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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样清泠泠,淡漠如冰的人带着个孩子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被气得满脸暴躁又无奈?
想着,秦苏唇角露出一抹浅笑来,只觉得那场景有趣。
“他是战王殿下,自然是在自己的战王府了。”老师不是说了他回王府去了么?
“真的?”十殿下眼中流露出些质疑之色。
“千真万确。”秦苏格外认真的应。
郭老不也说了,他就在战王府么!
“好,本殿下这就去战王府找十四叔,要是你敢骗我,我就叫人砍了你的脑袋。”十皇子指着秦苏,格外嚣张的说。
他身为皇子,有这个资格说这样的话。
于是,他带着人,风风火火的,又走了。
秦苏看着他被簇拥着离开,笑着摇头,只觉得他还真是个孩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林月并没有跟着离开,她的目光落在秦苏的身上。
“来者是客,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林月开口,依旧带着高贵和优雅。
秦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进来吧。”
说着当先转身带头往里走。
到了屋里,秦苏让小雅给林月奉了茶,两人分宾主而坐。
林月看了秦苏身后的小雅一眼:“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秦苏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我们两个有什么好单独聊的?”
“你怕了?”林月挑衅的扬眉,一脸的鄙夷。
秦苏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犟。
犟的人都不服输,说她什么,她都能不在意,笑一笑就过去了,但要说她怕谁,她指定不服气。
所以转头看向小雅,吩咐:“你先去外头候着。”
小雅知道林月一直喜欢翟君临,也知道翟君临对林月一直都是特殊的,微微皱眉,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句:“小姐……”
“我让你去外面候着。”秦苏一字一句,略微冷着眉眼。
秦苏这人,平时很好说话,对小雅从来没有什么主仆之分,待小雅就像姐妹一样,但如今这种被林月挑衅,涉及了个人尊严的事情,秦苏是不会让步的。
小雅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多少明白她的想法,闻言只好点头,道:“是,小姐,那您若是有什么吩咐,便唤奴婢一声,奴婢就在外面候着。”
眼底,是深深的担忧。
秦苏心里微暖,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她不是弱不禁风的闺阁女子,哪怕她如今受了伤,也不是一个娇滴滴的林月可以伤害的,秦苏这个自信还是有的。
小雅出了门,林月也吩咐她身后的婢女出去外头候着,屋里就剩下了秦苏和林月两个人。
林月打量着秦苏,好一会儿才道:“听说你受伤了,很严重?”
“不劳费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秦苏喝了一口茶,将杯子放下,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与郡主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能和你推杯换盏、开心交谈的地步,郡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林月道:“听说你孤身进京是为了王晋鹏,如今你与他已是没有可能,又何必再在京城逗留?寄人篱下的滋味怕是不好受吧。”
秦苏闻言顿时挑眉,这是来劝她走人的?
可是,林月到底有什么脸,什么立场将这话说得这么的理所当然的?
她住的是郭公府,又不是林府,也要她来管得这么宽!
秦苏嘴角一勾,笑道:“我为什么要觉得寄人篱下,我住我师傅的府上,没有住在郡主的府上,也劳郡主惦记,郡主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林月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发涨,变红。
被秦苏指责她插手别人家的事情,林月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继续道:“就算郭老是你的老师,但是毕竟不是你的父亲,秦小姐怕是忘记了,你的家在江南,你的父亲母亲还有兄长都在,独在异乡,不会思亲吗?”
秦苏的眼中骤然闪过一道冷光,盯着林月的目光凛冽又带着些许杀气。
林月心里一阵骇然,竟觉得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
“你派人查我,你想做什么?拿我家人要挟我吗?”秦苏眯着眼睛,一字一句慢条斯理的问,话语中满是漫不经心。
林月在瞬间有种被盯上的危险感,那种感觉,就好像面对的是认真起来的翟君临一般。
难道人和人相处久了,真的会带上对方的气势吗?可若真是这样,她和翟君临相识多年,也没少相处,她身上怎么就没有翟君临身上的气质和迫人的气势呢?
林月这般想着,心里顿时一阵嫉妒!
这样一来,她心里的危机感就更浓了。
绝对不能再让秦苏留在京城,绝对!
林月想着,压下心里的酸涩嫉妒,道:“也没想怎么样,只是偶然之间知道了,觉得秦小姐的父亲这么多年没有升迁,或许会有些变动才是。”
秦苏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这才轻笑一声,“林月,威胁我是你做的……最愚蠢的事情。”
林月脸上原本带着得意的胜利的微笑,因为秦苏这话微微一僵。
随后,她感觉一阵风刮过脸庞,再回神,她已经被秦苏一只手掐住了脖子,逼迫着站起身来。
却是秦苏骤然发难,动了手。
林月的脸色有些发白,勉强开口道:“秦苏你想做什么?你别乱来,你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杀你?是你想杀我吧,呵呵。”秦苏轻笑一声,空着的左手下滑,从她拢在袖子里的手中取出一把匕首来。
刚刚她就注意到林夕左手一直缩在袖中,没有露出来,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她袖间竟然藏着匕首。
所以她就想用这样一把匕首,来杀她吗?真不知她是太自信,还是太狂妄无知!
即便是身受重伤的秦苏,也不是一个娇滴滴的林夕能对付的,更何况,她如今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林月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你想怎么样?”
秦苏面上含笑,“我不想怎么样啊,我倒是想问问,你想怎么样?”
“只要你离开京城,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林月直视着秦苏,道。
她只是想要临哥哥而已,只要秦苏给她让路,她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秦苏笑呵呵的,抬起拿着匕首的手,朝着林月探去。
“秦苏,你想干什么?”林月吓得不住尖叫。
“哟,怎么吓成这样?”秦苏看到林月尖叫,脸上带着一抹坏笑,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似的,用匕首在林月漂亮的脸蛋上轻轻拍着,道:“别怕啊,我怎么会杀你呢,把自己搭进去,多划不来啊。”
林月闻言心里微微一松,旋即又紧张起来,“你把匕首拿远点,伤着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就算临哥哥也不会帮着你的。”
若是毁了她的容貌,还不如杀了她呢,她本就不得临哥哥喜欢,若是连这张脸都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苏哪里不懂她的担心,笑了,“放心,我不毁你的容貌。不过,既然你敢威胁我,总要让你记住点痛,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才是。”
“你想干什么?”林月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怒声问。
秦苏没有回话,抓着她的手快速一滑,随后林月便是尖叫一声,抓着自己的手,手上血流如注。
秦苏手里的匕首划破了林月的手掌之后,掉落在地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这时门终于被吵闹了许久的,林月的贴身丫鬟给撞开了。
方才林月尖叫开始,她的贴身丫鬟便一直要进来,是小雅给拦着了,却不防对方拼得很,直接撞开了门,被惯性带着跌倒在地。
“小姐……”看到林月的手在流血,丫鬟惊呼一声,忙从地上爬起,跑上前抓着林月的手,对着秦苏质问:“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秦苏淡淡的笑:“我没对她做什么啊,她自己手里藏着匕首,不小心把手给划破了,关我什么事儿?郡主你说是吗?”
“所以说啊,不会玩刀的人,还是不要去碰的好,伤人不成反伤己,多不好,你说呢?”秦苏加重了语气,依旧带笑,眼底却是刻着冰寒。
林月看着她冰冷的眉眼,就觉得心底都是凉的,手掌的刺痛入骨,骇得她狠狠的缩了缩肩膀。
最终勉强开口:“秦苏姑娘说得是,我带着这匕首本是想防身的,却不想竟伤了自己。”
“小雅,去拿药箱出来替郡主包扎一下,一直这么流血,郡主该多疼啊。”秦苏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心疼,完全不似作假的。
林月差点没被气死。
也不想想这伤是谁弄的,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不是骂自己是耗子了么,顿时觉得晦气,脸色又是一阵变化。
不过她也想清楚了,秦苏就是个疯子,根本不在意自己郡主的身份,尤其不能明着威胁。
她刚刚不过提了一下秦苏的家人,就遭到了这样的反弹和警告,若是当真这时和秦苏对着干,她可不敢想秦苏会对她做什么。
瓷器不与瓦罐相争,她可不想被秦苏这不怕碎的瓦罐给碰碎了,她郡主之身,精贵着呢。
所以包扎好之后,林月也没再留,直接带着人离开。
等她走了,小雅才一脸担心的问:“小姐,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秦苏咧嘴一笑,“你看我像受伤的模样吗?”
“那就好。”小雅松了口气。
“好了,别担心我,赶紧把地板上的血迹收拾一下,晦气。”秦苏笑眯眯的说。
小雅应了一声,开始收拾地上的血迹。
背着小雅,秦苏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显得有些阴郁。
此刻的秦苏满心的怒火。
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用父母家人威胁她了。
第一次,是王晋鹏,被威胁之后,她当场将王晋鹏给废了。第二次就是刚刚,林月拿家人来威胁她,她也没有因为她是郡主就手下留情,同样的下手给了警告。
只是,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这种明着来威胁的,她还能想法子反击,让对方忌惮之下不敢出手,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自会掂量。怕就怕那种不明着来,暗中玩阴招的。
这种情况她该怎么办?
或者他们不再通知她,直接对远在江南之地的父母亲和兄长们动手,她又该怎么办?
难道真要她听从他们的威胁,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京城,回到江南吗?
不,她不愿意。
她秦苏从来也不是受人威胁就妥协的人,就算有一天她要离开京城,也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受尽胁迫的,而是她自己想要离开了,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离开。
做逃兵,从来不是她秦苏的性格。
秦苏想着,抬手揉了揉她隐隐作痛的后肩,刚刚对付林月那一下,到底还是有些逞强了,伤口怕是拉到了,否则也不会这般隐隐作痛。
如今只希望她刚刚费心弄出来的警告能有效果,林月什么手段都冲着她来,而不是她的家人,否则她就是死,也要拉两个垫背的。
秦苏想着,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林月走后没多久,就到了饭点,秦苏默默的吃着东西,眼前骤然一黑。
奇怪的眨了眨眼,秦苏抬头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