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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没人敢嫁了。再不努力可是会孤独终老的。努力忽略心中想起聂音落时那一刹那的异样感,心中暗叹。
本来他这一世便不想娶妻,经历过那样同生共死的感情,他又怎么可能再娶她人?他答应过了啊,来生要去找她,可是他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她呢?他又该去何处寻她呢?宋临照随意地走着,并没意识到已经走到了河边。
“小心!”聂音落听到声音,猛地转头,恰好避过了从河对岸射来的一支箭,抬起双眸,映入眼中的便是宋临照那讨厌的身影。宋临照看她还在发呆,便急忙扔下手中的花灯,飞快地赶到了聂音落面前。聂音落这才反应过来,也将手中的花灯扔到地上,拿出聂音灏新给她打造的暗器,开始防备起来。宋临照则是直接把她搂到怀里,拔出一直带在身上的长剑,砍掉飞过来的箭矢。聂音落则是每次在他用剑砍掉箭矢的时候同时朝着那个方向发出一根银针,两人虽是第一次配合,却是默契无比。就在两人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聂音洌带着人来了,聂家的这些府兵也像聂家军的人一样接受过训练,因此他们一加入战圈,宋临照的压力瞬间小了不少。
不过一炷香时间,解决了这些流矢,然而对面的人却仿佛突然消失了。聂音洌从宋临照的怀里把聂音落接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这是冲着落儿来的,不能上报,只能私下解决。
然而他们都没有看到,那两盏一模一样的花灯,就这样碎在地上,无人理睬。原来,今天是上元。
第八章 结同心,永相随
自从上元节聂音落被人攻击之后,聂葳便再也不让她一个人出门了,聂音落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小身板别的不说,不仅不能习武,而且因为先天不足连一些太过剧烈的运动都做不了,虽然她一直在给自己调养身体,可是毕竟她前世学的是西医,就算这辈子在曦姨的教导下开始学习中医也不可能八年就把自己的身体变得跟正常人一样,这样一想,自己还真是个累赘呢。不过聂音落早已习惯了这种先自我打击再自己恢复的日子,没一会儿就又活蹦乱跳了。
聂音洵看着这两个一直在他面前撒娇耍赖想要出门的弟弟妹妹,不禁抚额。自从他们回来后,这两个小的倒是知道大哥心情不好,所以基本有什么事都会过来找他,毕竟他可没有大哥那种勇气,直接在皇上赐婚的时候就说什么这辈子绝对不会娶妻,如果皇上您不怕害人家姑娘守活寡就赐吧这种话,气得皇上把折子都摔在了他的脸上。不过还好,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要给他大哥说亲了。
可是他自己就麻烦了,这些日子上门说亲的越来越多,直到他爹大手一挥把他的婚事直接定下来才消停了点。虽然要跟他成亲的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傅御史家的女孩这点让他开心,他也架不住这两个小家伙天天来烦他啊,看了看面前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妹妹,心都软了,哪里还有不应的道理呢?可是他记得明明妹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她不是最懒了吗?又怎么会主动要求这样跑来跑去,平常不都是有别人邀请实在推不得才会出门吗?又看了看那边自以为笑得迷人万分的妖孽弟弟,聂二哥突然间就悟了,原来,妹妹都是被这个臭小子给教坏的!以后一定要加强训练强度,最好让这小子天天泡在军营里,别再带坏自己的妹妹。只能说,聂二哥,你真相了。
最后聂音洵没能扛过自家妹妹的卖萌,还是答应了。不过军营那种地方他并不打算让落儿去,这一代将星已定,他并不希望这个自幼便命途多舛的妹妹再上战场了,虽然聂家军中也有很多女子,个个都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但人都是有私心的,便是落儿可以习武,他也不会舍得她这么辛苦。就这样吧,让他们几个兄长护她一辈子,让她能够这样永远开心下去。所以最后聂音洵拎着聂音灏去了军营操练,而聂音落,则被打包送到了她未来二嫂那儿。
傅红月是个标准的古代女子,娴静温柔,知书达理,容貌虽不是极美,却让人感觉很舒服,和她待在一起会让人有春风拂面之感。聂音落自小便喜欢这个女子,或许是因为她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有这种古代的淑女气质,所以她一向最喜欢待在这种女子身边,虽然聂家军里的巾帼英雄们也是她所敬佩的,但她还是觉得这样的女子更让她亲近。看着傅红月绣嫁衣的背影,她突然觉得自己沧桑了。可不是沧桑了吗,她二哥都要嫁人,啊不,是娶妻了,怎么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傅红月抬头就看到聂音落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纠结,不禁有些好笑。她们自小便相识,这几年聂家父子不在京都,聂音灏虽然在,却被皇帝留在了宫中,所以基本上有什么事聂音落都是来找她,两人的关系虽是姐妹,但更像母女。傅红月又想到嫁入聂家之后的日子,脸上也泛起了热度。聂音落看到这一幕,会心一笑,并未像往常一样打趣她,毕竟这可是未来嫂子啊,得罪得彻底了,人家不想嫁了怎么办?那她二哥岂不是要打光棍?聂家已经有两个这辈子都注定是光棍的人了,她二哥可不能这样。就这样,聂音落自己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傅红月绣着嫁衣,过完了这样平静的一天。
终于到了四月十四这一天,明明前一天还是阴雨连绵,可是这天一大早,云消雨霁,彩彻区明。傅红月的月薇院中的重瓣粉团蔷薇开的极早,清晨推开窗,浓浓的蔷薇香,她只觉得,这定是上天的预兆,她嫁给他,是应了花开,应了福来的。
早早起来,忙着梳妆打扮,沐浴更衣,耳边的嬷嬷把听过无数遍的流程又一次念给她听。她微微笑着,听着耳边杂乱欢喜的人声,放空所有的念想,脑袋里回转的,只余一件事,今日,我就会是他的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约觉得娘亲进来给她梳头,一梳长命百岁,二梳白头偕老,三梳子孙满堂。不同于别的新娘子嫁人的忐忑,她只觉得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不多时,便听门口一阵喧哗,她听见他带着人在门口齐声唤“新妇子!新妇子!”她忍着笑,几时听他这样在她家门前唤过她,真是新鲜。丫鬟们也在一旁窃窃的论着,人家“催妆”都是多叫几声,等着开门,这位新姑爷也真是厉害,叫了两声就直接叫人翻墙了。她听了,深以为然,真是他们将门世家的传统。
婆子来催,她终于款款的行来,盖着盖头,院中人声嘈杂,她又看不见他,不禁有些紧张,只是突然觉得一双温暖的手,在她路过时,悄悄牵住了她,如同一个承诺,如同一场梦境,稳了她的心。
他扶她上了车,骑着马,绕着她的车,转了三圈,终于礼成,他得以正大光明的带她回家。
入耳都是声声的鞭炮,入目皆是大红的颜色,如同清晨院子里开得正好的蔷薇。
许是被他吓到了,女方本来应该有的“障车”也略过了。他在她车旁笑得得意,她暗笑,从不曾见他这样像个孩子。
灶神拜罢,三叩九拜之礼行过,他牵着她进了新居园中的帐篷,她明白,这是“青庐”。他和她的第一晚,需在这样一间青庐里度过,这样,就仿佛是他们一起同甘共苦过了。她笑,她只想与他同甘,有她在他身边,他哪里会有苦?即便是战场,她也可以像以前聂家的各位夫人一样,陪他一起,照顾他一生一世,无论是何种境况,何种地方。
月上中天的时候,他满身酒气的回来,只是一双眸还是那样的清明,月光朦胧,他轻轻地剪了一绺他的发和她的缠在一起,包在锦囊里,他搂着她,在她耳畔轻轻地道“你可知,我早已是等不及,和你结发为夫妻了。”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呵呵的笑着,放下锦帐,鸳鸯红烛,点到天明。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此后一生,无论生死,尽数相随。
第九章 战歌起,离别意
不过两年时间,天下又乱。
先是夜国突然对楚国发动攻击,楚国在抵抗的同时,又联系了燕国,向宋国的岐陵发兵。驻扎在岐陵的聂家军奋力抵抗,终于在两国的攻势下守住了岐陵的大门。可即便是这样,岐陵也是岌岌可危。因此聂葳在朝堂上再次请旨,宋胤也知道这次情势危机,当场便准了。接下来的日子里,聂葳变得更加忙了,连聂音灏都忙了起来。
聂音落第一次感到了这么紧张的气氛,与七年前父亲出征时的感觉完全不同。这次的战争似乎与上次的比起来更加惨烈,据说聂家军早已经损失过半。前世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所能做的不过是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想着四国现在胶着的战事,突然间便开始后悔自己当年没有认真听当时的兵法课,现在真是毫无头绪。这两年的安稳早已让她忘记了这是一个烽火连天,战争四起的朝代。人心总是这么贪婪,yuwang永远无穷尽。战乱带给百姓的只有无尽的痛苦,那些人却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断地挑起战争,一统四国的壮志雄心就这样无法改变吗?聂音落不懂,也不想懂。
聂葳今日难得早早便回到了家中,坐在当年云轻离为他建的书房里,擦拭着这把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紫微枪,这是当年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他的父亲交给他的,这么多年,他的鬓发早已斑白,而这把长枪依旧是当年的样子。时光烙刻下的,除了功绩,便什么都不剩了。
聂葳仔细擦拭了几遍后,放下了手中的枪,目光便落到了放在桌上的箭矢上,陷入沉思。如果聂音落在这儿的话,一定可以认出,这就是当年上元节那天射向她的箭。聂葳思考了一会儿,便让人出去把聂音洌他们都叫过来。
当聂音洌他们到书房的时候,聂葳正在注视着手中的锦符,聂音洌认出,那并不是皇上交给他的虎符,而是他们都未曾见过的东西。聂葳看向他的三个儿子,音洌沉稳,音洵细心,音灏聪明,三人的容貌并不相似,却都能在他们的眉眼间找到轻离的影子,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最像轻离的女儿,微微叹了口气。
“这次的计划有所变动。音灏,这次你留在府内。音洵,你去岐陵。”聂音灏陡然一惊,怎么会这样?原本定的明明是这次他要去岐陵,而二哥则因为二嫂有孕留在长安啊。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不解。然而聂葳平日积威太甚,两兄弟都不敢反驳。“你们还记得两年前落儿遇刺的事吗?”兄弟三人面面相觑,自然记得,他们当时追查了好久,可是奇怪的是那些人什么线索都没留下。“你们看这只箭,箭头是钝的,就算刺入人的身体里也最多是受伤,并不会死亡,我发现那几只落在落儿身边的箭都是这样,而其他比较锋利的则基本都落在外围。而且当时若不是有人来府中报信,音洌也不可能及时赶到。”
聂音灏一听便反应过来了“所以说,那次的事其实是有人想给我们提个醒是吗?那么他们又想提醒什么呢?”聂葳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这样的“提醒”手法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不过他与那人也只有一面之缘,并不敢确定是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人。接着聂葳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才让他们各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