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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桃的针一撤,安知远就觉出了不一样,那里有些发热发烫,好像真的有点反映了。安知远心里很激动,看杨桃的眼神都闪着亮光:“这就好了吧?”
“还早。”
杨桃抬手擦着额头上的细汗,而后又帮着乔安收拾银针,看都没看安知远一眼:“要想康复最少还得半个月时间治疗。这期间你可能会反应强烈,但必须忍着。若是一个没忍住,只怕连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还有这说法,你可别吓我!”安知远看杨桃的眼神很是暧昧,语气也是让人很不舒服的吊儿郎当。
“信不信随你,你要是彻底废了,也省得我再废力气救你。对了,恩怨既然两清,这地方我也并不想呆,你看是不是在外面给我找个客栈?”
这就要走了,真的没有了报复的打算?
不闹事固然是好,可儿子的病……
安知府略微一想便笑着拒绝了:“外面的客栈也不安全,还是就留在府中吧。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杨大夫你尽管开口。”
“你要嫌客房住着不舒服,来我这个院子也行。咱俩住得近些,你给我看病也方便。”
杨桃想一针扎歪他的嘴。
她朝安知府拱了拱手,转身告别:“记住了,彻底好之前不能行房,若你执意不听劝,后果自负。”
乔安背了药箱跟在杨桃身后,走之前警告的看了安知远一眼。
“刚刚才稳住了他们,你又何必去生乱子?”杨桃他们一走,安知府就忍不住白了安知远一眼:“记住爹的话,来日方长,你这样没有章法要吃亏。”
安知远却不屑得很:“人家跟你演戏,你还就真信了?”还让我白给他们下跪,就凭他们也配!
“做戏?就那两个黄口小儿?”
“可不就是做戏么?还逼我下跪敬茶,也不过是白跪而已。”
安知远将下午找乔安的事情说了,而后看着他爹的眼睛问:“我查过那个乔安,缠杨桃缠了好多年了。就夏娜那事情,若不是杨桃插进来手,他都未必会管。”
“在他心里那么重要的一个人,我说让我强了,他也能忍住没对我出手。就凭你三言两语的恐吓,他能服软?做戏给你看罢了!”
同是男人,安知府自然明白他儿子给了乔安多大的屈辱。于是对这两个人又从新考量起来。
“这么说来,他们这次是真的要闹了?”
“斩草不出根,终究是养虎为患!”安知远眼中藏着阴狠,语气里也有明显的杀气:“姓乔的小子可算得上心狠手辣,上次要不是咱们提前收手,这会儿还不定是个什么结局。能让巡按大人开口警告咱们,那小子有些手腕。”
“还不都是你惹出的事儿,一个女人,你值当?”
“值!”安知远眸色阴沉起来:“夏娜那臭娘们无趣,不要也就不要了。杨桃可不行,她这回既然来了,就别再回去了。”把老子扒光还能全身而退的,也就这个娘们。爷不让她从了,还算什么男人?
“你做事也动点脑子,京中的人买走之前,你敢给我乱来。”
“三皇子那边不是有周雪若吗?她肯主动伺候,就凭那身段脸盘也能将三皇子弄服帖了不是?”
“但愿吧!”安知府厚重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满怀心事的道:“在那之前你给我老实点,再敢生事,就给我滚出去。”
杨桃一出安知远房门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乔安,乔安心里也乱得很。他有好多话想和杨桃说,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经历了这些,他怕说什么都是对杨桃的伤害。
两个人一路沉默,到了分岔路的时候杨桃伸手去接药箱:“给我吧,你该回外院了。”
乔安紧紧捏着肩带,就是不肯松手。杨桃伸手去拿,脸上是自认为洒脱的笑:“拿来吧,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也没必要再在我身上费心思。等这次事情了结,我们……”
“我不!”乔安厉声打断,他固执的看着杨桃的眼睛,严肃认真得很有些吓人:“这辈子,我非你不娶,不管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的心。你心里有没有我!”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杨桃,生怕听到杨桃拒绝,于是又赶忙道:“你心里现在没我也不要紧,一点都不要紧。我会等,我会让你知道我值得你用心。”
“我好好的时候你家里都不肯同意,我如今这样……”
“我不是从家里出来了吗?我出来就是不想受他们摆布,就是想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因为激动,乔安的语气很急,脸色也潮红一片:“别拒绝我,下决心走那一步,我也很不容易。”
杨桃眼窝儿一酸,怕眼泪让乔安看见,赶忙就低下了头:“我不需要同情!”
“这么久了,我对你的心你真的就看不明白吗?”乔安伸手把住杨桃的肩膀,而后将她紧紧按在怀里:“不是同情,我唯一能给你的只有真心。”
乔安说得认真,杨桃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甜蜜和感动。
“我身子不干净,你真的不在乎?以后也不会介意?”她知道这不能问,可她就是问了。或许乔安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可此时此刻,她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不顾一切的理由!
乔安将她从怀里拉出来,低头就吻了下去。杨桃要挣扎,他便把住她的头,认真又执拗的拥吻。
杨桃最终闭上了双眼,由着乔安辗转吮吻。等这一吻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
“还怀疑吗?”乔安抬着杨桃下巴,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不许再胡思乱想,知道了吗?”
杨桃胸口发烫,小脸也红彤彤的一片,此时正低了头不敢看他,只浅浅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这幅娇羞的小媳妇样儿轻松的取悦了乔安,他勾唇一笑,心里堆积良久的阴霾一瞬间烟消云散。
“那说好了,谁都不许在变,无论再经历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风雨同舟。”
“好!”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杨桃的脸立马烧起来,从乔安肩上拖下药箱就跑了。
看着她娇小慌乱的背影,乔安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的杨桃,害羞的杨桃!
等再也看不将她的影子,他又转头朝安知远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账,咱们早晚得连本带利的算!
监视乔安的小厮去回禀乔安和杨桃的情况,听得安知远当即就摔了茶盏:“他哥动老子的女人,他也敢动老子的女人,是都活腻了?”
骂完却又坐在椅子里笑了起来,那笑一看就不怀好意:“要玩儿是吧?这次,咱们玩儿个大的。”
话才刚刚落地,又有丫鬟脚步凌乱的过来,一来就扑通跪在地上,煞白了脸道:“不好了,三皇子大发雷霆,将周小姐赶出来后宣了老爷去回话,这会儿只听得见摔打东西的声音。”
第七十五章:冤枉
“怎么回事?”
安知远一惊,蹭一声站了起来:“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姓周那娘们也说肯定掐准了三皇子的脉。”
丫鬟被他的阵仗吓得不轻,跪在地上身子都开始哆嗦:“周小姐找的那个丫鬟惹恼了三皇子,三皇子大发雷霆,责令老爷处置。毕竟是周小姐的人,老爷便又让周小姐看着办。然后,周小姐就将人乱棍打死了。”
“事情传到了三皇子耳中,三皇子大发雷霆,责备老爷草菅人命,这会儿正在前厅发怒呢。”
“她娘的周雪若!”安知远气得摔了茶盏:“那丫鬟是怎么惹着三皇子的,说!”
丫鬟被凶得心尖一跳,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那丫鬟胆小,到三皇子跟前大半天了也没敢看三皇子一眼。周小姐心急,责令她今天内必须有效果。那丫鬟一害怕就豁出去扑到了 三皇子怀里,说对三皇子仰慕已久。”
“他娘的蠢猪!”
安知远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玩丢了老爹的官帽子,往后还玩儿个屁。这个周雪若,过了几年好日子真就敢无法无天了?耍威风也不看看情况,看看人?
他在屋里将周雪若骂了个狗血淋头,最终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只得命令小厮道:“去前厅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赶紧过来汇报。”
丫鬟刚走,他又着人吩咐:“好生将姓秦的监视起来,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让那老匹夫见到三皇子,以免再生出什么乱子。”
安排妥当这些事情,安知远又去见了周雪若。当头一阵狠骂之后,安知远点着她的脑门道:“给你爹飞鸽传书,让他马上行动。”
“现在就行动?”周雪若吃惊的看着安知远,不认同道:“没必要现在就开始吧,一个签了卖身契的丫鬟死了又能如何?三皇子责骂两句也就算了,还能真因为这个就连根清算?”
“一个丫鬟你没放在眼里,那几个平民呢,你能放在眼里吗?一旦让三皇子有了咱们草菅人命的印象,能讨到了好?你别忘了,乔安和杨桃还虎视眈眈等着呢!”
“两个平民……呃……”
安知远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瞪着血红的眼睛道:“你要想死你随便,别连累了老子一家。那信,你传是不传!”
周雪若被掐得喘不过气,一张脸更憋得通红。她使劲掰着安知远铁钳子一样的手,徒劳无功之后只得妥些点头:“传,咳咳,我传。”
安知远一把将她扔在地上,不解气的道:“你最好想法子让三皇子改变对这件事的看法,若因为这个连累了我安家,看本少爷不扒了你的皮。”
“我知道了!”
在生死边沿游走了一圈,周雪若才终于知道了害怕。她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当着安知远的面往梁县飞鸽传书。
等办完这个,片刻都不敢停留的往往外走:“我这就去给三皇子请罪,让他务必谅解了我。”
“你以为你是谁,你去请罪堂堂皇子就得谅解你,还是必须!”
“那你有什么办法?一个签了卖身契的丫鬟,又死都死了,莫非还要我给她偿命不成?”
“你脑子里装的豆腐渣?”
安知远又点着额头骂了周雪若一顿,而后忍着气在她耳边道:“要让盛怒的人原谅你,你得有他不得不原谅你的理由。如今的情况,不管那丫鬟该不该死,你都必须让三皇子觉得她死不足惜。”
两人密谋了一阵,安知远便回去装病,周雪若按计划行事。
此时,杨桃也急吼吼的找到了乔安。
“听说三皇子正责罚安知府呢?咱们要能在这时候和三皇子说上话,成效肯定会更好。”
得了消息就开始相对策的乔安点了点头:“这是个时机,可我们没有机会靠近三皇子,更没机会和他说上话。”
“我有办法。”
杨桃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指着药箱道:“三皇子发了那么大脾气,肝火肯定旺盛得很,我给他熬一碗败火汤送去,顺便也给他请脉。”
贵人向来都更注意身体,这个时候去请脉,名正言顺。
“那走,我还给你当药童。”
两人结伴往前厅走,远远就看见周雪若在前厅门口跪着。那娇娇弱弱的小模样,打眼一看就让人忍不住怜惜。
杨桃撇了撇唇角,很有些不屑:“这会儿倒装上了娇弱,下令将人乱棍打死的时候可没有半分柔弱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