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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意上了单于的马。
即便是白宋与匈奴之间存在着世仇,但是沈香意还是说句大实话,这单于的马儿确实比白宋国的马儿更加健壮,同样是黑马,这单于的黑马看起来眼神凌厉,四肢肌肉更加发达,单单是视觉上就已经超越了白宋,不知道跑起来觉得如何?
那单于虽然是匈奴人,但是却懂得礼数,他微微鞠下腰,然后一只手贴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手做出邀请的姿势,道:“皇后身份尊贵,皇后先上马。”
沈香意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她本来是不想上单于的马儿的,但,一想到倘若在这单于的马上说不定到时候可以骚扰一下这单于,或者可以监视他是否有其他作弊的动作,总之好处多多,虽然这样做有些小人,但是没有办法,沈香意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君子,所以没必要用君子的德行来苛刻自己。
骑上马,单于一个翻身就上了马。
沈香意看着不远处的司孤雁。
他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灼热恍如太阳。
单于在沈香意的身后悠悠的说道:“在我们北方,如果一个女人被男方看中的话,那么这个女人是不可以看别的男人的,在任何地方都是如此,你这样看皇上,我会生气的。”
沈香意气结转过头恶狠狠的回敬:“单于有些话还是等有了结果以后再说吧,毕竟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单于不要话说的太满了,不是吗?”
单于欣赏的看着沈香意,道:“我们匈奴就是缺少你这般凌厉又聪明的女人,做我的女人!”
“你休想!”
“你再野,能野的过马?你知道我们北方那边的马儿都有多烈吗,哈哈哈……”
沈香意觉得这个单于就是一个略有文采的下流人,说的话又是那么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就是一种粗犷的感觉充斥着整个空气,太野蛮了。
单于大吼一声:“皇上,出发吧?”
司孤雁并未有回答,而是直接一夹马肚子,冲在了最前方。
“皇上还真是年少轻狂血气方刚。”单于哈哈大笑道。
沈香意在旁边压低着声音,“单于骑射天下一绝,还希望不要在比赛的过程中耍什么花招才是。”
“放心吧,老子既然说的出,就做的到!走!”
那单于也一夹马肚子,马嘶吼一声划破天际。
世人都说这匈奴人骑射好,所以大家就这样形成了印象,都潜意识觉得匈奴人的骑射好,其实真正见过匈奴人骑射的,少之又少,不过一传十十传百,个个都好像亲眼见过一般,沈香意如今运气好,竟然有幸瞧见匈奴人的首领单于亲自骑射。
不得不说沈香意被单于精湛的技术给折服了。
他的眼眸锐利如雄鹰,所扫到之处的猎物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更可怕的是他只要拉弓射箭就必中猎物,而且只需要一发,这种百发百中的技术让沈香意不觉得看呆了。
那些动物本就精于藏匿,单于却一一把它们给找出来,然后给射杀了。
沈香意瞧着这样下去司孤雁是必输的!
她必须想个什么法子来帮一下司孤雁,不能任凭这单于就这样一直打猎打下去。
想到这里,她灵机一动,突然摔下马来。
是的,她这样做是有风险的,所谓的风险就是她摔下马很有可能会死,但是一想到倘若司孤雁输了,输的不紧紧是她,还有整个白宋,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司孤雁和单于比试,然后输给了匈奴人,这可不被天下人给耻笑吗?
单于并没有想到沈香意会突然跌下马去,等到沈香意快要坠落的时候,他“吁”了一声,快速从马上跳下,竟然接住了沈香意,他似乎有些生气,“我这黑虎跑的速度极快,所以你若是跌下马的话,很有可能会当场摔死,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沈香意在这单于的怀中,她冷冷道:“我并没有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只是不小心摔下来了而已,不好意思耽误了单于。”
他紧张道:“你到底有没有事情,虽然我接住了你,可是不知道你是否有受伤?若是受了点皮外伤也就罢了,倘若是伤筋动骨也就麻烦了。”
沈香意揉了揉脚踝,道:“没事,好像就是不能走路了。”
单于皱眉,“我帮你揉揉?”
沈香意机警的把脚缩回去,怒斥道:“我们白宋国女子的脚不能随意触碰,这样是大忌,还请单于不要逾越了,我的脚我自己知道。”
单于叹了口气问:“那你还能不能上马?”
沈香意道:“本宫需要去旁边的石头上休息一会儿才能上马。”
单于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穿着精致的凤袍,画着好看的淡妆,眉宇间竟然有些哀愁,他自然知道这个女人现在这样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为的就是让白宋皇帝赢得这场比赛,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个女人的心思?现在就有个问题摆在他的眼前,到底是听她的去旁边休息一番,还是把她拉上马?
思来想去,他决定去旁边坐一下。
司孤雁这边,他一刻也不敢怠慢,与其说这是一场比赛,不如说这是一场生死游戏。
赢的人可以拿回输掉的所有,而输的人,便会万劫不复。
要知道,单于那般自信竟然主动要求马上坐人,然后再去比赛。
虽然看似对方确实让比赛公平了一点,其实不然,这根本是在藐视他白宋国。
不知道那边的战绩如何,但是他还是会用尽全力的,今日他是势在必得的。
就在司孤雁追逐一只白鹿的时候,竟不小心进了森林的深处。
转过身,身后的骑射大队已经被远远的甩开了。
司孤雁仔细寻找着那只白鹿,刚刚还看见的,竟然转眼就不见了。
草丛之中似乎有些微动,司孤雁竖起耳朵,一支箭从草丛里面射了出来,司孤雁一个鲤鱼翻身,从马上滚了下来,躲过了那一支箭。
瞧着司孤雁没有事情,草丛里顿时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
司孤雁眯着眼睛瞧着这些黑衣人,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闯。
不过那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不知道撒了一把什么东西在空气之中,空气中全是白色的粉末,司孤雁暗道一声不好,对方是有备而来,他尽量屏住呼吸,可是这玩意儿多多少少还是吸入了一些。
沈香意这边是尽量能拖就拖。
她坐在书下,自己在那揉着脚踝,一副痛苦的样子。
单于也不急躁,就想看看她到底能托多久。
沈香意瞧着天色也不早了,可能司孤雁那边应该打了不少,即便是单于现在以神速打猎,但是时间有限,也不可能那么快完成或者超越的,现在司孤雁那边应该是胜券在握!
单于一把把沈香意拉上马,轻声在沈香意的耳边道:“谁赢还看天命,你说是不是,皇后?”
沈香意却勾起嘴角,微微道:“不必看什么天命了,现在离结束的时间还有半柱香的时间,皇上的技术也不差,所以单于,一会儿若是出了结果可不要不认账啊。”
看着沈香意如此志气满满的样子,单于淡然一笑,道:“你们以为匈奴人都是不讲道理的么,那你未免太独断专行,白宋国的皇后应该没有这么肤浅吧?”
沈香意微微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并不是一句空话。”
单于笑,“你这般费尽心思让这白宋皇帝赢,希望他真的不辱使命吧?”
沈香意想,这个单于是不是在中原呆久了,连说话都这么有深度了?
单于确实是擅长打猎的,即使是在半柱香的时间单于也用尽了全力打了许多的猎物,可谓是满载而归。
沈香意想,司孤雁一定会打的更多的。
没错她这样相信着司孤雁。
等到结束的时候,沈香意看着司孤雁的猎物也不少,顿时放下了心。
无论如何,她替司孤雁拖延了那么久的时间,司孤雁再怎么说都能赢了吧?
可是当最后的统计结果出来了之后,沈香意愣住了。
司孤雁差了单于几十分。
全场都有些惊愕,但是最惊愕的莫过于沈香意。
只有她才清楚自己是多么用力的拖延时间,甚至她都为此差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摔下马的那一刻,她几乎从未有过犹豫,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司孤雁还是输了?
单于挑眉看着沈香意,道:“皇后,我说什么来着,是不是看天命?”
沈香意有些绝望的盯了一眼司孤雁,颤抖的问:“皇上?”
单于继续道:“这白宋国的人向来都是最讲义气的,如今皇上输给了我,是不是要兑现承诺了?”
沈香意未曾想过司孤雁会输,而且还输的这么彻底。
他竟然把她给输了出去。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司孤雁竟然真的把她给输了出去。
单于也不急于向司孤雁兑现承诺,只道:“过几日我会亲自来迎接皇后,到时候我会带上之前和白宋国签订的条约,就算是给白宋国的聘礼。”
司孤雁语气淡然,听不出喜怒哀乐,只缓缓道:“愿赌服输。”
沈香意默默的转过身,不再看司孤雁一眼。
单于因为一个女人就把签订的条约轻轻松松给了白宋国?这无论如何都是亏本的买卖啊……
沈香意独自回了寝宫,她没有明白为何司孤雁会输。
司孤雁也没有解释,司孤雁并没有说是因为途中突然遇见了黑衣人,那黑衣人是有备而来,带着迷眼,等到司孤雁用内力把迷烟给逼出来的时候,黑衣人已经走了,他却因为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天色也晚了,晚上猎物更不好寻觅,所以已经拼尽全力却还是输了。
他看见了沈香意有些绝望的眼神,但是作为一个帝王,他现在是无能为力的。
比起沈香意,国家社稷更为重要。
先皇之所以留有密诏为的便是他能治好这天下。
如今和匈奴人是万万不可能硬拼的,硬拼受伤的只能是白宋国,所以单于主动把那份协议拿出来作为聘礼回赠,司孤雁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所以这一场比赛谁输谁赢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拿回那份辱国条约,弥补之前苍振犯下的过错。
所以他看见沈香意毅然决然的转过身的时候,并没有上前阻止,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印刻的是沈香意的转身的背影。
沈香意回到寝宫,有些瘫软的坐在桌子上。
所有的甜言蜜语所有对她好的,完全不过是逢场作戏,在国家面前,她沈香意不过还是只是一枚棋子。
似是不甘心,半夜,沈香意直接闯入了御书房。
要是没错的,司孤雁一定还在御书房。
她直接踹门而入,司孤雁也并不诧异。
沈香意走上前去把司孤雁正在批改的奏折抢了过来,冷哼道:“司孤雁,我和白宋国,哪个重要?”
突然觉得这么问出来是不是很傻?
这还需要回答吗?到底哪个重要她心里应该知道的,为何还要问出来?
有些后悔,但是话已经问出了口。
司孤雁笑了笑,把奏折给拿了过来,淡淡道:“都重要。”
他倒是回答的干脆,沈香意不依不饶:“既然都重要,你凭什么要用我去换边境?司孤雁,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么。”
或许早就知道沈香意会找上门来,他道:“倘若有朝一日朕会在你和江山社稷做个决定,沈香意,我一定会选择江山社稷,朕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陷百姓于不义,如今边境的人在匈奴的掌控之下受尽苦楚,朕只想快点把他们解救出来。”
沈香意怒极反笑,这个司孤雁答的真是好呀。
真的很好,她笑颜如花,语气轻快,“皇上如此抬举本宫,本宫岂能不从,皇上要拿本宫去换边境,本宫岂有不从之礼,只是,司孤雁,你可曾想到过后悔呢?或者说,皇上,您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后悔今日所发生的一幕?”
看着她这一抹倩影。
司孤雁顿时有些迟疑了,但是没过太久,司孤雁淡然启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