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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事情,让夕月跟柔夫人母女不合。
“任何条件?”柔夫人话音一挑,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是,任何条件!若是做不到,我叶奕臣愿意以命向您致歉。”叶奕臣收起了脸上痞气的笑容,极为正色的对柔夫人说到。
而因为他最后的一句话,连站在一旁不出声的上官御影,都显得有些动容。
☆、53 对弈
柔夫人看了看夕月,她绝美的脸上满是痛苦挣扎之色,柔夫人知道,女儿出蝶谷一趟,怕是跟剑阁这小子有了些扯不清的关系,光是从那一次,剑阁的护剑使送来落星阁一具尸体,说是夕月让送来的,她就知道,夕月还是跟剑阁的人有关系了。
而且关系若不深的话,叶奕臣堂堂一个剑阁的少主,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剑阁的护剑使来送一具尸体,更何况这是落星阁内部的事情。
“好,我的条件只有一个,让你师父沈寒星亲自来落星阁,为他当年退婚的事情给我一个解释!”
柔夫人的话落,夕月嘴角一抽,旁边的上官御影眼角一跳,而被提了这个条件的叶奕臣,直接整个人都呆住了。
夕月此刻的内心是有些崩溃的,她以为娘亲会提什么让叶奕臣永远不要再见她,或者是类似种种的条件,没想到柔夫人竟然提了这样的条件,让剑尊沈寒星亲自来落星阁为当初退婚的事情做解释?
原来过了二十年,娘亲对于曾经剑尊退婚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莫非那时候剑尊退婚连为什么都没有说吗?所以娘亲才一直都放不下,或者说,这二十年来,娘亲不只是对剑尊退婚的事情放不下,更是对剑尊沈寒星,根本就没有放下。
“让我师父来落星阁?”叶奕臣说这话的时候,剑眉都要拧成麻花了。
夕月以为,她娘亲提的这个条件根本就不算条件,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反而是最难的条件。
一旁的上官御影不知何时走到了夕月的身后,悄悄的对她耳语了一句:“你等着看吧,叶奕臣会头疼死。”
夕月瞪大了美眸,看着上官御影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在看看叶奕臣那一脸为难到不知道该如何的神色,满脑子的疑问。
“叶少主,不然我也加个条件好了,我们俩对弈一局,若你胜了,就当我上官御影今日并未上过这台,若你败了,夕月小姐便是我上官御影的未婚妻,如何?”上官御影适时的走到叶奕臣身边,语带挑衅。
叶奕臣狠狠的甩了个眼刀给上官御影,咬牙切齿道:“上官御影,我说过了,你要敢娶她花夕月,我叶奕臣就敢抢你的亲!”
听到叶奕臣的话,夕月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
就连上官御影都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想抢亲叶少主你也得输给我才是。”
“你想怎么对弈,比武?”叶奕臣收起心思,正色的看着上官御影。
“刚刚我已经跟夕月小姐打过,这会儿累着不想比武,听闻叶少主文武双全,不如我们比文好了,琴棋书画如何?”上官御影说完,叶奕臣微微眯了一下眼,点头算是答应,而夕月却翻了个白眼。
上官御影这家伙刚刚跟她打的时候根本就没尽全力,竟然跟叶奕臣说他累着,莫非他是怕比武会输给叶奕臣?
可是他让叶奕臣比琴棋书画?
夕月可从来不知道叶奕臣这个妖孽除了喝酒之外,难道他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柔夫人吩咐侍女,圆台上立时摆放了两张条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而另外一旁则放上了一个棋盘。
“叶奕臣……”夕月眼带担忧的看着面前这个妖孽俊美的男子,心思复杂,她本以为叶奕臣今天不会来,可是他来了,他确实没有食言,明知道他师父和她娘亲之间的恩怨他依然不避讳的来了。
他说过,他今日只为她而来。
看到侍女准备好画几条案,叶奕臣这一次是真的连眼角都懒得赏一个给上官御影,径自走到一副条案前,很自然的就开始研墨,脸上是极为认真的表情。
第一次看见叶奕臣这般认真,夕月不知不觉竟然就看痴了,他那张妖孽的俊颜,本来就很容易会让人看痴,再加上此刻他一脸认真沉着的表情,给人一种安宁舒心之感。
夕月痴痴看着叶奕臣,过了许久,一直到叶奕臣和上官御影都放下了手中画笔,让柔夫人去评比他们二人的画作时,夕月才从呆愣中回过神,赶紧追着柔夫人跑到了条案旁。
“呃……这是……”夕月先看到的,是上官御影的画,画中那个一身水蓝色罗裙,从空中翩然而下的绝美女子,不是夕月又是谁?
只不过为什么在上官御影的画中,夕月看到自己会觉得那样的别扭,她一直有种上官御影画中的那个女人,虽然是她,虽然很美,可是却美得如此的不真实,连她自己的很难相信上官御影画的那个女人是她。
不过夕月不得不承认的是,上官御影的画功可是不差的,尽管她认为上官御影的画作有些失实,但是他运笔时刚柔兼备,画中女子也是画得惟妙惟肖,眉眼线条间都是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
瘪瘪嘴,夕月对上官御影的画还是有些嫌弃,侧面看向了叶奕臣的画。
这一看,夕月是真的愣住了。
画中一位女子,面带白纱,正站在一个捏面人的小摊前,手中还拿着不少买回来的小食,灵动的眼中闪着好奇的光,长发只是简单的以一根玉簪挽起,看上去如此的简单但是又这般的引人注目,让人移不开眼。
那是夕月第一次到越城的时候,也是她遇到叶奕臣的时候。
原来,叶奕臣那时候看到的自己,是这样吗?
再看,画纸边,简单的写着几句话,那苍劲有力的笔迹,收放自如的笔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之感,夕月看着,忍不住就念起了叶奕臣画上所题之句。
人生一世,浮华若梦,总有一人,视你如命。
人生百渡,渡之于情,总有一人,视你如命。
前尘若梦,情字入画,画不尽一生缱倦。
空山冷月,情字入酒,醉不尽一世情缘。
拟文作伴,且渡一夜怅然,人间苦多情,不如任他,风霜千里去留无意。
不问归来,因缘不扰,在最为静谧的时光里,不悲不喜,但看韶华。
念完叶奕臣所题,夕月嘴角的笑容再也掩藏不住,轻轻拿起桌上放下的笔,在叶奕臣的题字下,一边运笔写一边低声念。
“一世尘缘一思念,一曲琴瑟一心弦。”
夕月落笔时,叶奕臣只是那样眼带宠溺之色的看着她,丝毫不在意她会不会就此毁了他难得的一幅画作。
☆、54 提醒
站在一旁的上官御影,看到夕月嘴角那抹带着幸福味道的笑容,不知何故,总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叶少主所画的,难道也是夕月小姐?”看过叶奕臣的画,上官御影觉得心里开始变得烦躁,为何他会觉得,叶奕臣先遇见夕月这件事,让他那么的不舒服,看叶奕臣的画中,那时的夕月,那样天真单纯的眼神。
“娘……”夕月看看柔夫人,在看看两张条案上的画,她不知道她娘亲到底会如何评判这一局的胜负。
“你作画的习惯,还真是像他……一样的喜欢在画上题句。”柔夫人看着叶奕臣的画,突然的感慨。
这一句倒是引起了叶奕臣的注意,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叶奕臣叫出了在暗中跟着他的护剑使。
“把东西给我。”叶奕臣朝着护剑使一伸手,很漠然的一句带命令口吻的话,而那个护剑使被他的话也吓得楞住了。
“少主,那个东西……”
“你也想像昀一样?”叶奕臣不耐烦的皱起眉,护剑使有些哆嗦的递给他一个看似精致的卷轴。
“柔夫人,这是家师一直珍藏的一幅画,我想您看到应该会舒心一些。”叶奕臣把从护剑使手中拿来的卷轴给了柔夫人,而对于叶奕臣所谓那幅剑尊珍藏的画,夕月可是非常好奇的。
“叶奕臣,你师父的宝贝,你怎么拿来的?”夕月伸手戳了戳叶奕臣,看他那样子说是剑尊给他的,估计夕月是怎么都不会相信。
叶奕臣对着夕月咧嘴一笑,微微侧身覆在夕月耳边低语:“沈老头最宝贝的就是这画,要说我怎么拿来的,当然是偷来的,不然你以为老头子会给我?”
听到叶奕臣的答案,夕月嘴角一抽,忍不住的对着他直翻白眼,这小子怎么都是堂堂剑阁的少主,剑尊沈寒星的徒弟,怎么净干一些掉他身份的事情不说,做事还老是没个谱,他这个样子,将来剑尊真的敢把剑阁交给他?
接过叶奕臣递来的卷轴,柔夫人微微的蹩了下眉,手上有些轻微的颤抖,眸中有种犹豫的神色。
“娘,不打开看看吗?”夕月白了叶奕臣一眼,走过去拉了一下柔夫人的袖摆,低声问。
谁知道柔夫人没有竟然没有理会夕月,只是又抬头看着叶奕臣,再看看一旁面带笑容好像旁观者一样的上官御影。
“无关这个卷轴,这一局是叶少主赢了,不知上官公子可有问题?”柔夫人淡淡的说完,把目光留在了上官御影的身上。
听到柔夫人说叶奕臣赢了,夕月心里一股欢呼雀跃的情绪在跳动,对着上官御影狠狠的瞪了一眼,夕月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种讨厌上官御影的感觉。
“夫人不必解释,叶少主的画确实胜过我,御影输得心服口服,只是不知叶少主的琴技和棋艺……”上官御影笑笑,嘴角那抹笑容却是那样的意味不明,而就上官御影嘴角的笑容,夕月和叶奕臣两人同时皱起了眉。
“我不会抚琴,笛子或者萧的话可以,这琴我认输,至于棋艺,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上官御影你摆个残局,我破。”叶奕臣收起了心里对上官御影的那种奇怪感觉,很平静的对他说到。
其实不只是叶奕臣,连夕月都对上官御影有种奇怪的敌意,而且是无关于这一次选夫事件,夕月都说不清她到底为何会觉得上官御影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就在此刻,一个小小的影子突然极快的往夕月的方向窜去,叶奕臣本能的就把夕月朝着他的方向拉了过来,而柔夫人也同时对着那个影子扔出了什么东西,可是谁都没想到的是那个小小的影子竟然避开了柔夫人的暗器,直接到了夕月的肩上。
“是它?!”待看清了肩上的小东西,夕月和叶奕臣皆是一惊。
那个窜在夕月肩上的,不是其他东西,正是之前凤栖梧给夕月的小紫貂,在看到紫貂的时候,夕月和叶奕臣相视一眼,都是心里有些担忧,紫貂在这里是不是说明凤栖梧他人就在蝶谷外?
或者是凤栖梧已经混进了落星阁里,还是说……
因为担忧凤栖梧是不是混进了落星阁,圆台上在场之人,皆未留意到,上官御影在看到夕月肩上那只紫貂的时候,漆黑的眸中闪过了一丝惊讶和不解之色,却并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的担忧和好奇。
仿佛上官御影他,对于这只紫貂并非那么的陌生,反而很熟悉,他的惊讶只是因为这只属于凤栖梧的紫貂竟然会跟夕月亲近不说,为什么紫貂会出现在落星阁?
当然,这些只有上官御影自己才知道。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上官御影赶紧调整了自己此刻的状态,刚刚他脸上所露出的表情都立刻被他用笑容很好的给掩饰了下去,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