住。
搁了从前,何纲何如是沈澈对手,奈何他落此境地,竟处处被何纲压制,眼见追不上何雅,只得沉心对付何纲。
他这一沉心敛气,出手俱是杀招,何纲倒有些招架不住,沈澈一剑刺出,并不恋战,向远处遁去,旁边有人欲上前协助,却被何纲喝住,自己提剑追了上去。
沈澈行的极快,何纲在后面缠他,逼着他不能去寻何雅,反倒离庄子边界越来越近。
“你走吧,阿雅定不喜我取了你命。”何纲一剑挽起一片光影,威力比先前猛增数倍。
沈澈吃了一惊,方知他是故意引他出来。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沈澈咬牙道。
何雅退后一丈,看那蜂拥而来的侍卫:“劝你一句,莫逞匹夫之勇。”
见沈澈仍不肯离去,何纲叹道:“她今日所言,句句皆是清醒之语,你莫忘了,她始终是姓何。”
沈澈无言,眼见后面成片火光,终是一咬牙向远处遁去。
何纲提剑在臂上一划,然后向后方走去。(未完待续)
☆、185 和离事宜(小芒星和氏璧加更)
一张方桌,一支红烛,两个人对望许久,听着外面声音渐消,何雅起身:“我还是回去,虽然没有多长时间了,该守的礼节还是不能少。”
明王握住她手:“我先前对你还有疑虑,方才亲耳听到,才算是了了心事。”
何雅凝视他:“纵然你以前对不起我,但这辈子你做的也足够多,我又不是铁石心肠。”
明王道:“我感觉到你有些难受。”
何雅挑眉:“难受?是有点,不过是为自己有眼无珠……”说到这儿,她倒是笑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那样的错,否则……”
明王堵住她嘴:“再不可能。”
红烛摇曳,外面人耐着性子等何雅出来,此时距天亮还有一个时辰,这又要沐浴又要梳妆,时间紧急呐。
因何雅不惯人服侍,侍女们抬水入内后便在门外守候,此时经过沈澈大闹一场,虽外面仍有侍卫,却都有些疲惫。
侍女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敲门无应,侧耳听去,里面依旧有水声,想必是还未洗完,遂又耐心等待,如此几次,何雅竟一直没有出来,又无应声,这几个侍女才觉不对,急忙拍门,依旧是只有水声,急忙冲进去一看,只见那巨大的浴桶里拴着一只堵了嘴的猫,那声音便是那猫不停挣扎发出的,而何雅……早就不见了踪迹。
此时何雅正气的要死,任谁正在洗澡的时候被人光溜溜地兜了出来心情都不太好,尤其把她扛在背上的人还是她现在十分讨厌的沈澈。
不错,这货趁着大家松懈的时候又跑回来了。
隔着布兜何雅感觉到有树枝扎她,推测这货是往山上跑了。倒是聪明,知道山下容易被抓。
外面呼哧呼哧声响了许久,她终于感觉到被轻轻放下,头顶现出一缕亮光,沈澈脸出现在眼前。
千想万想也不该是这幅样子,就那么看着她,愣是叫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实际上……真是有一层鸡皮疙瘩。她什么也没穿,慌忙去捞先前装她的布兜,沈澈手更快。一甩从她屁股下面抽了出来,仍得老远。
“你身上哪我没看过?”一说话,他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看见她。简直是又恨又爱。
“你最好跟我说清楚,否则……”意识到她说不了话。两指一弹,一枚小石子打在她肩上,何雅登时觉得自己能说话了。
“疼……”何雅忙跳了起来,光屁股坐在山上你试试。
一能活动。她就去捡那条裹着的床单,沈澈比她更快,抓住她按住脑袋。印在她嘴上,黑夜中耳光声传出很远。沈澈不可置信地捂住脸,何雅终于捡到那条床单,裹在身上,戒备地弓着腰:“沈澈,你不要胡来!”
胃疼!
“你快把我送回去,你带着我跑不远,迟早被抓!”
肝疼!
“你听到没有,我不要跟你回去!”
心疼!
何雅见他不说话,索性往后面跑去,腿窝突然一疼,像是什么东西咬住,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正疼着,面前一道黑影,抬起头来,沈澈眼里都是寒气。
她虽厌恶此人,但少见此人发怒,此时不免心生惧意,沈澈突然抓起她,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已经头朝下趴在沈澈腿上,只听啪啪啪几声,屁股上一片火烧火燎,显然是沈澈已经揍了她。
这几下过后,沈澈面色有些苍白,自己喘了几口气,低头看看胸口,虽然看不真切,但也觉必是这一夜折腾,那伤口又裂了开来。
“我不管你在捣什么鬼,你若是有意,应该揍你,若是无意,更应该揍。”
何雅伏在他腿上,看不见脸,但自己知道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奇怪,不就是被打了几下么?
她动了动身子:“你放我下来。”
沈澈道:“想下自己下。”
何雅悄悄抹了一把脸,从他腿上爬下来,见离他不远处有块石头,便小心地看着他脸色慢慢坐到那儿去。
沈澈苦笑:“就算让我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何雅道:“我先前就说了。”
沈澈皱眉:“你忘了以前的事儿了?不认识我了?”
何雅道:“没忘,我认识你。”
沈澈道:“你有难言之隐?他们用你爹逼迫你?”
何雅笑了:“没有。”
沈澈压抑住怒气:“那你是为何?”他止不住一阵咳嗽。
何雅不觉心头一颤,却诡异地升起一股厌烦:“之前我没说清楚是我的错,现在我认真地告诉你,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不要在一块了。”
沈澈忍住心疼:“哪不合适?”旋即冷笑:“银子?吃穿用度?床上?”
即使黑暗中,何雅也觉得他把自己上下都看遍了,把脸别到一旁:“对不起,我不爱你了。”
沈澈忍住想再揍她一顿的冲动:“那我还爱着你怎么办?”
何雅静默,半响道:“那就是你的悲哀了。”
沈澈吸了一口气,何雅吓得身子往后一扬,却发现是虚惊一场。
沈澈见他一个动作都把她吓成那样,冷笑道:“好,很好,你爹这招真是高,沈某不得不服。不过,何氏,就是按你们那儿的规矩,你想走也不是说走就走吧,咱们奉旨成婚,合过八字,换过庚帖,正正经经的夫妻,想和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成的,你若是此时另嫁,只怕到哪儿都说不过这个理儿。”
何雅听他说要讲理,不觉吃惊,又想反正都这样了,真不急于一时,别逼急了他把自己从山上推下去就完了,边想边说:“这是我不对,应该跟你说明白,成亲时我那些嫁妆也被我败光了,还挪用了你不少,这几年我也攒了些银子,先拿出来还你那部分,你的银子平时也是我管,都放在一块,这些都算是共同财产,咱们一人一半便是。”
沈澈听她说的像模像样,气得连腰都疼起来了,冷着脸听她继续说下去。
“至于铺子庄子的,反正都是你们家给的,我不要了,都给你吧。”
沈澈没忍住:“小芳小华呢?”
何雅说了这么多,其实一直在盘算小芳小华,此时硬着头皮道:“在我们那儿,离婚时双生子一般是一人一个,小芳是个男孩儿,就跟着你吧,小华是个女孩,将来成亲还要准备嫁妆,不如……”
“蛇蝎!”沈澈骂道,气得浑身哆嗦。
何雅叹了口气:“那你要怎样才肯和离?总归我有错在先,适当补偿你一下也是应该的。”
沈澈冷眼瞧了她一眼,觉得猪都比她好看一百倍,尽量稳住声音道:“你莫忘了那晚你刺了我一剑,差点你就要再加上谋杀亲夫这条罪,我现在身子未好,你先伺候我养好身子,再提和离的事吧。”
两人在这儿坐了许久,也未听见四处有动静或有灯火,沈澈看透她心思,冷笑:“别指望他会来救你了,我带你出庄子的时候,布下数个疑阵,想破头他们也追不到这儿来。”
何雅知不可尽信,但两人毕竟夫妻过,当下也无更好的选择,望着他道:“咱们先商量和离,商量定了我再伺候你养好身子。”
沈澈离崩溃又近了一步,却耐着性子道:“依你所言,孩子一人一个,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