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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宁子珩如何看待她,压根不在意。
她又没打算和宁子珩打交道,这次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你一个养在后宅的小姑娘,怎么能想到那样一个法子……”
“明明是他们先那般算计我的,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这样的事,若是换成你,怕是下手会更狠的。”
宁子珩也不是什么好人。
云郡四杰中。
宁子珩这名声……
若不是仗着宁家财大气粗,怕是要遗臭万年。
“我和你不同。我是男人,理该快意恩仇。
你一个小姑娘,该在后院描红绣花。
你这性子,还是收敛些的好。”
宁子珩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善良过。
这样谆谆教诲一个姑娘行事。
而且这穆臻和他非亲非故。
愣是要往一起扯,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
从宁子珩口中听到这般规劝的话,穆臻不由得抬目望了望天。
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难道一世不见……
这话说的委实老气横秋了些,穆臻心想。
难道重活一次,宁子珩改头换成了不成!
“九公子教训的是。如果能在后院描红绣花,谁又愿意抛头露面这般行事。
你也看到了,这别庄地处偏僻。
离云郡足足百余里路程。家里每季虽会送用度过来。
可却送不到我手中,我不自己想些法子,便是饿死在这里,家中也无人知道。”
她竟然会和宁子珩说起这些。
穆臻觉得一定是昨晚觉睡的少了些。
所以脑子还犯迷糊呢。
“堂堂穆家小姐,何以至此……”
宁子珩的人生中,很少发出这样纯善意的感慨。
说来也奇怪,这个穆家小姑娘,倒真的挺和他的眼缘。
“……嫡出又如何?相士一句‘祸连阖族’。便足够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了。”
“祸连阖族?”
宁子珩没想到穆臻这么容易便将内情相告。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
“我十岁时,府上来了个相士。我有个庶出的长姐……那相士送了我们姐妹二人两个批语。
我的是‘祸连阖族……’
她的则是‘金尊玉贵……’”
可想而知,那之后她的处境如何艰难。
不过那些都过去了。
她如今手中有了这一千两。
虽然不敢说‘衣锦还乡’可一定不会像上一世那般形如丧家之犬。
“哪里来的坑蒙拐骗相士。然后呢?你家中长辈便真的信了?”
天下还有这等事?
宁子珩觉得简直是哗天下之大谬。
他虽不会相面看相。
可也看的出穆臻这模样生的极好。
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是个灾星的面相。
“他说了几桩旧事,确是件件相和。他还说我若继续留在家中,家中长辈了定有血光之灾。”
迷信的人最怕听到这些。
生怕这血光之灾落在自己身上。
所以她那些叔叔伯伯天天登门。
求祖父不要因小失大。
这个小,自然便是她。
最终,她被匆忙送来这里。
“世人都说穆家老爷子和穆大爷最是和气。心善的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
看来世人眼睛皆瞎。”
便因为相士一句话。
把好好的嫡女送来这里。
倒把那个庶出的当成宝贝似的养在家中。
这样本末倒置之事,说出去实在是桩笑柄。
“……我前几天收到家书。待我生辰过后,便会接我回府。”
“他们定然没安好心。”宁子珩冷笑着道。
穆臻笑了笑。
她上辈子都没机会和宁子珩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话。
记忆中,每次见到宁子珩,他都一脸煞气。
穆臻从未看过他这般和颜悦色的神情。
倒真的挺有贵族公子气势的。那双桃花眼尤其显得勾人。
也难怪上辈子他名声极差,却还有无数姑娘投怀送抱。
话题到此,再说下去就委实有些太过了。
可是穆臻最终还是开了口。
她想,也许是因为她满腹委屈,还因为宁子珩脸上那同仇敌忾的神情。
以至她突然便想将心事找人分担。
“……似乎是长姐穆欣遇到了麻烦。”
至于遇到什么麻烦,不必穆臻多说,宁子珩也能想到。
“你那长姐被穆家当成珍宝,怕是想要待价而沽。
对方怕是有些势力,穆家推脱不得……
只得用你这个嫡女换下穆欣。穆家,打的一手好算盘。”
“我是嫡出,对方不会觉得被辱没,反而还会念穆家的好。
只是,穆欣闯出的祸,凭什么要牺牲我。
如今想来,便是当年的相士……怕是也另有隐情。”
☆、第二十一章 以彼之道
第二十一章以彼之道
就在穆臻和宁子珩就该死该活争执之时。
李婆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算计了。
她明明收到那位宁公子的信,说是事情出了岔子。
穆臻似乎有了警觉。
所以约她在偏院假山后见面,共商大事。
她若不到,便把她白天所说所为,一字不落的告诉穆臻。
李婆子心里本就忐忑。
生怕事情败露,牵连到她。
可若不害穆臻,那倒霉的便是她了。
李婆子心中暗骂那个姓宁的真是蠢蛋。
一个小姑娘都治不住。
此时反倒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窜。
李婆子立马收拾细软,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就在这时,她又收到一封信。
是于田的手笔……
信中说他其实暗中属意她。
只是苦于她的身份,让他不敢高攀……
如今于田终于想通了,想要和她成就好事。
李婆子欣喜若狂,根本不及深思。
便已欣然去赴于田的约。
此时她满脑子春意盎然,几乎沸腾的脑子里只想着得偿所愿。
哪怕只做一*夜夫妻,明天一早再逃也不迟。
那姓宁的便是要告密,也得等天色大亮吧。
她在天未亮之前动身便不迟。
为了拴住于田。
李婆子提前到了约定之地。
那是西跨院一处僻静的院子。
李婆子知道于田喜净,有时候于田嫌院中小厮吵闹,便会在这里歇息。
一见于田约在这里,李婆子心中仅余的顾虑瞬间打消。
她很是主动的宽了衣解了带……
然后扯下了帷帐……
而她等来的确是宁十一。
二人抱在一起,滚成一团。
险些就要真的行了好事。
宁十一火急火撩的推开了李婆子。
厉声质问她是谁。
李婆子也傻了。
来人应该是于田啊。
这里只有于田知道。
随后掌了灯,宁十一终于看清了自己刚才又抱又啃的人。
竟然是那个李婆子。
宁十一险些吐出来。
随后一阵鸡飞狗跳……
宁十一的叫嚷声引来了护卫。
他随后抢了护卫的刀,险些一刀劈死李婆子。
李婆子侧身一滚,很是狼狈的避开了刀锋。
可她又惊又吓的,终究还是反应迟了一分。
刀刃沿着她的脑皮划过。
李婆子被宁十一一刀削成了秃子。
以上是宁子珩简述。
宁子珩早就该告辞了,可总是想着再说最后一句话……
于是说来说去,二人竟然聊了小半个时辰。
而且宁子珩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
“你这一前一后两封信,可着实摸清了那婆子的脉门。”
“……大惊后大喜,她自然会欣然赴约。”
自然不止于此。
送信的时间要精准。
而且遣词造句要契合李婆子的心意。
穆臻说的轻松。宁子珩自然不会觉得这事是轻轻松松便能安排好的。
“……我不过是想吓一吓宁十一,倒没想到他为人那般实在。”
穆臻有些不好意思。
可觉得这事还是要解释一下。
要不然宁子珩心里不定怎么编排她呢。
“……看来我回去得替你赞十一几句。”
“不必了吧。常言道,不求有功,便求无过。”
宁子珩忍笑忍的很辛苦。
他觉得穆臻有趣极了。
这幅即担忧又努力表现的不在乎的神情,实在逗人发笑。
这一千两,花的不冤。
“我先回去安慰十一受创的心肝。你也好料理你那个卖主求荣的婆子。”
宁子珩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和穆臻说了这么久。
在他眼中,女人等于麻烦。
便是他的母亲,在宁子珩看来,也是个麻烦精。
可是穆臻……
穆臻亲自送宁子珩出门。
凤喜似乎是卡着点的现身。
“小姐,李婆子在小姐院中哭闹了一个时辰了。”
穆臻点点头,心中轻叹宁子珩还有几分未卜先知的本事。
穆臻回来的时候,李婆子披头散发……
如今她也只能披头散发了。
可即便披头散发,也难以遮掩她脑袋上那块秃。
李婆子正在哭,哭的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她在说自己悲惨的前半生。
嫁了个病痨男人。
男人死后被赶出家门。
儿女不得相见……
四下有丫头在指指点点,见到穆臻。
齐齐行了礼后悄悄退到一旁。
“小姐怎么能这么心狠。这些年奴婢兢兢业业的服侍小姐。不说功劳,总有几分苦劳吧。可小姐却这般坑害奴婢……奴婢,奴婢没法活了。”
昨夜发生了什么,如今在别庄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如今听李婆子一席话。
竟原来是自家小姐陷害的?
凤喜这个忠心扑主的奴婢这时候自然要站出来替穆臻说话。
“……你乱嚼什么舌头。这把年纪了,喜欢个年轻公子虽然丢人些……
可你若喜欢,自去和他暗通款曲去,小姐管天管地,还能管着李妈妈晚上和谁睡在一起不成?
妈妈不嫌丢人,小姐还怕脏了眼睛呢。”
“凤喜你个死丫头。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暗中害我?”
“旁人怎么害你?是绑了你把你关进了西跨院?
还是帮你宽衣解带?妈妈自己不检点,还好意思把错推到小姐身上……
妈妈是看小姐好欺负吗?”
李婆子简直有口难开。
事情被凤喜说的这般难堪。
便是她脸皮厚,此时也觉得面上烧的慌。
被宁十一那一刀几乎吓破了胆。
李婆子原打算回屋子便跑路。
可是回到她屋子,她却发现她这几年积攒下的银子,竟然都不见了。
她藏的极隐密。
这可是她的保命钱。
可银子便那么不翼而飞了……
李婆子马上想到自己中计了。
这才破罐子破摔。
能找回银子最好,便是找不回。也不能让穆臻赶走她。
留在这里,好歹衣食无忧。
李婆子是清楚穆臻为人的。
五年了,不管她先前如何欺负她,也不见穆臻多说一句。
可是突然间,穆臻却一改常态。
一定是有人暗中提点了她。
除了凤喜,也不见穆臻见过外人。
所以李婆子如今看凤喜的眼神,阴森森的,透着股寒意。
再加上凤喜刚才一番夹枪带棒的讽刺之言。
李婆子越发肯定心中猜想。
此次,是凤喜害她。
“小姐,奴婢是被人算计的。奴婢可是清清白白的……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