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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洗草原?”够狠的。想想原因好像就是自己,楚钟南只觉得脖子梗儿好像有一股冷风吹过,禁不住缩了缩。
  “是啊。所以,虽然天气还冷,可用不了多久,这附近的台吉都要到格勒珠尔根来,就连明安那个老东西也要过来。”齐赛诺延又自笑道。
  “想来是商议抵御女真大军的吧?”明安是谁?听齐赛诺延这么郑重的单独把人列出来,楚钟南自然晓得这人不是普通的蒙古台吉。不过,不知道的他也不打算问,他现在就是尽可能的不让齐赛诺延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虽然这确实是很难。
  “明安那个老东西,当年跟着叶赫部的希奇,九部联军一起进攻努尔哈赤,结果反倒被那老蛮子打败。莽古思、翁果岱都被抓了,就他一个人逃了出来。结果没多久,哼……不要脸的老家伙,就知道巴结努尔哈赤,还把女儿也送了过去。仗着努尔哈赤撑腰,连大汗的命令也不听。要不是他,科尔沁的那些台吉哪里敢跟努尔哈赤的手下盟誓?上一回是他见机的快,看到大汗要重新收服他们,赶紧又表示了臣服,这才留了一条命。不然我早就把他的兀鲁特部消灭了。不过,这一回我还是要好好的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诺延,您找我来,是……”
  看到齐赛诺延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怎么样,突然就发起狠来,一副恨极了那个明安的样子,楚钟南暗地里耸了耸肩,又开口问道。
  “当然是让你跟我一起去接待那些台吉。”齐赛诺延很快恢复了正常,“格勒珠尔根附近可都是科尔沁部的人马,这些人跟努尔哈赤走的最近,我就是要让他们见见你这个杀死了努尔哈赤的汉子,到时候,你可经显得凶狠一点儿,给我吓住他们。”
  “诺延,这是不是有点儿难?那些台吉什么的就算不如您,可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哪里能吓得住他们?”楚钟南说道。
  “哈哈哈,这个你不用管,他们来的时候,你只管带着你手下的那些色目人去帮我迎接他们……大汗留给了我十套全钢的盔甲,到时候让人穿戴上一起去!”齐赛诺延嘿嘿冷笑道。
  “您要用我的人当迎宾?”
  “没错。”齐赛诺延点头:“要显得煞气,让人一看就是那种能杀掉努尔哈赤的好汉!知道了?”
  “我会尽量。只是诺延,女真人派谁来攻打我们?”楚钟南又问道。
  “当然是代善、阿敏、莽古尔泰跟皇太极四大贝勒!”齐赛诺延答道。
  “……您确定?”
  “代善几人的前锋已经快到了农安塔,又岂能有假?”
  “那就是真的了!”楚钟南倒吸了一口冷气。皇太极不用说了,代善好像就是《鹿鼎记》里那位康亲王杰书的祖先吧?阿敏跟莽古尔泰不熟,但能与皇太极同列,肯定也是极厉害的。想想原先的历史上,林丹汗连皇太极一个也对付不了,何况这回一来就是四个?就算两下不能相提并论,这四贝勒齐至恐怕也够把林丹汗玩儿个半残的了,而且人家还是背负着杀父之仇来的,万一打得狠了,把林丹汗玩儿死了,这后果……想到这里,楚钟南只觉得脖子上越发的“凉爽”了:“诺延,咱们就单独跟女真人打?南面那边儿不是还有明军的吗?干嘛不让他们一起出兵?”
  “明军当然也要打。只是,阿巴亥那个女人还派了自己的三个儿子阿济格、多铎、多尔衮……”
  “多尔衮?”楚钟南又是一惊。这人可不比皇太极差。
  “怎么了?”齐赛诺延问道。
  “没,没什么。”
  “哼,阿巴亥那个女人确实算是厉害。不仅压住了四大贝勒,还让三个儿子和贝勒岳托、杜度带着女真人的两黄旗,镶红旗、镶白旗,还有些汉军降将守御南线,明军根本就分不出兵马来。”齐赛诺延又接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楚钟南渐渐有些明白了。林丹汗把他困起来,恐怕就是想当作筹码,以此引得女真人前来报仇。而同时,女真人那边掌权的阿巴亥那个女人,也放出话来要血洗草原,恐怕目的也不单纯是想为老公报仇。血洗草原啊,这名头放出来,十有八九就把那些原本心向后金的蒙古人给推回了林丹汗的身边。这么一来,四大贝勒,皇太极一伙儿带兵攻打草原所受到的阻力可就非同小可了。蒙古人同样精于骑射,就算不及常年征战的八旗兵,人数上却占有优势。到时候,不管是谁胜谁败,林丹汗可以清理自己手下那些心怀异志的台吉,阿巴亥也可以借机削弱四大贝勒的势力,这一男一女才是真正的嬴家。
  只是,楚钟南有些不明白。他都能看明白的问题,以皇太极那些人的能力没可能看不出来。既然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还会按照林丹汗跟阿巴亥的安排来做?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楚钟南的雇佣兵们
 更新时间:2009…6…25 1:53:51 本章字数:4612
  1625年3月,脑温江的冰层已经开始融化。河岸两侧的积雪更是已经让大地一片湿润。趁此时机,楚钟南带着手下开始筑起了自己的寨子。
  寨子很简单,先是用锄头、铁锹挖出四道深深的小沟,然后将准备好的原木竖直的放进去,紧紧发排成一排,埋上土,夯实,寨墙就有了。不过,这样的寨墙连略带些冷气的春风都挡不住,自然就更加挡不住冬季的寒流。所以,楚钟南下令,在寨墙内侧再挖四条沟,以同样的方式竖放原木,形成第二道寨墙。两道寨墙之间相距五尺左右,中间堆上碎石泥土,夯实。
  ……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的剑居然要用来伐木!”
  寨子很大,楚钟南初步定的调子是边长不小于六十丈。如此一来,光是寨墙所需要的木头,初步统计就达到了恐怖的七八千根。可先前所砍伐的那些林木经过清点,总共也不过才一千五百多根。为此,楚钟南只得下令那些雇佣兵与哥萨克们溯流而上砍树去。而伐木队长的职务,因为刘德正等汉人要去垦荒,自然就责无旁贷的落到了沃尔姆斯的身上。
  “安德森,你的剑如果再不用,就要生锈了。”
  依旧有些泛白的山林中,一百多名哥萨克跟三十多个雇佣兵,外带十几名黑奴埋头苦干。大剑、斧头、马刀齐上,寂静的山林里只有一阵“夺夺”砍木头的声音。沃尔姆斯已经热得只穿了一件粗布汗衫,抬头擦汗的当儿,听到一个留着红胡子的胖大白种雇佣兵的这句话后,开口调笑道。
  “这种鬼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沃尔姆斯,楚勋爵难道就打算这样给那些鞑靼人当什么百户?他又打算当多久?”又一个雇佣兵大声问了起来,顺手,还把手中的弯刀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每天都要闻到那些鞑靼人身上的羊膻味儿,我已经受够了。”
  “按照勋爵的话来回答,那就是:你问我,我又去问谁?”沃尔姆斯一阵苦笑,“其实,你应该明白,在面对强势的敌人的时候,我们暂时的投降都是无可奈何的。勋爵就算是不愿意,难道他还能跟那些鞑靼人对抗?那样的话,我们这些人都会完蛋。”
  “为什么不离开这里?鞑靼人看的并不严密,就像现在,我们单独出来砍树,却根本没有什么鞑靼人在看着。我们可以轻易地离开。就算是没有马,我们也应该能够穿过西伯利亚。就像当初我们来的时候那样,翻过那座山,再找到叶尼塞河,然后,做几个木筏顺流而下,我们就可以到达叶尼塞斯克。那绝对要比我们来的时候要快的多。俄国人会欢迎楚勋爵回去的。而且,我记得勋爵他们是画了路线图的。”一个年青的褐发雇佣兵也叫了起来。
  “先生们,这里即将有一场规模巨大的战争。绝对不下于在德意志地区的新教与天主教之间的交战。而战争的起因,就是我们与那些辫子兵的遭遇战!——你们都知道,在那场战斗中,我们杀死了东方世界一个著名而且勇武的国王。所以,我们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走掉的。至少,那些鞑靼人不会答应这样。因为,根据勋爵大人的推测,如果鞑靼人战败,他们会把我们交给辫子兵的首领们,然后,让他们砍去我们的脑袋。”
  当初为了沿途地安全。楚钟南雇佣地都是一些散兵游勇。而且还分成几拨。语言也不通。不过。为了方便指挥。这几拨雇佣兵之中也总有那么一两个通得两国语言地。以便在必要地时候沟通。而现在所谈地话题很显然是大家都很关心地。所以。话头一起。几乎所有地雇佣兵都知道了。紧接着。来自瑞典地雇佣兵又将话题转给了哥萨克们。于是。大家都停下了手。把目光看向了沃尔姆斯。只有西赛带着黑奴们。还有他们中间夹着地图拉诺夫在继续努力地伐木。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这些谈话。
  “沃尔姆斯。你说地不对。鞑靼人不想放过地只是楚勋爵一个人。所以。我认为应该扔下他。我们可以自己走!”刚刚挑起话题地红胡子安德森执着手中已经见到缺口地双手大剑。喃喃地说道。
  “雇佣兵抛弃雇主。这种行为可不好。”沃尔姆斯说道。
  “雇佣兵需要佣金。可是。楚勋爵现在已经是个穷光蛋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再支付给我们哪怕只是一枚铜板。不是吗?”褐发青年摊开双手朝着所有人说道。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尽到保护雇主地职责。朋友。你们是雇佣兵。却眼看着雇主被鞑靼人抢光了所有地财产。甚至连你们自己地财产也被抢走了。所以。我们落到现在地地步也并不只是勋爵大人地原因。”沃尔姆斯反驳道。
  “可是先前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会遇到这种情况。我们是雇佣兵。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要因为一笔佣金而用一百人去对抗五千人。”褐发青年叫道。
  “接受了雇佣,就要履行雇佣兵的职责。而且,现在勋爵虽然并不能付给你们什么,但这并不代表着以后不行。哪怕他只是交给你们一件手稿,你们也可以拿回去卖掉,然后成为富翁。”沃尔姆斯说道。
  “如果勋爵能够把玻璃镜子的制作方法告诉我,我可以打倒一切敌人,然后护送他回到欧洲。”一名雇佣兵说道。
  “很报歉,我原本并不知道你是一个白痴。”沃尔姆斯瞪了那人一眼,冷冷地说道。而其他的雇佣兵虽然在听到“玻璃镜子”一词之后眼睛放光,却也全部白了那个家伙一眼,将之当成了耳旁风,吹过即散。没错,他们只是一群雇佣兵,但他们也知道玻璃镜子并不是一个弱势的人或者团体所能制造的。现在的欧洲,只有威尼斯跟法国可以制造这样的奢侈品。威尼斯拥有强大的海军,法兰西是陆上强国,他们都可以保护自己不受敌人的侵犯。可其他的国家呢?除了奥地利,恐怕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这个能力不怕侵犯。楚钟南是欧洲闻名的玻璃镜子制造方法的知晓者,可无论是他经过的哪个国家,也没有人敢向他强行索求这个方法,不是为的别的,怕的就是惹来大麻烦。而如果是个人制造,更绝对是一场灾难。
  “其实勋爵跟我们都没有错误。错误全在图拉诺夫那个俄国人。”一名拿着双刃大斧的高大雇佣兵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那些哥萨克,又道:“如果不是他招惹了鞑靼人,我们就不会转变行进的方向。如果不是他不听勋爵的话跟那些辫子兵开战,我们可能正在那位英勇但可怜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