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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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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亲王可是慕容彻的死忠粉。
  慕容彻的死忠,又何止他爹一方势力呢?
  柳三汴、谢五湖、元八涓,至少这三位花探,如今都只效忠于他一人。
  是的,柳三汴的第二任主子,正是慕容彻。
  柳三汴本是诚亲王府一个奴婢的女儿,生父是一个穷教书先生。
  她生父生母都早早离世,诚亲王怜她孤弱,又见她能断文识字,便放在慕容彻身边当伴读。
  慕容彻一开始并不喜欢这个小不点,直到有一次他犯了错被罚抄书,小不点帮他抄了不少,才发现竟然小看了她——
  柳三汴双手皆能执笔,同时疾书不怠,两边字迹全然不同。
  慕容彻直觉她是个人才,日后必有大用,便常与她分享读书所得,偶尔也说说兵法策论,最喜与三汴下棋,在棋局中参悟三十六计。
  柳三汴委实是个人才,原本却也不必做这密探,只需安安分分做个奴婢,偶尔出言献策,在王府之中安稳度日,好过在十三衙门蝇营狗苟、征伐血斗。
  只能说,一切都特么是该死的天意。
  柳三汴原本的名字不叫三汴,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柳叶儿。
  与她亲近的王府侍从,都亲亲热热地唤她一声“小叶儿”,虽然慕容彻从来不觉得这个名字可爱,板起脸唤“叶儿”的时候也会微微柔了嗓音。
  可柳叶儿知道,她不过是王府大发善心的一个证明,这里只是她寄人篱下之所,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可以明码标价的奴婢。
  柳三汴想,如果没有碰到她第一任主子,可能她永远都是一片飘零无主的柳叶,可碰到了那位主子,她就注定成为一缕不甘寂寞的血滴。
  她第一次见到那位主子时,正在学堂里替慕容彻偷偷抄作业,彼时天地寂静,唯有沙沙作响的翻页声。
  她好不容易抄完了所有篇章,不由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正迷糊着呢,随手一挥就把砚台扫下去了,幸亏她反应快,一脚踢了个蒲团垫过去,才不致摔碎御赐之物。
  第一任主子观察了她半天,非常赞赏她梦中依然机警的反应,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
  “好敏锐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套路必须深,才有密探来。

  ☆、三汴的价值

  三汴这个名字,是柳三汴正式成为花探之后,第一任主子赐的。
  而在那之前的一切历练,都是一场阴雨连绵的噩梦,梦中尸横遍野、藏污纳垢、永无宁日,即便是柳三汴,也想选择忘却。
  柳三汴只记得,在那位主子表示对她的兴趣之后,她就如同一个物件,毫不费力地被要走了,不容她自己发表一句意见。
  柳三汴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里有无数的武林高手,无数的心理学家,无数的奇人异士,无数的严师与高徒,一代接一代,薪火永相传。
  柳三汴适应这个人人是鬼的炼狱,只用了六个月的时间,其间那位主子曾赐给快撑不下去的她一句话——
  “生死之大,不过天下。”
  生与死都没有关系,可你必须证明自己的存在对于人世的意义。
  柳三汴想,她真的很善变,不过短短半年,就把自己变成了十三衙门里的囚犯一名,徒刑无期。
  柳三汴打从心眼里觉得,这些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密探们,深陷自我放逐堕落成魔的沼泽,早已沦为行恶的机器。
  他们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只是用来逞凶的工具。
  柳三汴想,她对于人世的意义,绝不是像他们一样,只做一件工具,却必须暂时表现出工具的温顺,以期得到更多的东西。
  那位主子赐的名真的很对,柳三汴的变,正是她永远为自己调整的目标与心态,而最终不变的,是她追求自我价值的信仰。
  囚犯们被困住了心,失去一切反抗的斗志,而柳三汴只被困住了身而已。
  柳三汴不喜欢这座监狱,有一天或许会摧毁它,或许会改造它,这是她存在的价值,由那位主子启发,却未必顺了主子心意。
  柳三汴想至此处,忽而转头,问了身侧的谢五湖一个问题:
  “老五哇,你当密探是为了啥呢?”
  谢五湖躲在树丛里,忙着观察对面的敌情,本来不想搭理她,却又下意识想嘲讽她。
  认真工作的男人非常敷衍地答道:
  “为了升官发财。”
  谢五湖听见柳三汴颇有些惆怅的一声“哦”。
  谢五湖心头咯噔一记,难道柳三汴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吗?
  ——作为对手,是不能连对方的目的都搞不清楚的。
  谢五湖终究没有追问柳三汴的答案,因为现下的情况暂时不容他们内斗。
  谢五湖在横山深处,发现了不少暗中操练的私兵,通过数日的观察往来人员,确定是太子殿下的人马。
  谢五湖观察入微,非但记下了私兵数目及其操练方阵,还有出现在横山的太|子|党|羽名单。
  其间,柳三汴只偶尔过来瞄上几眼。
  柳三汴一般负责给谢五湖放哨,异常的配合,好比这一回,她居然乖乖地给谢五湖做了一整天的副手……
  当然在回城之后,柳三汴非常不客气地在鸿迎楼敲了谢五湖一顿海鲜大餐。
  密探们没啥尊严,可他们有钱呐,有钱自然能搞到一间私密的包房,在里面干点不|可|描|述而又不为人知的事情。
  谢五湖说,皇长孙妃的死,应该是太子殿下为了掩人耳目、密操私兵而挑起的。
  柳三汴举止优雅地小口喝汤,矫揉造作、颇为装|逼,谢五湖却仍感觉到了她阴沉的气场。
  柳三汴说:“没那么简单。”
  谢五湖嗤:“你真想多了。”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个人心里装着什么,他眼前就会看见什么样的东西。
  柳三汴怀疑一切,是以不满足于表面,谢五湖执迷升官,是以只想得出结果。
  谢五湖急于向慕容彻复命,虽然不想带着柳三汴,却不得不遵命与她一同汇报工作。
  慕容彻从谢五湖嘴里,耐心听完了太子殿下一整套密操私兵的阴谋,笑得非常满意,谢五湖也满意,狗腿地配合着笑。
  柳三汴在旁边看着,实在没忍住,指了指谢五湖,噗嗤一声也笑了。
  三种笑,三种人,三种心思。
  慕容彻笑谢五湖急于卖弄,谢五湖笑自己前途无量,柳三汴笑这主仆俩思维不在一个频道。
  慕容彻飘来警告的一眼,沉默许久的柳三汴终于压轴开口。
  她促狭地瞄了瞄谢五湖,声音非常平稳:“自始至终,老五都忽略了一点。”
  慕容彻迎上她的视线,两双眼里的微光猝然相撞,几乎同时说出了那个答案——
  “程观音。”
  程观音作为毒杀皇长孙妃的疑凶,她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更重要的是,兵部尚书程埠是否是其中的推手?
  程埠明面上不参与任何党争,自诩是纯臣,暗地里……
  谁知道呢?
  柳三汴说:“我勘测过横山湖的水位和流向,当时程观音所在的湖边,绝无可能捡到那只从尸体上遗落、必须逆流而下的绣鞋。”
  谢五湖闻言十分心惊——
  柳三汴这人,行事实在诡异,你以为她消极怠工,实际上却是暗中观察,天知道什么时候暗算你一下。
  慕容彻摸了摸自个儿的鼻梁——
  这是他逐客的征兆,表示只想听有用的话,谢五湖心头泄气,却也只能先退下。
  慕容彻示意柳三汴坐下,三汴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慕容彻左手边,就开始自己倒茶喝。
  慕容彻问柳三汴,她觉着程埠究竟是何方神圣?
  柳三汴答慕容彻,能将自己女儿算计进去的人何其歹毒,定然所图非小。
  慕容彻便笑了,这次笑出了真正的情绪,他颇有些无奈道:“柳典仪,可否别将所有人想得与你一样?”
  四品典仪柳三汴闻言起身作揖,打起了最正宗的官腔:
  “多亏主子的英明领导,奴才方敢揣测一二啊。”
  慕容彻眯着眼又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彻是只狐狸。

  ☆、人心如鬼魅

  柳三汴觉着,那只绣鞋的确是程观音在湖边捡到的,她并没有说谎——
  她大可以说那只绣鞋是在别的地方得来的,那就与皇长孙妃之死毫无关系了,何必给自己惹上嫌疑?
  程观音说出来,只能说明她心里也在犯嘀咕,为什么偏偏这么巧,想销毁的赃物就送到了她手里?
  难道是天意?
  天意,从来只是矫饰人为的借口。
  思回不无自豪地想,她家魔鬼资质的小姐,怎么可能没发现自己成为了一颗棋子呢?
  程观音非但没有销毁赃物,反而将那只绣鞋呈做证物,亲自递交给审理此案的大理寺。
  思回掩护她家乔装打扮的小姐出门报案时,心想不破不立的小姐真是太帅太腻害了想嫁嘤嘤嘤!!
  程观音猜到那只绣鞋意味着一种威胁,对方知道她杀了人,威胁她闭上嘴巴,威胁她日后可能得任人驱策。
  程观音不愿意稀里糊涂当颗棋子,将杀人把柄遗落在某个人手中。
  大理寺不是程观音想进就能进的,可大理寺卿与兵部尚书一向不对头,这厮一听见程五小姐来了,便笑如老树开花,极致的猥琐。
  程观音非常坦诚,说绣鞋是她赠与皇长孙妃的,又在湖边被她拾到,因发现鞋底多了一根银针不敢送回来,怕被人赖上杀人罪名。
  程观音的意思是,有人利用她的绣鞋杀了皇长孙妃,不巧被她发现银针,这人或许知道,却笃定她不会上报,徒惹嫌疑。
  程观音反其道而行之,颇有点清者自清的意思。
  柳三汴的想法始终和程观音不大一样——
  程观音之所以得到那只绣鞋,不仅仅是因为有人想告诉她,你杀人之事有人知道,也不仅仅是她想的那样,日后会被人拿出来威胁……
  或许也因为,那只是一场交易。
  程观音虽然在两只绣鞋里都藏了银针,可她不知道——
  皇长孙妃只有左脚踝有个针眼,即便另外一只藏了银针的绣鞋落在旁人手里,也远远没有程观音手中的这只左脚更有说服力。
  或许对方把致命的证据交给程观音,只是想她销毁证据,保护自己。
  或许是太子殿下发现皇长孙妃被一根针毒死,查到程观音身上,又利用这个把柄降服了兵部尚书程埠,那只绣鞋作为关键证据,才会从天而降落在程观音手里。
  横山之中,谢五湖也曾见到过形似程埠之人,想来因此投靠了太子。
  不过,三汴仍是三变,作为一只善于挑剔自己的变|态,她很快又推翻了这条最初的思路。
  她向慕容彻汇报的时候,就已经整理出最新的思路——
  如果真要毁灭证据,绣鞋完全可以直接交给程埠销毁,根本没必要和尸体一起出现,此举完全是为了恐吓程观音,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太子殿下没理由不把绣鞋直接交给程埠,绣鞋一定到过程埠的手中,而恐吓程观音的人,正是她的亲爹。
  程观音,或许从一开始,到你上报大理寺,就都是你爹的局呢?
  你爹知道你宁折不弯的性子,甚至纵容你到了大理寺,把你亲手交给他的对头。
  程观音,你这么聪明,有没有想到呢?
  程观音,你这般烈性,敢不敢这样想?
  程观音的说辞虽然严谨,最终还是被请入大理寺的监牢。
  柳三汴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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