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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把这件事交代清楚,你哪儿都别想去!”钟羡一双黑亮透彻的眸子静而冷地盯住长安不老实的眼,不怒自威道。
看着他细密浓黑的睫毛,长安好整以暇起来,比无赖,她还真没怕过谁,更何况是在如此方便而销魂的姿势下。她浑身放松地往树干上一靠,懒洋洋地抬起下颌问:“钟公子,我若就是不说,你待如何?”
钟羡英眉一蹙,刚想说话,目光却被长安的颈部曲线所吸引。从颌下到衣领处,那一弧曲线柔美利落清逸如柳,肌肤白皙剔透细腻如脂。
他目露疑惑,迟疑地问:“你……为何没有结喉?”
长安:“……”结喉?什么结喉?看他盯着她的脖子,莫非指的是喉结?擦!这厮在怀疑什么?
“没有结喉算什么?我还没鸡鸡呢?你想不想看看?”长安一撩下摆。
因她动作突然,钟羡还没反应过来,便下意识地一低头。
“你还真想看!斯文败类!”长安突然蹿了起来,一额头撞上钟羡的鼻子。
钟羡鼻子一痛,难免回手去护,长安便趁机跑了。
“喂,我没有……”看着长安落荒而逃的背影,钟羡试图解释,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长安停步转身,本想再骂他一句,却见他左边鼻孔流出一线血痕来,当即幸灾乐祸道:“活该!”
钟羡后知后觉地伸手一摸,沾了一指头血,忙从袖中拿了帕子出来捂住鼻子。再抬头,长安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慕容泓与长禄褚翔三人走到长乐宫与广膳房的分岔路口,慕容泓对长禄道:“把伞给褚翔,你去一趟广膳房,就说朕晚膳想吃翡翠莲子糕。”
长禄得令,一路小跑着去了。
“去寒香殿。”慕容泓侧过身吩咐褚翔。
褚翔替慕容泓撑着伞,两人走到寒香殿之侧。慕容泓看看左右无人,便从褚翔手里接过伞,道:“去那边树下等朕。”
褚翔颔首,走到一旁的树下望风,慕容泓撑着伞独自来到殿后的花园内。
白露正手执一朵木槿,站在花园一角的榕树下若有所思。见来了一位貌若春葩神如明月的少年,顿时将怀疑的目光谨慎地投注在他身上。
慕容泓穿得素雅,因在国丧期,身上也没佩戴什么贵重饰品,故而白露一时没能将他与大龑皇帝联系起来,只看着他不说话。
慕容泓也不与她说话,目光在挖好了苗坑的园子里淡淡扫了一遍,似自问又似问身边人一般开口道:“园中有三百五十九个坑,心上却只有三百五十八个。这坑中是要种花,还是种魂?若是要种花,到今年白露那一天,能开么?”
白露手一抖,那朵木槿花便落在了地上。她满目震惊地看着慕容泓,颤声问道:“是你让吕英赠木槿给我?你到底是谁?”
慕容泓转身面对她,轻轻缓缓道:“大龑皇帝,慕容泓。”
白露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忙行礼道:“奴婢拜见陛下。”
“起来,朕不缺向朕行礼之人。”慕容泓道。
白露微微抬起眼睫,站起身来。
“闲话不必多说,朕知道你的灭族之仇,看你在盛京辗转数年,所言所行也不像趋炎附势之流。若你果真存心复仇,可向朕效忠助朕成事,届时,朕自会如你所愿,让你得报大仇。”慕容泓看着不远处那树开得如火如荼的石榴花道。
只因仇家势大,白露兜转数年也未寻到报仇之机。虽然近年来一直依附在权贵之家,可又有谁会为了一名侍女的血海深仇,去对上一方封疆大吏?她冒着风险悄悄施展本族秘法,本就为了声名大噪之下能入宫服侍太后,从而有机会接近大龑皇帝。她原本想着若能勾上大龑皇帝,说不定有生之年还能等到大仇得报的一天。
不曾想,她刚来宫中不久,这大龑皇帝竟然自己找上门来,而且这般爽快便开门见山。她一时激动得双手都微颤起来,忙攥紧拳头道:“陛下既然让吕英赠奴婢木槿花,想来是知道奴婢的仇家到底是谁的。”
慕容泓再次回身看她,冷淡道:“这般容易便相信了一个初次碰面之人,你的戒心不足。”
白露有些凄切地一笑,道:“奴婢没有理由去怀疑一个有着与奴婢一样眼神的人。”
慕容泓闻言,收回目光平视前方,只留给白露一个有些孤傲的侧面,道:“继续说。”
白露道:“陛下若有心成全奴婢,奴婢自然不怀疑陛下有这个能力。只是……奴婢不敢置信陛下会为了一个奴婢去杀一个开国功勋封疆大吏。”
“你错了,即便将来朕杀他,也不是为了你去杀,而是看你为朕所做之事,值不值得朕为你去做这件事。”慕容泓道。
白露满眼希冀:“奴婢有机会为陛下去做这样的事么?”
慕容泓看她一眼,道:“机会自然是有,但看你有没有这样的能力了。”
白露急忙跪下道:“既如此,奴婢愿意效忠陛下,供陛下驱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说这头长安甩了钟羡,来到假山群旁,四顾一番见没人,便悄悄没入山洞之中。
进去没走几步便听见妇人杀猪般的淫叫声以及连绵不绝的啪啪声。
长安惊了一跳,心想:到底是不是寇蓉啊?瞧她平时一副灭绝师太的样儿,在这种时候会叫得如此豪放?
带着这丝疑问,她循声摸向声音传来之处。只因这座假山群皆由湖石堆积而成,外头讲究的是奇峰突起远近成景,这里头自然就讲究格局玲珑风过留声,所以石与石之间颇多孔洞。
长安还未靠近,便从一方孔洞中瞧见了另一侧幽洞内正在上演的活春宫。
寇蓉光着身子两手支在大青石上塌腰撅臀,越龙就站在她身后把着她的大粗腰不要命地猛撞,那连绵不绝的啪啪声就来源于此。寇蓉热汗淋漓,浑身的肥肉都被他撞得颤抖不止,呻吟声一阵大似一阵。
长安偷笑,心想:这也正好是皇帝尚未大婚,后宫空置无人,否则以他俩这动静,还想瞒过谁去?啧啧,看看越龙这架势,比之她看过的岛国片上的男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那澎湃有力的撞击,听寇蓉的叫声,她敢打包票,数不到十寇蓉保管能被他干到高潮。
她掰着手指在心里暗数,果然,才数到七,那边寇蓉一声尖叫软倒在石上,浑身抽搐不止。
越龙趁势抬起她一条腿扛在肩上,臀部对准她腿心又是一阵猛耸。
作为过来人,长安自然知道这个姿势男人进入得极深,如果女人能承受得了的话,应该也是比较容易达到顶点的。反正要等他们完事,长安闲极无聊,索性又开始数数,想看看这越龙功力到底如何。
正数到三十开外,眼看寇蓉的叫声又开始激昂起来,长安满心激动地等着看她再次臣服在越龙的棍棒之下,身后却突然伸来一只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往旁边拖去。
第106章 小虐钟羡
长禄一路跑到广膳房,刚进院中便见他干姐姐萍儿正端了一碟子葡萄出来。
“哎呦,就知道还是我姐心疼我,知道我这一路过来热得够呛,还特意准备了葡萄等我,多谢了!”长禄笑着迎上去,伸手就去拿碟子里的葡萄。
萍儿一把打开他的手,朝他使了个眼色,唇角往左边歪了歪,口中道:“美得你!你算哪棵葱?”
长禄后知后觉地往院子左边一看,就见葡萄架下多了一张躺椅和小桌,郭晴林正躺在躺椅上摇着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萍儿过去将葡萄放在郭晴林身边的小桌上就回到了厨间,长禄跑到葡萄架下向郭晴林行礼。
“今天陛下不是在流芳榭举办赏荷宴么,你怎么这会儿到广膳房来了?”郭晴林看着他被烈日烤得通红的脸蛋,问。
长禄恭敬道:“陛下吩咐说晚膳想吃翡翠莲子糕,故着奴才来说一声。”
“哦,原来如此。”郭晴林眯着眸子打量长禄。
长禄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道:“不知郭公公又为何在此?”
郭晴林道:“咱们做奴才的,自然是主人要我们在哪儿,我们就得在哪儿,你说对不对?”
“对对,那郭公公您歇着,奴才……”长禄本想找借口离开,郭晴林却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慢悠悠道:“急什么?天气这么热,来吃两颗冰镇葡萄消消暑吧。”他将葡萄向长禄递来,
长禄迟疑了一下,“多谢郭公公。”他伸手去接。
郭晴林手一抬,不让他拿。
长禄正不解其意,却见他重新将葡萄向他递来,看那意思,竟是要他用嘴去接。
长禄:“……”
“奴才卑微,实不敢劳郭公公大驾。”他行礼道。
郭晴林维持着拈着葡萄的动作,问:“你是嫌这葡萄不好吃呢,还是嫌杂家的手拿着这颗葡萄呢?”
若是方才进院的时候没有发生向萍儿讨要葡萄的那一幕,长禄或许还能推脱说自己不爱吃葡萄。可眼下,这两个问题问出来,他哪里敢回答?回答便等于不识抬举。
“奴才不敢,那、那就有劳郭公公了。”长禄忍着心中的别扭,跪下身子去他指尖吃了那颗葡萄。
看着那颗紫色晶莹的葡萄没入少年红润绵软的唇中,郭晴林眼神酥茫了一刹,下意识地问:“甜吗?”
长禄道:“甜。”
“甜你就都拿去吧。”郭晴林将那碟子葡萄递给他。
长禄推脱不得,只得接了,谢过郭晴林之后,捧着葡萄来到厨间。
萍儿正忙着在那儿拣菜,见长禄捧了葡萄进来,迎上来道:“怎么又拿进来了?葡萄不好吃?”
长禄道:“郭公公赏我的。”
萍儿面色微变,拉着长禄避到一旁,轻声道:“你离他远些。”
“为何?”长禄虽觉着郭晴林对他态度有些奇怪,但至今也没看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萍儿四顾一番,凑过脸附在他耳边道:“我听人说,这郭公公最喜欢如你这般大的小太监,如被他看中了,还会被带去他房里过夜呢。”
长禄悚然一惊,道:“可他不是……不是太监么?”
萍儿道:“那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总之你小心些总没错。不过好在你是御前的人,他应该也不敢随便拿捏你。”
长禄心中有些乱,将葡萄给萍儿,道:“陛下晚膳要吃翡翠莲子糕,你记得和宰人说,我先回去了。”
萍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葡萄你带着回去吃吧。”
长禄道:“每次都是你留东西给我吃,也该我留一回给你了。我还得回去当差,先走了。”
来到院中,长禄见郭晴林依然躺在躺椅上,那双黑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他心中愈发不得劲起来,向郭晴林行个礼便匆匆离开了。
广膳房地道的另一端——朱雀大街武库的地下室内,慕容瑛与赵枢正在密会。
慕容瑛将从慕容泓那边得来的谶语告诉了赵枢,赵枢思虑一阵,道:“我认为此事与你应当没什么关系。常棣之花,鄂不恚|说的虽是兄弟之情,可以指代慕容渊与慕容泓两人,可那件事你并未直接参与。别说没有东窗事发的可能,即便有,我也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你尽可放心。”
“没有东窗事发的可能?那蔡和又是怎么回事?都快半年了,你怎么还没将这条跗骨之蛆给除掉!”自从读了那条谶语之后,慕容瑛心情一直不好,语气颇冲。
赵枢道:“此人看着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