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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之后,虽然疤痕都去除了,但是手上却有一道伤疤,从虎口至掌心,当时那个伤口深及骨髓,后来即便是用了现代的植皮技术,依旧没能让那块皮恢复如初,一直有一道淡淡的浅红色疤痕,别人不怎么注意可能看不大出来,可是那是她自己的手,她整日对着,自然是清楚无比,眼下,这双手却嫩如葱根,哪里来的伤疤?
而且更诡异的是,她常年训练,掌心的茧厚厚一层,可是这双手却分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而且,好似也小了许多,更漂亮了许多!
突然之间,她的脑海里有一个想法涌入,一时之间,只觉“轰”的一声,整个世界都暗了,眼前的千军万马也是模糊一片。
她穿越了?
这怎么可能?
这种只有白痴才会相信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到底是该感谢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还是该怪责老天爷给她开了一个诡异的玩笑?
死而复生,顶着别人的身体,生活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度,面对一群如此野蛮,而且如狼似虎的人!
殷洛的视线落在那些人拿的长剑上面,这些人用的还是剑,一色的铠甲,从装束上来看,只知道绝对不是清朝,她历史不好,具体是哪个朝代根本不得而知。
身为一名杀手兼雇佣兵,而且是最出色的,她极善洞悉形势,从目前的形势看来,她与眼前的这个鬼面男子,乃至这成片的千军万马是敌人,而另一头,那个喊她的老头对她却似乎很关心,但他现在被这个鬼面男子的人拦着,也就是说,她是那个老头一派,而这千军万马与眼前鬼面男子一派,而她这一派处于劣势,战不过。
分析清楚了形势,殷洛的视线再次落在那鬼面男子身上。
穿越并不可怕,对于她这种孑然一身的人来说,只要能活着,便是资本,只可惜,如今她换了一副皮囊,身体不是自己的,自然少了她苦练二十多年的体能和灵敏度,所以,眼下要想从这千军万马手中逃脱,绝对不可能。
可是她刚才得罪了鬼面男子,必然没有好下场,但眼下又打不过,尤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个中关系半点不知情,分析之后的定论是天时地利人和,她都处于劣势,胜算为负!
那鬼面男子自称“本王”想必是一位王爷,而且是这群人的头目,殷洛艰难垂下视线,为今之计,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她将之前那枚发簪往发中一插,看向你鬼面男子,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我?”
慕长情的唇角忽而就勾出一个嗜血的笑意来,众人只是被他的气场冻得打了个冷颤,丝毫看不到面具下的那个笑容有多诡异,这时,只听得他的声音,轻柔至极道:“你是本王的新娘,既然你没死,那再好不过,自然是洞房花烛,即刻入洞房。”
☆、005:洞房之夜,擒贼擒王
那声音太过轻柔,听上去倒真似缥缈得如同鬼语。
殷洛没有说话,因为她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眼前的形势,慕长情看着她的反应,微微挑了挑眉。
这倾城公主明明是因为要嫁给自己所以悬梁自尽,如今听见要与自己洞房花烛,竟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是有点不正常。
他眸光一动,心中已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旋即吩咐手底下的人道:“来人,带本王的新娘好生打扮一番,本王要即刻入洞房。”
“是!”
齐刷刷洪亮的应答声,然后立刻出来无名士卒,直接将她架起来,没错,就是架起来!
殷洛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向朝阳王,朝阳王满面忧色,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一片心痛与绝望。
她被带到了一个大营内,然后十名女子代替了那无名士卒,从她们轻盈的脚步中,殷洛看得出来,这十名少女各个身怀绝技,她想逃走,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就算她过得了里面这一关,也不可能过得了外面的千军万马。
所以,眼下也唯有按兵不动了。
先是沐浴,殷洛由着她们摆弄,然后更衣、梳妆。
坐在铜镜前的一颗,她被镜中绝美的那张脸惊得回不过神来。
不仅仅是因为第一次看到镜中不是自己的脸不适应,更重要的是,这张脸实在是太美了,她只在画中见过如此美丽的容貌,现实从未见过,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
肤如凝脂来形容的确一点不为过,铜镜中的少女肤色雪白,鼻梁秀挺,樱唇纷嫩小巧,一双眸光好似秋水般波光潋滟,看人的时候,迷离又妩媚,似能勾人魂魄一般,看得出来,这身体本尊的少女该就是这样一副妩媚之色,偏生,因为灵魂里住了一个她,骨子里有散发出冷意来,故而,那双勾魂眸中又透出几许清冷之色,看起来孤傲无比又妩媚醉人,就连女人看了也是惊艳无比,又何况男人?
婢女将她一头青丝全部挽起,取来一个凤冠,那凤冠瞧上去着实吓人,上面都是明珠,价值连城,不过那些婢女却眼都不眨一下便给她戴上,接下来,便是妆容了。
与其说是被化成一个新娘,倒不如说是被化成一个艳丽的女鬼,那妆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难道因为要嫁给一个带着鬼面的男子,就非要给她化成女鬼吗?
不过殷洛识趣的没有反驳,乖乖坐在那里,任人摆弄,很快,一切都准备妥当,她被带到了一个到处布满“囍”字的大营。
十名婢女全都走了出去,她被安置在婚榻上,盖上了红盖头,等待着新郎的到来。
这一系列的事情花费了一个时辰之久,她的体力总算是恢复了些,虽然身体依旧有些虚软无力,但保命的体力还是有的。
这一次,却不能再故技重施,藏簪子了,之前在梳妆之时,她眼尖,趁了婢女不注意,拿了一根珠花,那珠花特别小,跟银针没什么不同,如今婢女一走,她立刻将珠花上的小花拔下,将那细长的利器藏进了自己褥衣之中。
人多,她自然是讨不到好处,无法顺利逃脱,但是擒贼先擒王,若是今晚,她能拿下这个王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而且,凭她的本事,只要给她近身的机会,纵然他有十八般武艺,他也必死无疑!
☆、006:洞房对决,鹿死谁手
婚房是一间焕然如新的房子,崭新的家具,红火的窗花,平整的被褥,地面更是光可鉴人,但正因为如此干净整洁,才觉出几分不对来。
殷洛掀了盖头,四下打量这个房间,房间很大,十分空旷,百来根蜡烛点燃依旧十分昏暗,她撕起一片窗花,果不其然看到里面有覆盖的痕迹,几乎不用多想,她便能猜出,这其实是一间重复使用过的婚房,即便怎么打扫,依然遮不住曾经发生过的蛛丝马迹。
看这王府的构架,绝对不像是拿不出空余房间的人,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婚房要经常使用,因为常用,所以才没有必要换房间,而婚房自然是用来成亲,所以,这个鬼面王爷,很喜欢娶人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殷洛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盖好盖头,动作刚停下,便听到开门声,随即,是稳健的步子,一步步沉稳而来。
那是一双蟠龙黑色皮靴,皮质光泽,绣线精巧,而且用的是金丝银线,靴履外是华贵的火红色喜服,云锦图层,同样做工精细,外袍垂至脚跟,自称一派压迫的气息。
殷洛能感觉到自己后颈的凉意,那自然是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也能感觉到,他此刻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身上,显然是打量自己。
她于棺木中已做出威胁他的事情,此刻自不必装得太过,因为太过乖巧,反倒会被他怀疑了。
那一眼之间,她确定不了眼前人的性格,但绝对能肯定,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不止高深莫测,举止诡秘,还有他身后的势力,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能如此明目张胆动用官府的力量,又是一朝王爷,还如此古怪的戴着鬼面,这个人的势力,定然不可小觑!
她直接伸手将头上的盖头掀开,坦然对上那人的视线。
眼前的情形,不可谓诡异至极,透着旖旎*的婚房,偌大昏暗的空间内只有两人,一立一坐,静默对视,女子固然美艳至极,却媚如女鬼,男子面覆狰狞鬼面,阴森可怖,就恍如,这是一场冥婚一般。
好在早已见过那人,且她向来定力过人,所以自是不会被面前的形势吓倒。
殷洛眸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儿,旋即开口道:“这个婚,不是出于我自愿,你若强求,便是逼婚,王爷身为皇亲贵族,却罔顾国法律例,就不怕天下人讨伐么?”
从先前所有的一切,她自不难看出,这分明就是一场强抢民女的作为。
慕长情分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勾起唇角,他今日戴的是一张半面鬼面,虽然依旧狰狞可怖,但好歹是露出了额头和下巴,还有嘴唇,他的唇色透出几许苍白,不过唇形很好看,是一双薄情薄唇,看得出,他肤色很白希,如嘴唇一般,像是一种病态的白,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周身的气息。
只见得他用了一种寒凉入骨的眸光看着殷洛,开口道:“你不是民女,更何况,这是两国自愿的结亲,王孙贵族联姻,于国于民都是大大的益处,哪个百姓会自断自己的饭碗讨伐于本王?他们求之不得呢!更何况,就算你是民女,本王强逼,放眼这个天下,只怕,敢说‘不’字的人还没出生呢,更何况是讨伐?”
“哦?原来是一位霸主?”殷洛凉笑一声,“难怪呢,权势欺压,自无人敢说半个不字,可是十年二十年呢?或者,到了你入土为安的时候,只怕,大家巴不得将你剥皮抽筋,甚至鞭尸呢!”
“伶牙俐齿!”
殷洛只觉一道掌风袭来,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那强劲掌风袭得摔倒在榻上。
☆、007:娶之杀之,毁容挑筋
虽然只是一道掌风,而且他分明只是随意的挥了袖子,这掌风却振得她心口发痛,好似整个身子都散架了,看来这人不止深不可测,武艺还十分高强,就凭这道掌风,她想拿下他,万万不可能,如若她身子骨安好,或许还有几分机会与他周旋对战,但眼下,她早已换了一个身子,想战胜他,这一辈子,只怕都不可能了!
为今之计,的确只有近身这一条路了。
擦掉唇角渗出的血丝,殷洛冷眼看着他:“我说的只是实情而已,堂堂王爷居然只有这点气量,不过如此。”
慕长情看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虽然姿容绝色倾城,却只有十几岁花开的年纪,与他而言,可不就是黄毛丫头?
一个小丫头片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能说明,她压根就不懂事,尤其是,她不知道惹怒自己的后果。
他冷冷勾起唇角,眸光冰寒地看她:“如此说来,你的气量定然非同一般了?”
“你是男子,我是小女子,如何相提并论?”
“果然是一张利齿!”慕长情看着她一身嫁衣半坐在那里的身影,缓步上前,在榻边坐下,逼近她,“之前不是还怕本王怕到自杀么?怎么?现在胆子变大了?不怕本王了?”
他逼得近了,身上得寒气愈发让人觉得压迫无比,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漆黑一片,深不可测的同时散着危险的寒芒,仿佛她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下。
殷洛眸光沉下,却并未退缩,她没有忘记捕捉他话语里的关键词,闻言,脸色不变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