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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长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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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而为人,十分抱歉,”谢长渝粲然一笑,窗外花枝簌簌响动,是夜风忽起,摇落一树芳华,“殿下,微臣说过,微臣总是不会害你的,此生既是永远。”
  他的神情和十六年岁时重叠,一贯的温和无害,一贯的从容散漫,他是风月中的一流人物,无可挑剔的笑容与惊艳俗世的皮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不属于任何人的梦。
  沈渊眉间的冷意一寸寸瓦解,化在温暖昏黄的烛光中,她背过身道:“如此最好。”
  便推门而去。
  留谢长渝独坐灯下,像一尊精致的玉雕。良久,他抬起手支在下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叹息道:“即使想伤害你,也是不能啊。”
  *
  此后的时日二人都十分默契地将这夜的事情藏在心中绝口不提,唯有那夜的几个侍卫暗自后怕着,若自己当时接触了那朵花的话恐怕一双手已经不保了。
  行到离横阳城不远的官道途中,又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是日晴,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沈渊正坐在车驾中与谢长渝下棋。谢长渝和闻远不同,闻远虽然是个棋痴,但棋艺平平,沈渊与闻远下棋简直是信手拈来随心所欲。而谢长渝看起来散漫,却步步为营尽藏暗招,一个不留神便会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所以沈渊全神贯注地看着棋盘,分不出别的心思,谢长渝全神贯注地看着沈渊,不知道他能不能分出别的心思。
  反正二人都没发现车驾停了下来,直到玄姬惊惶地撩开了门帘,语无伦次地说道:“殿下,前面……前面……”
  沈渊从棋盘中抬起头看了眼玄姬,皱眉道:“怎么了?”
  玄姬往谢长渝身上瞥了瞥,又立马将目光收了回来,沈渊似笑非笑地看了谢长渝一眼,从棋盒中拾了枚黑子在棋盘上敲了敲,道:“本宫何时教过你说话禀事吞吞吐吐畏畏缩缩了?”
  吞吞吐吐畏畏缩缩的玄姬咳了一声,道:“车队被留安侯府的少姜姑娘挡住了,她说,她说……”
  沈渊眼皮一掀,玄姬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声音越说越小:“她说,让小侯爷说明白,为什么要抛弃她。”
  沈渊呛了一下,立马扫了谢长渝一眼,谢长渝眼底闪过狡黠的光,神情十分无辜,耸了耸肩,道:“殿下,微臣没有做过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你是没有做过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你做过的事情比这等事更要丧尽天良,沈渊白了他一眼,往外抬抬下颌,意思是事情因你而起还不赶快去给本宫解决了。
  谢长渝笑道:“微臣遵旨。”然后缓缓起身准备向外行去,又听沈渊拿棋子在桌上敲了三下,回头看去她正锁着眉面上的表情不甚耐烦。
  对敬武殿下的表情知根知底早就摸了个透彻的谢小侯爷看一眼就知道,敬武殿下是在说赶紧解决了回来陪本宫下棋。
  “喏。”小侯爷风姿翩翩地走出车驾,一身紫袍落地,便是羡煞旁人的风流姿态。
  众人:啧啧啧,怪不得小侯爷的风流债这么多,如今又找上来一个。
  少姜一身白衣拦在浩浩荡荡的车队前,乌发与眼眸成了她全身唯一的色彩。春风也融不了她周身料峭的寒意,见谢长渝缓缓走近,她眼神中淬着冰,急行几步停在他面前,扬起白如雪的面容,脆弱的下颌线条暴露在阳光中,问他:“为什么抛下我?”
  她问得直接又明了,一如她十六年来的苍白如纸的岁月,只有极汵山的皑皑风雪。是眼前的紫袍男子替她描上了第一笔,但这第一笔却太过浓墨重彩,如他的人一般,过目不能忘的惊艳风华。
  她不知他突如其来的看重与温柔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只知在她出极汵山前,年迈的族长告诉她,要誓死效忠那个得到青花的人。
  不明所以的她追问族长,如何能得知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得到了青花,族长只是笑道,命数已定,帝星必陨。
  再后来她在敛宝会上遇见了他。
  只一眼她就认定是他,那样的风姿,是凌然于万人之上的一流人物,举止散漫却难掩上位者的气势。她捧着水晶盘,心却在狂跳。
  她终是遇见了他。
  如族长所说一般的命数,她在留安侯府里的数个日日夜夜,看着他立案临帖,看着他倚窗阅籍,看着他花前舞剑,看着他月下吹笛。
  他的每一个姿态都如琴弦弹奏的仙乐般优雅,她见过许多高贵或是骄傲的人,她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他更有高贵骄傲的资本。
  而他又是如此的谦逊,看她时眉眼间的温存让她着迷。
  她沉醉其中而流连忘返,不见世间万物流离失所。
  而他,却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他要和敬武公主去横阳城,让她留在牙城,别跟着他,否则,要么打断她的腿,要么把她赶出侯府。
  他怎么能以这么温存的姿态对她说出如此狠心绝情的话语?
  少姜眼角泛红,一把撩起白色的裙裾来,她连同宽松的裤腿一起拉上,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小腿,车队中不少侍卫眼睛都看直了,她却不管也不顾,指着自己的腿,一贯淡漠的表情破裂开,迸射出夺目的瑰光。她情绪激动的对谢长渝道:“腿在这,你打断吧,我不走,不许赶我走!”
  她说话不是很流利,声音也并非很大,却偏偏传入了坐在车驾中的沈渊耳中。
  沈渊左臂撑在小桌上,眉梢一动,将棋子放回棋盒,起身掀起了车帘,便见到谢长渝抚着少姜的脸,亲密狎昵的姿态,薄唇勾出风流的笑意,一开一合说了句什么。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句情人间甜蜜的耳语,只看见少姜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谢长渝依旧笑得风流,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并伸出另只手的食指搁放在自己唇上,弯眼一笑,示意她安静一些。
  沈渊负手立在不远处,眼底闪过讥诮的情绪,她对玄姬招招手,玄姬应声而来。沈渊抬臂指了指少姜,道:“把她带过来。”
  

  ☆、某某

  这是沈渊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少姜,传闻中的冥辉族人。
  传闻冥辉族人生为守护极汵山,死则为天下兴亡。每每天下动荡时便会派出一人择主来匡正乱世,还世间清平。
  沈渊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没想到,竟然是他。
  又或者竟然真的是他。
  她恢复了那夜在敛宝会上淡漠的神色,如冰雪雕成一般,跪坐在锦榻下方。她对沈渊审视的目光不避不让,只垂目看着自己握拳放在膝上的手,沈渊沿着她的目光看去,她一双手白得能看清青色的脉络,紧紧握着拳,将裙裾捏得皱起。
  沈渊想起刚刚玄姬带走少姜时谢长渝隔着人群投来的目光,几分诧异,几分惋惜,几分无奈。
  她果然不比他狠辣绝情。
  “你救了我。”
  跪坐在面前的少姜突然开口,生硬且不熟练的话语让沈渊皱了皱眉,又听她继续问道:“为什么?”
  “举手之劳,”沈渊并不想承认是自己一时心软才从谢长渝手中救下她,牵了抹风流的笑意,“本宫向来见不得残缺的美,那一截如雪如玉的腿骨,还是好生安放在美人身上比较赏心悦目。”
  连她自己都未发现,这样厚颜无耻轻佻风流的话信手拈来,活似某某。
  少姜一愣,乌紫的唇抿起,双手握得更紧,又没头没脑说了一句:“他,贵不可言。”
  沈渊威仪的眉眼掠过一丝诧异,继而嘴角的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她支颐靠在小桌上,食指弯起搭在额角:“你说他?”
  少姜轻轻点头,然后俯下身,双手平放车内的地板上,以额相触,对她行了极其郑重的大礼。沈渊巍然不动坐在原地受了她这一拜,也不见她有要将少姜扶起的举动。
  礼毕后少姜自己便起身,低低说了句:“对不住。”然后掀开车帘退出了车驾。
  良久,沈渊才对着无人的地方轻声说道:“无妨。”
  *
  横阳城主肖俞京最近有些上火。
  本来对于修建横南河堤这件事他作为城主是十分乐见其成的,但国主因为国库空虚把主意打到了横阳一带的盐商身上。这可不得了,横阳一带的盐商头子周必安与他可是拜把子的兄弟,况且那边的主子最近又要在渭城修建一处庄园,也是正需要银子的,这一募捐起码得捐走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他是两头都不好交代。
  那边得了上面的意思,叫他咬准盐商近年盈利瘠薄无法募集足够的善款。他照着做了,正赶上牙城那边抄了一干不知收敛的贪官污吏,国库也不空虚了,肖俞京高兴的眉开眼笑,心想,这回就不用再进行募捐了吧。
  哪知又来个敬武公主,张口便让他募齐白银三百万两,他接着信函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三百万两?这敬武公主没疯吧?
  可按主子的意思是要小心提防这位公主,肖俞京领着横阳城的一众官员站在城门前有些不在意地想着,不就是那什么预言中的帝女,一个女人再聪明能干,能成什么大事?
  虽然这么想着,但肖俞京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迎驾。可是等啊等,按照预计车队应该早就到了,横阳城主薄站在肖俞京身后捶了捶站得酸疼的腰,问道:“城主大人,敬武殿下到底什么时候到啊?”
  肖俞京憋着满腔的火气,回头瞪了主薄一眼:“你问本官,本官又问谁去?”
  主薄缩了缩脖子,又只得退回去站在迎驾的队列中,兢兢业业地等候着敬武公主的车队。
  等到夕阳西下,才见得一人紫衣玉冠,不染路途风霜尘埃地骑马翩翩而来,肖俞京眼皮跳了跳,觉得有些不妙。
  但他仍是领着众官上前迎驾,他先行跪地行礼,一声“小侯爷”他身后的人也乌压压跪了一大片。
  谢长渝在马背上笑道:“这般大的礼,本世子可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肖俞京擦了一把冷汗,这小侯爷从前他见着就觉得后背发麻,如今更是,他往谢长渝身后望了望,只见官道一马平川风过尘起每月半分车队的踪影,他试探着问道,“小侯爷,下官斗胆请问,敬武殿下在何处?”
  “殿下?”谢长渝讶然看了肖俞京一眼,“殿下不是早就进城了吗?”
  肖俞京一下便噎住,瞪大了眼睛,道:“何时?下官从午时起便候在此处了,没有见过殿下啊!”
  “那么肖城主是在质疑本世子?”谢长渝轻飘飘地扫了肖俞京一眼,肖俞京被看得头皮发麻,立马打千作揖地赔罪,道:“下官不敢。”
  “口中论着不敢,行事却嚣张猖狂的人并不少见。”谢长渝似笑非笑地睨着肖俞京,身居高处让他本来懒散的气场多了几分威压,肖俞京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又听谢长渝说道:“这也是奇了,殿下分明在一个时辰前就入城了,尔等却道不曾见过殿下……”
  “荒唐!“他风流雅致的眼一扫,竟是睥睨天下的气势,横眉喝道,“玩忽职守不提,还编造谎言企图欺瞒本世子,该当何罪?”
  肖俞京被他突然的喝斥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额上冷汗涔涔,但还是壮着胆子辩驳道:“小侯爷说敬武殿下已然入城,那便是说殿下已在横阳城内了?”
  谢长渝将目光转回肖俞京身上,挑眉道:“自然。”
  肖俞京硬着头皮道:“倘若殿下不在,小侯爷还给下官扣上玩忽职守的罪过,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哦?”
  一声轻笑从谢长渝喉间传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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