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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妹言重了,我们妯娌之间不必这么小心客气。”李氏收起心思,脸上浮着极为得体的微笑,掩饰了她不为人所知的心思。
负责押送嫁妆到内宅镇国公府仆妇只带耳朵眼睛不带嘴巴,等回到镇国公府后,她们自会将这些向主子们禀报。特别是几位与她们家姑娘做妯娌的皇子妃们,更是镇国公府仆妇们重点关注的对象,五皇子妃都没有留意到自己已经成为镇国公府下人最厌恶的一位皇子妃。
其实五皇子妃和其他心怀酸妒之意的皇子妃们羡慕嫉妒伍静贞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萧绎为伍静贞推辞了皇后赐下的侍寝女官,到现在萧绎身边连一个服侍的女人都没有,这让那些丈夫身边围绕着侍妾侧妃的皇子妃们怎么能不银牙直咬。凭什么她伍静贞就能独自占着丈夫的全部,而她们就得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且不说皇子妃们是怎样的羡慕嫉妒恨,反正她们就算是咬碎了银牙也没有人理会,但只说谨郡王府前厅之中,萧绎陪大舅爷伍靖明吃酒,在下首坐陪的只是礼部相关的官员。今日并非大婚之期,所以萧绎的皇兄皇弟们并没有来。
萧绎是什么情况伍靖明心中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他丝毫没有对于陪客身份不够高贵而有怨气,也不曾摆出大舅爷的谱儿,言语之间别提多和气了。这让原本心中隐隐不安的礼部官员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对于年轻的镇国公也更高看一眼。京城之中少年亲贵为数不少,可是象伍靖明这样平易近人的真是凤毛麟角。
礼部官员们哪里能知道,伍靖明早就在演武场上狠狠刁难过萧绎了,萧绎至今还觉得肋下隐隐做痛。自从萧泽“抢”走了杜衡,伍靖明便如同疯魔一般的拼命练功,这大半年来他的功夫一日千里,萧绎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若非伍靖靖明手下留情,萧绎都觉得自己得被抬着去迎娶新娘子了。
次日一早,萧绎便率着迎亲队伍前往镇国公府迎亲,镇国公府人丁并不兴旺,所以也没有多少人拦轿闹喜,众人只是意思一下便放萧绎进门了,在拜见过老国公爷之后,萧绎顺利的接到了他的新娘。
看着已经蒙上大红百年好合盖头,与孙女婿一起跪在双红缠枝莲花拜垫上的孙女儿,素日里铁骨铮铮的老国公爷眼圈儿通红,怎么忍都忍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老国公爷赶紧低下头用衣袖拭了拭泪,强自平复心情后方才涩声说道:“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
伍静贞虽然蒙着盖头什么都看不到,她却能听出祖父声音中的哽咽,原本就不舍得离开祖父的伍静贞眼中盈泪,带着哭腔叫道:“爷爷……”
听到从来都是刚强开朗心上人声音哽咽语不成调,萧绎心中着实不是个滋味,他忙紧紧握住伍静贞的手,柔声说道“别难过,往后我一定常陪你回来看爷爷。”
老国公爷见孙女儿伤心,忙压下心酸强笑说道:“好好,好孩子,时辰不早了,别耽误了吉时,去吧。”
萧绎扶着伍静贞,两人端端正正给老国公爷磕了头,伍靖明便大步走到妹妹面前,涩声道:“妹妹,哥哥背你上轿。”
伍静贞已经不敢说话了,她怕自己一说话就会哭出声来,所以只能轻轻点头。伍靖明背着妹妹,一步一步往外走。原本以伍靖明的功力,背上妹妹就如同背个小娃娃一般轻松,可是此时伍靖明却觉得脚下极为沉重,每走一步,他心中的不舍便加深一重。相依为命十六年的妹妹就要嫁到别人家去了,就算是嫁给自己的好友,伍靖明的心中还是充满了依依不舍。
喜轿正放在镇国公府大门外,喜娘撩起轿帘,伍靖明小心翼翼的将妹妹送入轿中,紧紧握了握妹妹的手,便转过身子举手说道:“起轿。”
鼓乐大作,在欢快的喜乐声中,迎新队伍往谨郡王府而去。而此时的谨郡王府之中,宁亲王爷已经奉旨前来主婚了。为了给伍静贞一个完美的婚礼,萧绎事先已经求得他父皇的同意,请来了宁亲王爷为他主持婚礼。皇上虽然并不很看重萧绎,可萧绎到底是他的亲儿子,而且这些日子看不清形势的众朝臣都去捧四皇子,这让皇上心中很不痛快,所以他就很痛快的同意了萧绎的请求,也好让朝臣们摸不透他的真实心思。
在宁亲王爷的主持下,萧绎与伍靖贞的婚礼进行的非常顺利,直到小夫妻被送入洞房,行过了合卺礼。
刚刚行罢合卺礼,新房外便传来的女眷们的嬉笑之声,萧绎忙俯身在伍静贞耳旁轻声说道:“贞儿,王嫂们来了,她们若是闹的太过份,你就打发人来告诉我,我随时回来帮你解围。”
伍静贞羞颜未开,只轻轻点了点头。萧绎到底不放心,便对侍立一旁的丫鬟说道:“碧琴碧箫,你们两个机灵点儿。若有人为难王妃,立刻来报于本王。”
碧琴碧箫忙都屈膝应声称是,萧绎抬了抬手,两个丫鬟便站了起来,碧琴上前一步俏脸微扬,甜笑说道:“请王爷放心,婢子们一定会用心伺候王妃娘娘的。”
萧绎嗯了一声,也没看碧琴一眼,又俯身对坐在喜床上的伍静贞柔声说道:“贞儿,我先去招呼客人了,很快就回来陪你。”
伍静贞轻轻嗯了一声,犹带羞意的小声说道:“不要吃太多酒。”萧绎开心的笑了,连声说道:“嗯,贞儿你放心,我一定不多吃酒。”
这时喜房外的笑语之声越来越近,萧绎便匆匆走了出去,与三皇子妃四皇子妃五皇子妃并其他几位宗室夫人走了个正对面。萧绎看到杜衡也在其中,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有杜衡在,多少也能给他的贞儿解解围。
“七弟,还没去前头招呼客人哪,别不是离不得七弟妹了吧?”五皇子妃笑着高声叫了起来。
萧绎并不接五皇子妃的话,只揖手做了个圆揖,笑着说道:“诸位嫂嫂有位,今日是小弟新婚之喜,还请嫂嫂们们口下留情,小弟先谢过了。”
三皇子妃是这些人中最年长之人,她性子也最宽厚,便笑着说道:“七弟放心去吧,我们是来陪七弟妹的,免得她枯坐寂寥,大家都是妯娌,怎么会为难七弟妹呢。”四皇子妃亦微笑点头,五皇子妃却是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脸上隐有嫉妒之色。其他人虽然也都说笑应下,可笑容多多少少都透着一丝勉强。只是有杜衡向萧绎轻轻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萧绎轻轻点头,在众人的哄笑中去了前面招呼宾客。众皇子妃等人也在三皇子妃的带领下走进了新房……
☆、第二百一十五回萧伍联婚(下)
众人进入新房,见原本坐在喜床上的伍静贞站起身来,笑盈盈的看向众人,并不象一般的新娘子那样羞颜未开不好意思看人。
伍静贞的相貌并不是算是极美,因为自小练武的缘故,伍静贞身上自有一股英武之气,这是寻常姑娘家远远比不上的。
“唷,七弟妹真是大方呢,到底是武将人家的出身,这些年也没少看过新娘子,七弟妹可是头一份儿的大方。”五皇子妃心中扎了一根刺,说起话来总透着一股子找茬的意思。
诸位皇子妃与伍静贞从前都是认识的,虽然大家心里都有些发酸,不过除了五皇子妃之外,其他人再不会这么直白的找事儿,三皇子妃还笑着替伍静贞解围道:“咱们与七弟妹都是旧相识,七弟妹很用不着抹不开面儿的。七弟妹,这会子七弟要去招呼宾客,我们妯娌特意来陪陪你,往后我们都是妯娌,很应该亲香亲香才是。”
伍静贞含笑应了,微微颌首道:“诸位嫂嫂夫人们请坐,碧琴,速去外面传人上茶。”
五皇子妃见三皇子妃替伍静贞解围,不免低低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与众人一起落座,打量起新房中的陈设布置,并且暗暗评估起价值来了。新房之中的陈设都是按规制来的,不会特别的寒酸,也不会特别的奢侈,五皇子妃完全挑不出可以说嘴的地方,便又将视线投向了伍静贞的陪嫁丫鬟。
“呀,这两个丫头生的真好,七弟真是好福气呢,得了这么两个美人胚子。”五皇子妃指着碧琴碧箫叫了起来。这会儿所有人都瞧明白了,五皇子妃今儿就是来砸场子的。她竟然在这大喜之期说出这般扎人肺管子的话来,不说是伍静贞,就连一向最为沉稳的三皇子妃都变了脸色。
“五弟妹,你这是欢喜糊涂了,还不曾吃酒怎么就开始说醉话了。”三皇子妃皱眉斥道。
五皇子妃面色一沉,两弯吊梢眉猛的一挑,一双丹凤眼蓦的睁圆了,大声叫道:“我哪里就说糊涂话了,难道这两个丫头不是给七弟准备的?你们看看,这两个丫头生的多俏,不怕七弟妹恼我,这两个倒比七弟妹还有颜色呢。”
杜衡听到五皇子妃越说越不象话,字字句句都在羞辱伍静贞,着实气的不行,便走到伍静贞身边挽住她的手臂,直视五皇子妃说道:“姐姐身边的丫鬟不过是蒲柳之姿,还算看的过去罢了,和密郡王妃娘娘身边的丫鬟真是没的比,适才瞧着密郡王妃娘娘身边的两个丫鬟才真真是绝色,怪道常听人说密郡王妃娘娘是头一等贤德之人呢。”
众人再没想到宁亲王府的三少夫人,因为还不曾正式认亲,所以并没有正式与亲贵夫人走动的杜衡竟然站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反击五皇子妃。
五皇子妃连刚过门的妯娌尚且要欺负,更不要说杜衡这个小小的,从五品诰命堂弟媳妇。只见五皇子妃面沉如水,冷声讥道:“哟,本宫道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原来是个冲喜丫头。”
杜衡听到五皇子妃的羞辱之言,并没有表现的很气愤,她只是扶着伍静贞的手臂,轻轻缓缓的说道:“姐姐,今儿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值得为个不相干的人坏了好心情,快坐下歇一会儿。”
五皇子妃见杜衡完全漠视自己,便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叫道:“你说谁是不相干的人?”
杜衡皱眉问道:“今日是谨郡王与我姐姐大婚之日,除了他们两人,难道还有其他的相干之人?这里难道不是谨郡王府,倒是密郡王府么?”
“你……我……我若不教训你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就白做了密郡王妃!”五皇子妃被杜衡的宠辱不惊刺激的心浮气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狠狠的教训杜衡,其他的什么都不顾了。
其他几位皇子妃见五皇子妃越来越掉价儿,忙都拉着五皇子妃劝解起来。妯娌们小小口角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若是将事闹大了,甚至传到宫里去,麻烦可就大了。在这个太子刚刚被废的关头,实在是不能这么闹事。
众人不劝还好,越劝五皇子妃却越来劲儿,一个劲儿囔着要给杜衡些颜色看看,好好教教她什么是高低尊卑。
杜衡却象是完全没有听到五皇子妃的叫嚣一般,她只是端过一盏参茶送到伍静贞的手中,浅笑说道:“姐姐喝杯参茶养养精神。”
五皇子妃见杜衡如此漠视自己,真是连肺都要气炸了,她猛的冲到杜衡身后伸手便要去扯杜衡的手臂,惹来其他王妃夫人们一片惊呼。伍静贞哪里能让五皇子妃伤了杜衡,她飞快挽住杜衡的纤腰向旁边一带,杜衡身子一旋便脱离了五皇子妃伸过来的手掌,伍静贞的力道把握的极为精到,杜衡飞快一旋,手中的参茶竟然没有泼出来一点一滴。
五皇子妃却因为失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