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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这就算了?”楼止冷笑。
“那师父以为呢?”千寻垂下眉睫,没有去看楼止的表情。
楼止松开手,邪冷的盯着沐素素看了良久,“哪只手打的就把哪只手留下,侧王妃觉得公平吗?”
“那千寻还打我了!她……”沐素素看着四下围拢上来的锦衣卫,整个人抖如筛糠,“我……我是侧王妃,你们休得无礼。”
“侧王妃?”楼止低低的笑着,“那你去问问十三王爷,他上次在本座这里留了什么?在十三王府你是侧王妃,但在本座这里……”
他勾起迷人的唇角,眼底掠过流光溢彩的寒意。
“我来!”千寻忽然冷眸,只听得绣春刀咣当出鞘的声音,而后是沐素素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鲜血喷溅,千寻稍稍凝眉,绣春刀染血,握刀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第66章 丫头,你死定了
沐素素捂着她的断指处泪流满面,剧烈的疼痛让她整张脸煞白如纸。但当着楼止的面,她又不敢骂千寻是贱人,一时间沐素素的表情别说有多难看。
原本精致的五官因为痛苦狰狞而显得极度可怖,鲜血不断从她的指缝间涌出。
千寻站在那里,手中的绣春刀熠熠寒光,“滚!”
音落,沐素素与玉儿几乎是夹着尾巴逃出去的。
看一眼手中的绣春刀,千寻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身后有冷意阵阵,她知道楼止就站在自己的后头,但她若不如此,沐素素休想活着走出锦衣卫。只要沐素素死了,锦衣卫与沐家的梁子就算是结下。
千寻不去想后果是什么,她只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云殇搅合进来。
本来是女子间的争风吃醋,没必要成为朝堂上的尔虞我诈。
她心中的云殇就该是那种云淡风轻,白衣拂袖的男子,俗世荣华尽付笑谈中。
“本座的好徒儿,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这都还没爬上人家的床,就尽想着给人扫平障碍。”楼止是谁,千寻那点心思他岂会看不出来。
只不过那沐素素确实也没什么用处,否则楼止岂会容忍沐素素活着走出锦衣卫大门。
“师父算尽天机,徒儿自愧不如。”千寻嘴角微扬,笑着行礼。
“终有一日,为师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代价。”楼止幽然起身,款步走开。
千寻敛了眉色,跟在楼止身后。她不知道所谓的代价是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如今她满脑子都是云殇说的那些话,带她离宫,离开锦衣卫。
只是……可能吗?
“要么有话就说,要么烂在肚子里永远别让本座听见。”九曲廊桥,木亭台白绫翻飞。楼止一身红衣坐在精致的茶几案前,应无求将近日锦衣卫的密牒记录悉数放在他跟前。
应无求敛了眉退下,千寻抿紧朱唇,良久没有开口。
其实问不问,答案都是一样的。
那管玉箫很显然是被内力震碎,否则不会碎成这副模样。然则她埋得极好,寻常人根本不会猜到她藏在竹林底下。那么答案只有一个,楼止!
锦衣卫的探子,司礼监的番子,随处可见。
“丫头,还记得为师与你说的话吗?”楼止忽然开口。
千寻陡然回过神来,心下一愣。
楼止斜睨她一眼,“你过来。”
攥紧了衣袖,千寻缓步走过去,跪在了楼止跟前。楼止浅笑盈盈,然而那双幽暗的瞳仁中却散发着来自地狱的阴冷之气。他盯着他的小狐狸,嘴角勾勒出凉薄的笑意,“为师说过,除非你有本事杀了为师,否则就算死你也逃不开为师的手掌心。”
他修剪的极为圆润的指尖用力划过她的脸颊,最后停驻在她肩胛处。那个咬痕烂得越来越深,终归再也无法消退。以后就算痊愈,也会留下丑陋而无法磨灭的伤痕。
“你要时刻记得本座给你的一切,否则本座不介意让你的身上留下更多的伤痕。哪日若是某些人瞧着你满身的伤,就该明白为师是多么疼爱徒儿。”楼止笑得邪魅,却在眼角眉梢间溢开无人可及的妖异惊艳。
“变态。”千寻咬着牙。
他的指尖力道极大,几乎戳入了她的肩胛骨。
原本愈合的伤口此刻疼痛难忍,鲜血一点一滴的溢出来,他却依旧容色清浅,眸光蛊惑众生。
“徒儿既然心痛,不如为师教你个转移之法。身子疼了,就会忘了心里有多疼。等到结了疤一切就会尘埃落定……”楼止终于收了手,睨一眼指尖上的血迹,眸色陡然沉冷无比。
千寻咬着唇,“敢问师父知道心疼的滋味吗?师父说得何其轻松,不知到了自己身上是否还能如此清晰?”
“丫头,你在做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惹怒一个不该惹怒的人,会有什么后果?”楼止温热的呼吸就扑在她的耳畔。
脖颈微凉,千寻面不改色,“师父是觉得徒儿不该纵了侧王妃一马?”
“无关其他,为师只是想告诉你,那管玉箫是为师捏碎的。下次再擅作主张,为师不介意拿你做一管上好的骨笛送与十三王爷。想必他一定会爱不释手,日日放在在手心,彼时你便圆满了。”楼止邪肆谩笑,眼底的促狭带着几分杀气。
千寻盯着近在咫尺的容脸,嘴角轻扬,“师父这主意果然是极好的,徒儿很是期待。”
“作死的东西。”楼止眸色陡沉,忽然将她按在桌案上,迅速噙住她饱满的朱唇。他带着啃咬的吻有着难以言说的惩罚兴致,让千寻陡然疼痛凝眸。剑眉微蹙,她本能的伸手去推。
一想起方才受了沐素素的气,千寻肚子里那一股委屈和愤怒还没平息,如今又被楼止按在桌案上强行……
素手高高抬起,她的眸色发了狠。
谁知却迎上他眼角眉梢的似笑非笑,那种如妖似孽的媚然魅色,让千寻陡然心头轻颤。耳畔却是他邪冷蛊惑的低吟,“敢扇下来,为师现在便要了你!”
千寻的手就停在半空,狠狠瞪着他那一脸的邪魅。
他低眉望着身下倔强而隐忍的女子,宛若蛰伏的狼。
是的,狼!
有着狼一样的龇牙咧嘴,有着狼一般的隐忍不发。
她危险而充满诱惑,宛若开在忘川河边的彼岸花,那双看似清澈的眼底实则埋藏着最无边无际的黑暗。
只是世人皆被她的外表所蒙蔽,看不到她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东西。
看见她的眼神,楼止忽然觉得像极了自己当年。
顽固的抵抗,换来的只是更残忍的屠戮。所以……
四目相对,千寻看见楼止眼底一闪即逝的恨意,虽然短暂,却让她的心陡然漏跳一拍。她看见近在咫尺的容脸,有着万年难融的积雪,那双美艳惊绝的凤眸有着不为人知的深沉忧郁。
他冷了整张脸,温热的呼吸打乱了她所有的防备与理智。
四周安静得可怖,只听得见身体胶贴时,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这种感觉,诡异而让人惊惧,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师父无所不能,徒儿有资格抗拒吗?”千寻笑了,眼底浮现着一丝氤氲过后的冷蔑。
“没有。”他冷笑,俯身吻上她的唇。舌尖轻巧的挑开她的贝齿,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一手强硬的托住她的后脑勺,力道之大带着霸道而邪肆的侵略性。
蓦地,外头陡然传来应无求压抑低缓的声音,“大人,皇上圣旨到,赵公公已候在正厅。”
千寻心下一怔,原以为获释,却见楼止那双凤眸里溢出少许促狭,他再一次看穿她的心思。
“为师跟你打个赌,你很快就会回来求为师。”他咬住她的耳垂,“丫头,你死定了。”
☆、第67章 纳为侧王妃
千寻不知道楼止这话是什么意思,却是心下一怔,有种不知名的不安在心头逐渐蔓延开来。她看着楼止施施然起身,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保持着最华贵冷傲的姿态,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与他素来的行事作风有着天壤之别。
红袖轻拂,楼止冷睨她一眼,“还愣着干什么,圣旨是冲着你来,难道还要本座帮你去接?”
“是。”千寻拢了拢衣襟,快速朝着正厅而去。
只是她不曾看见身后的楼止,容色邪冷,那种透着寒意的目光掠过几分杀意。
去了正厅的时候,千寻一眼就认出那个便是无极宫见过的赵玉德赵公公。
见着千寻,赵玉德冷哼,“百户大人好威风,杂家可是等了你很久。皇上特意拟一道旨意,若是耽搁了,谁都吃罪不起。”
“公公久等了。”千寻快步走到赵玉德跟前。
赵玉德拂尘轻甩,摊开了黄绢圣旨,“接旨吧!”
千寻跪在地上,恭敬俯首,“千寻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宫阁婢女千寻,温恭谦顺,得锦衣卫青眼,入皇门亲卫。兹而勘破丽妃一案,功不可没。秉皇子十三有心,得千寻而纳,许之侧妃名分。待年后皇妃娶立之后入十三王府,承沐天恩。钦此!”赵玉德收起圣旨。
却见千寻跪在那里一动不动,面色微微泛白。
“恭喜恭喜,侧王妃。”赵玉德递出圣旨。
然则千寻却跪在那里,神情稍显恍惚。
赵玉德一愣,“接旨吧!”
微微直起身子,千寻抬了头,“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皇上将你赐给十三王爷为侧王妃。你虽然是锦衣卫百户长,却终归是给女子,普天之下谁人不以入十三王府为荣?能得王爷青眼请旨,你算是头一个。赶紧接旨吧,杂家还等着回宫复命。”赵玉德再次往前递了递圣旨。
千寻盯着置于眼前的黄绢一动不动,抿着唇就是一语不发。
“怎么,你想抗旨?”赵玉德陡然挑眉。
“王爷请旨纳我为侧妃?”千寻只觉得心口狠狠抽疼,难怪云殇说,来日方长?!原来他亲许的自由,就是这个?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吗?若是真的想要入皇门,她何至于抗拒至今日?
赵玉德冷笑,“怎么,百户长不知道?”
千寻垂下眉睫,“这不是我想要的。”
闻言,赵玉德稍稍一愣,“你说什么?”转而又是几声干笑,“你是觉得王爷没有给你王妃的名分,所以不愿……”
“王妃?他已经有了一位侧妃,一位王妃,何必再牵扯上我。我所要的,根本不是这个。”千寻磕了头,“千寻不愿!请公公回禀皇上,不管皇上如何处置,千寻断不入十三王府半步。此心已决,此意不可改。”
“放肆!”赵玉德愠怒,“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千寻抬头,“千寻知道抗旨是死罪,但不愿就是不愿,死亦不愿。”
“你!”赵玉德显然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放着皇门富贵不要,拿命抗旨。试问世间还有谁家女子这般恣意无状,甚至于不顾性命也要拒婚。
“公公若是怕连累,可绑了千寻去见皇上,彼时皇上要杀要剐,千寻都没有半句怨言。但为十三王府侧妃之事,恕难从命!”千寻不卑不亢跪在那里,始终没有正眼看过那道圣旨。
便是这一番倔强而傲然的神色,让赵玉德有些吃惊。
这神情,像极了……
“难道你对十三王爷,没有半点心思?”赵玉德叹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不要这触手可及的富贵,连命都不要也要拒绝。
千寻羽睫微颤,“千寻要的,并非这个。”
“那你要什么?”赵玉德凝着她的脸。
“要什么……如今都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